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怀疑对峙
果然不出林晓欢所料，刚刚选定完入选名单，赵珺曜就出现在休息室里。
导演和工作人员很懂得眼色，立刻让身出去，不出一分钟，偌大的员工休息室里，便只剩下赵珺曜和林晓欢两人。
林晓欢坐在镜前，镜中，映出她精致的面容，她单手抚摸着一侧的脸颊，然后轻声说道：“这张脸，和三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三年的时间，却能改变一个人很多。”
赵珺曜双手随意地插进裤子口袋，优雅地倚在对面的化妆桌前。
“从前，我并没有觉得你熟悉，现在想想，原来，我们真的认识。”仅一面之缘，却已经注定了他们之间关系的不一般。林晓欢将眼眸移到他的身上，眼睑的弧度轻轻收起。
“你终于想起来了。”赵珺曜心底一阵欣喜，轻柔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记得我。说起来，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的你样貌上的确和现在一样，只是，如今的林晓欢，变得更加有魅力，更加吸引别人的目光！”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不说出来？乐煌和天宇的竞争那么激烈，提前公开我的身份，会让你们得到不小的好处。不也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吗？”
赵珺曜闻言一愣，眼底闪过一抹落寞。
还以为，她已经记起，不想，又回到了原点。
“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以为你能明白，那种龌龊的事，根本不适合我。”
林晓欢转身，一双杏目里充满了冷漠。
她不懂，赵珺曜为何安排任姿过来，是为了警告她，还是为了单纯地看她笑话？曾经的纠缠，难道只是为了把她当傻子一样糊弄吗？
“不适合你？好，那我问你，那场巴黎之旅，是不是你介绍给我的？”
赵珺曜薄唇紧抿，许久才开口：“是。”
“那么，是不是任姿特地嘱咐，让你这么做的？”
“是。”赵珺曜并不否认。“但是，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你，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你应该相信我！”
他因为被黑社会讨债，流落街头很多天，是还身为公主的林晓欢救了他。后来林晓欢落魄，他却在业界有了一定的地位，能够参加巴黎之旅的，都是乐煌里有脸面的人物，涉世未深的他，只认为那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才会介绍给林晓欢。
“我怎么信你……”林晓欢缓缓转过身去。
原来，见到赵珺曜第一面时的紧张，并非空穴来风。她不仅应该认识他，还应该狠狠地记住他。如果不是遇到魏夜风，她很可能已经被那些邪恶的导演侮辱了。事后，林晓欢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交流会，而是一场单纯的肉体交易。
她被卖了，单纯的她，险些坠入那黑暗无比的地狱。
幸好，上天给了她一次认清事实的机会，让她可以当面，与当初陷害她的人对峙。
“好了，走吧。新一轮的面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一定也想看看旧主重新翻身吧。既然是你赵总经理极力推荐，我也只好成全。只是，她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起身，林晓欢走到赵珺曜近前。
这么近的距离，他几乎能够感受到她再平稳不过的呼吸。然而，越是没有情绪的起伏，他越痛心不已。
或许，她已经忘记他和她曾经的故事。
或许，他在她的记忆中，真的不曾存在过。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的确，是他将她推入火海，也的确，是魏夜风挺身而出才救了她。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责怪魏夜风的权力，反而应该感谢他，造就了现在的林晓欢。
深吸一口气，赵珺曜俯下身，“林总请。”
任姿看到赵珺曜和的林晓欢一起前来，原本淡定的表情，忽然被一抹震惊所取代。即便早有准备，可见到如此场面，她还是忍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开始吧。”
林晓欢一声令下，底下的摄像师都摆出了‘ok’的手势。
复试，不再拘泥于平面拍摄，而是自创一套简短的广告作品。内容由模特自己选定，只要能表现出珠宝的特色，都可以尽情地在镜头面前表演出来。
一个又一个模特过去，虽然没有太大的新意，不过，表演方面的技艺却可圈可点。
最后上场的是任姿，她没有抬头，却没有在林晓欢的面前低头。导演回头看看林晓欢，林晓欢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你说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林晓欢用仅她和赵珺曜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我听说，她得罪了什么人，这几年没接到几份工作。为了钱而出卖自己高傲的灵魂，那种感觉，她一定很不受用的吧。”
赵珺曜转过头来，眉心轻皱，“晓欢，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想，她应该已经明白自己错了。”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林晓欢变了。仿佛自从绯闻以来，她不再似从前那般看待一切，而是……还未等他想出描绘她的词汇，那边的音乐已经开始了。
林晓欢淡笑，“其实，你大可放心，我没有要难为她意思。任姿很出众，今天，她能放低姿态站在这里，就已经预定了结果。只是，我心中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
“比如，她当初为什么要针对我？还有你……”
赵珺曜又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林晓欢凌厉的眼神，让他有些想要避让的冲动。“是为谁做事？”
赵珺曜这下彻底对林晓欢改观了。
见他犹豫，林晓欢也不强迫。
“其实，我很感激左老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站在一个新的高度去看待周围的事。刚刚在休息室，我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没想到，却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果……”
“灵美的内部账单，大多通过一个匿名的户头流通，可户头的名字，档案上却没有任何记载。我因此查了灵美得到royojune的参赛权始末，却发现，在不少程序上都和乐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见赵珺曜的脸部开始紧绷，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天宇和乐煌是死对头，自从你做了总经理后，却大有改变。我不明白，实在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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