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谁呀,在下面嚷嚷着什么呢……”
本来是还在进行的浪漫曲,就好像是韩剧正在上演,你侬我侬,青树那边感动的一塌糊涂的,结果楼上站个跟神经病似的人,就好像看完热闹,跟如花一样手里拿着手绢来回的抖着,叫喊着,都洗洗睡吧,效果是一样的。
周于摸摸自己的鼻子,白青树赶紧关了窗子,楼下那人她不认识。
周于不喊那两声还好,这一喊可倒好了,都传开了。
上楼的时候经过护士台,小护士瞪着大眼睛,旁边站着老护士,视线齐刷刷的看着周于。
“周大夫,来陪白大夫啊……”
周于苦笑了一下,她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脚才要动,后面的老护士叹口气:“你说我丈夫现在怎么就只能听见我打呼的声音呢?那天我跟白大夫学学。”
周于脚下险一滑,进了办公室白青树要准备休息了。
周于在脸盆那里洗洗手脱了衣服。
“你跟爸妈说了?”
周于点头,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又套上衣服,转身就想走,白青树探出头叫住他。
“周于,你去哪儿啊?”
大半夜的还瞎乱串什么?
周于说我去你家给你爸妈拜年,说着人就没影子了。
周于拜年很有意思,敲了两下门主要都是菜守完岁,在家里过年的都还没有睡呢,白母他们也是才吃完饺子,正想让保姆给青树送饺子过去呢,听见门声,保姆打开门。
“阿姨要去哪里啊?”
保姆笑着说要给青树送饺子,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不用,阿姨你把饺子放门口,我马上过去,我带过去就行了。”
保姆点头。
白母听见周于的声音从里面出来,看着他回来:“怎么回来了?”
周于说妈我给你拜年了,说了一声妈过年好,转身又进了屋子里给青树的爸爸鞠躬,青树的爸爸特高兴,想抬着手也不知道想说什么,白母明白,赶紧从兜里给拿钱。
“妈,压岁钱就不用了吧……”
白母放到他的手里。
“嫌少你就别要,再大了也是孩子。”
周于没说医院里的事儿,转身带着饺子就跑回去了,怕饺子凉了,推门白青树都躺下了,不过衣服没有脱,怕是再有事儿到时候穿衣服来不及。
“你先起来,吃两个饺子。”
青树大半夜的本来心情就不算是特别的好,根本就没有胃口吃。
“我不吃了,你赶紧的,别折腾了,看着我眼睛晕。”
周于拿着饭盒,在青树的柜子里翻来翻去的给她找筷子,好不容易找到了,拿着饭盒和筷子走到床边。
“赶紧的起来,不然我都倒你身上了。”
白青树坐起身:“你怎么就那么……”
剩下的话说不出来被堵住了,周于用筷子夹了一个饺子送进她的嘴巴里,白青树被气的笑了,没有办法,只能张着嘴吃。
“看来,你是想我喂你,想就说嘛。”
白青树用眼睛翻你,指着饭盒里的一个饺子说着:“你倒是挑点好看的给我吃啊。”
周于觉得女人都怪,饺子还不都是一样的,哪里有好看不好看的。
“你回来你妈什么都说?”
周于听着这话怎么就那么别扭呢,脱了衣服上了床从后面抱着她,手悄悄的动。
“没有。”
青树按住他的手,回头瞪他,周于只能在把手伸回来,这个人难侍候的很。
抱着双臂枕在头下,感叹着自己的命运。
“我估计我上辈子就是你的奴隶。”
白青树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从哪里来说的,早上周于醒的时候白青树早就没影子了,估计去查房了,他起身也没有在医院洗,就先回家了,也没有跟青树说一声,毕竟让别人看着不好,会说话的说你们感情好,不会说话的说的恐怕就难听了。
青树准备交接班,活动活动自己的脖子。
在办公室换了衣服,接班的医生穿上大褂给了青树两颗糖,青树接住,并没有吃而是放到了兜里。
“听说袁敏是年前调的班,和你调开的,知道吗?”
