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蓝语嫣这个表态,王震心中大喜。“蓝小姐当真?”蓝语嫣放下茶杯露出笑容:“当真,若是能够入王家门,那也是我们蓝风山的荣耀,语嫣高兴还来不及呢。”王震猛一拍手。“好!如此,震今日就明说了。”他先是激动的看向邢老,随即搓了搓手看向蓝语嫣:“震自西南一别,日日对语嫣小姐牵肠挂肚,每每到了月上三梢,震总独自想念语嫣小姐,日日不歇,本以为语嫣小姐对震无意,震只能将此丹心深埋,今日再相见,想不到语嫣小姐也有此意!”王震握紧拳头喜不胜收:“如果可以,那震愿...”“王少爷!”正当王震还欲往下说的是时候,蓝语嫣突然打断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眼眶已经忍不住溢出了泪水,哪怕她依旧在强颜欢笑,但是那悲伤,见者动容。一旁的邢老低着头,心如刀割,但又无可奈何。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幕了,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一切好像都凝固了。蓝语嫣笑着,泪着。“语嫣小姐一定是喜上心头抑制不住激动的泪水了。”王震笑着说:“语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蓝语嫣闭着眼睛,两行清泪落下:“王少爷,明人不说暗话,日后语嫣嫁入你们王家门下,成为你的妻子,我不求生活如何,只求我蓝月山能够安定西南,如今我和邢老北上之意少爷应该清楚,血月会咄咄逼人狼子野心,我们蓝月山一直偏居西南无欲无求,只盼能够延续香火为西南繁荣贡献一份力,但是血月会却妄想吞并我们蓝风山,几经商议没有结果更是直接对我们蓝风山动手,西南上百宗门本是我蓝风山附属,现在都被他们一一吞并,从者留其命,不从者直接灭门,如此生灵涂炭之事,我蓝风山却只能无力抗衡,父亲和母亲多次亲赴血月会交涉无果,最终一战,但不敌....”一边说着,蓝语嫣的身子一边颤抖着,想到西南之地生灵涂炭,自己宗门危在旦夕,她心中万马齐喑究可哀,只能孤身北上。“我的命...这就是我的命啊。”她在心中悲鸣,却不敢让一人耳闻。“我愿身嫁王家侯门,只求王家能够念在我的情分上,为我蓝风山讨回尊严,留我蓝风山西南香火。”说完,蓝语嫣猛地躬身俯首。砰!她的身后,邢老更是直接单膝跪了下来:“请少爷念在蓝风山和王家的交情上,念在小姐日后为您妻的份上,念在西南宗门的活路上,为我蓝风山正名,为我西南生灵而出手啊!”天池胡的水不知是谁惊起了涟漪。碧波荡漾,只是无舟。站在湖畔的韩青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湖心亭,沉默寡言,深邃的眸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王震终于出声并且将蓝语嫣搀扶起来:“语嫣,你太言重了。”说着,王震也将邢老搀扶了起来。“斟茶。”他一摆手,仆人随即将茶盏端上。“语嫣,邢老,你们不远千里从西南北上而来,这份情,震怎不知,我王家和蓝风山已经是数十年的交情,血月会咄咄逼人,将蓝风山置于何地?更无视我王家存在!”“少爷...”蓝语嫣泪眼看着眼前的王震。“语嫣你放心,等你我喜结连理之后,蓝风山就是我王家的至亲,到时候别说是血月会,整个西南都是蓝风山的。”“少爷,语嫣不求蓝风山能君临西南,只求王家能还西南一片净土,给蓝风山一条活路。”蓝语嫣擦着泪水说道。“语嫣放心,邢老放心。”王震振振有词:“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说完,他眼中闪过一道淫光:“那咱们两个的事...”“少爷放心,只要王家答应为我蓝风山出头,语嫣....语嫣愿意嫁入少爷门下!”心中一痛,蓝语嫣依旧大声说道。“好!”王震拍手称快。想吃了多年的肉,终于来到自己的碗里了,王震怎能不高兴。“二位放心,我这就着手施压血月会,并且让人前往西南立威,定让那血月会不敢再动分毫!”“如此,有劳少爷了。”蓝语嫣闭着眼睛躬身。邢老也是轻叩首,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但是却升不起一丝的喜悦。“二位现在住在何处?既然日后都是亲家,不如先去我府上住着?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好沟通商量不是?”看着眼前娇艳的蓝语嫣,王震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吃的干干净净。“入了王家门,什么不还是我说了算。”心中冷笑,王震殷切的看着两人。“少爷,我们现在住在同和居也不错,等到少爷安排好西南之事后,我再带着小姐入王家也不耽误,而且到时候宗主和夫人以及我蓝月山宗门大小人物都会亲至京城带上我蓝月山的嫁妆,让小姐风风光光的嫁入王家大门。”邢老赶忙说道。王震心中不悦:“这个老家伙果然还不放心,真是精明。”但是也不好直接表示出来只能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二位就暂且先在同和居住下,日后我跟同和居掌柜打个招呼,定将语嫣和邢老您二位伺候好,等我安排好了之后,再请小姐入门。”“如此,老夫在此拜谢少爷了。”邢老大拜,随即带着蓝语嫣离开湖心亭。当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廊桥后,王震坐会了石凳上,许久之后,另一条通往亭子的廊桥上,黒杉萧明鉴再一次出现。“看来萧兄还是信不过王某啊。”王震端起茶杯叹息道。萧明鉴轻笑了一下:“不是信不过王兄,保险一点总是好的嘛,免得到时候你我两家说不清道不明。”说着,萧明鉴看向邢老和蓝语嫣消失的方向:“王兄话说出去了,难不成真要娶蓝语嫣然后出手相助他们?”王震微微一笑嘴角露出几分阴险:“我要的只是这个女人一个人,蓝风山与我何干?等她到了我床上,就是我的人,西南?血月会尽管荡平便是,我要的,只是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