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许均尧比以往任何一次应酬都要早回来, 一到公寓也不管柯白是真睡还是假寐, 拎起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扔到沙发上,来了一次沙发play。
柯白可骚了,骚得许均尧眼睛都红了, 于是又抓着他贴在落地窗上, 共同欣赏夜景。
许均尧是个极注重隐私的人, 落地窗是单向玻璃, 只能从屋内看到屋外,屋外则无法看见屋内。
因此在猛烈的摇晃中,屋外的人完全不知道里面有多活、色、生、香,屋内的柯白却看见了在小区花园内行驶的一辆辆轿车,夜空中明亮璀璨的星星, 耀眼刺目的白光……
“小家伙怎么这么饥渴?昨晚不是都晕过去了,现在竟然又想要了?”许均尧在喂完柯白早饭之后,发现柯白的呼吸又开始急促了, 看自己的眼神虽然称不上如狼似虎,但也是充满渴望。
“你还敢说?!还不都是你害的!!”柯白顿时拧起眉毛控诉道,察觉到小菊花灼烧一般的痛,就更是没好气。
许均尧怔了怔, 只以为柯白是因为他上半身光、裸而再次情动, 便没忍住逗柯白:“看到我身上的抓痕了吧?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柯白闻言睨了一眼他老攻结实紧致的身体,只见八块腹肌几乎每块都分布着一两道抓痕, 背后不用看也知道必定更加触目惊心。
他素来有修剪指甲的习惯, 所以会如此惨烈绝不是他指甲长导致, 而是两人的战况实在太激烈了……
思及此,柯白感觉小菊花更痛了,同时由于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昨晚激战的画面,身体也更热了。
“去!赶紧穿上衣服,别再勾、引撩、拨我!”柯白说着就随手抓起床边的一件衬衫扔到许均尧头上。
许均尧登时哈哈大笑出来,笑得别提有多嚣张。
之后许均尧还是穿上衣服,但并没有放任他媳妇儿不管,而是派上五指姑娘为柯白服务,考虑到柯小菊花已饱经风吹雨打,便忍住冲动没有再折腾它。
夫夫俩就这么在公寓黏糊着,许均尧要么没去公司,要么在公司呆几个小时就离开,许氏的员工瞧见曾经的工作狂boss大人,这几日不是翘班就是“迟到早退”,简直要跌破眼镜。
好几天没看见两个儿子的许承平,也忍不住催他们回家,而研发经理罗承天,更是一改往日高冷形象,在电话中虔诚跪求许均尧:“大哥,算小弟我求你了,赶紧让你老婆来实验室帮我!他不在我实验都无法进行,这不天天和我女朋友联络感情,现在她嫌我太缠着她,说要是再这么粘人,就要跟我分手啊喂!”
罗承天说完就唉声叹气了一番,心想女人心海底针,他女友可真难伺候啊。
“我不是安排了一名助手给你?”许均尧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柯白脑袋上翘起的一撮头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名助手确实专业水平挺强,可惜人不够机灵,和我还没默契!这个世界就找不到像柯白这样和我合拍的人了,所以求你尽快放你老婆出来为食品领域做贡献!你放心,兄弟我绝对比90度角还要直!”
最后一句话,罗承天特地加重了语气。
许均尧不由失笑,垂眸凝视一脸倦容的柯白,考虑到纵、欲过度确实挺伤身的,终是答应罗承天的请求。
“不准让我老婆通宵,每天傍晚五点半准时放人!”许均尧太清楚好友一工作起来连吃饭都会忘记的秉性,阴森森地警告罗承天。
“我保证!用我的研发成果保证!”罗承天现在哪里敢让柯白通宵啊,他很清楚,许均尧绝对每天傍晚五点半之前就会等在研发基地,接他老婆回家……
就这样,柯白和许均尧结束了堕落的小日子,两人恢复工作状态。
许均尧一般都会接送柯白上下班,时间一长,欣慰于两个儿子愈加手足情深的许承平,都嗅出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味道。
许均尧将父亲探究的目光看在眼底,却没有刻意在许承平面前和柯白保持距离。
他本就想和柯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现在这样也算是给家人缓冲的时间,做做心理准备。
许承平暗暗观察了一个月,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不是胡思乱想。某日他打算趁着柯白和许均尧都休息找两人谈谈,结果几名不速之客找上许家。
父子三人看着一身制服的几个人皆是一怔,许承平以为警、察是因海星食品泄露许氏定价一案找他们再深入了解一番,不料竟然是为了伊芮餐饮商业机密失窃的那个案子。
柯白再次沦为嫌疑人,被带回警、局接受审讯。
“许睿恩先生,不知这个东西你认不认识?”
