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自己的自由,加入了尘世凡嚣,为了是什么?不就是想着自己生活在蛮族大地,就要为整个蛮族做出贡献,才在这个时期加入部落。试问在这轩辕台中,有多少与我一样,在此时加入部落,有多少人也是与我有着同样的目的,爱护我们的大地,甚至不惜拼上性命,也要对抗天阳帝国。在这些加入部落的客卿散修之中,又出现了多少与我一样的天骄之辈,可是如今也是因为如此,竟然会受到火涛酋长怀疑,这对于我们这些修士简直就是最大的侮辱,这真是让我们太过寒心了!”罗天脸色通红,声音带着嘶哑委屈,发出一声声竭力竭的嘶吼,双目之中噙着泪水,神色之中带着无尽感慨,那种欲哭无泪的心碎模样看的周围无数修士一个个神色变化。尤其是那些客卿散修,更是感同身受,甚至还有不少人与罗天一道,挤出了泪水,整个轩辕台的情绪瞬间黯淡许多。“罗天,老夫只是说你是奸细,何曾说……”“啊!”罗天放声痛哭,直接打断了火涛的解释,“关于行刑者的解释,罗某之前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不管大家相信不相信我的话语,但是大家都知道,巴蛇部落与金蟾部落有着几百年的摩擦。”“我们两家往重了说,那就是世仇,之前我金蟾部落一直被巴蛇部落欺负压制,我们都是默默承受,对方实力比我们强大,我们不敢有丝毫怨言,可是现在,罗某鸣响十声战鼓,成为整个蛮族第一人。巴蛇部落是怕了,记得当初我感悟图腾造化之时,巴蛇部落强者修士就欲动手,此事大家都应该知晓,不过忌惮我们的实力,才没有贸然出手。但是今日火涛信口开河,诬陷我的身份,甚至还要击杀我金蟾部落全部修士,这是典型的公报私仇啊,火涛妄图借众人之手,将我部落灭族,真是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戏耍周围无数修士,然后除掉自己的敌人啊!”罗天说得绘声绘色,泣人泪下,声音更是带着哀嚎委屈,死死咬住两家的仇恨,让周围修士先前对罗天的怀疑在那一瞬也是变得迟疑起来。“你……”火涛脸色铁青,指着罗天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罗天的哭声直接打断。“诸位道友,罗某内心苦啊,金蟾部落更是苦啊,我知道巴蛇部落一直对我们怀恨在心,一直都想着除掉我们,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如今大战在即,火涛竟然想着直接除掉一个拥有三万修士的巨大部落,如此削弱我诛北联盟实力,火涛之心,昭然若揭,我怀疑此人是天阳帝国的奸细,还望诛北联盟高层明察,还我罗天,还我金蟾部落一个清白!”“还我金蟾部落清白!”罗天朝着上方深深一拜,周围所有的金蟾部落修士也是从座位上站起,深深一拜,声音震天。“什么清白,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是天阳帝国奸细已然板上钉钉,大家也是有目共睹,老夫才是清清白白,你这小子竟然倒打一耙,贼喊捉贼,真真是心思歹毒,令人愤慨!”听到罗天竟然说自己是天阳帝国修士,可是推断有理有据,与自己相比,丝毫没有处在弱势,尤其是周围修士露出怀疑的目光,火涛脸色铁青,火冒三丈,差点气的喷出鲜血。“火涛酋长,你我两家恩怨,没必要依靠诸位道友解决,也不必麻烦诛北联盟,更不用让大酋长为难,想要解决,何必用这种阴险招数,我罗天就在这里,要杀要剐,你出手便是。”罗天摊了摊手,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他一直咬住两家恩怨不放,仿佛之前的推测已然全部消失一般,众人对罗天的怀疑,对火涛的怀疑都占据了一半。“你……”气的火涛说不出半句话来,他体内气血翻涌,脸上出现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气的浑身发抖,神色阴沉。“罗天,你如此尖牙利齿,而且转移注意力之法让老夫佩服,不过奸细就是奸细,你可敢让我一试?”“如何试?”罗天双目微眯,神色之中带着一丝讥讽,自己已然成为图腾圣祖,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南蛮修士。“哼,诛北联盟已然破解你们进入蛮族隐藏气息之法,并以此抓住五个天阳帝国之修,你以为自己隐藏之法在这里还有用吗?”“哦?”罗天心中冷笑,不管是什么方法,自己已然有着图腾圣祖气息,更何苦隐藏知道也与他们不同,他双目闪烁,说道:“罗某好歹也是七阶司灵,岂是你说试就试,那我金蟾部落的颜面何在?”“罗天,该不是怕了?”“罗某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何要怕,只是你说试就试,未免有些不妥吧。”“那你想怎样?”“若是试出罗某是天阳帝国之修,自然便会束手就擒,任凭发落,可若尝试不出,罗某身为司灵,就要一头八阶妖兽如何?”罗天双目微不可察的一闪,他本想着要更贵重的妖兽,或者让火涛下跪道歉,不过这些对于一个部落大酋长来说太过过分,恐怕连祖魂都会干预。所以罗天也是要了一个对方无法拒绝,对于巴蛇部落也是极为肉疼的八阶妖兽,也不破他赖着不给。“小子,既如此,那就当着蛮族这么多修士面前,老夫让你死的心服口服!”火涛脸上露出狂喜之意,随后他与诛北联盟修士说了几句之后,对方给了他一个骷髅权杖,上方带着一丝远古气息,令人骇然。“巫灵权杖,图腾圣祖,蛮荒之力,预言意志,主宰命运,打破轮回,我的主人,我的神灵,我的巫灵之光,助老奴看破眼前尘土,助老奴拨开云雾,启!”火涛脸上带着无比敬重与惶恐之意,他口中念念有词,而那骷髅权杖发出一道诡异的红色光芒,一颗巨大的血色头颅,带着狰狞之意,落在罗天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