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四章:一行归雁闹云天——解毒疗伤
墨逸霄抬头向来人望去,心中惊喜,也不禁惊叫道:“爹!叔父!”
只见来人均是神采俊逸身穿白衣。一人倜傥儒雅,穿得是白色缎面长衫,袖口衣角走银线绣银纹,服色华丽中透着雅致。另一人神情冷傲,一身白布衣衫不带任何花纹,剪裁得却是十分合体,服饰古朴中透着豪迈。正是墨雨轩的父亲墨云飞和墨逸霄的父亲墨云风。
墨云飞将寒月影匕拾在手中,转身多墨云风道:“大哥,先带他们出去吧。”
墨云风方才掷出长剑,击落了儿子手中的寒月影匕,此时已将秋水剑插回鞘中。听了墨云飞的话,点了点头,伸手在墨雨轩腋下一托,飞身上了洞顶。身法轻盈如风,却是极其沉稳,犹在墨逸霄之上。墨云飞也如墨云风一般,托住墨逸霄的腋下,将他提出水面,在空中一个翻身,脚尖在山崖上一点,跃到洞顶。只从一个身法便可看出,墨云飞的轻功比之墨云风要稍逊,但身法之潇洒美妙却是有过之而无比及。
四人立足之处,便是墨逸霄之前滑倒跌下的大石之上。这块大石之外有瀑布的水帘遮挡,确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墨逸霄毒发之后,下盘虚浮方才跌落。如今虽是半身麻木,有叔父在一旁搀扶,也可站稳。墨云飞查看墨逸霄的面色,知道侄儿的伤势不能再耽搁,于是掏出两粒丹药喂进他嘴里,随即让他脱去上衣,盘膝打坐。然后,封住了墨逸霄周身要穴,并以银针刺在他右臂要穴之上。之后,盘膝坐他身后,伸掌抵住他后心,替他逼毒疗伤。
墨云风则伸手去扣墨雨轩的脉门。墨雨轩坦然伸出手臂,道:“侄儿受伤虽重。得大哥舍命救治,已无大碍。”墨云风见他内息流动缓满,气血不足,却无性命之碍,这才放下心。
墨雨轩跪坐在墨逸霄身旁,侧头对父亲道:“若不是为了救孩儿,大哥断不至于受伤中毒。请爹爹尽力为大哥医治……”
墨云飞望了望儿子,淡淡一笑,道:“我和你伯父已到了不少时候。你说的话,我们也都听得一清二楚。若是没有把握,我早便出手了。只是今日之事,过错确实在于你。你不顾念父母的养育之恩和伯父的传艺之情,妄自轻生。还累得启明几乎被逐出丐帮,霄儿险些丧命。你行走江湖已有段时日,怎得如此鲁莽行事,不计后果!”
墨雨轩没有想到父亲和伯父竟然早便到了山洞口,而自己和大哥竟没有丝毫察觉,脸微微一红。听父亲眼下之意,对事情的始末已是了如指掌,低头道:“爹爹教训得是。是轩儿考虑不周。等事情了了,孩儿便随父亲回庄,面壁思过。”说完,起身跪在伯父面前,道:“轩儿不孝,愧对伯父的十几年来的栽培,又累得大哥险些因我丧命。还请伯父责罚。”
墨雨轩的武功较杂,但大多属昔年雪月一派,传自伯父墨云风。墨云风是墨雨轩的伯父,与他却也有师徒之份。墨雨轩知道自己枉顾性命辜负了伯父十几年传艺的心血,理应负荆请罪。
墨云风伸手搀起侄儿,扭头对二弟道:“云飞,两个孩子初入江湖,不必对他们如此严苛。”
墨云飞知道大哥对小辈一向面冷心软。于是,不再答话,专心为墨逸霄治伤。墨雨轩不敢再打扰父亲,于是也盘膝坐下,径自调息。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墨逸霄右臂插着的银针顶部慢慢渗出黑血,一滴滴落下。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血液方才慢慢转红。墨逸霄的面色由青转白,仍是极其苍白,不带丝毫血色。
墨云飞撤掌,气回丹田,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抬头对墨云风道:“大哥放心,这毒算是解了。但霄儿损了气血。约莫要静养个十天半月才能完全恢复。”说着,又望了望儿子,道,“轩儿,你几次重伤未愈,又糟新创。你身上乌血毒掌的掌毒未尽,经脉又先后为摧心掌和降龙十八掌所伤,若非霄儿及时救治,早已丢了性命。等此事过后,随我回去好好调养。另需潜心思过,不得我许可不许出门。”话声虽不如何高,却是不容辩驳。
墨雨轩不敢反驳,点头称是,心中诧异:爹爹,伯父,你们怎会寻到此处?
其实,墨云风携妻带子隐居昆仑之后,便专心研习武功教导子女,已有十几年未现身江湖。墨云飞自大哥隐居之后,也跟着退隐,成为一届闲云野鹤,云游天下。算起来,两人不问世事已有十几年。如此携手同下昆仑,墨雨轩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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