昏暗的审讯室内,被下属唤作“芳姐”的中年女警“啪——”的一声将一个东西放到桌子上,接着柯白的对面坐下,盯着柯白目光睥睨。
柯白镇定地看了一眼被装在证物袋中的那枚袖扣,没有隐瞒道:“认识,定制服装品牌cesare attol的专属袖扣。”
cesare attol是原主许睿恩比较偏爱的一家定制品牌,他们家的衣服柯白的衣柜里有好几件。这家品牌有一个特色,从上市至今,所有系列的衣服袖扣都一模一样。
之前柯白和许均尧穿的“情侣装”,就是cesare attol的。
芳姐还以为柯白会装模作样说不认识,或者没有印象,如此坦然的柯白,还真是让她呆愣了若干秒后才回过神来。
“没错,这是全球顶尖的服装定制品牌之一,往往只有像许氏这样的豪门才消费得起。”
说到这里芳姐的口吻就颇为意味深长。
“我们这是在伊芮餐饮丢失机密的那间办公室找到它的,昨天已经比对过,袖口上还残留着你的指纹和皮屑组织。”
柯白闻言倒是在原主许睿恩的记忆中,搜索到了相关片段。
就在案发当日,许睿恩发现穿在身上的cesare attol淡蓝色衬衫丢了一枚袖扣。这种小事自是不会引起他的在意,尤其因为患上家族遗传病小脑萎缩症,他本就已经害怕得心神不宁。
现在看来,那枚袖扣消失的原因并不简单。
果然,这时外面传进来了一阵敲门声,一名年轻的男警走了进来,对芳姐耳语了几句,紧接着,芳姐的嘴角就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她现在正处于事业瓶颈期,这起伊芮餐饮的商业机密泄露案她若是成功侦破,升职不在话下。
“许睿恩先生,刚刚我的下属告诉我,他们向你们许家的侍者确认过,之前你的确有一件cesare attol的衬衫恰巧少了一枚袖扣。”芳姐挑眉看着柯白,口吻充满嘲讽。“许睿恩先生,对此不知你可否给我一个解释?”
“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枚袖扣的?如果我没记错,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五六个月了。”柯白沉思了一会儿,不答反问道。
“就在前几日。说来也巧,那间办公室的书柜坏了,前几日刚换了一个,这不在搬出旧书柜时,那名经理在书柜和墙壁的缝隙处正好看见了袖扣。许先生你说,这是不是印证了一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由于警方事先交代,这名经理就时时留了个心眼,也正因为如此,他在看见那枚不属于自己的袖扣时,立刻通知芳姐他们。
“我还是那句话,那起商业机密与我无关,案发当天,我没有去过那名经理的办公室。”面对芳姐的冷嘲热讽甚至笃定的语气,柯白没有丝毫慌张,只是眉头紧蹙,语气严肃中带着一抹强硬。“警、官,我相信你们警方是严谨的,不会仅仅因为一枚袖扣就断定资料是我偷的。”
一席话,堵得芳姐咬牙切齿,却不敢再直白或者含蓄地对柯白说出“你就是作案嫌疑人”这一类的断言。
“那这袖扣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地点呢?”被柯白这么反驳后,甭管芳姐心里信不信,对柯白的态度却是客气了许多。
“说实话,我也很奇怪。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无辜的自己会被卷进这起案件只是运气不好,但现在看来,很可能是有人在陷害我。”
柯白直视芳姐的眼睛,平静地阐述自己的看法。
“如果那枚袖扣真的是我的,那我猜测是有谁趁我不注意弄掉我的袖扣,故意放在了那间办公室,还有那间办公室的书柜,会突然损坏可能不是意外。”
“那假设你的说法正确,你觉得谁有陷害你的动机?”
