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羽毛球队的冬训时间长, 因为每个赛季的重头戏是全英公开赛, 所以冬训基本上能持续到元宵节那会儿, 而现在还不到农历十一月份。
香港的羽毛球氛围很好,这点蔡晴倒是挺了解的,古振涛和一些香港娱乐圈明星关系不错, 基本上每年都会带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前去香港。
前世的时候,蔡晴也曾经去过, 和那些娱乐圈的大明星一块打比赛。
当然, 娱乐性质更强一些。
如今亚运会赛程结束受邀去香港参加表演赛并不奇怪。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蛮有意思的, 蔡晴前世去香港参加表演赛, 卡里也就是多了那两三万块钱而已,现在则是不同,她单单拿到的出场费就是这个数字的十倍之多。
同样是做到了行业的顶尖, 不同的行业却又是价码不同。或者即便是有着相差无几的价码, 中间经过那么一道手, 最终到自己荷包里的少的也不是一点半点。
蔡晴客客气气的打招呼,“古指导, 好巧。”
她这次去往香港, 同行的只有杜彦斌和谢尔盖,张栋跟着赵宝山一块回国,主要是家里头有些事情要处理。
杜彦斌知道蔡晴和古振涛不对付, 可是也不是很清楚内情。他本身并不是体制内的人, 即便是听到过一些消息, 那也只是小道消息, 内情嘛,蔡晴从来没说过。
不过他知道的,每次蔡晴遇到古振涛,心情似乎都不怎么样。
谢尔盖就更别提了,他所认识的蔡晴是活跃在网坛的蔡晴,曾经那个作为国羽一姐的蔡晴,并不在他的认识范围内。
不过礼貌性地笑了笑,然后接受着来自于其他人的打量,在执教蔡晴后,他已然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只不过蔡晴这个招呼打的,似乎让气氛都有些尴尬,这一点谢尔盖还是感受到了的。
能不尴尬吗?
这来回都遇上,这样的孽缘,大概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吧?
偏生蔡晴还若无其事的打招呼,这大概也是因为刚在亚运会上刚刚拿了两块金牌,正是春风得意,所以就不计前嫌了?
曾经的师兄妹们心里头是各有计较,只不过都不约而同的去看谢尔盖——目光凝聚在蔡晴身上实在是太明显了。
不过蔡晴的变化真的很大的。
曾经白的透光的人,如今是一身蜜色的肤色。虽然只是不经意地打量一眼,可是却也是能看出些不同的,过去和现在的蔡晴都是春风得意,可这春风得意又并不是完全相似。
现在的蔡晴,似乎可以用一个更为平等的态度来对待古总。
和当初的伏低做小又是不同的。
而且看着蔡晴身边跟着的人,一个是杜家公子,另一个则是外国人。
这在国羽,怎么可能呢?
而且国羽的赞助商都是国内品牌,蔡晴则不然。
总之,现在的蔡晴似乎方方面面都碾压了过去在国羽的蔡晴,所以也就有了和古总对话的资本。
“不在这里多玩两天?”古振涛其实是个挺沉得住气的人,只不过当初被蔡晴气昏了头。
他执掌国羽那么多年,忽然间被一个小队员摆了一道,能不生气吗?
现在气定神闲,简直不能再从容。
皮笑肉不笑。
这是古振涛惯有的姿态,那会儿的蔡晴都觉得古指导是不是连多余的表情都不会有。
后来证明其实是她想多了,人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又不是绝情绝爱,怎么可能没什么情绪呢?
古振涛也是一个凡人,只不过当初她年轻,玩不过古振涛。
现在?
