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丧家之狗

                第737章丧家之狗柴房中,两抹身影亲切的依偎在一起,静静的诉说着这些年来所发生的种种,气氛安静而又祥和。外面,是喧闹的小喽啰们,庆祝着今日的胜利。柴房中,与外面的喧嚣就像是两个世界。某个房间内。夜轩景倚在窗前,凝望着手中的信纸。上方写着几行简单的字迹,正是落初年所写的请求朝廷调兵书。他是个警惕的人。她知道,落初年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她这么轻易的写了这封信给他,其中恐怕是会有诈!他必须保持警惕,以防万无一失。五年前,他因为落初年错失了一次君临天下的机会,五年后,他定然不能再次因为落初年而失利!他盯紧了手中信纸,打量着那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几行字,深沉的眸中布满了警惕与犹疑。突然,外面,小喽啰来敲门:“云公子,宴会快要开始了,老大有请。”夜轩景手中信纸一收,自然而然的放入袖中:“知道了。”外面,小喽啰很快便退了下去。夜轩景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便拉开门向外走去。他行走的方向不是前厅,而是柴房。柴房门外,有两个小喽啰在守着,夜轩景一来,他们自然让出了路。吱呀——有些破旧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夜轩景的身影缓缓出现。“你来做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柴房内,落初年将宁晋护在身后,满目冰冷的望向夜轩景。夜轩景唇角轻扬,一边关上了门,一边道:“担心你在柴房中过得不好,特意来看看你。”落初年听罢,顿觉好笑。恐怕是来看看她有没有逃跑的罢!那么多人还在他们手中,她又怎么会轻易逃跑呢?就算是要逃走,也不会给夜轩景任何占便宜的地方。“我并没有这等闲情被你看着。”落初年牵着宁晋的手,走到那破旧的桌旁,背对着夜轩景坐下。“不要这样。”夜轩景眉头轻蹙,回忆般的叹道,“想之前,你为我解毒、救我性命,更是对我倍至关切,现在想来,真是怀念的紧。”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走到落初年的身后。而落初年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夜轩景竟然还好意思提起这些!他不嫌烦,她倒是闲恶心。夜轩景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做这一切都是无可奈何,你应该能理解。”落初年的脸色又黑了两分。打煽情牌?“我所做的这一切,希望你不要记恨我。”夜轩景叹了一声,手掌缓缓的放在落初年的肩头,“其实,我蛮喜欢你……”落初年眸光一厉,猛地反过手来,扣住夜轩景的手腕,用力一折!夜轩景反应极为迅速,身子一抽便撤出五米开外。“夜轩景,你真够恶心的。”落初年嫌恶的嗤了一声。夜轩景挑起眉头。恶心吗?这明明都是他的心里话,怎么就恶心了呢?难道他表现的还不够真挚么?他手腕翻了翻,感受着被她触过的地方,他邪笑着扬起唇角:“初年,不如,你跟了我?”“闭嘴!”“待我复兴南临国,你便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够了!”“难道不是吗?楚御霖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夜轩景!”落初年怒喝出声,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身子如离弦的箭一般极速而出,径直的朝着夜轩景逼去,带着三分愤怒三分杀意。夜轩景嘴角的弧度渐渐冷了下来,他盯紧了她的动作,不退反进,直接迎了上去。两抹身影顿时打作一团。宁晋担忧的站在左右,绷紧了一颗心,紧张的望着落初年的身影。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一时之间,打作平手。“我与你说心里话,你不需要考虑考虑?”夜轩景一个折身弹开。落初年极速的逼了上去,脸色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夜轩景,你不过是一条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狗罢了,就算是咸鱼翻身,也还是一条咸鱼!”“丧家之狗!”夜轩景咬紧了这四个字,眼中也蹦出了几许冷意来。就因为他是亡国之子,就因为他的国家来的不光明,就受到这等辱骂。可气!想当年,楚御霖也是丧家之狗,怎么就不见落初年嫌弃楚御霖呢!“呵,难道不是吗?”落初年冷笑。夜轩景瞳孔微缩,一个撤退的动作猛地一顿,他双腿一蹬,便朝着落初年冲了过去。他以手作爪,招式狠厉:“那就让你看看,到底是丧家之狗,还是天命之子!”落初年身子绷紧了两分,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碰!噌!咻!拳脚相撞,发出激烈的声音。光是听着声音,便能感觉到这场打斗有多么激烈。两人打的不分上下,不分胜负。“小姐,小心呐……”宁晋握住了衣袖,望着那两抹身影,又是紧张,又是担忧。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小姐为什么这么厉害,而是担忧的紧。两抹身影纠缠着,无数道凌厉的招式在两人之间重复着。夜轩景见识过落初年的厉害,此番打不过落初年,也是他的意料之中。这样打下去,似乎并不是办法。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便望见了不远处的宁晋。他的眼中猛地闪过一道冷意,他一掌击退了落初年,身形却是猛地一撤,朝着宁晋极速而去。落初年心头一紧,顾不得自己,紧急的奔了过去。唰啦!落初年挡在了宁晋面前。夜轩景的手抓着落初年的衣服,唰啦一声,便撕下了一大块。“小姐!”宁晋大惊,赶紧抱住落初年。落初年低头一看,脸色黑的如同一块碳。只见自己胸口的衣襟缺了一大块,露出些许白皙的皮肤!夜轩景冷笑一声,拿过手中布料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住。这里……他缓缓的望向落初年的……胸口,却被宁晋挡住。下一秒,他就差些被落初年那冷厉的眼神所杀死。夜轩景的神色有些僵硬。女人这东西,这些年来,他自诩碰到不少。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尴尬。就好像手中抓着的是烫手山芋一般,他想丢掉,却又没有丢。紧随之,他在落初年的冷视之下,匆匆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