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庙祝讲梦

                “你怎么回事?卧室不睡跑来卫生间睡?”韩雯雯心疼的样子,差点都要哭了。苏磊头还是昏沉沉的,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卫生间。只是觉得之前韩雯雯说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好像是真的——“我昨晚——是睡在卧房里的——”苏磊张皇失措的样子,努力去回想“嗷!”头痛欲裂,不得已间断回想。“头疼就别想。”韩雯雯搀扶起他,移动着去了客厅。把苏磊安顿在沙发上,去卧室里拿来干净衣服。“你换上吧!”韩雯雯不好意思帮他,就背过身去……哆嗦着手,心里在骂娘。慢吞吞的把湿衣服脱下,换上干净的衣服才觉得暖和一点。“好了。”听他说好了,韩雯雯这才转身看向他说道:“你昨晚遇到什么事了吗?”她一直好奇,苏磊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在卫生间睡觉。暗自猜测:他是不是遇到邪门的事,如果真的是遇到了,就得去请来钟奎叔叔看一看。雯雯的话,再次让苏磊陷入昨晚发生邪门事件的回忆中:他记得在睡觉之前,有想到多喝水可以把沙哑的嗓门恢复过来。因为饮水过多,中途也上了卫生间两次——“嗷!”屡屡想到关键时刻,他的头就像要炸裂一般钻心的疼。“苏磊,要不咱把钟叔叔请来看看?”韩雯雯终于鼓起勇气,把心里想想法说了出来。苏磊沉闷的低头,倏然抬头说道:“昨天,我还跟他在一起说事。”“说什么?”“男人说的事,你们女人不能听。”“那,你同意钟叔叔来看看吗?”苏磊困惑,也纳闷道:“你怎么就一定认为这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三番五次钟叔叔,钟叔叔。他不就是传说中的捉鬼先生吗?又能咋样?”见苏磊动怒,韩雯雯不敢吱声。钟奎猛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城隍庙,两旁分列威风凛凛的八大将、判官、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钟鼓神以及十殿阎王、十八司等地狱塑像。塑像栩栩如生,各种神态,目视着他——。擂一把鼻头,低语道:“丫的,是谁大清早在骂人?”抬眼看,都是那种形同飞鸟的文字,(篆文)看不懂啊,看不懂!他伫立在这些字体下方,久久凝视也悟不出一个,三六九来。在陆判塑像右手边,一个形同墨斗盒子的玩意吸引住钟奎的视线。趁人不注意,搭手一摸,冷冰冰的感觉。没有那种木头温和的质感,我去!这是什么玩意,怎么可能拿得起来?钟奎怀疑这是黑白无常哥俩玩他的把戏。可他们俩的样子,也不像是玩笑来的?凝望着泥塑墨斗,百思不得其解的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嗨,你在那干嘛?”身后传来问话声。钟奎急忙回头,原来是一位银须白发的庙祝老先生。“没干啥,就是随便看看。”答复着庙祝,就势走到黑白无常的塑像前,伸出手看似在拂灰尘,其实在敲打他们的身子。心说道:哥们,那泥巴做的玩意我怎么取得了?庙祝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牛的游客,居然敢去招惹黑白无常。他们俩可是鬼差,是勾魂那种——略微沉思片刻,见此人相貌堂堂,眉宇间隐藏着一股微不可见的煞气。不由得暗自一惊,难道他是……“敢问你尊姓大名?”钟奎退后一步正视对方,抱拳在手道:“免贵姓钟,字钟奎。”“是你?”庙祝欣喜的神态,惊讶道。“你,认识我?”“不认识。不过我有事要给你讲。”“哦。”钟奎答应着,尾随在庙祝身后去了一间比较僻静的禅房。庙祝恭敬的送来一杯清茶,盘腿而坐,笑吟吟的捋着银色的胡须说道:“我知道你会来。”钟奎愕然一愣道:“请言明?”庙祝凝重的神色,好似在沉思状:“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境里出现一位神人,这位神人模样很熟悉。他对我说道:“明日钟奎来,你好好款待。”之后又悄声道:“记得陆判好那一口。”说话之际,一闪不见了。”“还有这样的事?”钟奎难以置信道。庙祝点点头道:“我在这座城隍庙待了几十个年头。这里的一草一木,那神尊的塑像,谁是谁,我都一清二楚。在第二天,我起来就去庙堂里看,好家伙,昨晚那位给我说话的不就是判官身边的差人吗?”“……继续……”钟奎也被庙祝绘声绘色的讲述给吸引住了,急于想听下文。“后来,你就来了,果然是姓钟,字钟奎。”陆判好酒?暗示的是什么意思?钟奎独自思忖着……庙祝已经起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提来一瓶二锅头。眼里闪烁异彩道:“如果钟奎先生,可以请来陆判,小老儿也想一睹他的风采。”‘噗!’“你已经是慧根不浅的居士,想要见陆判还不容易,现在想法离开人世间……”钟奎说着这话,觉得不好,赶紧话锋一转道:“陆判不是常人想见就见着的,不过在你百年之后一定可以给他把酒问盏,乐呵一番。”“果真是这样,我就阿弥陀佛了。”庙祝喜不自胜,乐呵呵的离开了原地。“老居士等一等。”钟奎急忙喊住他道。庙祝停住脚步,诧异“有什么吩咐?”“想要安静,你可不可以暂时关闭大门,禁止游人进入?”“可以的。”庙祝是牢记昨晚的梦境,凡是钟奎所求必须配合。钟奎提酒,进入庙堂。盯着陆判塑像,抿嘴一笑“老哥,再次搅扰你不好意思。今天来,想要借你一样法宝用一用,不知道老哥可有话说?”话毕,他静观其变……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时间就这么划过。钟奎急了,庙祝在门口拦住游客,也不能拦太久,万一游客闹嚷起来反而不好。想到这儿,他视线盯着墨斗。情急生智,提起酒瓶对着墨斗扑通扑通把酒倾倒进墨斗里。不知道是庙祝的祷告起了妙用,还是他刚才的话起到作用。看似不深的墨斗,把一瓶酒给装完,瞬间全无。泥塑的墨斗,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容量?一滴酒不剩,全没了!当然除了二锅头特有的酒香飘溢在庙堂角角落落外,墨斗里已经没有一滴酒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