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溜走,又到了周末,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和以前一样,忙碌而充实,好似什么都没有变。
只是,人心已然不同。
忍足气喘吁吁地仰躺在迹部家别墅的网球场上,深紫色的桃花眼看着瓦蓝瓦蓝的天空出神,墨蓝色碎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旁,耳边还不时传来击球声,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好。
“啊恩,忍足,太不华丽了!”刚刚打完一场比赛的某大爷接过女仆递过来的毛巾,坐在遮阳伞下,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对着“挺尸”的忍足皱眉。
“……”某狼无奈地向天翻个白眼,双脚一蹬,俐落地起身,甩了甩汗湿的发,走到迹部旁边的位置坐下,揉着酸痛的右手腕,有气无力地道:“呀勒呀勒,部长大人,以后心情不好,还是让桦地陪你对打吧。”放过小的吧。
“嗯哼,忍足侑士,训练量翻倍!”迹部黑着脸,左手点上泪痣,不满道。
“嗨,嗨……”忍足接过女仆端上来的运动饮料,一饮而尽。
他还是老实点吧,否则某大爷又要用破灭的圆舞曲来招呼他了。
“啊恩,本大爷今年一定会带领冰帝打败青学和立海大,问鼎全国冠军,”迹部起身,向阳而立,一如站在巅峰的王者,全身沐浴在橙红的朝阳中,紫灰色的桃花眼熠熠生辉,“所以,忍足,该是你拿出全部实力的时候了。”
“嗯,我不会懈怠的。”忍足取下眼镜,俊美的脸上没了一贯的嬉笑伪装,表情严肃,紫眸里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
“知道就好,冰帝的天才军师,可不能只光顾着谈情说爱,”眼角的余光扫到正被部里贪吃的两只围着、笑得灿烂的某人,迹部抽了抽嘴角,“啊恩,真是太不华丽了,ne~~kabaji?”
“wushi!”神出鬼没的桦地童鞋,尽职地充当着大少爷的活动布景板。
“呐,陪本大爷打一场。”
“wushi!”
“……”看着走向球场的两人,忍足摊在椅子上,额头挂下一排排黑线。
啊啊,有这样一个热血沸腾的部长,想偷懒都不行啊。
不过,真好呢,他一直都很庆幸初一时转入冰帝学园,那个一开学就自信满满宣布要成为冰帝之王的男人,值得他们追随到底。
今年的冰帝,是最强的!
他也会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一血前耻。
“呐,侑士,”一身红白相间运动服的津岛弥子终于摆脱两只动物的纠缠,走到忍足身后,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肩, “大水仙一大早又发飙了?”
“呵呵,没什么。”忍足笑着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对于自家亲亲女友和好友的不对盘,他一向选择明哲保身。
没办法啊,从弥子和迹部第一次见面起,两人就相看两相厌,劝架的他一不小心就会落得里外不是人,何况两座大神他都惹不起啊。
“弥子,和我打一场吧。”
“咦,你也开始认真了呀?”津岛弥子有些惊讶,她所认识的忍足侑士,一直都是懒懒散散的,是冰帝隐藏最深的人,很少看到他这样认真的表情。
忍足笑了笑,起身,握着球拍朝球场走去,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和魅惑,如同罂粟般绽放,惑人心神。
微微仰头,看着高挂天空的朝阳,魔幻的深紫色眼眸流光溢彩。
是啊,不认真不行了,因为,他是冰帝的军师。
看着已经走到球场的忍足,津岛弥子露出骄傲的笑,也快步向他走去。
那个如王子般优雅的人,是她喜欢的人啊,为了他,她愿意倾尽所有,帮助他完成梦想。
两年前,她站在青学的阵营里,看着他们高高捧起冠军的奖杯。
现在,她是冰帝网球部的经理,夏天来临的时候,她也会见证冰帝的辉煌。
练习的时间过得很快,一整个上午的高强度练习,网球部众人都累得气喘如牛,大家的精神却都特别的好,午餐时的气氛也十分的热闹,边吃边谈论着下周开始的地区预选赛。
用完餐后,各自回到房间休息,为了下午的集训储备体力。
忍足闭着眼躺在king size的大床上,心绪不宁,无法成眠。
刚刚谦也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最近小心一点,祖父对他的缺席很是生气。
是了,因为从来都没放在心上,所以忘记了,结婚时曾经答应过祖父,这个周末会陪着“妻子”去本家一趟的。
而安藤若汐,什么也没说,独自一个人去了关西。
当祖父问起他怎么没一起去的时候,她轻描淡写、三两句就替他遮掩了过去。
她,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好“妻子”的角色,却让他越发愧疚,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明明,他从周五晚上就和大家一起留宿在迹部家的别墅,没有通知过她一声。
如果,她和祖父实话实话,他或许还会好过一点。
现在这样,算什么?
他,忍足侑士,什么时候开始欺负起一个女生来了?
