第518章 中年秀士

                兰陵城距离秦国都城咸阳约有九万公里。在黑熊持续不断的飞行中,于浩然和吴正军八个小时后来到咸阳城外。远远眺望着咸阳城,有如一条长约数万米的青色巨龙盘踞在那里,气势磅礴,雄伟壮观。镶嵌于城墙的一座座箭楼规模宏大,形象壮丽非凡。虽然说,前世他不止一次的来过咸阳城,但是每一次都被咸阳都城那宏伟的气势给深深的震撼,每一次都忍不住的停足观望。伸手拍了拍黑熊,示意它缓缓降落。咸阳城的城墙足有二十米高,顶宽二十八米,城墙全部都是由青色的桐心砖包砌,既厚重雄伟,又坚固无比。西侧城门,高约十五米,宽约二十米,完全是由天玄大陆坚硬程度排名前十的玄铁打造,不仅古朴厚重,而且能够直接承受武皇九品巅峰强者的全力一击。虽然临近年关,来往的行人比较多,但是跟兰陵城不一样,咸阳城并没有设立验证身份的关卡,可以自由的出入。所以,出入的人群虽然很多,但是城门前并不拥堵。等到黑熊降落在距离城门约有三百多米的距离后,于浩然直接丢给它数百枚六阶一品的灵石,让它抓紧时间恢复因为持续飞行而消耗的妖力,然后他和吴正军等待落在后面的高峦平和宫玉源。足足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气息稍显凌乱的高峦平,以及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宫玉源,才算是赶到。“高师叔,宫师兄,你们这是怎么了?”于浩然装出一幅关心的样子,其实是明知故问道。无论是修为、元力、体力和毅力,高峦平和宫玉源跟黑熊根本没法比。持续八个小时的飞行,对于黑熊来说,只是妖力的消耗比较大,但是对于高峦平和宫玉源来说,已经不单单是元力和体力的过度透支,对于他们的意志和毅力都是极大的消耗。怨恨的看了一眼于浩然,宫玉源根本不管现场的环境,直接曲膝盘坐于地上,然后借助于丹药和灵石,快速恢复透支的神魂之力、元力和体力。修为更高更强的高峦平还好一些,没有曲膝打坐,但是同样也取出几枚丹药,吞服后恢复追赶于浩然时的消耗。“高师叔,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必须尽早进入咸阳城,否则的话,城门一关,你我今天只能露宿野外了!”“等等宫师侄吧!”看了一眼气息还未恢复正常的宫玉源,高峦平示意道。可惜的是,如果是从未相识的陌生人,于浩然或许会给高峦平一个面子。但宫玉源吗!“正军,黑熊,走了!”对着吴正军和黑熊招呼了一声,于浩然直接迈步走向城门。“于师侄,你!”看到直接转身走向城门的于浩然,高峦平顿时为难起来。“高师叔,我跟宫师兄之间不熟,没有义务,也没有心情等他。”“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继续陪着他,反正你也知道该去哪里找我!”没有在意高峦平的为难,于浩然留给他一个选择后,加快脚步冲向城门。“宫师侄,走吧!”面对于浩然留给的选择,高峦平最终决定去追赶他,但是临行之前,也刻意提醒宫玉源。“高师叔,你也知道刚才为了追赶他,我透支了太多的神魂之力和元力。”“如果现在不抓紧时间恢复的话,会损伤我的根基,影响我将来境界的提升。”面对高峦平的提醒,宫玉源脸色难看的抱怨道。“那没办法了!”面对宫玉源的抱怨,高峦平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谁让于浩然是这一次秦盟会议的主使,只有跟在他的身边,才能够住进秦国特意准备的会馆,才会得到大秦帝国的保护,否则的话,你只能在这寸金寸土的咸阳城,自己去寻找住处,自己面对随时有可能出现的危险。”提醒于浩然此时此刻的重要性后,高峦平加快脚步去追赶即将到达城门的于浩然,留下脸色阴沉的宫玉源。“于浩然,你狠!”同样看了一眼即将到达城门的于浩然,宫玉源不甘的咒骂一声后,重新闭上双眼,然后恢复透支的神魂之力和元力。“你是?”看着直接向自己走来的年轻人,负责看守西城城门的士兵队长,态度还是温和的问道。“我来自百尺门,是来参加秦盟会议的!”双手一揖,于浩然客气的自我介绍道。“原来是来自百尺门的贵客,您稍等!”堂堂二流宗门的百尺门,竟然会派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来参加秦盟会议,这让守城的士兵队长感到非常疑惑。但森严的军规,良好的教养,并没有让他流露丝毫的轻蔑。无论是态度,还是语气,士兵队长更加客气的同时,也赶紧对着城墙上的箭楼喊道。“蒙大人,二流宗派百尺门的会议代表来了!”听到守门士兵队长的通知后,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相貌眉清目秀,面白须长,身穿一领皂沿边青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的中年秀士,慢步走下箭楼。“百尺门副门主于浩然,见过蒙大人!”看着慢步走来的中年秀士,对方虽然没有自我介绍,但是刚才士兵队长的喊声,于浩然听的清清楚楚,连忙上前见礼。主动见礼,是因为于浩然太清楚眼前这个秀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在大秦帝国中的待遇和影响力。跟宗派和家族的发展理念有所不同,宗派和家族比较注重武力的培养。而像大秦帝国这种以国存在的势力,除了武力的培养以外,对于军师和将才的培养更为重要。毕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便是给予军师最高的评价。“能够以及笄之年,硬顶功德殿殿主,怒闯执法峰,独灭百尺峰,副门主之职对于小友来说,有些屈才啊!”面对于浩然客气的见礼,蒙姓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之笑着开起了玩笑。“蒙大人过奖了,那只是晚辈年少无知,一时的胡闹,宗门长辈也比较溺爱晚辈,没有责备晚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