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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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旭明在方才虽然用力过猛导致脱力，但是在锁情咒的高负荷运作下，很快身体就恢复过来。并且可能因为地处须弥山的缘故，他已经很久没有变动的修为有了再进一步的迹象。
那种进步的感觉，有越来越清晰的信号。
现在的形势看来，如果拿起那把神皇剑，是正常通关。而眼前这个虎头怪，则是隐藏关卡。
“你除了会说话还会点别的吗？”顾旭明冷着脸问道。
虎头怪差点没顺利吸上一口气，也不说话，对着他就是一拳。
洗脚盆那样大的拳头，破空音刚响起，拳头已经到了顾旭明的面前。
顾旭明快速后仰，右手的南露剑没有含糊，剑尖一划，劈向虎头怪的大腿。
虎头怪怒吼一声：“你打哪里呢。”它四肢伸长，头猛地往前撕咬。要是普通人类剑手初次遇到这招，还真有可能中招。但顾旭明和怪物争斗的经验丰富，早防着这样。双腿一蹬，整个跳起来，对着对方的胸口刺去。
“猥琐。”虎头怪冷哼道，没敢硬接，身体后滚。身后的尾巴冷不防抽向他。
这招顾旭明同样熟，以一个早有预知式的姿势躲过。
连续两次奇招被轻易挡下，虎头怪大为惊讶。它也没有气妥，两退猛一用力，打算以速度强吃一波。
顾旭明往后退步，暂避它锋芒。
腿动时候，剑以更快速度向前冲。整个人拉伸向前，做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这是抓住机会就打，显示出了丰富的作战经验。
这虎头怪大boss不敢硬接能碎心中神皇剑的兵器，同样只能避开。
一人一怪，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但此时碰上彼此，招式对打，就有些回合制游戏似的。
你出一招，我闪。
我出一招，你闪。
因为自感无法接住对方的攻击，大半天都没实际碰上，全在出招和闪避上钻研。
这也只是暂时的现象。不谈别的，时间一长，不可能做到百分百闪避，就看谁先被击中。
再一则，顾旭明刚才那试诛神绝技还没用。而那虎怪boss，肯定也有暗招藏着。
至少前世顾旭明见识过的虎怪招牌大招，都没见它用过。
两者肚子里想使坏，明面上互不相让。
大战三百又五百，总共八百来个回合。顾旭明觉得起码好几个二十四小时过去，还神清气爽，好像才刚刚热身似的。
一个是天生怪物，精力无穷。一个是邪魔功法，只要一口气还在，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见彼此体力都如此充沛，各自下手不免重上加重。
那虎怪和他过了快千来招，还没取得优势，心中也有些忐忑，没料得到人间竟然有如此高手。
久战不下，它养气功夫毕竟不如顾旭明。趁着对手一次常规的闪避，虎头怪招式突变。
蓄谋多时的杀招“猛虎掏心”向着顾旭明的胸口抓来。
这一下事出突然，还是那句话，换成谁都得捱一下，但顾旭明对它可能的变招都心中有数，应付起来行云如水。
曾经的曾经，他和虎怪没少撕杀过。
那些可是在灵气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虎头怪，哪一只都不比面前的boss弱。
见顾旭明挡下杀招，虎头怪也放开手脚，杀招频出。
猛虎掏心、猛虎下山、虎啸山林……一一施展了个遍。
顾旭明毕竟这一世也没有接受过真正的灵气，在它的强攻之下，险象环生。
一个不察，身体被虎抓击中，不由口喷鲜血。
虎头怪大喜，再度加紧攻势，速度和力量更加凶猛。
顾旭明手脚并用，勉强挡了几招。
情况比预想的凶险百倍，要不是因为方才用了绝技，想要缓一缓，没有提前出绝招，还不至于那么困难。
现在面临绝境，顾旭明努力保持住平衡，想要找到机会反打。
虎头怪蓄势再一次打出杀招——万兽之王。一拳捅进顾旭明的身体。
它哈哈大笑道：“人类，你完了。这一纪元，果然我才是天地主角。”
只是它得意还没过三秒，顾旭明趁他松桷，杀招也出现了。
“慧剑式！”
顾旭明的剑以一个缓慢的速度递出，朝向虎头怪的致命胸口。
对方还浑然不绝，根本没注意到这一道。
慧剑式，是精神之剑，主要杀伤害力作用在意识上。
起手剑意就是一剑出，祸乱起的主旨。
是一出手，对方死的时候还脸带微笑，浑然不觉的奇幻剑技。
此时趁虎头怪得意松檞之时，顾旭明忍着剧痛，果断出招，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前一刻虎头怪还在哈哈大笑，下一刻戛然而止。
笑声停下，虎头上的眼神迷茫，面对顾旭明那慢的可以点一首歌的一剑，无力闪避。更确切的讲，它没有察觉到。
剑成功刺入对方要害——他熟记上百种怪物要害。
暗红色的血液喷了出来，像一条利箭。
“这是什么剑法？”被致命一击之后，虎头怪总算清醒，喃喃问道。
顾旭明没有直接回答他，喘着气，捂住伤口，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虎头怪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在地上，黑红色的血流得到处都是，艰难开口：“五百年前，五百年前……”它连续说了两个五百年前，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原来是这样，我最怀念的东西竟然是那个。”说完这句，狂吐黑血，“好，好的很……”
顾旭明早知怪物的寿命大都很久，不过，面前这虎头至少五百年的寿命了，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能闯过前几层。”它挣扎地问道，抱着最后的力气。它对顾旭明为什么可以放下所有一切并且轻松闯关的过程还有着疑惑不解。
“为了人类。”顾旭明冷淡回答道。
虎头怪的脸上露个奇怪的表情，垂死之余，突然哈哈大笑：“你这个骗子。为了人类？骗鬼去吧，不，鬼你都骗不了。我从你的心中，看到了恨——滔天恨意全部挤在你的小身体里。你才不是为了什么人类，你是在被仇恨驱使着的怪物。我看到……”
这个的字之后，再没有话说出来，彻底没了声息。
“死在我手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顾旭明咳了两声，下意识用手挡了下。
掌心上全是鲜血。
他挣扎地站直身体，缓缓向前面走去。
剑灵视线的最前方，一座通往上层的梯子不知何时出现。
顾旭明用着类似老人的动作，花费了平时十倍的速度才来到梯子口。
“要不要休息一会？”
刚升起念头，冥冥之中就有个意识告诉他，这梯子能保留的时间不会久。可能是潜意识，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顾旭明一步接一步地往上爬。
他对须弥山所知有限，不知道第七层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有时候看似选择很多，但实际上根本没得选择，只有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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