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打白纸。就在无名想要把纸拿出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呵斥声:“你在做什么”无名回过头来,只见祠堂门口外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少女穿着睡裙,衣服上印着罗小黑的画像,显得十分俏皮可爱,那少女打着电筒,照到了他的身上,就像是做贼似的冷着脸打量着他。“拿些东西。”他平静地说。朔月走了进去,她不相信无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刘家的祠堂,从祠堂里面找出来的东西必然是对于刘家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搞不好还是传家之宝。她在来的时候,就看见无名从横梁上跳下来,手里面拿着一个凭空出现的箱子,想当然,这应该是自己家里面最重要的宝贝,无名鬼鬼祟祟的,就是来偷东西的吧她拿着电筒一照,不由得无语了,因为木箱子里面放着的就是白纸,真正的白纸,不染一丝尘埃的白纸。卧槽,祠堂里藏着的宝贝为什么会是白纸呢这不是很好笑吗要是放着一打现金多好,哪怕是存放着一沓冥币也不错,是不是但是放着一沓白纸,这算是什么意思呢贼,可不会偷白纸。在看到白纸的时候,朔月放下了对无名的猜忌,相信了他不是贼。“这是什么东西”朔月不解的问。无名看到她,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他柔声对朔月说:“到时候给你变个戏法,怎么样”“好呀。”朔月拉来凳子,看着无名怎么弄这些白纸,她觉得自己家的祖宗真是神经病,一般祖宗都会在宗祠里面藏着的是传家之宝吧怎么自己家的祖宗就把这一箱白纸当成宝贝一样,藏在了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在木箱子里面,除了纸之外,还有剪刀、胶水,尺子、水彩笔,这那个人就是幼儿园小朋友的百宝箱,是给幼儿园小朋友做手工的吧自家的祖宗真是神经病但无名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他是一个成熟的成年男子,所以他做起手工来就比较严谨多了,拿着尺子认真衡量过,拿笔规划好长度,这才动手裁剪。朔月不知道他要弄什么,只能是看着他去做,等他做完之后,朔月才知道他是在做一个纸的房子。“”朔月觉得自己家的祖宗是神经病,面前的这位大叔也是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在做纸房子拜托,这就是你说好的要变的戏法吗但是很奇怪,无名一个中年男人却像一个孩子似的,做得十分认真而且细致,朔月看着看着就犯了困,不过多久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无名摇醒了她,她睁开眼睛看见房子已经做好了,那房子还用水彩笔描上了色彩,煞是好看。她拿起房子看了一下,发现门面上有一牌匾,牌匾上写着“44号棺材铺”,这俨然就是44号棺材铺的模型。但是,这个纸房子44号棺材铺完全没有真正的44号棺材铺的半点样子,朔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大叔你能不能长点心如果是想做44号棺材铺的模型,那你应该找回原来的样子做一个呀“好看吗”无名问,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把做好的手工品拿到大人面前求夸奖。朔月说:“还行吧。”“喜欢吗”无名又问。“还行。”“就要这种模型,不改了”这句话就问得莫名其妙了,朔月不知道无名的意思,但还是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嗯。”“好的,就这个了。”无名说。朔月问:“他说你之前跟我说,你要给我变一个戏法,戏法呢什么时候给我准备看戏法”“现在。”无名找出打火机,点燃了纸房子。朔月吃了一惊,问:“大叔,你是不是疯了你用一个晚上做了一个房子出来,现在就烧了”“嗯。”烧掉纸房子就是他要变的戏法可是烧掉纸房子之后,发生什么样的奇怪的事情朔月聚精会神的看着,期待着,心想,无名大叔居然露出了这么厉害的噱头,这个戏法肯定不简单。于是她盯着纸房子在火里面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朔月无语了,你他喵在玩我大半夜的折纸,玩得那么认真,最后还烧掉了,说好的变戏法最后变出了什么玩意出来她决定给无名一个机会,再耐心等等,有时候戏法是需要时间等待的,对不对但三分钟过去了,地上的就是一团灰烬而已,这时候有一阵风吹进来,还把灰烬给吹散了,灰烬一吹散,就什么都没有了。朔月用一分钟冷静了一下,然后这才心平气和地对无名说道:“大叔,你到底要我看什么你的戏法就是做出一栋纸房子,然后烧掉吗请问这其中饱含了什么哲学意义你想要告诉我什么人生道理”“人生道理”无名哈哈一笑,说道,“那种高深的玩意,我哪里会”朔月郁闷了:“那你今晚上做这些事到底有什么用意”“你跟我来。”无名拉起朔月的小手,朔月心里憋了一股火呢,感觉就是陪着一个神经病做了一件神经的事情,现在还要跟着神经病继续发神经无名,到底想要让她看什么呢他牵着朔月的手,从后院走到店铺,当朔月撩开门帘要走近店面的时候,她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她看到的东西太吓人了,以至于她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女孩尖锐的声音惊醒了楼上熟睡的男孩们,他们都以为是强盗进门了,于是赶紧跳起来,冲到店面,当他们看清楚店铺里的事物的时候,他们惊呆了。这,还是他们记忆里的44号棺材铺吗只是睡了一觉醒来,损坏惨重的44号棺材铺竟然焕然一新,就连风格都变了而让朔月受到一万点惊吓的是:这个44号棺材铺就和无名烧掉的44号棺材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