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系统里兑换出来的东西,对林萧现在所占据的这具身体是有用的。
也对,如果林萧就只能这么被禁锢在卫玉妍的身体里,那等到三天后卫玉妍的时间线一到,林萧就等着成为一具尸体吧。
林萧在系统给她刷了一颗清心丸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觉得她有点被卫玉妍的情绪给影响到了,她的负面情绪是这三个“许愿人”里最浓厚的,即使现在这具身体是林萧在控制,可身体里残余的负面情绪也不容小觑。
林萧在又吃了颗解毒丸后,那种被禁锢的感觉才渐渐消失,最起码她能会感觉到原本软绵绵的四肢,开始有力气能活动了。
林萧稍微活动着手腕,跟系统继续联系着:“和我说一说我现在所在的地理位置。”
系统也收起了原本吊儿郎当的姿态,没有推三阻四的就跟林萧汇报起来。原来卫玉妍在被卫玉娇伙同白姨娘人为弄疯了后,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桩丑事,顺带掩人耳目,卫玉妍现在还在季府里,只是从原本她和季舒玄住的正院,移到了季府里最偏僻的一处小院落里,对外声称卫玉妍得病了需要静养,而卫玉娇就是打着来照顾嫡姐的名义,时常来季府“探望”卫玉妍的。
系统还应林萧的要求,把季府的堪舆图给她看了。
等系统计算着林萧应该把整个堪舆图看完后,才试探着开腔:“宿主,你现在有什么计划了吗?”
林萧难得在它问这种不是废话胜似废话时搭理它了:“你得说详细一点。”
系统:“……比如说在三天之内从季府逃出去,而且还得让季府的人以为你死了,所以总结下就是三天内诈死脱逃的计划。说起诈死来,说不定我可以给你点灵感呢,你看变成蝴蝶飞走了怎么样?”
林萧:“……闭嘴!”
系统在彻底闭嘴前还忍不住嘟囔着:“‘梁祝化蝶’的故事都没听说的宿主,真是弱爆了。”
林萧轻轻翻了个白眼。
接下来两天,林萧就一直没任何动作,她就只有在小院里继续装疯卖傻。严格来说并不太对,她是在观察着负责服侍卫玉妍的仆从们,顺带听了一脑子的八卦——仆从们都认为卫玉妍彻底疯了,说三道四的基本上都不避讳着她,也正是从她们嘴里,林萧拼凑了更多卫玉妍因为记忆断层而不知道的片段,不过都是些对现在的林萧来讲没多大意义的内容。
要说有用的,并不是没有,比如说等明天,卫玉娇就会再过来“探望”卫玉妍,再比如说明天卫玉妍的夫君季舒玄也会休沐在家,仆从们说起这点时可都还带着别样的色彩,大家都不是睁眼瞎,这小姨子和姐夫间的桃色新闻怕在季府都不怎么新鲜了。
“太太倒也是真可怜……”有婆子这么感叹了句,很快就被其他人三言两语的便把这话题跳过了。说到底她们不过是仆从,再有太太原本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们,现下不知在何处,就足够叫人细思恐极的了,哪里还敢沾手主子们的事。
还是做个睁眼瞎吧。
待到第二日,也就是三天之期的最后一天,卫玉娇果然如期而至。她来了这小院里,二话不说就找了借口遣走了仆从,那颐指气使的范儿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客人,反而是更像是这里的主子。
等做了睁眼瞎的仆从们离开后,卫玉娇就笑盈盈的来到床边,看着睁着眼睛不言不语,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卫玉妍,和往常一样絮叨起来:“姐姐你知道吗?明年的今天我就能嫁给季郎了。穿着红嫁衣,成为季郎的妻,到时候季郎他为我描眉,我为季郎生儿育女,成为叫所有人都艳羡的恩爱夫妻。”
卫玉娇知道卫玉妍听不到,但她就是那么乐此不彼的想说给她听,好纾解自己在她先嫁给季郎的那些日夜里的痛不欲生之情。她那时候好嫉妒啊,好痛苦啊,可卫玉妍什么都不知道,她在自己面前还笑的那么开心,该死该死该死!
