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次上下打量一遍突然杀出来的这位,发现很面生。
但是既然穿着死霸装——
“喂,你是哪一队的?”
哪一队?不懂他的意思,一护很干脆的直接忽视他的问话:“哟,露琪亚,还好吗?”
露琪亚勾勾嘴角:“还好,我没事。”
说着,她一点一点往后退,草莓你忽视谁不好,竟然忽视恋次,自求多福吧。
退到一边的路灯下,她站定身形,那边两个人已经一言不和打得不可开交。
“你是在给他们腾出战场么?”白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来救她的为了她在拼命,她却躲到一边来看戏,是该说没良心还是什么?
“大哥,万一我被卷进去受了伤,一护不是白来救我了?我当然要躲得远远的。”
“又在胡说,你没有那么脆弱。”白哉低头看着她:“露琪亚,就算没有灵压,你也没有那么脆弱。像这个——”他指指她的伤口:“也是故意让恋次划出来,消他的怒气。”
“呀……还是被大哥发现了。”她抬起头。
两个人离得很近很近,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彼此的距离仿佛就又被缩短了一点。
露琪亚稍稍踮起脚,让自己更加靠近他一些,以倾斜的似乎靠在他身上的亲密姿势,撒娇似的说:“到底……我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呢?”
就算是自己有意疏远也好,封闭内心也好,朽木白哉总是最了解她的一个。
“很多事情。”白哉冷冷说:“譬如你今日所作所为为何?”
面前娇艳欲滴的唇,那个白雾中甜美的吻,现实与梦境忽然重叠在一起,于是他立刻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对不对~这个怎么能算在内,这个又不是秘密。”露琪亚晃晃脑袋:“只不过现在不能说而已。”
白哉深呼吸,不生气不生气,虽然很久没被露琪亚气过了,不过他的适应能力很强。
“白哉,告诉我好不好?净灵廷的指示是什么?”
白哉默然半晌,缓缓开口:“将你带回,义骸销毁,送至六番队牢房暂拘,等待下一步指示。”
“是这样啊……也不错嘛,不是太差的结果。”露琪亚乐天的一笑。
“你的性格变回来了,露琪亚。”他淡然道。
露琪亚一愣,然后道:“是吗?但我却认为我从来没变过。”
“不是变,那么是隐藏?”白哉看向渐落下风的黑崎一护:“黑崎一护是吧,因为他?”
露琪亚顺着白哉的眼神看过去,一惊,连忙冲过去拉住恋次的手臂:“够了!你真要杀了他吗?”
恋次竟然要在一护脖子上抹一刀,这一刀下去,再小强也活不过来啊。
“露琪亚,放手!他若不死,你的罪会更重!”恋次怒吼道。
“我说不许就不许!你不是要带我回去吗?我跟你回去就好,不许动他。”露琪亚在他脑袋上重重砸了一下。
“痛哎!我干嘛听你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下去会被判死罪!”恋次一把甩开露琪亚,又抽刀砍了下去——
“噹!”
是一护,用自己的刀架住恋次的刀锋。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绝对不允许你们把露琪亚带回去!”
灵压暴涨,战局几乎是立刻发生逆转,连朽木白哉的眼光都被吸引过去。
“我想起来了。前一段时间隐秘机动部队的报告:大虚受了刀伤,迫不得已回到虚圈。”说到这里,他看向一边的露琪亚:“是他的杰作?”
露琪亚点头:“不然你以为是谁的?”
白哉一指她:“你的。”他心知肚明露琪亚有这个本事,怎会想到别人。
眼看那边恋次已经落败,一护穷追猛打,也是要补上一刀才甘心。
露琪亚嘟囔着准备上前阻止:“为什么你们男人打起架来总是不死不休的……真麻烦!”
“你不必去了,等在这里。”白哉忽然说。
说话之际,他已经忽去忽回,仿似没有动过一般。
露琪亚眨眨眼睛,低头看着白哉手里的半截刀锋,可怜的斩月大叔,竟然连名字都没被叫过一次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不过没关系,她在心中暗暗安慰他:死而复生就好了,草莓会乖很听话很疼你的。
白哉手一放:“你在哀悼这把刀?”
