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鸣虫唧唧,有人蹲在树丫上,隐藏于枝叶间,全身气息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他在等待时机,因为他是出色的猎人。乌云慢慢遮蔽明月,一瞬间肉眼无法适应这种黯黑,云朵移开时,银光再次披洒大地,树上已经不见人影。
伊尔谜在寻找目标所在,根据地图所示,要员的房间分散在黑帝军司总部各处,他必须逐一确认。一个晚上他已经寻了好几处,两个房间看见了四名要员,一对在搞年下攻,一对在玩角色扮演,伊尔谜明白这是资本主义的腐败本质,但这无关他的任务,他不予理会,既然确认了四名要员的方位,那么寻找的范围也就缩小了。
蹲在不远处的屋顶上,隐去气息倒垂在屋檐上观察房间内。
黑濯正跟酷拉比卡聊得兴起,突然视线转向窗外,她不确定地站起来,打开窗户看了一通。酷拉对她的行为甚为不解:“妈,你在干什么?”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美人……”
“美人?”
“对啊,黑亮黑亮的头发,大大的猫眼!好漂亮呢!”
“妈,你说了多少回,我们已经下了悬赏去找人,你就别想太多。”酷拉安慰自己的妈妈,心里知道她放不下当年在友克鑫的一段露水恋情。
黑濯压了压心头的失落感,叹息:“孩子啊,你说是不是报应。难得你妈当年就找到一个旷世大美人,都准备入手了又丢了,而且我们家就没半个懂画画的,害妈妈想找人都不成。”
对此酷拉比卡不置可否,因为这也是他心底的一抹痛……他的画技一直维持在幼儿阶段。
“也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酷拉比卡起身离开。
“啊,小酷也要照顾好身体哟,不要玩得太凶!”
酷拉一头撞在门上,急急忙忙地甩门而去,这一晚某人被酷拉拒之门外。
脱下军服,黑濯坐在床边深思半晌,她怎么也睡不着,或许是因为刚刚的幻觉。所以她决定要到处逛逛,结果她逛到西索处,正好看到某人在玩医生游戏,只好撤退;她去找侠客玩玩,敲了半天只得到一句咒骂,好吧!她不坏人好事了,也合作地离开,再去找库洛洛,他人正在哀怨中,不宜打扰,这么一路走到花园,黑濯沿途躲开士兵们,走到花园深处,最后她笑嘻嘻地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花园里除了虫鸣就只剩下蛙声一片,黑濯摸摸下巴,喃喃:“我还想着你要找谁,都带你去探过路了呢,但你还要跟着我,你是要找我的吧?”
……
黑濯挑高眉,既然对方保持沉默,她也耸耸肩找地方坐下来赏月,摘根草啃啃,微苦的草汁让舌头涩涩的。
“你失约了。”
黑濯全身一僵,抓抓脸,有点不确认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四年前。”
“我是不是做梦呢?如果我说现在补票,你要不要?”
“……要。”
静默过后终于听到答案,黑濯笑嘿嘿地回头:“还好你不是幻觉,你说我是不是做梦?”
伊尔谜从阴影处走出来,全身笼罩在夜色中,只有那双眼有一抹亮光特别的显眼,像两颗黑宝石。
黑濯要溜谁也留不住,伊尔谜既然能进来当然也能出去,两人轻轻松松到了闹市,嘉年华可遇不可求,这会儿黑濯只好带伊尔谜狂最热闹、最多姿多彩的夜街,一路上两人的外表就是招蜂引蝶的楷模。拒绝了邀请的,打发了找渣的,两人还是玩得愉快,虽然伊尔谜一直保持面瘫,但黑濯就知道他心情不错。
“对了,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不是。”
“那是……”
“我是要杀库洛洛·鲁西鲁。”
“哦,原来你是杀手啊。”黑濯一边嚼着路边小食一边说:“库洛洛参谋长也真忙,早上要应付政事,晚上要应付杀手。”
“嗯,只要杀死他,以后他就可以休息了。”
“那可不好办,如果你杀了他,谁帮我办事?”
……那怎么办?
黑濯抓抓脑袋,觉得这问题挺难办的,她不想伊尔谜为难,又不想自己的工作量提高,想了又想,终于得出一个方案:“我们先玩儿,明早带你去见个人,让他帮我们解决问题。”
她要做什么伊尔谜并不介意,反正最终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好,现在他要做的是……惜取眼前人。
“伊儿米。”
“伊尔谜。”
“小伊,我们去喝酒!”
如此豪言壮语过后,某人烂醉如泥地被抱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某人一脸猫腻地起来了,张口就说:“我会负责任的。”
伊尔谜沉默过后从善如流地点头:“嗯。”
黑濯回去的时候意气风发啊,骑着白马带个美人儿,看得守门的士兵一愣一愣的,争相走报说总统大人终于拐上女人了。
黑濯说要带伊尔谜去见一个人,并不是见谁谁。换了一身正装,就带上伊尔谜往议事厅走,这里一贯等她的人全在,看见他带进来的人不禁全挑高了眉。
黑濯一手挽了伊尔谜的手臂,张嘴就说:“我要嫁人了。”
旁边响起撞柱子的声音,守卫们全摔到旁边的柱子上了,这桌上人也囧了半天。
“妈!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嫁给女人!”酷拉比卡第一个跳起来。
“你有个女儿?”伊尔谜淡淡地问黑濯。
“你们误会了。”黑濯笑眯眯地交错双手指着二人:“他是男的。”
……酷拉比卡两眼空洞过后跌坐在椅子上,黑线气包围了他。
其他人跟黑濯也这么多年了,遇到这类囧事也是抽抽唇角就过去了,反正她喜欢怎么样是她家的事。
库洛洛按了按额角,确定一下:“这就是你找了四年的人吧?”