现在的蔡晴不再是个小丫头片子,她有着还算可以的阅历,关键是有着足够让她警惕的前车之鉴。
“我倒是想。”蔡晴一脸的无奈,“可是香港那边催得急,我当年欠了霍家的恩情,怎么说也该去一趟才是。”
蔡晴摊了摊手,语气中满是无奈。
而在看到古振涛脸上肌肉抽搐,她就知道,自己又是成功触怒了他。
眼睛里透露出几分欢乐的情绪,甚至丝毫不加以掩饰。
只要古振涛不开心,自己就高兴。
让自己心情愉悦还是很简单的,蔡晴笑着过了去,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登机。
还要等一会儿,杜彦斌索性去机场的免税店里购物,他得先给他妈买点礼物,女人,不管年纪大的还是年轻的,只要重视,心里有她,想要哄好还是相当简单的。
对于杜彦斌,现在要做的是哄好自家的老女人。
想到这里,小杜同学叹了口气,为什么非要觉得结婚他才是完整的一个人呢,现在他也没被劈成两半不是?
“不去瞧瞧?”
谢尔盖放下了手机,“没什么好看的,我没什么礼物要买。”他说这话时看了眼蔡晴,“你跟那个人不对付?”
何止是不对付,说有深仇大恨都不为过。
有恩,有恨。
很多事情一言难尽,蔡晴也没打算说,“哪来的那么多的不对付,只不过曾经有过一段不愉快的经历罢了。”
谢尔盖听到这话想起上次蔡晴喝醉的时候,说过男人想要占她便宜。
是那个矮胖的男人吗?
他又是看了过去,正巧和古振涛四目相对。
国羽的总教头带着一顶帽子,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些困惑。
这个外国人,为什么这么一副神色看着自己?
谢尔盖目光直直的,半点没有收回来的意思。
还是蔡晴拉了他一把,“你对那老头有意思啊?”
这让谢尔盖瞬间错愕,看到蔡晴那带着取笑的模样,他也是忍俊不禁,“没有。”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凝聚在蔡晴身上,倒是让蔡晴不自在。
不过瞬间的不适应后,蔡晴便是回看了过去,“有什么事?”
“没有。”谢尔盖依旧是春风化雨般的温和,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这个游戏很有意思,可以慢慢玩,一点都不着急的。
和来的时候一样,同一个航班,只不过有一些不同的是蔡晴现在是在商务舱里,而古振涛则是带着徒弟们坐在经济舱。
杜彦斌很是不明白,“打羽毛球很穷吗?”
不至于连商务舱坐不起吧?虽然商务舱的价格的确挺贵的。
“不算很穷,但是不富裕就是了。”蔡晴乐意给他解释,“一场公开赛冠军收入最多是两万美金,而且这是税前奖金,扣税后还要交上去大概一小半,到最后到手里的收入就那些。”
“可是羽毛球的群众基础很好啊。”
中国人,谁还不会打两板乒乓球,玩一把羽毛球了?
“那你可以理解为物以稀为贵,在国内乒乓球和羽毛球的确是群众基础广泛,可就是没钱。打网球的虽然少,可是网球是全世界推广的运动,这其中应该是牵扯到商业运作。”
杜彦斌当然明白网球的商业运作很成功,只是他总觉得不至于这么惨吧?
“那这次羽毛球去香港参加邀请赛,难道不包来回机票吗?”
“杜彦斌,你要知道,凡事只要有人的参与,这其中就会涉及到种种,牵扯到利益时,人的嘴脸有时候很难看的。”
杜彦斌自然是知道这个的,他爸妈没少说过这种事情,可那是人活了大半辈子总结出来的经验,蔡晴呢?
人生活了也才不到四分之一,怎么,怎么就能够语重心长的说出这么一番话,一副极为沧桑的模样?
这让杜彦斌觉得十分的奇怪。
“你……”
“不跟你说了,我有点累,先睡一会儿。”蔡晴不想扯那么多。其实这件事说出来也就那回事,不过是香港那边邀请国羽去,而这个钱是打包到古振涛那里的,古振涛经过了一手,大概能省则省就是了。
至于他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蔡晴也不知道。
不过钱多不压身,没多少人那么的讨厌钱。
又或者,人一旦有了这么一个念头,慢慢就是养成了习惯成为执念,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又或者是有自己不知道的缘由,可是那些都跟自己没关系,蔡晴不想让这个人占据自己的思维空间。
去香港长途漫漫,这么一大段旅程不如好好休息。
七个半小时的旅程,到达香港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不过蔡晴他们很快就是坐上了车子去了酒店。
香港这边安排了专人接机,“辛苦蔡小姐了,不知道我现在能跟您核对一下明天的行程安排吗?”