露琪亚一抬头,白哉已经自一护旁边滑过,流水无形,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厉害!露琪亚暗赞:不管怎么说,自己也达不到大哥那个水平啊,闪花噢闪花。
不过再看另一边——
“喂!大哥!”眼看朽木白哉下手也是毫不留情,她连忙冲过去。
“不要过去,露琪亚!”恋次挡在她身前:“现在你就算碰他一下,你的罪也会加重!”
“边儿去。”露琪亚一晃闪过他:“一护是为了我受伤,我怎么可能不理他啊。”然后还加了一句:“笨蛋!”
恋次气结,为了她好知不知道?
不过露琪亚却忽然回过头来对他一笑:“恋次,不要担心我。”
恋次的怒气立刻消失:原来她知道的啊。
由于露琪亚的成功阻拦,白哉的刀锋稍稍偏了那么0.05公分。
白哉看着露琪亚,他本来打算只让他永远无法再拥有灵力,而留他性命,也免得露琪亚伤心。
可是露琪亚这么一搅,锁结的破坏并不完整,灵力可能还有机会拥有,却失血过多,能不能活得成都不一定了。
露琪亚低下头,有致命伤没有关系,还有浦原在,但是如果锁结完全被破坏的话,他就彻底失去重得灵力的机会了。
白哉没有再看黑崎一护,反正他不可能再成为死神了,就算有灵力也没关系。
“走吧,露琪亚。”白哉示意。
恋次将穿界门打开,三只地狱蝶飞出来,绕着他们翩翩起舞。
“可是……”露琪亚犹豫的看了一眼一护,他就这么躺在这里真的会死掉,也不知道浦原那家伙到底有没有赶来?不亲眼看到他没事还是不放心。
“露琪亚,你不能再待在这里。”恋次急急地说。
“我知道了,不要催嘛。”露琪亚走向穿界门:“再见……一护。”
一护在那里无力的看着露琪亚消失,全身冰冷,发不出声音,最后意识慢慢远去……
当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高高的竹木屋顶,带着些陈旧的痕迹。
思维一下子无法反应——自己没有死吗?
“哟——黑崎君,醒了?”
他转过头去,看见一张熟悉的大脸:“木——木屐帽子?”
他连忙坐起身体:“你怎么在这里?等等……这不是我的家啊。”
“当然咯,这里是我家。”浦原喜助指指自己的鼻子,坐在他对面:“把你救回来可不容易,伤口很深呢。”
救?啊……对了!
“露琪亚她回去了是吧?”他立刻问。
“是哦,回去尸魂界。”浦原点头。
“真的回去了……她就那样回去了。”一护消沉地说:“到头来我还是无法救她……”
回去就是死刑,露琪亚,对不起,我没办法救你!
看着一护纠结的样子,浦原晃晃纸扇:“虽然说露琪亚回去会判罪——不过也不是没有去那里的方法。”
“真的有吗——呃!”一护跳起来,又跌下去,捂着胸口。
“不要太激动,黑崎君,否则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会裂开。”浦原一杆子把他打下去重新躺好。
“抱歉……”一护喃喃着,忽然想到露琪亚离开时的态度。
“其实……或许露琪亚并不需要我去救吧?那两个人虽然来抓她,但是可以看得出对她很在意。而且……”
他想起露琪亚临走前的话——
“再见……一护。”
那么没有半点留恋和悲伤的话语,或许对于她来说,自己只是现世的一个插曲,只是因为迫不得已之下把死神之力传给他,才和他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
浦原看着黑崎一护的神色,暗自伤脑筋:说走就走,也不会装的依依不舍一点?还要他来搞定……
“我想,露琪亚是不希望你们担心吧。”浦原晃晃悠悠地开始踱步:“尸魂界可是非常危险的地方,如果你们真的去救她,或许连她的面都见不了就会死了。露琪亚那么在乎你们,怎么会让你们置身危险之中呢?”
“真的吗?也对,如果是露琪亚的话——等等!”一护抬头看着他:“你说我们?”