不管知道不知道,这个年都过了,还能怎么样,青树只是笑笑转身就走了。
谁说医院里没有争斗的,不过就是小争小斗罢了,她还是别跟着淌那趟浑水了。
青树裹着大衣一出医院的大门,哎呦这个风啊,吹的心里这个凉,怎么就那么冷呢?
走到半路又跑回家里的,忘记了昨天也没有给她妈拜年,进了屋子简单的说了两句好话,转身就要走了,白母也没拦着。
保姆看着不解。
“这两人,怎么不在这里睡啊,不是说这里比宿舍暖吗?”
白母笑着没有说话,在暖也是别人家啊,小夫妻嘛,这样倒是好。
开始结婚的哪一年,青树和周于就没消停过,青树那就更不用说了,自己脾气不好,老是生气,白母甚至那时候都合计是不是让青树嫁错了,可是现在觉得踏实,夫妻就是这样了,好一点一点磨合着好。
青树跑了两步,上了楼,今天高兴,看见谁了,就说句话,弄的别人都以为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还频频伸出头往外面看,青树上了二楼掏出钥匙推门进去,将钥匙仍在桌子上。
“那水是才晾的,你喝吧,估计不能凉。”
周于在床上躺着呢,青树脱了大衣挂在门后,自己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温度正好,就一口都喝了,白青树早上醒过来是一定要喝水的,就是不马上喝,过一会儿也是要喝的。
青树嘿嘿的笑着,上了床,周于瞟了她一眼。
“那么烦人呢,身上凉……”
青树想着我身上不凉,我还不往你身上贴呢,说着掀开被子往里面钻,然后满足的闭着眼睛感叹,还是家里好啊。
周于把水鳖子都给灌满了,今天这烧锅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玩了命的在烧,这楼的暖气一直不太好,可是今天他这么一弄,屋子里跟火炉似的,白青树开始还觉得舒服,没一会儿就觉得热了。
“你把衣服脱了,在被窝里穿那么多干什么?”
青树翻着白眼看他。
“我还有什么能脱的?”
周于睡觉一般都是光膀子,习惯了,白青树想着自己总不能跟他似的吧?
大冬天的,这是干什么啊。
周于看她自己不脱,伸手要去给她脱,青树护着自己的胸前。
“我告诉你,手给我拿开,不然我打你了啊……”
周于笑,搂着青树,青树一直动来动去的,周于说你干嘛啊。
“你把水鳖子拿走,热。”
冷也是她,热也是她。
都折腾完了,白青树又来嫌弃周于了:“你离我远点,热。”
以前觉得冬天抱着周于那是享福,现在温度一高,那就是遭罪往开了推他,周于脸子有点不好看。
“利用完了就扔是吧?”
青树笑了两声,抱着他的胸膛脸贴着。
“一会儿不回你妈家?”
周于说回,等你醒的。
青树都倒下了才想起问这个问题,其实应该是现在马上去的,不过他也没有提醒自己。
“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周于说你赶紧睡吧,提醒什么啊,提醒了,回家家里到处都是人,能干嘛啊。
青树眼皮子耷拉着昨天其实也没有怎么睡好,在医院睡不踏实,一边摸着周于的肚子一边说,你昨天都睡了,今天还睡什么啊,然后就睡着了,周于这个憋气啊,你说她说的这个话,他就那么懒被,昨天睡的挺早,今天还凑趣,请问他昨天不是跟她一起睡的吗?
青树那手不老实在周于肚子上摸来摸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习惯,就喜欢摸人家肚子,周于本来就有火,这人还能不能睡了?
不能睡那就别睡了。
周于那小手绢又开始发挥作用了。
起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不过坐在她后面穿衣服的那个人精气神到是挺好的,她看着满地的手绢仍的一下子都是,火气就更大了。
周于起身赶紧去捡。
“我洗,我收拾,不用你管……”
他赶紧先说话堵死了青树接下来的话。
青树这口气是一直就没有顺出去,周于美滋滋的洗着手绢,然后搭在屋子里的绳子上。
两个人穿好衣服去火车站,青树一直就不给周于好脸子看,弄的好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可是在车上周于什么也不能说,下了车去搂青树,被白青树给让开了。
“还生气呢?”