“抱歉,这点我并不清楚。”原主许睿恩平素八面玲珑,待任何人都谦逊有礼,更不摆少爷架子,而柯白在穿越过来后也没得罪过谁,在社会上并没有仇家。
芳姐闻言,看柯白的眼神隐隐透着一抹轻视。
“许先生,请问8月8日晚上7点到9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她冷冷开口。
“在我自己的办公室加班。”柯白回道,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8月8日就是伊芮餐饮商业机密丢失的那天,这个问题芳姐在之前的审讯中已经问过他好几遍。
有时警、察审讯会对某些问题重复询问,有的心理素质不太好的嫌犯,对于相同的问题还真的会给出不同的答案,从而露出破绽。
柯白明白芳姐不相信自己,只能配合芳姐的审讯,回答一个又一个问题。
这边柯白在警局接受警、察的审讯,那边许家大宅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许家的工作人员纷纷站在许均尧跟前,不约而同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小玲,你说那天你在收脏衣服时,二少爷的一件衬衫确实少了一枚袖扣?”许均尧面色铁青地问道。
“是的。因为这种情况非常少发生,所以我就有点印象。”叫小玲的佣人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许家是名门贵族,豪门中的豪门,许家人所穿的衣服皆质量上乘,而且,一件衣服他们往往不会穿太久,掉衣扣这种事几年都未必遇上一回。
小玲是个老实的姑娘,胆子也不大,饶是明白自己如实回答将会加重柯白的嫌疑,在听到警、察对她说欺瞒警、察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时,仍旧吓得全都交代了。
譬如那天她告诉二少爷袖扣掉了时,二少爷精神恍惚,看起来很是惴惴不安,也告诉了警、察。
没有人知道那其实是因为在半个小时前,原主许睿恩小脑萎缩症又发作而吓成了那样。
不得不说,那阵子原主许睿恩当真是倒霉透顶……
方才回答警、察问题时许均尧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小玲估摸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她就像在经历某种凌迟,许均尧的目光宛如一把利剑,在她的身上划上一刀又一刀。
小玲的回答别说警、察了,就连许家的某些佣人听了都怀疑柯白和那起案子有关,否则这也实在太巧了。
不过许均尧却坚信柯白是无辜的,气得都恨不能将小玲给解雇了。
这一刻,他脑子里全是柯白被警、察带走的情景……
“小玲,你若是实话实说我们也怪不得你……”这时许承平开口了,话是对小玲说的,一双眸子却是望着许均尧。
如果说许承平之前还想找柯白和许均尧确认,现在瞧见许均尧的反应,就已经差不多能够肯定自己的猜测。
大儿子许均尧他很了解,最是喜怒不形于色、宠辱不惊,有时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得不感慨他的心理素质。然而,由于柯白被警、察带走问话,现在他完全失了分寸和冷静。
他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怒气显而易见,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闪烁着担忧和焦虑的光。
大致确定了两个儿子的关系,许承平的心情是复杂的,不过他知道,这时另一件事更要紧。
拍了拍许均尧的肩膀以示安抚和提醒,他对小玲温和地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只要你没有存着害二少爷的心,我们都不会拿你怎样。”
他们许家从不仗势欺人,也素来明事理,生气是一回事,却不会凭着心情任意刁难人。
“是,谢谢老爷。”小玲顿时如获大赦,连忙踉踉跄跄地小跑出了大厅。
父亲的暗示许均尧怎么会看不懂?他努力找回理智,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接着问家中的保安组长:“那你们呢?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许家?所有的监控录像是否都查过了?尤其半夜时分的?”
“回老爷和大少爷,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出现在许家以及许家附近,只不过……”
保安组长忍不住提心吊胆地看了一眼许均尧,停顿好一会儿,才心惊胆战地继续道:“只不过有几天的监控录像损坏了,可能是因为保安组的电脑遭到了病毒入侵。但是那两天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我们的人也都二十四小时守在监控前,我就觉得不是大事,所以没有和您们说。”
许均尧闻言心头再次蹿上两簇熊熊的火焰,额上的青筋都在一根根地暴起。
许承平听了后当然也格外气愤,但还是轻拍了两下许均尧的肩膀,提醒他沉住气。
“监控录像是什么时候损坏的?”许承平严厉地盯着保安组长,问道。
“8月8日的时候。”
也就是伊芮餐饮的商业机密遭到泄露的那一天。