卫玉娇想着忽而展颜一笑,从发髻上抽下来一支珠簪来,“这原本是季郎买给我的,偏叫姐姐鸠占鹊巢的戴了去,现在总算是物归原主——”
‘了’字还没有说出来,卫玉娇就瞪大了眼睛,其后又缓缓的低下头去,那枚做工精致的珠簪,这会儿已经不在她的手中了,而是被插-入到她的胸口上。
这么做的人,赫然是已经疯了那么久,并且卫玉娇今天过来就是要制造一个意外,让人以为是疯了的卫玉妍自己不小心跌进池塘淹死的意外,明年的今天就是她忌日的卫玉妍。
卫玉娇想说什么,可吐出来的并不是破碎的话语,还是猩红的血,而且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林萧本来就是照着最致命的地方扎的,而且暴起的力量足够让那枚珠簪扎的够深。本来林萧就是有要这么做的打算,她是趁着卫玉娇絮絮叨叨的功夫,想着怎么快狠准的从她发髻上把簪子抽出来,哪里想到卫玉娇好死不死的就自己把玉簪送上门来了,林萧不夺过来扎她个透心凉,都对不起她这捉急的智商。
做完这一切后,林萧面无表情的把那枚珠簪抽-出来,从床上站了起来,连鞋子都没穿就那么赤脚往外跑,“系统,告诉我季舒玄现在在哪里?”
系统刚刚吓得都快抽抽了,这会儿听着林萧淡定的语气,赶紧的冷静再冷静,把季舒玄所在的位置告诉给她。之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它的宿主,一秒钟从淡定如斯的总裁,变成了疯疯癫癫的卫玉妍,她边朝着季舒玄所在的院落跑过去,一边用脆弱至极的语气大喊着:“季郎,季郎——你在哪儿?”
卫玉妍对外是声称病重了需要静养,可对季府的人来说,她是疯了的事情根本就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现如今看着她那么披头散发,鞋子都没穿,还有身上穿着的不是寻常见客的衣裳,而是没有外衣权当做是睡衣的里衣,且神情癫狂着,还那么不矜持的这么呼喊着季舒玄,目睹这一景象的仆从们无不面面相觑——看来太太是真的疯了。
这么一来,仆从们都不敢上前拦,还不好拦。
于是乎,林萧就那么如入无人之境的,疯着癫着来到了季舒玄所在的院子里。
说来也奇怪,这季舒玄大白天的没有在前面书房,而是在他和卫玉妍原本所居住的正院。这正院里有好几个月没有人居住了,再加上是秋天,看起来格外的萧索,连仆从都寥寥。
不过这和林萧没什么关系,她在看到错愕着的季舒玄后,就破涕为笑:“季郎季郎,我终于找着你了,她们都不让我见你!”
“玉妍?”季舒玄怔愣着。
而林萧就像是乳燕投林般朝他跑过来,扑倒在他怀里,并一鼓作气的把那枚扎过了卫玉娇的玉簪,同样的捅-进季舒玄的胸口里。
“季郎,可真是好狠的心呐。”林萧一边说着“台词”,一边也不忘再捅几下。血债血偿,那就连着卫玉妍的命,她孩子的命,用性命来偿还吧。
季舒玄倒下了。
林萧拔腿就往外跑,等她将要跑到季府前院和后院间隔的池塘边时,已经有仆从追过来了,林萧二话不说就跳进了池塘里。
前面也说过季舒玄出身于河东季家,是个世家子弟。世家底蕴厚,看他们家就连修个池塘,都用的不是一般的死水,而是引自环城河的活水。
而林萧在找系统要来堪舆图时,就特别注意到了这一点,当然那会儿林萧还没想这么多,她本来想着对卫玉娇和季舒玄这对渣男贱女,能逮着一个是一个了,最开始时她还想过点火烧了院落脱身,没想到卫玉娇和季舒玄今天都在季府……
池塘的水甫一灌入鼻耳中,林萧就狠狠打了个寒颤,恶狠狠的跟系统说:“系统你最好祈祷我能活着游出去!”
系统现在还有点傻眼,不,它是很傻眼: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干了什么?
不不,是宿主她刚才到底干了什么!系统决定从头到尾捋一捋,那什么宿主先捅死了卫玉娇,紧接着又捅死了季舒玄,最后宿主她带着玉簪沉塘了。
说宿主弱爆的自己,才是弱爆了!
系统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它得阻止宿主这自杀式的诈死。
好吧,等系统看到池塘里连着的活水水渠时,它觉得自己的脸不用再用宿主打,已经被它自己打肿了。系统这时候回想起林萧刚才说的话,赶紧乖乖在旁边给她回血,顺带加油游出地面。
“已经快到了,宿主!”
就在林萧即将游到地面上来时,有刺眼的白光照耀过来,再下一刻林萧就觉得身体一轻,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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