白青树看着这个不要脸的人,每次都这样,能不能不找她睡着的时候?
睡觉睡到半截子被人吵醒真的很难受,他不知道吗?
“周于……”
周于一副我听你说的样子。
“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时间啊?”
他们好长时间都没有这样了,两年了和开始结婚肯定是不一样的,刚开始结婚,周于那时候像是有力气没有地方放似的通通一股脑的都给了她了,后来过了半年后就好多了,青树想着,人这东西啊,什么东西总是吃也会觉得烦的,从一开始的每天必须做的功课到后来保持住的,每两天一次,每三天一次。
换了医院,加上上次她流产的事情,现在改成了一个星期一次,结果终于初一的这天白天就把一星期给打破了,害得数字一下子从七天变成了六天。
终于装没听懂,这不是废话嘛,你说哪里有时间?
晚上大家都在,他好意思吗他?
就算是他好意思,他也架不住她老是推他,神经兮兮的问他,隔壁是不是能听见。
再说了,周于就喜欢青树睡糊涂的时候撩她,特有意思,有点赖,嘴巴老是嚷嚷着,看着她这样那样的,心里就会觉得爽,大体男人都有这样的一面,你越是不喜欢,我就越是喜欢对着跟你来,算是变态的兴趣吧。
看着周于笑那样,青树眯着眼睛。
“你看看你笑的那样儿。”
周于摊手,他笑成什么样儿了?
回到家里,果然就全都是人,这一波走了,另外的一波又开始来了,反正就没消停的,老太太推着他们让他俩先回自己那屋,省得青树觉得烦,青树也是这个意思,她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点掉了,进来一个就是长辈,进来一个就是长辈。
进了屋子里去掐周于,周于躲开可是屋子就这么大,青树追着他跑,又是拧又是掐的。
“你家怎么辈分那么低啊,一个孩子我管他叫舅,我能活不了……”
周于忍着疼半天说了一句:“也不是第一年了,叫叫就习惯了……”
白青树掐着周于的脖子来回的晃,周于配合她,做着大侠饶命的手势。
外面有人也不知道是那个愣头青,拉开门就往里面来,结果看见他们俩这动作人愣住了。
“我走错门了……”
青树对这个话不是很相信,走错门了?
开玩笑呢吧,对面的门和这个门很像?
青树就不喜欢这样的人,拉门就进,真有意思。
周于知道青树那小心眼又犯病了,估计是从外面看见了。
“行了,赶紧的上炕,上面暖……”
中午的时候老太太准备饭菜,青树在一边给打下手,老太太也用不着她来做什么,都要准备吃饭了,来人了。
进门跪在地上对着老爷子就三个响头,老太太都习惯了,青树第一年看到的时候就想,怎么会有这么迂腐的人,第二年看见还是吓了一跳,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老太太留着那人下来吃饭,青树又开始了。
那人吃东西有声,吃什么都有声音发出来,哧溜哧溜的,还在桌子上打喷嚏,老爷子老太太是没有什么讲究,白青树看着自己手背上面的饭粒,她忍了忍,想着送那个大米进嘴里,结果还是不行,差一点就吐出来了。
可是还没完呢,那人吐痰,就直接照着地面吐,青树一个反胃直接就呕了一下。
“赶紧扶青树过去,去那屋吃……”
老太太这顿饭吃的是心惊肉跳的,她知道青树肯定烦这个,可是亲戚这东西,都是挨家挨户串门的,你说大过年的,人家来了,来给拜年,那么远过来的,不能赶人家啊,留下来吃一顿饭这也是正常吧,吃饭的时候她就心里嘀咕,想着青树可千万别犯病,结果还真真的被她给盼到了。
真来了。
那人等周于和青树走了,对着老太太摇头说着。
“大姑这儿媳妇不好。”
青树不在了,老太太也放松了,笑着问他,说怎么不好了啊?