蔡晴拿人钱财,自然是秉承着专业的态度,“您说。”
“是这样的,我们明天上午十一点钟会在港科大进行表演赛,比赛结束后会有午宴,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市民见面会,晚上的时候,如果您有空的话,霍家的人说想要请您吃顿饭。”
这跟韩越告诉自己的行程没什么区别,“没问题的,不过我想知道我表演赛的对手是谁,不好意思我的经纪人之前一直都没有跟我说。”
“邀请来的是米切尔。”
蔡晴愣了下,有些惊讶的问道:“米切尔·特霍米契?”
不然,还能有哪个米切尔呢?
“是的,是特霍米契女士,蔡小姐和她熟吗?”
“不算是很熟,不过之前有过交手。”蔡晴客气了一句。退役后,特霍米契是打算参加这类社会活动挣钱?
不过这也是很多运动员的谋生手段,无可厚非。前世她退役后,不也有一些企业的商业活动会邀请她吗?
而且给的价钱还挺不错的,当然这也是针对前世的不错。
“米切尔经常来香港玩,所以这次便是邀请了她。”
特霍米契到底是名噪一时的天才网球选手,而且拿了那么多大满贯奖杯,这会儿被邀请,并不奇怪,是她少见多怪了才是。
他们入住的是迪士尼乐园酒店。
蔡晴来过这里一趟,她的童年是训练训练训练,其实和迪士尼的公主们基本上没啥牵扯,少女心大概早就磨灭在无穷尽的训练比赛之中,所以当时来的时候没太多的感受。
如今住在顶楼的贵宾楼层,站在露台眺望乐园的睡公主城堡时,蔡晴觉得很多事情都如梦似幻一般。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她缓缓回过神来,“稍等。”
是杜彦斌。
“有什么事吗?”
“我能进去说吗?”杜彦斌有些不太好意思,他觉得被人听到挺尴尬的。
蔡晴侧身让他进了来,拿出一瓶可乐,那是杜彦斌最喜欢的饮料。
“你爸妈又打电话给你了?”
“也不完全是。”杜彦斌被蔡晴的简单直白给惊着了,好一会儿才是说道:“知道我不接电话,所以就发了一大堆短信,明里暗里的意思是希望我回家见一位世交的女儿。可是那女孩子长什么样我早就不记得了,小时候是见过两次不假,可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说我俩感情好,好什么啊。”
他爸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头,一开始还挺开明的,也没说催促他的意思。
这也不知道是哪里受了刺激,三天两头说这事,让杜彦斌不胜其烦,偏生那是自家爸妈,能说什么呢?
什么都不能说。
所以,只能躲,除了这办法他好像也没啥招了。
“那你找我什么意思,要我给你当女朋友?”
这话吓得杜彦斌一口可乐都喷了出来,蔡晴看他那一副呆愣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递了纸巾过去。
连忙擦了下衣服上的可乐,杜彦斌苦逼兮兮,“那我才跳不出这个火坑了。”他跟蔡晴是再单纯不过的革命友谊,真要是拉蔡晴当他的假女朋友。
他爸妈估计明天就催他结婚,那才真是火坑呢。
“那你找我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你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我总是这么躲着,我真怕我爸妈电话打到你这里来。”杜彦斌还是了解他的父母的。
杜家和蔡晴有合作后,这消息在业内也传了出去,利好杜家是拿到了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杜彦斌是根本没想过要蔡晴假装自己女朋友这件事,一来他觉得奇怪,二来利益牵扯让很多事情都变了味,尤其是他父母的态度。
假的真不了,将来分手了,他能被爸妈给唠叨死,所以打一开始杜彦斌就没这么个想法。
可是他总是得有主意才是,跟他爸妈好好说是不成了,所以他就又来找蔡晴这个女生,想从女同志这里得到一些灵感。
“那就打过来呗,不然你给他们带回去个男朋友?”