脑海里莫名地浮现一双冰冷彻骨的银蓝色眼眸,忍足起身,曲起腿,靠坐在床上,烦躁地耙了耙墨蓝色的碎发。
安藤若汐,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不曾见面的他和她因为可笑的家族联姻被绑在一起,一开始,他就决定要讨厌她。
可是,短短的几天相处下来,她似乎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冷静,聪慧,是他曾经会喜欢的类型。
还记得周一时,晚上和弥子一起用过晚餐后才回家的他,推开门,迎接他的就是那样一双如千年寒潭般的银蓝色杏眼,疏离,冷漠,将他的脚步硬生生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错过了什么,很重要,却无从知晓。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收拾好散落在茶几上的文件,当着他的面,掩上了卧室的门,隔绝了他的视线。
也是从那时起,他脑海里的那些怀疑什么的,全部统统消失不见。
之前,他抱着观望的态度,以为她的合作或许只是欲擒故纵,或是扮猪吃老虎。
可是,那一刻,他确定了,安藤若汐讨厌他,一如他刚开始讨厌她一样。
放下戒心的他想试着慢慢接受她,以朋友的态度,但,她却始终对他不假辞色,同处一室五天,她连一个字都没和他说过。
稍稍有些挫败呢,他,忍足侑士,第一次被一个女生讨厌得那么彻底。
不过,反过来一想,这样也好,他可以安心地爱着弥子,不用担心来自“妻子”的纠缠。
是呢,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
无论她是安着怎样的心思替他在祖父面前遮掩,以后,他也会给她相应的礼遇。
安藤若汐,我们,合作愉快。
而此时的若汐,已经踏上了从关西开往神奈川的汽车,望着窗外飞速的景物出神。
她在冰帝安安稳稳地渡过了一个星期,一年c班的同学大部分都很友好,对初来乍到的她很是关照,多少温暖了她苍凉的心。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如果当初的她执意要和忍足同班的话,估计现在会很难受吧。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心惊于自己的凉薄,对于喜欢了十年的人,都可以那样轻易地放弃,投入到新的环境中,微笑着伪装自己其实很幸福。
她笑着加入了绘画社,笑着接受学长学姐们的善意或恶意;她也笑着融入一年c班,假装自己只是一个安静乖巧、认真上进的好学生;她还是笑着听藤野在她耳边大谈特谈冰帝网球部的王子们,以及被众星拱月的男网中唯一的女性、掳获了号称“冰帝大众情人”忍足侑士的心的冰帝公主——津岛弥子。
她一直一直笑着,没有再落泪,也没有黯然伤神,因为,她的心,已然麻木。
上帝待她还是不错的,因为无法给她幸福,所以收回了她的痛觉。
她要忙得事情那么多,没空学天真不知愁的豆蔻少女伤春悲秋,哪怕,其实她只有十六岁。
学业、人脉,以及如何实现六年后的经济独立,她需要从现在开始,冷静地一点一点开始打算。
而且,进入绘画社的第二天,社长相叶学姐就交待了社员们一个重要的任务,为了下周四在冰帝举行的日本关东第四届中学生绘画展,每一个绘画社成员都必须在下周二之前上交两幅画,可以是素描或油画。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她就想好了要画什么,一共是三幅,名为:忆?始、忆?殇,忆?破执。
为了纪念,被她遗弃的曾经。
今天,若汐本来是想专心作画的,一大早却接到忍足爷爷的电话,要她和忍足侑士去关西本家。
可是,从昨天起,他就没有回来过,她只好自己一人独自去拜访忍足爷爷,顺便替他遮掩。
不是她好心想帮他,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方便,若忍足爷爷知道他们之间的冰冻关系,恐怕会强势地介入他们的“婚姻生活”的吧。
避重就轻地向忍足爷爷汇报完自己在冰帝生活,以及和忍足侑士的相处,若汐突然不想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临时起意想去神奈川看海。
三点多的时候,若汐就来到海边,抱膝坐在礁石上,听着身后传来的孩童的嬉闹声,一直沉默着,从阳光灿烂的下午,到夕阳没入海平线,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和深邃的海相交,半江瑟瑟半江红。
一天之中,她最喜欢残阳如血的傍晚,传说中的逢魔时刻。
这,就是第三幅画她想用的背景,一片火海,意喻涅槃,忘记前生。
若汐起身,站在海浪拍打的礁石上,迎风而立,海风吹起白色的衣裙和黑色的长发,如黑白双色蝶翩翩飞舞。
学着记忆中anna宣泄不快的样子,若汐圈起手放在嘴边,用尽胸腔中所以的力气,大喊出声:“我一定会幸福!一定会幸福的!”
安藤若汐,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张开双臂, 若汐闭上眼,感受此刻,心情的宁静,世间万物好似一瞬间消了音,寂静,安详。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直到,一只手从斜下方突兀地抓住她的右手,紧紧地,拉扯之间,惊讶得来不及反应的她从礁石上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青草香味。
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夕阳染上一层暖色、风华绝代的少年,紫罗兰色微卷的发,白玉般精致的面庞,紫水晶一样透澈干净的眼,仿佛能看透人心般,这是一个如妖精般美丽的少年……
“小姐,生命是很宝贵的,要学会珍惜……”
“轰隆”一声,沉浸在美色中的若汐被天雷炸傻了,只能看到他不停张合的嘴,什么也听不到。
他以为,她想自杀?
逢魔时刻,少年和少女在一场误会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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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诺,对手指……可能一部分亲们要失望了,在女神和冰殿之间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男主候选里加进女神撒o(n_n)o 。
冰殿的话,也不会是反角,因为很喜欢王子们啊,不舍得虐他们,要虐就虐炮灰女,哦呵呵呵……
好像,男主候选都出来了撒,虽然都还没有和女主擦出爱的火花,到此为止,女主真正不会再执着于小狼童鞋鸟,忍足退散~~~
ps:重要通知:因为要去外地培训,停更半个月,5月24号回来开始日更!!!偶不会弃坑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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