“你看多矫情,看那样就什么活都不能干,找这样的周于瞧着受罪去吧,除了好看还有什么啊。”
老爷子和老太太笑,觉得这话说的有意思,青树还是不错的。
可是那人以为老爷子和老太太笑他呢,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要是这个家是她的,我都不进这个门,心里嫌弃我,我知道,我看的出来,我一个农村人的,五大三粗,我什么都不会,可是她嫌弃我什么啊?”
得,这主儿还上火了。
青树推开周于递过来的筷子。
“吃什么吃啊,看见了我就想起……拿走拿走……”
白青树躺在炕梢,周于也不管她,让她自己清净清净,主要这时候你劝吧,吃力不讨好。
周于回了他妈那屋子,老太太用眼神看着儿子,周于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
那人又来了。
“不是怀孕了吧?”
周于笑着说不是,老太太也说不是,那人又笑。
“所以说啊,娶个这样的有什么用啊,周于结婚结婚快三年了吧,肚皮连个动静都没有,不会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吧。”
老太太给他夹着菜,转移他的注意力。
周于这顿饭吃的是这个憋气啊,等人吃饱了站起身一抹嘴就走了,他脸上也跟着掉了下来。
老太太送人回来,推推儿子。
“行了,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他那人粗,说话就那个样,别忘心里去。”
周于觉得有点喘不上来气儿,揪着自己的领口。
怎么这些人就关心别人的肚子啊,生不生的和他们有关系吗?
周于和青树晚上就回去了,周于耷拉着一张大脸,青树愣是没敢说话,以为是她婆婆说了什么,叫他不高兴了。
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青树脚下滑了一下,那地方有块冰她没有站稳,抱着周于的腰人闪了一下,周于被她突然一抱也没有站稳,两个人就摔地上了,周于在下面给她垫着。
青树试着站起来,去拉他。
“扭到没有啊?”
周于没好气的说着:“扭到了也是活该,我就应该让你摔倒。”
青树看着他跟吃了z药似的,松开了手。
“我得罪你了?干嘛对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我得罪你哪儿了,你说出来告诉我啊?”
周于看着青树,这个死脾气她就不能改改。
回到了家里,周于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气的,他一直也没有说,他好的快,转眼就能哄青树了,过年嘛,到处都是人,下了班周于带着青树去市政府哪里转转,看着放烟花的,晚上堵满了人,到处都是,大家都在等着呢。
今天周于没有骑车,知道肯定路要堵的。
白青树站在前面看着,觉得好漂亮,到处都是人啊,周于站在她后面小心的把她和别人给隔离开,放完了人开始散开,有些骑车的根本就动不了,到处都是车子,幸亏他们没有骑车。
周于拉着白青树的手,两个人慢慢走着。
顺着人群走,路边有卖东西的小贩,青树说做生意也不容易啊,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卖东西,一般都是家长能给孩子买点,家长没有太嘴馋的。
周于想着这日子过的真快啊,马上过完年他就要去沈阳了。
青树看着路边卖糖葫芦的指着那个。
“你想吃啊,想吃就买。”
周于掏钱要给青树买,青树想了想还是拉住了周于。
嘴馋就买,嘴馋就买,那一年得吃进去多少的东西啊,现在还欠王芳钱呢,能省一点是一点。
“不吃了,看看就等于吃了。”
周于被她说话的那个语调给气的,就一个糖葫芦怎么就吃不起了?
“你等着,我给你去买……”
青树一着急怕他真去,要是他真去,她的力气拉不住他,蹲在地上拉着周于的双手,那路上在滑一点,周于干脆直接就拉着青树动了两步。
“干嘛呢,赶紧起来,叫别人看见笑话你。”
青树说我不吃,要是我天天嘴馋,你天天给我买啊,不行,不能惯这个臭毛病。
周于被气的说不出来话。
“就一个糖葫芦,我怎么就买不起了?”
太小瞧他了是吧?