可乐险些掉到地上,杜彦斌咽了口唾沫,“你是想要我的腿被打折吗?”
“开玩笑。”蔡晴给自己倒了一杯烧开的矿泉水慢慢喝,“催婚这种事情,哪都避免不了的,你爸妈要是想要抱孙子,那就给他们弄出来一个就是了,代/孕也好,其他方式也罢只要是你的孩子就成。如果说他们希望的是你成家立业,那你……”想了想,蔡晴苦笑了声,“不好意思,我跟我妈的关系不好,所以她管不着我,我也不会听她的话,所以大概也给你出不了什么好主意。”
和孙女士关系糟糕有这么一样好处,前世的时候她挂断了两次催婚电话后,母女之间关系越发冷淡,后来孙女士也懒得催了。
今生嘛,蔡晴也不指望修复母女关系,她大概天生的跟父母没什么缘分,也不想去强求什么,所以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杜彦斌没想到蔡晴会说这么一番话,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蔡晴却是抬头笑了下,“其实你说你爸妈老是催你,甚至可能打电话给我,可到底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他们对你还是宽容的很,我想你也不用那么担心,等后天回去,跟你爸妈好好说说,在他们身边陪他们一段时间,大概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杜彦斌的父母疼爱这个儿子,所以没什么是不能退让的,说开了事情就能解决,这并不是那些□□烦。
小杜博士忧心忡忡的离开了,蔡晴倚在门后,正想着查查日历,看看春节赶在什么时候,怎么给他们放假,门铃忽然间又响了。
蔡晴吓了一跳。
还是杜彦斌。
“我觉得我还是先别回去了,澳网是一月中下旬,紧接着是泛太平洋公开赛,这两场比赛结束了,我再回家不迟。”
那时候已经是明年二月初了,不过距离春节还有段时间。
杜彦斌还不清楚蔡晴要不要参加明年的迪拜公开赛,毕竟那场比赛之前就是春节,所以还不是那么肯定。
“那成,随你的意思。”这人就是怂,还是担心跟父母沟通不好,所以还在躲避着。
“不过我在想,我人不回去,总得买点礼物回去才是,你说我给他们买什么好呢?”小杜博士一脸的困惑,他是真的不知道买什么合适。
蔡晴听到这话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那是你爸妈,你觉得我该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吗?”
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人怕怕的。
杜彦斌怂了,“我知道了。”他连忙后退,“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晚!安!”亏得他知道,时间不早了。
去卫生间,刚挤好牙膏,蔡晴就又是听到了门铃响,她几乎是带着怒气去开的门,“你是他们儿子,只要你买的东西,他们都……”
牙刷几乎都被她咬碎了,而看到站在门前一脸懵逼的谢尔盖,蔡晴无力地垂下了头,“怎么是你?”
她松开门,继续去刷牙。
“joy有什么事情吗?”谢尔盖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一脸深仇大恨刷牙的蔡晴,他有些困惑。
“没什么事,你有什么事吗?”蔡晴漱口,用温热的水洗脸,她过会儿就要睡觉,不需要冷水来刺激自己。
“没什么事。”只是人也没有离开。
蔡晴洗完脸才发现这人还站在那里,她脸上有淡淡的无奈,“谢尔盖,我今天在飞机上待了十多个小时,我很累。”
“我知道。”可是他还是没有挪动脚步。
“可是你从上了飞机就开始睡觉,现在应该没那么大的困意才对。”
是,她是没那么多的困意,可是不代表她……
“我想,如果你不困的话,能不能教我斗地主,我似乎不太擅长玩这个。”
蔡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好一会儿她才发出一声低吼,“好,不过房间里应该没有扑克牌,你下去……”
她还没说完,就看到谢尔盖从兜里拿出一副扑克牌,偏生脸上还是一脸无辜。
真是服气了,不服气都不成。
“斗地主是三个人,两个人没办法玩,你去喊……”蔡晴想了想,“算了,就当有三个人吧。”
大半夜的她不睡觉,在酒店里跟人玩斗地主,蔡晴觉得自己疯了。
两把过后,她觉得自己不是疯了,是傻子才对。
“你确定自己不太擅长玩这个?”她已经输了两把了!
