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方白扭头,倒是巨汉搀扶着我走了过去,方白看到我皱了下眉头:“注意身子,别太激动。”我点头,随后将黑色的罐子交到了方白的手里,压低了声音:“这是金蚕蛊,第二轮用。”方白诧异,还是点了点头,这时旁边的一个身着正式苗族装束的老女人,咳嗽了一声,我定睛看去,只见那女人脸上有一块红色的印记,很是丑陋。“斗蛊开始,斗蛊是苗族的传统,我是族长,今天我亲自主持,为的就是公平,这个斗蛊人是方白,不知道你为什么斗蛊,或者说你要得到什么?”苗族的族长说道。此时我和巨汉已经退回了人群中,身边好巧不巧的就是之前的烙疤男还有脖子后面有红色胎记的男人,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到了一起,但是大抵都是因为癞头。此时看我过来,倒是烙疤男冷哼了一声:“原来是冤家。”我充耳不闻,对于狗的话,我已经懒得搭理。烙疤男见我的态度,又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被脖子后面后胎记的男人拦住:“算了吧,还是看比赛,你不是也怀疑是不是癞头吗?”“切!回来再收拾你个小娘皮。”烙疤一副不愿意与我多说话的样子。巨汉在一旁劝我:“阿瑶,别理他们,比赛重要。”我呵呵一笑:“狗咬你,你还咬狗不成?”璐姐出现在我身边哈哈笑着,我瞪了她一眼,随后璐姐会意,朝着烙疤飘去,只见璐姐将手放在烙疤身上,烙疤打了个冷颤,直叫冷,可今天的日头却足得很。看着烙疤的样子,我瞬间完满了,抱着手开始看比赛,心里却还是担心的。“我要朋友的家人,我朋友的家人在癞头手里,只是不知道死活。”方白说。“有这事儿?”族长问着。癞头也不抵赖,点头说是,毕竟连清清这样隔壁村子的人都知道,更不要说自己村子里的人,所以这种事情他耍赖着实没有什么意思。紧接着族长又问癞头需要什么,却见癞头指着我:“我要那个女人!”“呵呵……”我冷笑一声,到不知道癞头什么时候对我有了兴趣。“换一个,我女朋友不能被用来当赌注。”方白声音很冷,几乎逼成了一条线,出离了愤怒,如果不是现在的场合和要办的事情,我怀疑他会失控的杀人。“不换!”癞头摇晃着缠着纱布的脑袋。“我们答应。”我说着,“方白,我相信你。”听完我的话,方白只是恼怒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点了点头,族长开始进行第一轮的抽签,就是相同的蛊来进行比斗。周围的人开始讨论,一个人说:“也不知道选的是什么蛊,这可是得靠运气和实力的。”“明明就是运气,你擅长这个蛊,我擅长那个蛊,但是抽签嘛,就是运气。”另一个人明显不赞同。却听先前那人嘲讽道:“你不得不承认,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廖辉不是总和我们这么说?”提到廖辉,二人明显有了共同语言:“可不是嘛,听说廖辉要走了?以后都不回来了?”那人说:“不可能,只不过不自己来了,听说是个大老板,自己来考察我们的蛊,带给我们多少钱,哪还能总自己来的,你癔症了。”……我将二人的话听在耳里,环绕了一圈没有看到廖辉的身影,巨汉问我看什么,我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这时,族长在红箱子里抽出一张字条:“蛇蛊。”癞头突然得意的一笑:“你就是注定输的,哈哈,谁不知道我癞头蛇蛊无双,随便来。”只见癞头将蛇蛊放在桌子上,桌子上还有一个居大的罐子,随后就将癞头将自己的蛇蛊倒在那罐子里,速度很快,但是还是看到了全貌,哪是一条花纹蛇,长了四脚,蛊毒出来的蛊虫一般都是变异的,没有正常的样子,吞吐着蛇信子,眼睛如同豆粒一般,伸着头往外面看,也许是阳光太过于充足,还是将头伸了回去。而方白却是用的细蛇蛊,虽然细蛇蛊很是珍贵,但是那身体的大小明显是落了下乘,当方白将细蛇蛊小心翼翼倒下去的时候,族长将盖子关上了。罐子是铁做的,当盖上的瞬间,就听到里面的动静,一开始不是很大,到后来明显能听出来是两只蛊虫在打架的声音。方白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细条绒的裤子,一双休闲鞋,上面穿着休闲西装,而癞头却是死前的一身打扮,我越看越是奇怪,我们当时并没有烧了活着毁了癞头的尸身,如果是有人救了他也有可能,但是……我心里一股怪异感油然而生,像我们,从鬼域出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要洗漱换衣服,因为太脏了,可是癞头这翻举动又是为了什么?细想之间,那铁罐子里已经没有了声音,族长将罐子打开,随后用棍子一挑,只见活着的蛊虫是癞头的那条四角蛇。“哎……阿瑶,还有希望。”巨汉安慰着我。“就……就……知道……癞……癞头头……厉害!”我身边烙疤男哆哆嗦嗦的说着,双手抱着身子,显然冷坏了。“活该!”我轻声皱着,紧接着进入了第二轮,却不料第二轮有所变动。本来第二轮还是让蛊虫撕咬,但是癞头却说,他的蛊虫还在路上,,因此调换了一下比赛顺序,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同时也好奇这癞头那嘴里还的蛊虫到底是什么,如果他知道我们的蛊虫是金蚕蛊又会如何想?桌子的西边有一座民宅,众人围着,族长郑重的说:“因为两个人没有赌命,所以用假蛊我跟着进去,你们俩谁先用假蛊挨到对方裸露的皮肤就算赢。”此话一出,烙疤嘿嘿的笑了,我倒是不乐意了:“族长,那癞头的脸用纱布包着,算不算裸露?这样明显不公平!”“这有什么,嘶,冻死了,这有什么不公平的?有本事你男人也生病啊?也包起来。”烙疤哆哆嗦嗦的竟然说了个完整的句子。族长略微沉思:“那癞头的脸部也算是裸露的地方吧。”这才公平嘛!我瞪了一眼璐姐,璐姐直接抱着烙疤男,但是却满脸的不乐意,我当然也觉得是璐姐吃亏的,但是为了伟大的革命友谊,璐姐,你就吃些亏吧。璐姐似乎是明白了我的眼神,一脸的傲娇:“回去把方白给我抱十分钟。”“呸!”我吐了口唾沫,然后轻轻用脚尖点开,一脸痞子气。璐姐微微瑟缩着:“真小气,不给就不给呗,还吓唬鬼,鬼的心灵可是很脆弱的。”我笑了笑,这时方白和癞头进去了,等待的时间到没有多漫长,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两个人出来了,族长宣布方白获胜,烙疤显得很失落,但我却觉得正常。随后众人有随着族长回到了先前第一轮斗蛊的地方,我慢慢的跟着,心情格外的轻松,这场比赛明显是赢了,碍于还想看看癞头输的样子就没走,而是在人群后面溜达着,突然我炖住,看着癞头走过的地方地上的血迹,脑中灵光一闪。“巨汉,你看那是血吗?”我拉着巨汉。只见巨汉朝着那边看去,低下身子,黏了一下土,嗅了一下:“没错,是血。”我听完,笑出了声:“我就说被人救了不可能,除非是附身,真是好本事,不,应该说真是幸运。”巨汉诧异:“什么幸运,你怀疑这个癞头是借用了别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