浦原用扇子挡住嘴巴嘻嘻的笑:“这个嘛……我要先卖个关子。怎么样?黑崎君,如果你不想去,我会消除你关于朽木露琪亚的记忆,你可以在根本不知晓她存在的情况下继续生活下去。如果你选择要去的话——”
“我要去!我一定要去把露琪亚救回来!”他忍着痛楚跃起身,坚决地说。
“那么——你就要接受我最严苛的训练。”浦原满意地说。
自从露琪亚入住六番队,这里一下子就变得热闹了。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还好只有队长与副队长被允许探视,不然的话,六番队就要变成菜市场。
露琪亚正在无聊的用面前的小石子堆石塔时,三番队队长市丸银来了。
“银狐狸,大哥怎么肯放你进来?”白哉和银不是最看不对盘的?
“呵呵,队长来探视死囚是被允许的,朽木队长可没有办法阻止呐——不过小露琪亚到现在还是这么没礼貌,都这个时候了,也不说叫一声市丸队长。”
“市丸队长——请问我被关起来与对你有没有礼貌有什么关系吗?”露琪亚拉长了声音说。
“嗯?小露琪亚不知道?呵呵呵,这可是真奇怪呐——”市丸银的眼睛突然张开,血色的眸子闪过一抹比血更红的光。
不过很快的,这光芒又消失:“ma——算了,小露琪亚慢慢期待,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期待吗?露琪亚回到凳子上坐好:“我会很期待的,市丸队长。”
只是你的期待与我的期待,只怕不是同一件事情。
果然,上午市丸银刚来过,下午中央四十六室就下达决议——
“第一级重祸罪——朽木露琪亚,将以死刑犯的身份在二十五天之后于真央刑场处以极刑。”
白哉在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声音冷漠刻板,说是平静,不如说是特意让自己保持这个样子。
“队长……你说什么?”恋次放在牢门上的手在颤抖。怎么可能?明明是朽木家的人啊,怎么可能——
“恋次,连我都听得很清楚,你就不要让大哥再重复第三遍。”露琪亚轻轻把自己的手覆在他手上。
触手冰冷,傻瓜恋次,竟然这么为她而担心吗?如果是他的话——
她微微叹了口气,转向一边的朽木白哉。
“恋次。”他已经要叫上恋次离开了,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
“大哥,请稍等一下。”露琪亚柔柔笑道:“我想吃梅子——就是管家爷爷常给我买的那种,大哥能帮我带些吗?”
朽木白哉转头看着她,却仍然没有对上她的眼睛。
“大哥。”露琪亚的声音放得更柔。
白哉转身:“我去去就回。”
在他离开了之后,恋次用力握了握铁栏杆:“我要去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央四十六是怎么会下这样的决定!而且还是双极——”
“恋次。”露琪亚突然抓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卷轴:“回去看,仔细看——记住,看完了便即销毁,除了你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上面的内容!”
露琪亚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恋次立刻把卷轴小心收进怀里:“我知道了。”
“记住,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管对方和你说什么都一样。”在恋次走之前,露琪亚又细心叮嘱了一遍。
“你放心,露琪亚。”恋次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匆匆走了。
对于恋次的保密程度露琪亚还是信得过,她看了看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起码这样,你不会被白哉差点砍个半死了。”
“谁被我砍个半死?”白哉冷冷的声音响在身后。
“大哥你来了。”露琪亚回过头,看见朽木白哉捧了一大包梅子站在牢房外。
“你又在想什么?”白哉竟然直接打开牢门走进来。
“大哥……”露琪亚无语,这样以礼不合吧?竟然和囚犯共处一室,还让牢门就那么开着,不怕她跑吗?
“六番队员已经下班。”白哉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暗示露琪亚可以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所以你就可以表里不一了?”露琪亚问。
“……”白哉有一种想切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的冲动。
“开玩笑啦,大哥。”露琪亚接过梅子,扔了一颗进嘴里,眯起眼睛。又酸又多汁,纯天然野生的梅子,现世都没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白哉递给她湿巾,露琪亚每次吃梅子都会像小孩子一样弄得满嘴都是。
静静地看着她风卷残云消灭了一半,白哉终于开口:“为了那个小子做到这种程度,单单因为他像那个人吗?”