周于的钱都是给青树管,家里有多少钱他不清楚,有多少外债他更不清楚,他以为那个电视买了就是买了,上哪里去知道青树借的钱啊,青树跟谁也没说,就王芳知道,她不让王芳说,她妈和周于就都不知道。
周于是知道那东西不便宜,可到底多钱他一个大男人不逛街上哪里去知道去?
也不可能跟一个事儿似的,去跟别人打听吧?
那不就成了碎嘴子嘛?
后面有带孩子的路过,看着青树蹲在地上,笑了笑,那孩子不懂事儿的问他妈妈。
“妈妈,这个大姐姐干嘛让叔叔拉着啊,她走不动了啊?”
周于的脸一红,青树赶紧站起来,偏偏那孩子又喊了。
“欸,大姐姐能走啊?那是不是撒娇想叫人抱啊?”
青树拉着周于就赶紧跑了,在说下去,她今天晚上就要跳江了,没有办法活了。
周于被她拉着跑,叹口气。
回到宿舍了,青树在屋子里洗脚,周于想着想着就去了丈母娘家。
“周于?”
这么晚了这是在厨房找什么呢?
白母和保姆俩站在外面看着,周于回头问:“妈,那个我上次不是给你拿了一点山楂嘛,在哪里放着呢,我没有找到啊。”
白母说你大半夜的来找什么山楂啊,是给过,可是她没吃过,太酸了。
白母说可能是放在那个小柜里了,这三个人就开始倒腾着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周于先尝了一个,还行能吃,主要他是怕屋子里热,在味道变了什么的。
“妈,那个。糖呢?”
白母是越看越糊涂,让保姆给他拿。
“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周于说青树想吃糖葫芦,白母和保姆一听,觉得眼睛有点晕,大晚上的折腾什么啊?
你说青树这丫头也是,大晚上的想吃糖葫芦,亏她想的出来。
周于用刀子一点一点把山楂里面的籽抠出来,然后洗干净了把桌子上都擦干净,然后在上面弄了一些凉水,自己把糖溶化了,用扦子把山楂穿好,在糖里滚了那么一圈然后沾上糖在桌子上那么一摔,就行了。
白母看着叹口气,你说她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遇上一个肯在大半夜给她弄糖葫芦的人呢?
最多也就是处对象那时候,她饿的实在不行了,白景富从自己的袖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的糕点,用身体给她挡着,叫她快吃,她那边本来吃的就是有点噎,他还在后面追,差点没噎死她了,可是现在回忆起来却很甜蜜,可是周于这么一做,白母觉得她年轻的时候就白活了,就不应该嫁给他,做的都是什么啊。
白母和保姆看着周于一摔一个的,他这是打算弄多少个啊?
周于知道青树喜欢漂亮的东西,不好看,她还不乐意吃呢。
做了七八个,挑了两个好看的,拿在手里,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岳母和保姆。
“那我……”
“行了,赶紧走吧,下次可别半夜折腾了,她要是想吃,让她自己出去买去,买不着就忍着。”
看着周于走了,保姆开始收拾周于弄完的厨房,白母拿着那周于扔下来的几个失败品,吃了一口,酸牙啊,不行不行。
“这玩意我不能吃,太酸了。”
保姆笑着,白母说你要是能吃你就吃吧,不能吃就明天给楼上的孩子吃,要不扔了也是白瞎了。
保姆吃了两个,觉得还行,也没有那么酸,白母是看着她吃,自己嘴巴里就有酸水,不行不行,看也不能看了。
周于就穿着单衣又跑了回去,青树还以为这人丢了呢,下楼去找也没看见,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不能丢,自己又回来了,坐在床上生气呢。
周于从外面推门进来,把糖葫芦送到青树的眼前,青树都无语了。
她就是随口说了一句,就是随口一句而已。
“我真……”
“你去哪里买的啊?”
白青树就想知道这个时间还有卖糖葫芦的吗?
