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不速之客(2)
粗汉子大慌,赶紧操起手上的重锤要阻挡,但是几乎就在那一个瞬间,影幻化成几十把朝他扑了过来,粗汉子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场景,吓得浑身没力气,他手一软,重锤落到地上,人也吓晕了!
话说被吓晕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粗汉子败下阵来之后他那边的队伍顿时就慌了,有的想逃,有的想继续。还有的犹豫不决,不知道做什么好。
看到对方的阵营彻底乱了阵脚,沐君律微微的松了口气,看起来不需要把他们引入深宫了,就这样拖住的话国主也有时间转移到凤鸾殿的。想到这里,沐君律微微的叹了口气,身形开始轻微的摇晃,脸色也一下子洗退刚才战斗时的庄重,如纸一般苍白。
奚萦看出沐君律此时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不过她也知道沐君律之所以硬撑是以为还要保证国主他们的安全,于是没有上去,和沐君律一样保持一份淡定,视死如归的态度以镇压敌军。
启陵奢华的大殿里,俊美到让人惊为神人的柯秋枫安静的站在大殿的高堂之上,身边站着一个美丽的姑娘,高堂的椅子上,一个带着不可得的忧伤的中年男子坐在那里,他可能比较困倦,一手撑着头在那里睡着。
一个士兵急急忙忙的赶上来,汇报道:“国师,单于雄他们正往后宫那边撤退,不知道目标是哪座宫殿。”
国师并没有醒,唐宁宁问道:“没有带人去阻拦吗?”
“有啊!不过赵张李三位将军已经在偏殿就已经阵亡,而呼延将军在御花园的入口也被沐君律打败了,不仅如此,河南义还带着其他的人赶去和沐君律汇合了!”
柯秋枫眉头皱了起来,“全都拦不住吗?”
唐宁宁思考了一会儿,说:“河南义、白禹歌和沐君律都是蛮厉害的人,我们一般的将领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我去会会他们。”
椅子上沉睡的人悠悠的说了一句,“宁宁,你不用去。”
“为什么?”唐宁宁大惑不解。
国师看着远处,远处的天空很明朗,他笑了,就像是那个天空的运动也是在他的控制中一样,他一点也不急,就像是那个二十几年前的他,无论做什么都是胸有成足。他淡淡说道:“他们走不远的。因为他已经过去了啊。”
国师嘴里的“他”应该一个很厉害的人,因为听到国师这么说之后柯秋枫和唐宁宁立刻就安静了。是的,怎么忘了还有他,只要有他在,河南义他们根本不足为惧!
萧瑟的风吹进大殿,一股压抑的肃穆氛围在里面散开,寒冷恐怖的气息弥漫整个大殿,并从大殿散开出去,笼罩了整个启陵皇宫。
河南义和赵科刚离开偏殿一会儿就被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拦住了。
“来者不善!”河南义的脑子马上蹦出这个词,他立刻停住,问道:“你是谁?”
鬼面具男子冷冷一笑,说:“河南义是吧?你真的认不出我是谁?”说着他亮了亮自己的右手,那竟是一只假手!从小臂处开始就只是铁,铁做的手掌只有骨头,整只假手闪着寒凛的白光。他看起来有些恼怒,语气中更有些因为切肤之痛而微微的颤抖,他说:“这只假手和这张脸可是拜你所赐!”
假手!
河南义眉宇轻皱,他隐隐猜出这个人和玄没国有关,不过他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那个人慢慢的拿下面具,他有着一张清俊的脸,五官鲜明,有十足的立体感,但是右脸有一条从眼睑一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疤痕细长,可以轻易得知这是被尖锐的兵器所伤。因为这一道伤痕,他本来无比俊俏的脸徒增恐怖感,本完美无瑕的脸变得让人望之生畏!
看到那道伤痕,河南义顿时像是被强大的雷电从上到下电了一通,震惊的呆在那里!他一字一顿的说:“司徒炽。”
赵科奇怪的问:“司徒炽是谁?”
河南义严阵以待,目不斜视的看着司徒炽,和赵科说道:“你带着其他人先过去,他的目标是我。”赵科本来还有点犹豫,不过看河南义和司徒炽这两个人的样子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自己不方便插手,于是应了一声“你小心!”之后就带着其他人走了。司徒炽一个眼神示意手下所有的人去追,自己留下来对付河南义。
其他人都走后,整个地方只剩下司徒炽和河南义的时候,司徒炽放声大笑起来,他的笑容充满了嘲笑的意味,带着笑,带着泪,带着嘲讽,带着恨意。笑罢,司徒炽大声说道:“河南义,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就算是现在这幅模样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啊!”司徒炽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凶狠仇恨的眼神恨不得把河南义千刀万剐!
河南义脸色特别不好看,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司徒炽,不,他甚至一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一辈子会再碰到他。眼前的司徒炽,因为愤怒,因为对自己满满的杀意,因为对现实的怨恨,性格已经完全扭曲。他清俊的脸上是狰狞的神色,剑伤看起来更加吓人。河南义神色黯然。
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有着世界上最纯真的笑容啊……
“你怎么会在国师的手下谋事?”河南义问,对司徒炽的堕落感到十分惋惜和心痛。
司徒炽放声大笑,讽刺意味十足的问道:“你不是应该问一下我为什么还活着吗?在你的柯秋枫的联手攻击下竟然还能活下来,你竟然不关心一下吗?”
河南义沉默了,司徒炽今天的变化,果然是自己和柯秋枫造成的吗?他没有去回想那个过去,而是试着问:“你是不是一定要拦我?”
司徒炽突然不笑了,正色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可是你教我的啊。”
河南义垂下眼,道不同不相为谋吗?自己和司徒炽吗?无法回首的过去和无法展望的以来,以及现在不忍直视的现在……河南义唤出法杖,脸色清冷的说:“你堕落了。”
司徒炽的眼神厌恶的凝聚起来,他说:“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司徒炽也唤出自己的兵器,用的方法和河南义一模一样,唤出来的竟也是一根一模一样的法杖!司徒炽眼神一凛,“因为很丢人啊!”司徒炽大吼说出最后那句话快步朝河南义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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