“是呢,你聪明。”黑濯给库洛洛一个大拇指。
“有趣?呵呵呵呵~”
“我就说了这早会没用处,全是这变态耍白痴的戏,无聊透了。”糜稽跳起来就要离开。
“给我坐下,我今天有个很大的难题要你们帮我解决。”黑濯把手里的马鞭打过去,打在糜稽头上,直打得他吃痛地蹲在地上去。
“还有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小伊有个任务。”
“任务?”
“对,他的任务是要杀库洛洛参谋长你。”
“……”
“但你知道,如果他杀了你,那么我的工作就增加了,再重新招人也得熟练好长一段时间,那么我的蜜月就度不成了,所以想问问你想个办法既不用杀你,又可以让小伊完成任务的。”
囧……
“你太强人所难了吧!”侠客、糜稽、酷拉比卡同时跳了起来。
“有吗?我这不就在问当事人意见了嘛,我很民主的说。”黑濯委屈地说。
你那是思想偏差,意识错误!!!那三人都囧得无言了。
比起别人的囧,库洛洛算冷静了,他托着下巴垂眸想了想,视线对上那个叫伊尔谜的男人的,决定先从了解情况开始。
“谁让你杀我?”
“商业秘密。”
“怎么称呼?”
“伊尔谜·揍敌客。”
“揍敌客家?”
“对。”
听说是揍敌客家,这现场的人都瞪大了眼。
“妈!刺杀你的人就是揍敌家的人的人啊!”酷拉比卡喊完,飞坦已经拔了剑。
其实伊尔谜从早上进入黑帝军部以后,听着士兵们叫黑濯总统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这下子他也不犹豫地承认:“是我。”
可怕的沉默降临,大伙儿全瞪着黑濯,只见她一脸愕然地盯着伊尔谜,咬着唇好半天以后终于挤出带震音的一句问句:“你说……当年刺杀我的人是你?”
室内静得连呼吸声都那么清析,无形的压力压得各人心头沉沉的,郁闷感几乎让人窒息。酷拉比卡弱弱地喊了一声:“妈……”
黑濯突然长长在叹了一声,仿佛要把所有的空气都叹出来,然后裂嘴一笑:“啊,太好了。”
碰一声巨响,有人摔倒了,库洛洛连忙奔过去扶人;西索大bt一直捂着嘴,这下从指缝里泄出bt的笑声;糜稽捂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嘴里重复骂着白痴;飞坦往领子里缩了缩,喃喃着:我就知道。侠客挣扎了老半天,终于没有摔倒,只是唇角抽了半天没能控制住。
“早前我还想我爽约的事对不起你呢,现在没事了,啊……松了口气。”黑濯拍拍胸口:“幸好幸好。”
“好你的大头鬼!他是刺杀你的人!是刺杀你的人!”糜稽指着伊尔谜尖叫,坐在地上的酷拉比卡连连点头。
把战况报告书塞进糜稽嘴巴里,室内终于安静了不少,黑濯觉得也该对关心她的人们分析一下情况:“你们放心吧,小伊绝对不会杀我的啦,当年的事肯定是误会,既然是误会,我们就忘记吧!要宽容啊。”
大伙不由得看向糜稽,心里想:你什么时候宽容过谁?
库洛洛觉得事情已经够明朗了,首先是四年前黑濯和伊尔谜相识,而伊尔谜在不知道黑濯是总统候选人的情况下出手了,今天他又奉命前来杀自己,那么……
“我知道了,酷拉把电脑给我。”
虽然不知道库洛洛想做什么,但他做的事绝对比黑濯有意义。就在这种认知下,酷拉配合了库洛洛,库洛洛拿过电脑后迅速联网。
“侠客,算出杀十老头可以拨出的资金总额。”
“给我三分钟时间。”侠客脑里算盘打得噼啪响,在电脑里作了一系列资料分析和数据统计,很快就念出了一串数字。
库洛洛也很快做完自己要做的,然后问:“这样做你同意吗?”
“只要你的钱及时汇入帐户。”伊尔谜说罢,拉着黑濯往外走。
“哦,搞定了吗?”黑濯满意地点头:“这不就很简单嘛。”
……囧,谁来纠正她错位的认知。
但她说解决了,谁还要再纠结的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大白痴!
结果没多久十老头莫明身亡,黑帝军趁机进占了加奇国,将其列入管核范围内。
揍敌客家老大桀诺和席巴大喜,原本杀库洛洛的价格翻了十倍,是攒了。
“老爷,电话。”管家梧桐送上话筒。
席巴拿话筒的手震动幅度由微至剧,然后话筒脱离手掌控制了,桀诺见不得自己儿子没用的模样,不满地喝道:“发生什么大事要不形于色,你忘记了吗?”
“伊……伊尔谜参军了。”
“什么?”
“他说要留在黑帝军部……”
囧……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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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预告..近期签约作者活动,我还会更一个圣诞番外...虽然不大精彩...但也会用心的码...么一记..俺先去码天天大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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