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抛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本来还算坦诚的雷真归突然就闭嘴了,三缄其口,好像有很多顾忌似的。“我那个师傅,是不茅山的人?”因为问过几位师叔同样的问题,沉吟一声之后我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雷真归听后,点了点头,随后,闷头儿吃喝摆出一副不想再将这事情提起来的样子。见他如此,我倒不觉得意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之后轻声道:“看在咱们俩都在陈老爷子座下学过本事的份儿上,你跟我说句实话,他老人家,是不是也姓金?”“不是。”雷真归说着,摇摇头,随后,犹豫了一下对我说:“他老人家,现在,依然健在,你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你放心吧,现在还不到时候,等机缘到了他自然会出来与你相见。”“他是一个人么?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的。”想了一会儿,我追问。“呵呵,这个,不应该我来跟你说,凡事做尽,势必缘分早尽。”雷真归说着,靠在一边做高人状,见他实在不想说,我点点头,随后指着放在一边的,像是一个铁碑一样的巨大的铁块问他道:“那快铁,是做什么的,你为什么总是将它背在身上啊?难不成,这就是你的兵器?”“对,算是我的兵器吧。”雷真归说着,看了那铁碑一眼,随后,苦笑着对我说:“我今天,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现在看,已经有些过分了,你要是够义气,就别再逼我了,说多了的话,于你于我,都不是好事。”“呦呵,说得好吓人。”咂咂嘴,我嘲笑了他一下,随后,托着下巴问他道:“茅山弟子,以火工道人居多,为什么你要这副打扮啊?看你这样子,你是真出家了,至不至于啊。要不你还俗吧,我看你长得不错,人也可以,兼有一身的道法神通,不如,我把鬼鬼许配给你做我妹夫得了,反正都不是外人!”“你拉倒吧......”雷真归说着,还羞涩上了,本来古井不波的一张帅脸憋得通红,贼逗。见他如此,我心中大乐,龇着大牙凑过去,小声道:“看你这样儿,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我跟你说,现在,医学技术和几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语,真有什么毛病,可以治,我跟你说我认识一个老中医,对什么房事不力的事情很是在行,而且,费用也不贵,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说完这话,愈发地没节操了,到了后来,就看见我一个人在那里很荡漾地笑着,而雷真归这货,捂着额头各种无语,成功将他逼疯之后,我拍拍身上的尘土果断走人,估计着,再挖苦几下这货就该轮着那个铁碑拍我了,不过,雷真归这个人,确实挺奇怪的,总觉得他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想想他那茅山一号种子的特殊身份,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毕竟,人跟人不一样,人家可是众星捧月一样的待遇啊。于这一点来书,我是很羡慕的,但是,只羡慕不嫉妒,因为,我知道自己做不了那种酒肉不沾的纯道士,也过不了看一眼美女都是过错的清修生活,咱也不追求求仙得道长生不老,一百年太长,只争朝夕,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就比什么都好。想到这里,飞奔到了家里,将还在收拾的屋子的丁翎抱起来狠狠地亲了一口,随后,在这美妞儿那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一溜烟似的躲进了书房之中,往转椅上面一躺,打开电脑,把最近发现的事情记录下来,一并将那张所谓的地图的拓片存在一个很隐秘的角落里头。一切搞定,唤出冥尺,想想那个关于龙牙的传说之后,又在晚上搜了一些关键词,只是,这故事太过生僻,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了与之关联的一两句话,因为对这事情还是有些兴趣的,所以,闲着没事儿我还搜索了一下关于那个发现龙牙的“坠龙谷”的地方。可是,非常遗憾的是,一个回车敲下去,我那关键词就泥牛入海一样被各种无关信息淹没下去,一页一页地往下翻,无果,最后,只能作罢。“陆离哥哥,有人找你。”从门口探出头来,鬼鬼对我说。“谁啊?”微微一怔,我问。“不知道,几个穿制服的人。”鬼鬼说着,用那带着一点小迷茫的眼神儿看着我,又乐颠颠地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看着我的电脑屏幕,好像对我在鼓捣什么东西感到很好奇似的。我摸摸她的头,随后起身,等出了书房正看见几个男人正在客厅里头跟丁翎聊着什么,见我出来,非常礼貌地站起身跟我点了点头,我只觉得这几个人有点眼熟,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他们是谁。经丁翎介绍才知道,这几个,都是x组里头新招募进来的几个成员,一通介绍,一个也没记住,我很伪善地跟他们握了握手问他们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这时候,其中一个一脸纠结地对我说:“不瞒您说,真的遇上麻烦了,您知道,那个白眉毛的男人不,就让一只狐狸咬死的那个残疾,昨天晚上,他不见了。”“不见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略显错愕地重复道,对方听后,点头,又用非常简短的方式跟我重复了一下那边的事,最开始,我以为有人偷了对方的尸体或是做了类似的事情,可仔细一打听,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据他们说,殷白眉的尸体,是自己逃走的,而且,这老头子逃走的方式非常之离奇。“是诈尸么?”丁翎说着,抱着肩膀看看我,我摇头,笑道:“诈尸是最常见的一种尸变的情形,有能跑的,能跳的,甚至还有能扑人的,可尸体就是尸体,没有完整的意识,想在你们的停尸房里头逃出去,别说是一具尸体了,就算是身强体壮的大活人也很难办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