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不关心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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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盛强打的主意是战术上轻视敌人，战略上重视敌人。
既然顾旭明敢一个人跑出来，水平再怎么差也差不到哪里。说着轻佻的话，内心已经戒备。
顾旭明刚有动作，万盛强大叫一声“上啊”，率先带剑冲锋。
另外十一名剑手落后他半个身位，也冲出来。十二名灵运剑手动手了，打的是以雷霆之势突然全力发难，用狮子搏免的方法，扼杀这个奇怪的人。
他们自认如此行事不算百分百，至少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
只是惊讶的表情在他们的脸上一闪而过，瞬间，刺痛淹没了所有人，并在痛苦中失去所有意识。
顾旭明只是挥了一剑，众人觉得好像眼花一亮一黑，好像有天外飞雷闪过。
十二人齐齐被劈成两半，血液延迟了好几秒才喷出。
所有人失语。
他们看着地上的二十四块东西，大脑陷入停滞。
顾旭明手上的南露剑剑尖，向下滴血，一袭白衣，一尘不染。看上去仍旧是仙姿俊逸，风度翩翩。
而对面那群人的眼里，他已经化身为恶魔。或者说，是世间极恶。
“我不关心为什么。比如，为什么有人死了，你们还活着。为什么今天心情不好，为什么悲剧多于喜剧。”顾旭明低声细语，“我只不追求任何过程，只想把结果变成所想象的画面。今天我想要，屠城。如此而已，别无所求罢。”
这些话听着就像是斯文的文明人的和声细语，落到他们的眼里，每个人都好带魔法攻击，恐惧已经捉住了他们的心肺。
他们没办法质疑这个人所说，而一旦无法质疑，等于变相承认了确实如此。如果一切都确定，那么，“屠城”两个人让他们有原地窒息的心理攻击力量。
“大哥，别动手，我来告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离十二人较为近的有个人匆忙举起手，抢先道，嘴里像是放机关枪似地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因为那个人骨头太硬了，什么都不肯说，激怒了万盛强，所以才做出那么惨忍的事情。”
他还待说什么，被顾旭明挥手制止。
“不用了，我说过，我不乎任何原因。现在，我只是渴望杀戮而已。”顾旭明的剑挥过去，那个抢答者还想再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头颅冲天而起，丧命黄泉。
顾旭明的不近人意激起这些人心中的反抗和勇气，也不知道是谁先杀了声“杀啊”，上百号人像是上战场一样嚎叫地冲过来。他们的对手，只有一个人。
他们冲锋起来，地面震动，看起来比古骑兵还凶悍。人群瞬间淹没顾旭明，然后又很快地出现一个缺口——由倒下的人制造的缺口。
顾旭明没有仗着自己会飞飘浮起来一个一个解决，他站在原地，身体以圆形，?圆形的方向旋转。一圈圈地转，像是在海浪里冲浪的精灵，而被他碰到的浪花，都成了死浪。
等他停下来的时候，能站着的只剩他自己。
举剑四顾，心平气静。
顾旭明只是迟疑了下，继续往里面走去。
“什么人？”
“是谁？”
“杀了他！”
他一路走过去，几乎都是剑手，但这些剑手连十二位灵运剑手的跟班都不如，他一剑可以串好几个人，比杀鸡还轻松。
一种走来，无一活口。
顾旭明已经陷入一种莫名的情绪之中，只有不停地出手，不停地杀。
有聪明的人向后门跑去，但是被韦良意一个人挡了回去。
另外四人只是掠阵，没有上前，但这些低端战力，凭着韦良意足够。
顾旭明再一次挥剑，却茫然了。
所有人都死了，这城里都是剑手，都死了。死在他的剑下，他下手又快又狠，没有谁很痛苦。实力最差的那一拔，什么都没感觉到人已经没了，算安乐死。
还有些许受害者，顾旭明没管。他现在的形象在那些人面前也没有安全感，都远远地避开他。已经被折磨过的人，对其它人的信任程度，几乎为零。
这些人，韦良意等人也放开了。
顾旭明还想再拿剑劈砍，却没有了对手。
这场恶魔战斗恶魔的戏剧，算是造一段落了。
他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不适应，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实的。他要拯救世界，和他毁灭邪恶，并无相干。
“真是可怕啊，人类果然就和听说的一样，杀死同类，和我们一点区别都没有。”
安静地站在原地调息的顾旭明听到有谁说了那么句话，城市的另一半，浓雾中，走出来一个瘦高的身影。
这个身影，瘦的像根竹竿，真正意义上的那种，高得像是长颈鹿。顾旭明第一眼看见它，莫明地想起可以投篮的球框。
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我还以为你们不敢出来了。”
这个竹竿听到顾旭明的回答，不由呵呵笑起来。它完全从浓雾中现出身影，那是一张顾旭明都认不出品种的脸。长方形，眼睛像杯子，鼻子像吸管，嘴巴像圆点。
“很精彩，做为观众，看戏不打扰舞台是应有的素质。”它说道，懒洋洋地看着顾旭明，眼神里既有好奇，也隐藏着嗜血。
“天命序列？”顾旭明看到他的样子，不禁低声道。
“你认得我们？果然不是一般人类呐。”竹竿两手抱着，手掌在背后合拢，“那么，有想法吗？”
“如果你完整地看了整场戏，做为一个合格的观众，怎么忘记我刚开始说的话。”顾旭明的话不无讥讽，“我说过的，屠城。”他用冷漠的眼神看它，“你有活下去的意愿吗？现在出来，难道是想求饶。”
“人类，呵呵。”竹竿好笑地看着他，“你这是自寻死路。”他舔舔嘴唇，“我很欣赏你，你懂吗。不像被你杀死的那些蠢货，他们最大的价值不过是让我观察到平凡人类的一面，要不是想保持生活上的一点小乐趣，看人类之间互相的杀戮和欺凌，我哪会留着他们。本来，我对你有其它安排。”
它很惋惜地继续道：“可是你该死。”
“很高兴我们对彼此有同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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