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原来如此

                小镇突然恢复生气,钟奎暗自猜测,这算不算是心魔给他打赌开始的序幕?蒋蓉刚刚才从噩梦中舒缓过来,迷迷糊糊想要再睡过去时。听得见爸爸钟奎在喊陈叔叔,就急忙翻爬起来眯眼看外面昏蒙蒙的一片。思维还沉溺在噩梦环境中,张张嘴很想把刚才的噩梦讲述出来,却又顾忌到梦境里有蒋帅爸爸,如果这位爸爸听到他的名字,会不会不好受?迟疑之余,众人都起来了。在懵懵懂懂的听明白钟奎说的话后,齐刷刷的扑到窗口去看。果然窥看到,小镇一角,有光亮……这才是蒋蓉记忆中的小镇,亮如白昼般的街道,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流。这是方圆千里各种交通不便利唯一的小镇,来往于小镇的人们,大多数是农民。这里曾经出产石灰矿,不知几何时,来往于大都市和这穷乡僻壤山区的车辆逐渐减少,甚至于到最后渺无踪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山民们缺了唯一的经济来源,他们的生活还会好过吗?山外来的他们都不太了解这里,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也许是因为那位不该死的坏蛋石灰矿贩子杜云海死了之后,断了外来的信息和资源,才导致那些大大小小的石灰矿停止开采。更或者是其他原因,让人们变得懒惰,形同行尸走肉一般苟活在人世间。人们三三两两,面无表情的来来往往。蒋蓉对着一位妇女高喊:“阿姨你还记得我吗?”这位妇女,眼皮都没有眨巴一下,完全无视,对她置之不理,径直走了过去。志庆和钟奎以及贺鹏飞呆呆的伫立在原地,看着蒋蓉又含笑对着一位中年男人喊道:“大叔,我曾经来过你们这里,你还记得我吗?”男人目不苟视,对旁边一位老者在说着什么。也没有理会她的喊声……奇怪!这些人完全就像把蒋蓉当成是玻璃,虽然她已经好久没有来这里。说不定记不得她是谁,但是起码的礼貌应该有吧!蒋蓉面现尴尬。想自己一个如此出众的女孩,怎么就不招人待见呢?一脸苦相的她,无奈的耸耸肩带着自信的口气说道:“我带你们去那边看看,那边的老板可是认识我的。”来到蒋蓉所说的店铺,老板和老板娘。一个在扒拉算盘,一个在称白糖。她兴冲冲的跑去,对着老板大喊道:“老板你好。”老板粗短的手指,熟络的扒拉算盘。不时的给老婆唠叨两句,愣是没有理睬开口大喊的蒋蓉。尾随在她身后的钟奎,看见这一切,心莫名的揪痛了一把。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爬上心头。这种不安,让他倍感恐惧。他仿佛看见心魔就混淆在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眼前看见的这一切,应该给他脱不了关系。蒋蓉不用回头,也能感触到贺鹏飞一定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不服气的她,没有因为对方的不理不睬而气馁。见老板娘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在数毛票,就凑近了去想问她。就在她探身上去时,眼角瞥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举止定住,回头一瞥,影子倏然钻进人堆里跑开了。鬼丫!她还活着?看见熟悉的影子。蒋蓉心里一跳,退身出来,急急火火的对志庆他们丢下一句“我马上回来。”人已经射出老远,去追鬼丫去了。“这丫头……”志庆低叫。就不容分说和贺鹏飞尾随在后面去追蒋蓉。钟奎慢半拍,是因为另一个‘人’吸引住他的目光。心魔果然藏在人堆里,见志庆他们离开后。他很意外从人堆里闪出来,一脸怪笑的盯着钟奎。“想要知道真相,随我来。”心魔说完,就顾自离开人群。钟奎视线稍显迟钝,迟迟不定,不知道是该去追蒋蓉,还是跟心魔去。不过他刚才说的真相,究竟是关于什么?好奇心理逐渐占据上风,最后毅然选择跟心魔去看看。心魔是飘的,钟奎是走的。速度自然就慢了许多,心魔讥笑道:“你也可以飘的,只是你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钟奎不明白对方的话,在他们离开小镇后,周遭的一切再次陷入黑暗中。他心里也存在疑问,为什么小镇可以是白昼一般的亮,而他们的周围却是黑暗一片?“想问为什么?待会你就知道了。”钟奎憎恨透析心理的人。当然冉琴除外。心魔是给自己一体的,他心里想什么,必定要经过心魔。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平声静气,排除一切杂念,让心魔无法揣测和透析到他的真实想法。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反正暗黑中,他能够用颜色来做一个简单的分辨。白色的是房屋,黑黝黝,影影绰绰,或远或近的是树林。最后他们停顿在一处最大,最高,最宽敞的房屋面前。这栋房屋的构造,乍一看就是医院无疑,钟奎不明白心魔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刚想问他,却看到他在进入医院走廊的门口招手。纳闷的他走了过去,默默无语的跟随在心魔旁边进了一间看似很大的病房。病房里,有四张病床,病床上躺卧着四个危重病人……心魔似乎有所顾忌的不敢靠前,只是打手势,让他近前去看1号病床上的病人。钟奎凑近了去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位病人不是别人,真的是他钟奎。再依次看其他,均是蒋蓉,贺鹏飞,陈志庆。看着这一幕,钟奎刹那间明白了……进入密林,运载矿石的重型卡车,给他们的小车相撞。他们并没有死里逃生,而是出了严重的车祸。卡车逃逸,路过公路的人们,手忙脚乱把他们送进附近的医院。哦!原来如此!先前看见的都是在魂魄离身,才随着心里的念想去了想去的地方。其实他们的身体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心魔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都是在他出事之后,身体失去抵抗力,心魔趁此挣脱他定力束博脱离开去,并且给自己打了一个不成文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