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很有可能是边角料的话,阿瑶,恭喜你。”璐姐脸上露出欣喜,“很有可能找到这个血玉的主人,而找到这个主人,到时候你不仅仅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而且可以知道当初你爸爸在哪里得到了血玉,我想应该对你妈妈的线索有帮助。”我仔细听着,然后点头:“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出去吧,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今天的事情太突然,我一下子理不清思绪。”璐姐说好,然后我拿起血玉,将油皮书放在青铜钟上,走了出去,然后就看到方白在地下室门口向里面看,满脸的担忧。“我没事儿,出来了。”我笑看着方白,将青铜钟放在放在桌子上,随后让方白将床铺推了回去。“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儿?”方白问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我伸了个懒腰,将事情和方白说了一遍。方白顿了一下:“血玉真的对你特别重要吗?”我点头:“当然,当初老雷头儿发现我血玉丢了,打了我,那时他第一次打我。”“有件事情我没和你说实话。”方白说,“当时救了你,其实是我师傅吩咐的,还有那块血玉,当时碎了,我带回去交给了师傅,师傅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要告诉你,但是今天这个情况,涉及到了舅舅的死,我不得不告诉你了。”我有些发懵,当初费尽心机找了半天,原来不过是在和我说谎,但是我相信方白是有自己的苦衷的,或者说,当那个玄学大师演算出我有难的时候,就注定我会失去些什么东西。“我能问,你师傅为什么会算出我的劫数,让你去化解吗?”我问。方白只是摇头:“师傅说让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去那等一个出车祸的人,并且送去医院,拿回来碎裂的东西,我当时也是奇怪,不然不会对你上心,因为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师傅出手救过什么人,但是师傅说,你不该死在哪里,只是该来的来,该走的也要走。”“该来的来,该走的也要走?”我疑惑的重复,随后脑中一道惊雷闪过瞬间明朗。我默默的点头,方白安抚我,我只是说没有事情,等事情忙完,肯定是要回方白师门的,我躺下说睡觉,心里却不平静。突然有种事件慢慢清晰的感觉。但是我只是估测而已,如果从我的出生开始我注定了要走这一条路,会不会觉得这样的人生很可怕,但是我不得不这么想,生下来被玄学大师改了命,活了下去,但是铸就了纯阴之体,紧接着就是父母的定情物保命,直到那次意外的车祸,血玉丢失,我才有了这特殊的本事,本来以为是意外,但是今天方白说完,我才惊觉所有的一切都是策划好的,或者说,当时那个大师给我改的命,也是命中的命数,而方白的师父所说的,该来的来,该走的走,大概就是说必须面对鬼魂而选择自己的路,这选择来了,该走的必定是碎裂的血玉,我心中感叹,终于看到了玄学大师的厉害之处。“想什么呢?”方白抱着我,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动弹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说:“只是在想事情,你睡吧,我想着想着就睡了。”“乖,睡吧,别想了,明天不是还得去周先生那里吗?”方白说。我点头,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心中却是百转千回,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十点多了,一夜无梦,睡得很舒服,精神充沛,就好像每个细胞充满了活力,力气似乎也是比平时大了一倍,我端起饭碗,感觉轻松的举起一个小杯子一样,紧接着想起上一次灵魂殡葬血肉充沛的感觉,心中一喜。看向小周:“小周,你问一下,卢是不是被抓起来定罪了?”小周吃早餐,被我一问,惊讶的看着我:“绝了,你怎么知道的,萧实早晨给我发短信,说是今早被抓起来的,孙莲对于卢的驱使供认不讳,孙俊的父母找孙莲叹了一次。”“谈了什么?”齐琪好奇的问,“早晨也没和我说。”小周笑着:“孙俊的父母拿出了孙莲说的她父母留下的积蓄,你们猜怎么着?”“不会是孙俊的父母一分钱没花,用自己的钱把孙莲养大并且送出国外留学的吧?”大龙一脸的鄙夷,“千万别这么狗血。”小周点头:“生活就是这么狗血,事实就是这样,孙莲很愧疚,当场就说卢传播邪教害人,而且唆使她杀了孙俊,其实都知道孙莲杀孙俊也有自己的私心,但是大家都是中国人,心知肚明,拖下水就拖下水了,这案子涉及到古曼童不好办,这个证词正好,至于李菲,从犯的身份已经确凿,三个人将要被判刑了,只可惜孙俊的父母想要替孙莲申诉,希望减缓刑罚,孙莲却一心求死。”我耸了耸肩:“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们也没有办法管人家的家事,我该做的都做了,警察该做的也都做了,我们的任务就是还死者清白,而死者的家属要怎么做是他们的事儿。”齐琪说对,忆思专心的吃着早餐,粥里放了大枣,很是香甜,据说忆思大补的药吃了不少,也不见起色,随后她问我,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儿。我只是说突然想起来,虽然他们都知道我能看到鬼,但是却不知道道行这件事儿,这次的发现让我大喜,因为这次的道行反馈,比什么时候都有用,力气变得大了,当我以后面对不可预知的敌人的时候也是一大保障,毕竟是女孩子,力气还是有限的。小周啧啧称奇,说我对这方面有天赋,让我去当警察,我摇摇头:“警察赚的太少了。”齐琪大笑,说我还有心思开玩笑,恢复的够快,她也就放心了。我笑着说是,随后就将齐琪和小周留了下来看着老雷头儿的尸体,我总是不放心,特意嘱咐小周一定要看好。小周点头答应,很是郑重,随后我和方白带着大龙,韩忆思来到了师叔家,路上买了些婴儿的衣服。按了门铃,开门的是师叔,师叔身上挂着个围裙,斯文的样子充斥着幸福,明明都是师傅的地字,老雷头儿的日子为什么这么苦,我心里一阵发酸。“带东西干什么,快进来,这是?”师叔让我们快进去。“周先生您好,我们是阿瑶的朋友。”大龙客气的称呼。师叔说:“喊什么周先生,跟着阿瑶喊我师叔就好,进来坐吧。雪儿,阿姨来了。”师叔笑着,“你雪婶子看电视呢,都说不让看太多的电视,就是不听,怀了孕就像个孩子,你进去看着,我去将厨房里的粥盛出来,营养粥,给我儿子和女儿喝的。”我笑着说好,大龙看着师叔走了进去,小声和我说:“你师叔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吗,怎么和以前的周先生看着不太像呢?”我有同感,然后就听着雪婶子叫我,我走到屋子里,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大着肚子,穿着肥大的孕妇装,却红光满面的女人,老雷头儿死的事情,雪婶子并不知道,师叔特意嘱咐过,当时他帮忙去发丧的时候,只是说了老宅子那边有事儿,故意瞒着雪婶子的。“阿瑶,你可是好久没来看婶子了,快来坐下,你们是阿瑶的朋友吧?你们也坐下。”雪婶子开心的说,眼睛看到韩忆思的时候,顿住,“这孩子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