许均尧皱眉陷入沉思,接着就陡然想起什么,心猛地“咯噔”一下。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秘书孔峻皓打过来的,说律师和警、方已经交涉得差不多,再过半个小时柯白就能出去。
许均尧自是争分夺秒地走向停车场,驱车赶往警、局,就连许承平在身后叫他也没有回应。
柯白刚走出审讯室就看见他老攻,也不知他老攻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就等在审讯室门外。本来根据警、局的规定,除了警务人员,外人是不得出现在审讯室附近。
“没事吧?”许均尧也不管还有警、察和律师在,直接伸出手指摩挲柯白干涩的双唇,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显然,在审讯时柯白一口水都喝不了。
“没事!咱们回家吧!”柯白就势亲了亲许均尧的手指,接着牵起许均尧的手走了出去。
说实话,他还以为自己会被拘留,毕竟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律规定,只要有一定的证据,即使嫌疑人不认罪,证据也不够确凿,警、方仍旧可以拘留嫌疑人十日左右。
也难怪,他老攻担心成这样,方才抚摸他双唇的手指都在似有若无地颤抖。
两人在警、察们震惊的视线中手拉着手走出警局,结果就看见一辆很拉风的红色跑车“刺啦——”一声停在他们十米开外的地方。
“大表哥!小表哥!”只见杨羽晨心急火燎地从跑车上下来,身后跟着秘书孔峻皓。
“小表哥你怎么样?有没有被警、察欺负?我听孔孔说你出了事,就赶紧让他带我过来!”杨羽晨忧心忡忡地说道,看起来别提有多关心柯白。
柯白不禁愣了愣,虽然从前不久开始杨羽晨对自己的态度就改善了许多,但瞧见这般关切自己的杨羽晨,他仍旧有些错愕和不习惯。
还别说,杨羽晨自己都嫌弃自己虚伪,不过当视线落在柯白和许均尧十指相扣的手上时,略感不适的他又登时觉得自己虚伪得实在“明智”!
曾经总是对柯白冷嘲热讽甚至大呼小叫的他,现在要是不抓紧机会对柯白“阿谀奉承”,表哥许均尧肯定会很讨厌他的。
杨羽晨很庆幸,在他准备打电话质问柯白时他家孔孔拦住了自己。
他偷偷刷他妈妈信用卡给公公婆婆买礼物这件事,他已经从他妈妈的口中套出了答案,原来是他妈妈的好姐妹邓阿姨在商场看见他,就和他妈妈说起了这件事,与柯白的确没有任何关系。
思及此,杨羽晨就决定原谅昨晚孔峻皓还没坚持五分钟的错……
大部分人虚伪起来总是会让人不舒服,但杨羽晨却不会,这可能和他可爱的长相和平时率真的性格有关。
此刻杨羽晨凝视柯白的双眸就差写明“大佬我在讨好你!在讨好你哦!”,看得柯白实在忍俊不禁,而孔峻皓更是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柯白估摸着杨羽晨是冲着他老攻才讨好他的,况且他方才注意到,杨羽晨在发现他和他老攻牵着手时并未露出非常讶异的神色。
情不自禁地看向他老攻,柯白却奇怪地发现他老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羽晨说什么也要陪柯白回家,于是就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跑车一路跟在许均尧的车子后面,若不是孔峻皓提醒他不要打扰柯白和许均尧的二人世界,他都打算也跟着柯白坐进许均尧的车子里,就连聊天的话题都想好了。
一行四人到了家,许承平早已等在门口,看见柯白安慰了他好一番,对于他和许均尧的关系,自是只字不提。
杨羽晨决定留在许家吃晚饭,卯足了劲要在表哥许均尧面前表现他对柯白的深切的亲情,而孔峻皓考虑到杨家人还没有接受自己,也就婉拒了许承平的邀请,先行离开。
在杨羽晨离开后没几分钟,许均尧就起身走进洗手间,却不是解决生理问题,而是掏出手机拨打了孔峻皓的电话。
“你联系那名侦探,让他停止伊芮餐饮机密泄露案的调查。”
“嗯?”孔峻皓一时没反应过来。
原来因为时隔数月后,警、察却再次找柯白问话,许均尧就立刻吩咐孔峻皓雇佣侦探调查这起案件。这名侦探之前就查出许氏机密泄露的真相,以及刘怀琨的舅舅朱嘉勋才是海星食品的幕后老板,侦察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许总,您的意思是让我换一名侦探调查此事?”孔峻皓问道。
“不用。”
“啊?您是说,不要找侦探调查?”
“对。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羽晨。”许均尧从来没有这么阴冷地警告过孔峻皓,令孔峻皓即使隔着电话,身体都不由打了个冷颤。
挂上电话,许均尧扫了一眼镜中神色复杂的自己,泼了几把冷水后,才擦干脸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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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全职的第一天,兴奋中带着点忐忑,嘻嘻嘻……
大家要不要猜下老攻是怎么了?第一个猜对的宝宝有大红包,上次的有奖问答小鱼红包已经发了哈,获奖的读者查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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