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与人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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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苏宴舟趁着江烟出门,神神秘秘地拉出江家一个小丫鬟,笑眯眯道:“姑娘,请问今日正厅上那位深蓝衣裳的公子是府中何人呢?”
小丫鬟提到那人,双手合十,俨然一副痴慕:“那位是大夫人与江巡抚的公子,是府中最温文尔雅,最好相处的人了。”
苏宴舟顺着她的话:“真有这般好啊?”
小丫鬟容不得任何人怀疑心中的公子,砸砸嘴道:“那可是呢,江鸿公子是最良善有礼不过的人了,他对姑娘也是极好的。虽说幼时是有不慎刮伤姑娘的脸,害姑娘直到出嫁前都带帷帽吃行,但姑娘对江鸿公子从未有过怨恨,反倒十分要好呢。”
确实是十分要好,怪不得江烟要去见他呢。
后院雪风声穿过层层的竹林,江烟撑着一把素色的油纸伞行走于满天飞雪中,青蓝的裙尾翻飞,雪花溜进袖口渍冷,江鸿痴痴望着那人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一切都宛若回到三年前,即便那人的眉眼冷如冰雪。
一身华服,发髻精致,唯脸上没有一丝喜气。江烟不多说它话,冷清道:“兄长找我何事?”
午膳上江鸿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对劲,那种眼神像是贾家那位脸上才会时常出现的,不过他少了几分势在必得,不像一个兄长凝视自己的妹妹,是一个男人爱慕一个女人。要不是自己怕有麻烦,也不会接过他的纸条私下来见他。
喜悦的目光恍地暗下,她那丈夫佝偻孱弱,面色青白如活鬼,回门的气势浩浩荡荡又如何,这些都不是烟儿想要的。江鸿苦涩道:“烟儿,你还在怪我。”
怪他三年前不辞而别,怪他拱手把烟儿让给苏宴舟那个病秧子吗?可是他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的,母亲早就有所察觉,如果他不离开,母亲就会杀了烟儿。
“未曾,兄长多虑。”
江烟的一字一句比寒风还刺骨,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字一句似一根根针扎入江鸿的心上,把他酝酿的那些山盟海誓全打碎了,她说自己未曾怪过他,自己本该高兴,可是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显然是把她自己当做了局外人。
不怪就是没有半分情谊了…为什么,为什么要不怪他了!江鸿心慌至极,手足无措地想要去抓住江烟的手,江烟身子一侧躲开了,眼底的厌恶明晃晃的摆了出来:“兄长,自重。”
江鸿猛然怔住了,眼中亦有泪光,哽咽道:“烟儿,我带你走,这次我真的带你走,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强牺  读牺
“不必,苏家还有夫婿都待我很好。”
江烟只当他发疯,不愿多留徒生事端,话音一落就要离开,江鸿一把拉住江烟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是要把手腕掐碎。
“他怎么可能会真心对你!”
这世上除了他,没有人会真心待她,这是烟儿自己说的!如今她却说旁人待她好,为了一个病秧子要离开自己。江鸿双目赤红,紧紧攥着江烟的手腕:“别傻了,烟儿,他知道你并非处子之身,怎么可能会真心对你,不过是惧怕父亲的权势罢了,真正拿真心爱你的只有我!”
江烟并非......处子之身?!眸色刹那间震愣住,父亲从来没有提过江烟并非处子之身,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连父亲都不知道这事,那么骗江烟与其私通的就是......目光睇到江鸿脸上,是江鸿吗?!
“烟儿,和我走吧!”江鸿察觉到那层假意的面容松开,自以为是一番深情打动了江烟。也就放开了江烟的手,喜极而笑,刚开开口挽留住江烟。
“啪!”
“……”
耳光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江鸿懵神捂着脸,眸光中央那双眼睛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江烟闭眼极力咽下怒气。这些事还需问明父亲,眼下不能自乱阵脚,给胡氏有可乘之机,为了烟儿,也是为了母亲,自己不能毁了苦心经意这么久的棋局。
江鸿还想说些什么挽救住江烟,说服江烟与自己一块私奔离开江家,江烟却冷笑道:“你真让我恶心。”
“烟儿,你说…什么?”这候 章汜
真让她恶心?江鸿失神跌坐在地,眼睁睁望着江烟离开的背影。
锦溪院内,苏宴舟优哉游哉坐在床边,喝着热茶赏雪,听见屋外有条不紊的脚步声就知道是江烟回来了。不过,江鸿找她做什么呢,诉衷肠?私奔?还是卿卿我我?呵,要真是这些,那江鸿大概是要挨江烟的巴掌了。
“……”
江烟扫去衣上的水珠,抬眼瞧向苏宴舟的背影,新婚之夜本就是江家设的局,苏宴舟是不知道江烟并非完璧之身。只要江鸿不要犯蠢,一切就都在掌握之中,好在苏宴舟对床笫之事一向无意,苏家老太太也不希望作为江家胡氏之女的自己生下苏家的一儿半女,不然还是一桩麻烦事。
苏宴舟回过头看向江烟,轻笑道:“回来了?陪我下一盘棋吧,苏家生意繁忙,你我也好久没有这样安静下盘棋了。”
苏宴舟就是一只老狐狸,他一定是发觉了江鸿的事,只是压着不说,也想到那种事上。毕竟江烟与人私通的事,连自己都没敢料到。江烟坐到苏宴舟对面,棋盘上的棋局已进入一盘死局,无论如何解局最终都难逃覆灭,苏宴舟给自己看这盘棋局做什么?
苏宴舟慢条斯理收起棋子:“那位兄台竟然是江鸿兄长,白日里你也未说,我这个做妹夫的也便未向他行礼。我们总归是失了礼数在先,等用完晚膳,我独自过去致歉?”
“随你。”
江烟思索着盘上的棋局,心中暗想,要是等去的人是苏宴舟,江鸿会不会气急败坏对苏宴舟下手?不过,苏宴舟并不是愚笨之人,他要独自去见江鸿定是有他的打算,自己替他操心作甚,夜里等苏宴舟去会了江鸿,自己也便去找父亲问清楚江烟的事,总不能不明不白被江鸿牵着走。
“哒哒!”
听见敲桌声,江烟抬起头,苏宴舟似笑非笑盯着江烟的眼睛:“江烟,下棋可要专心,落子无悔啊。”制大 制枭
素手放下棋子,一举破了苏宴舟的困局,江烟挑了挑眉,嗤笑道:“与其担心别人,不妨多顾着自己的棋子,别被障眼法骗的全军覆没。”
苏宴舟撑着下颚,凝视看似满盘败子的棋局,惋惜地叹了口气,将手指上无聊把玩的棋子落下,顽劣抱歉道:“抱歉,翻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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