谢尔盖点了点头,看着蔡晴额头上贴着的小纸条,他一脸诚恳,“我可能只是运气好而已。”
两个人冒充三个人的斗地主。
连输两把蔡晴觉得可能是自己运气不好,可是连输五把……
自己运气有那么差吗?
她把扑克牌往床上一摔,“不玩了,你耍我呢。”
哪是什么运气好而已,分明是扮猪吃虎,坑自己呢。
“别生气。”谢尔盖笑了起来,他捡起了从蔡晴脸上掉落的小纸条,正打算再贴上去,蔡晴却是抓起了那早就准备好的小纸条往他脸上胡了去。
蔡晴先燃起的战火,所以当谢尔盖压在她身上时,她知道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俄罗斯人精心挖了一个陷阱,让自己跳进去,而她还真就傻不拉几的跳进去了。
“蔡晴。”谢尔盖手指摩挲掉身下的人脸上残存的纸条,“圣诞节快到了,我想送你一件礼物,可以吗?”
“送礼物,不是要保持神秘感吗?你这么说出来,反倒是没意思了。”
被倒打一耙,谢尔盖也不生气,“我不说送给你什么礼物,你依旧处于猜谜阶段,不是吗?”不待蔡晴说话,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让蔡晴直接喘不过气来。
等她的上身的衣服被剥落,宛如羔羊一般赤/裸着时,蔡晴拦住了谢尔盖进一步的动作,“我来例假了。”
看到谢尔盖脸上那颓丧的神色,蔡晴忍不住笑了起来。
斗智斗勇么,她也不差。
“你可真是个坏姑娘。”
“彼此彼此。”蔡晴笑了起来,她收拢衣服站起身来,看着满脸郁闷的谢尔盖,轻轻吻了他一下,“不如你狡猾。”
谢尔盖看着那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无奈地摇头,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越发的让人不舍得放手了。
蔡晴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倒是床上放着一张字条,“记得喝水。”床头柜前的杯子冒着热气,散发出的味道是蔡晴所熟悉的。
红糖水嘛。
她笑着喝了一小口,脸上露出几分满足。
邀请赛的活动重点都在第一天,第二天蔡晴就可以四处活动,游迪士尼乐园也好,在香港购物也罢,随她喜欢。
再度见到特霍米契,虽然没什么交情,不过赛场上还算是熟悉,瑞士人似乎也早就熟悉表演赛的讨论,近乎于炫技一般的回球引起了一阵阵的喝彩声。
蔡晴也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当配合着打双打,尤其是混双时,她还犹豫着要选谁当自己的搭档,特霍米契已经先行一步,“我能选布特科先生么?”
谢尔盖是热馍馍,蔡晴耸了下肩,“没问题。”她选了现场的一个大学生,只不过搭档实力太弱,一开始还想着掩护蔡晴,到最后成了被蔡晴掩护的人。
不过只是表演赛而已,输赢是无所谓的。
最终输掉了这场混双表演赛,蔡晴也没怎么放心上。倒是赛后给那些大学生签名的时候,她像是听粤语歌一样听到了那有点点熟悉的粤语腔调,“我听说蔡晴你从小就接受体育训练,都没有接受过太多的教育,是吗?”
这话是事实,不过被这人这么一问,蔡晴觉得是说不出的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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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哪里不对了!
joy,京东的那只狗狗是不是叫joy!!!!
我个起名废,对不起小杜博士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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