露琪亚停滞:“哪个人啊?……大哥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
是啊,像他,非常非常的像他,像到自己有的时候会以为他就是海燕的转世。但是一护却少了一份海燕拥有的沉稳,却多了一份无论何时永不放弃的热忱。他还是个孩子……
“你对恋次说了什么?他已经一个晚上不见人影。”白哉转移话题。
“大哥你就那么确定我对恋次说了什么?”露琪亚小小打了个饱嗝,真奇怪,自己还没说什么,明明是他先提起海燕的事情。
“当然。你把我支开买梅子,不就是为了和他单独说话么?”
“你又知道了啊。”露琪亚挫败的说。
“还是不肯说?”
“嗯!”露琪亚点头:“不是秘密,但是现在不能说。”
“……唉。”白哉叹口气,他要拿她怎么办?胡闹来胡闹去,把自己的命也玩进去,结果到现在还是不肯说出事情原委。
“大哥,听说浮竹队长向中央四十六室进言,说我当时是为保护人类,事态危机,罪不致死?”
“嗯。”
“然后呢?没有回应?”
“嗯。”
“真是……大哥,你帮我谢谢队长好不好?”
“不需要,他是你的上司,为你请命很平常。”白哉回答。
露琪亚撇撇嘴,想也是,白哉怎么可能帮她说谢谢。
“那你呢?你是我大哥,你不帮我请命吗?”她又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白哉还是那副冷冷腔调。
“唔……”露琪亚没有故作糊涂。她知道的,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为她求情,惟有朽木白哉不可以,朽木家主不可以庇护朽木家的罪人。
“白哉,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奇怪的问题。我应该和你说过,露琪亚——眼泪是不被需要的东西。”
“啊……说的也是。”
我们不应该流泪,因为那是对心灵而言□□的败北,只能证明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
“但是大哥,如果你死了,我会哭的。”露琪亚忽然说。
“……”
白哉有好一会儿没有应声,然后忽然冷漠起来。
“多说无益,露琪亚。”他站起身走出,将牢门锁起:“下次再见面时,就是在处刑场了。”
不消一会儿,整间牢房就已经死一样寂静,六番队里面已经没有人,因为她没有灵力,所以竟然连个看守也没有。
“也不知道这算是好还是不好……”露琪亚喃喃自语:“你说,他为什么忽然那个样子?”
『还能有什么?灵压浮动,血气上涌,明明就是想把你救出去。』
“救我?开玩笑吧?白哉怎么可能。”
『没什么开玩笑的,他是想救你,不过最后不也没救么?理智绝对压在感性智商的人,没意思。』
“呵呵,我想也是,要是白哉把我救出去,那可就是天下奇闻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你该现形了。”
露琪亚摊开一只手:“到我手中来——朔风。”
极小的风压只回荡一下便消失,朔风已经安安静静平躺在她手中。
“看来力量的控制已经完全纯熟了,”露琪亚满意笑道,“就算灵力回归体内,也应该不会被他人发觉了吧?”
『那当然,你以为我是谁。』
“对了,袖白雪怎么样?”
“不太好,她本来就和你不是一体,而是由你的灵力支撑。还好,你这么乱来身体的灵力也没有完全消失,虽然她很虚弱,不过不会有事。”
“呵呵,那就好。不过我一直很好奇,朔风。”感受着灵力一点点充盈,露琪亚问:“你可以化为人形,又可以寄居在别的斩魄刀之内,甚至我把灵力全部压缩到你体内都可以……你要知道,无论如何,只要主人没有了灵力,斩魄刀就必然会消失的呀。”
说着,她晃了晃朔风:“真神奇。”
『谁让我是你的斩魄刀,一切皆有可能不是么?』
“我的斩魄刀?你是说因为我的关系?”露琪亚一头雾水,她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朔风却忽然不出声了。
“喂喂,真是的,干嘛说话说一半……”又晃了晃朔风,露琪亚盘膝而坐,开始专注于将自己封印的全部灵力慢慢与崩玉分离。
见露琪亚已经入定,朔风半透明的虚影出现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
明明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他并不希望她改变,可是为什么偏偏自己苏醒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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