“我做的,我上次不是给你妈拿了一点山楂嘛,她说酸就一直没吃。”
青树都刷过牙了,本来不想吃了,可是看着周于那满脑门的汗,你说她能说什么吧。
吃吧。
她老公好不容易做的。
本来是告诉自己,不太想吃的,那时候可能是雪晃的,看着那糖葫芦就觉得好吃,可是手里这个……
结果一口气吃了两串,她吃完一串的时候周于拉着她手不让吃,说晚上你在酸胃了,青树不管,今天被哪个人恶心的不行。
吃完了她也满足了,坐在床上满足的笑着,周于可能出去吹风在跑回来身上有点汗,鼻子有点囔囔的,他下楼去给青树做水,然后端着水盆上来让她刷牙顺便把手在洗一下。
白青树就是一当主子的命,什么都不需要做,坐着就可以享受到一切。
睡觉的时候青树翻了一个身,抱着周于的脖子,你说她怎么就有点那么小幸福呢?
这个年转眼就出去了,周于也要走了,临走之前就是放心不下青树,左叮咛右叮咛的,弄的青树特别想一脚踹开他,还有完没有?
周于走了,青树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有人陪着,现在觉得特别的空虚寂寞,青树是能在医院耗着她绝对不回家,周于走了两天,她至少哭了三次了,回家就想哭。
是有点脆弱,她也不愿意回母亲家,心里感觉不好。
自己跟自己别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堵得慌,吃不下去,拍着胸口。
白母看着女儿的脸。
“青树啊,要不给周于写封信?”
青树没有说话,饭也没有吃完,就回医院了,直接去的妇产科。
“白大夫,怎么了?”
白青树往椅子上一坐:“帮我看看。”
她觉得不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开始没往这方面怀疑,后来一想就不对了,肯定是有什么。
那个过程怎么说呢?
一半是惊,一半是喜。白青树很明白,如果在实习的时候怀孕了,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她是担心可是又盼望着,以前看难舍难取这个词儿吧,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明白了,喜忧参半。
“怀孕了……”
一块措不及时的石头打乱了她对人生的规划。
白青树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多一点呢,还是不高兴多一点呢。
周于的信写的很频繁,像是怕她担心似的,几乎从小到大,就差没把自己一天去几次卫生间告诉青树了。
周于在那边有补贴,他自己给自己舍不得花,看见什么好玩意就买给青树,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父母姐姐和青树一起。
白青树看着那信越来越多,留还是不留?
不留的话,周于现在不在,可以让他不知道就给做了,可是……
青树以前是拼的最狠的一个,毕竟实习完了还是要在分配的,科系不同,预订着你将来所承受的不同,白青树似乎都看见了自己那悲剧的未来,她是真的不想留。
她现在太小了,不合适,而且偏偏挑这个时机,上次那是意外的。
虽然是伤心多,可是如果换了另外的一个局面,她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把握。
青树这人多有主意,这么大的事儿愣是谁都没跟说,就自己想。
她几次三番的都想给做了,结果还是没忍心,她流产的时候周于照顾她,就跟照顾祖宗似的,家里就没有要她动手的地方,她动一下他都害怕,害怕她吹风了,害怕她留病根了。
青树说不好自己心里的感觉,她给周于写了一封信,告诉周于自己怀孕了。
周于拿到那封信的时候在外面足足坐了几个小时,他也知道青树现在在爬坡呢,要是选择生孩子就等于放弃了爬了一半的路,周于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复她这个话。
信拿回来了,周于的意思是,青树我尊重你的选择,孩子以后还能有。
上一次那是意外,那这一次呢?
