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回床率

                次日,射击场。顾枭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白安跟余颂仁两人聊枪械聊得那叫一个热络,激情。从小型手枪到重型机枪,基本上就没有她不懂的。顾枭寒就怕她嘴快不把门,让老爷子听出什么端倪来。“我说顾少,你别光坐着啊,也上去打两枪?”余之卿今天也在,怂恿着顾枭寒上去玩两把。顾枭寒摇摇头,他觉得,在玩枪这件事情上,他还不是要在白安面前丢人现眼了。当然,另一种情况下的玩枪,他还不是怕的,嗯!白安一边给步枪上着子弹,一边跟余老爷子说着话,“老先生,咱们立个赌吧。”“你小子要跟我赌什么?”余颂仁很喜欢白安,军人嘛,对同为部队出来的人,总是会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十个飞碟,如果我能全部击中,你们家余小姐的事儿,交给我来解决。”老爷子看了看白安,“是交给你解决,还是交给枭寒解决?”白安推枪上膛,“我。”“哦?”“我是顾先生的特别助理,这些事情本就应该替他打点妥当,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所以,我来解决。”白安笑看着余颂仁,“但是前提是,老先生您不得对我的方式有异议。”“看样子,你不准备通过正规渠道去解决了。”“他们也不是什么规矩的人,我也就用不规矩的手段了,这不挺正常的吗?”“难怪你会被部队开除。”白安听着一笑,看着余颂仁,“所以,老爷子答应吗?”“答应你倒没什么,但你平白无故地要帮余家这么个忙,我倒是有些不解。”“老先生,我挺喜欢华国的,我不希望这里被任何一种黑暗侵袭污染,而您是守着这里光明的人物,我很敬佩您,所以,脏活儿累活儿什么的,让我们来就够了。”大概没有谁比白安更切身实际地感受到过,华国对他们这类雇佣兵的强大阻力。像白安这样打散了单独进入华国还需要一层层地伪装和身份,就别提SEVEN动不动就来一次的,大型的军事化行动了。根本不可能有成编制的雇佣兵队伍,侵入这里,哪怕是七人分队都不可能。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所以,暗网才有传说,华国是雇佣兵的禁地。而在所有的伪装潜伏任务里,像白安能留这么久的,已经是奇迹了,这还是有顾枭寒帮忙掩护的后果。余家的这位老爷子,是明面上的铁门,顾枭寒这位顾氏大总裁,是暗地里的黑拳。一个守着铁门不让进,一个是进来了就敢给你打死打残打到长记性。虽然吧,他们打的就是自己这样的人,但由于白安非常清楚他们这样的人实在是算不得啥好玩意儿,被揍死了也活该,所以她并不反感也并不厌恶余老爷子和顾枭寒的手段。相反,她始终都觉得,正经八百的军人,一直让她敬佩和仰慕。所以,她是真诚地希望,余颂仁老爷子跟顾枭寒,能一直把华国这种“雇佣兵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来三个灭一打”的优良传统保持下去。她骨子里的人性被苦难磨灭了很多,但流淌在血液里的对华国的归属感,仍然残存,真是万幸啊。余颂仁看了白安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什么,最后只说:“十个飞碟,一个都不许落靶。”“您就瞧好了吧!”白安怎么可能落靶?当年为了把枪法练到让教父满意的程度,为了得到训练之后的那个面包,她是在手上吊过砖头,持枪两小时,连续射击上百发子弹,必须保证每一发都在八环以内的人。做不到?没关系,没饭吃而已。越饿越做不到?也没关系,继续饿着,直到做到为止。还是做不到?更加没关系,没用的废物就不该活着浪费资源,可以去死了。飞碟腾空,每个飞碟之间相隔时间不超过两秒,白安面色凌厉,目光尖锐,上膛开枪,动作干脆利落。十发全中。老爷子盯着看了一会儿,笑道:“你枪法的确不错。”“吃饭的本事,总不能落下。”白安也笑笑。“你有兴趣,重回部队吗?”老爷子突然问道。“没有。”“不喜欢部队生活?”“应该说,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那太可惜了,我少了个好苗子。”余颂仁拍拍白安的肩,“走吧,咱两继续喝一杯。”饭桌上余颂仁跟顾枭寒聊着天,余之卿把白安拉到一边,诚恳地,发自肺腑地,向白安讨教起……泡妞密典。事情大概是这么个事情,余之卿非常擅用各种约X软件,某天他在软件上约了个妹子,都约到酒店了,他跟妹子搂搂抱抱哼哼唧唧酿酿酱酱了老半天,眼见着就要进入正题,妹子突然就不乐意了。余之卿就问她,你真的不想?妹子就说,不想。余之卿倒也是个利落的人,不想那你就走呗,别耽误我约下一个过来,酒店开了不能浪费呀是吧?妹子突然又哭了,也不肯离开房间。搞得余之卿十分上火。妹子不走,他走!他提起衣服就离开了酒店,妹子后来还给他打电话来着,问他能不能回去。余之卿就说:“不好意思啊美女,我这人不喜欢强迫别人,咱们这种事应该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我不想看着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那多没劲呐?”妹子哭得险些晕过去。余之卿走得是头也不回。拉黑删好友断绝来往一通操作流畅无比!于是他就问白安呐,他问:“安哥,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白安盯着他,说道,“我首先纠正一下你这个用词,你这不是纵横情场多年,你是纵横一夜情多年。”“不都一样嘛,一夜情也是情嘛,老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余之卿摸摸下巴:“不过我回床率还是挺高的。”……回床率?嗯,好词儿!“你还没说呢,那姑娘到底怎么个意思?”余之卿始终未能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