青树夜里睡不着,就是睡不着,想吃的东西挺多的,可是周于不在身边,吃不到,也没人给买,她也不能告诉她妈,半夜坐起来就哭,怎么觉得自己怎么惨,这个惨。
披着被子根本就睡不到天亮,半夜的时候被子里漏风,下面呼呼的冒风,要是周于在,半夜暖气不热,水鳖子冷了,他就下去给她换上热的,可是现在没人管她了。
白青树回了婆婆家一趟,进了院子没人,可能是都在沟里呢,她拉开门进了屋子里,坐在炕上。
老太太先老爷子一步回来,一进门看见青树坐在炕上呢。
“青树回来了,先吃什么啊,妈给你做。”
白青树是馋了,她记得她婆婆以前弄的那个土豆,也不知道是用大酱腌的,还是酱油腌的,反正特好吃,她都想了好几天了,可是周于不在身边,就没人管她啊。
“妈……”
青树哭了。
老太太这一看,这是怎么了?
怎么还哭了。
青树哭着说我要吃那个酱土豆,弄了半天老太太才知道她是要吃什么,想吃就说呗,哭什么啊,真是一个孩子。
老太太赶紧给弄,先答对她,愣是把老爷子的午饭都押后了,白青树吃的很香,老太太给她盛饭,这都吃两碗了,在家里没吃饭啊?
“青树啊,是不是想周于了啊?”
老太太用筷子给青树将土豆一个一个掰开,这个东西是需要时间弄的,不然现弄不好吃的,这丫头嘴巴倒是会吃。老太太一贯是喜欢用手的,可是怕白青树嫌她手埋汰,就一直用筷子。
白青树吃着吃着,说了一句。
“妈,我怀孕了……”
要是别人跟老太太说,妈我怀孕了,那老太太保证说你怀孕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神经吧,可是现在跟她说这个话的人不是别人,老太太你说这心里那是什么感觉啊?
恨不得把白青树用个板给供起来,怀孕了。
老爷子从外面进来,看着老太太水也没有给自己准备好,什么也没有准备,她这是要造反啊?
老太太拉着老爷子去外面说话,老爷子操着手,看着这饭也没有给他做是吧?
老太太神叨叨的,老爷子以为她又是在老李家二姑哪里听到了什么,脸上有点不耐烦。
“青树怀孕了,我们要做爷爷奶奶了……”
老爷子就好像是被人给施了魔咒,自己都不会动了,他想了想,他特别想把白青树给抱起来,可是不行,那是儿媳妇,又想了想,把老太太给抱了起来。
老太太锤着老爷子。
“你这个死老头子,你把我放下来,我头晕。”
白青树决定了,生吧,愿意怎么样那就怎么样被,好不好的,实在不行就让周于养她被,生。
定了下来,心里总算是舒坦了,没有那么彷徨了。
老太太就跟古代那嬷嬷似的,站在地上,问青树还吃什么,青树说带一点回去就行,走的时候老爷子送她去坐怀市,青树回了家里给周于去了一封信,很简单。
孩子留,剩下的你自己想去吧。
白青树跟她妈说她怀孕了,白母说要是能生一个男孩儿就好了,还真不是她重男轻女,你说周于家这条件吧,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没有孙子那像是什么啊,农村的老人跟城里的老人想的可不是一样的。
现在计划生育把的紧,要是生不出来儿子,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你说青树公公婆婆怎么想啊?
老爷子和老太太觉得那天空都更加的亮了,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老太太说着要是能生一个孙子那就好了,老爷子嘴上说的是儿子女儿都一样,可是心里还是期盼孙子多点的,毕竟就像是青树她妈说的,老爷子和老太太在好,在开明,可是没有儿子那就等于是绝户了。
白母每天给女儿换着法的吃,老太太也动不动就过来给儿媳妇送点什么好吃的,只要家里有,她就立马给送过来,看着青树吃,她就高兴,周于给家里去了一封信,老太太不识字,老爷子念的,周于那意思,他现在回不来,离的远,要他妈多看着青树点,老太太就是不用周于这么说,她也打算经常过去看看。
白青树怀孕了,整个人的状态就越来越不行,见天的吐啊,正常工作都不能了,而且脾气变的很怪,晚上自己一个人在家,就上火,能不上火吗,人家怀孕丈夫都在身边,偏偏她怀孕,她丈夫就在外地。
检查的时候那医生看着青树说着:“白大夫你自己也是医生啊,不能想的太多,要放松心情,孩子才能健康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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