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袭凉风吹拂在所有人的脸上, 感受着这么宁静的片刻。
方琼皱着眉头看着他周围的变化, 那大片沙漠似乎就是一场梦, 一个幻景, 他脚下的沙粒已经被青绿的草地代替,如何不是鞋子里面有沙子, 或许他真的会认为沙漠其实并不存在。
他们看到的是变化。
天是蓝的, 鸟群在空中徘徊。
地是绿的, 房屋里真实存在的。
他们站在高处, 向下望去, 那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再往前看,那是一座古老的城,带着古色古香的韵味,非凡不已,周边还飘散着烟雾,不是是平民做饭的炊烟还是云雾萦绕,夕阳西照,残留在地面上的是一道朱红色光,照映了半边天。
景象如此逼真, 方琼已经觉得自己不是自己。
身在何处呢?
难道这里就是凤倾的国家么。
在方琼心里不淡定,面上却故作淡定的时候,他的手被凤倾握住, 这几日下来, 凤倾的双手也变得粗糙, 不仅是他, 连方琼的也变粗糙。
男人,需要一些标志才是男人,不是么。
“别担心,我们走吧。”
首先从这幅景象回过神的是凤倾,他脑海里掠过的回忆快速被收起来,只有握在手里的手真是真实,那是方琼的手,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从未想过要离开,也没有强迫自己留下来,他知道方琼心里是多不愿意自己离开,他说了出来,但并未阻止自己,他只是用问的语气请求他留下,很隐晦,真的,对于爱人来说,真的很隐晦。
听到凤倾的声音方琼就不再那么紧张,他放松了心情,这是让他安心的声音。
一切都还是未知,他何必担心这么多。
“我去过那么多地方从来没看过比这好看的风景,比世外桃源还桃源。”二叔感叹。
刘然嗤笑:“怕是你是进桃源那个外来人,走的时候会做标记,下次再来吧。”
“刘姐,何必这样说话。”二叔翻翻白眼,刘然长相刻薄,说话向来也刻薄,难道被人说克夫相,但二叔是她请回来的自然不多说,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男人爱面子,女人也爱面子,要知道女人疯起来的时候比男人还要疯狂,赵二叔也不是毛头小子,刘然的话他自然不会介意,况且,这里的人哪个不像他一样,为了钱来这里。
原是沙子的地面变成凸起的山丘,一些人激动的带着他们东西连滚带爬的跑了下去。
方琼看着他们搞笑的模样不由得咧开嘴角,这些人实在是不要命了,也不看清楚是真是假就往前冲,不过既然凤倾开口说可以下去,其他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们站在城墙外围,本可以享受着自然风,但是事实上,他们却不得不争分夺秒。
因为有一队人马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护城河前。
被凤倾护着往下走的方琼指着那群骑着马的家伙说道:“他们竟然有马骑!”
凤倾不以为然说道:“别在意,我们也可以有马骑,你忘记这是我的地盘?”
“你现在的身体完全恢复了?”方琼还是很担心凤倾的身体健康,虽然具体受到怎么样的伤害他还不知道。
凤倾摇摇头:“没,会好的,我们走吧。”
原本他们要走最前面的,结果成为最后两个。
方琼摸摸鼻子,凤倾不说他实在拿他没办法,什么时候他才能强大到让凤倾可以全身心依赖自己呢,这个想法似乎并不可行,算了,顺其自然,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们从城墙绕路到大门。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那群骑马的人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放在大门外没有入内的马匹在悠然自得的啃着青草,也不知道那些人哪里弄来膘肥体壮的马匹,看着就有骑上去的冲动,不过方琼没骑过马,也就只能干瞪眼,他不会骑马呀。
兴许看出方琼的想法,凤倾拍他肩头:“等事情结束后我可以教你骑马,这些马匹看着好看,其实一般般。”
大城市只有马场才有马看,方琼哪里知道好与不好,他一直都没有机会骑马。
高耸在他们面前的城门大敞,但却是没有守门的侍卫,这才让误以为回到古代的众人回过神,他们是来盗宝,不是来旅游的,如侍卫在,那他们岂不是老早就被逮捕。
想到这种可怕的事情,众人你争我抢往前走,也没想过前方是否有陷阱,他们是被金钱给蒙蔽的双眼。
凤倾和陈默等人都未开口,他们轻轻松松的走进城内。
最有疑惑的是方琼。
“那些人……”
“不用管他们。”凤倾对方琼说道,声音的温度骤然降了温。
言意之下就是继续往前走,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陈默提着自己的包向方琼解释:“他们要找的东西与我们一致,主要是看谁最先找到我们都需要的东西,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可能要分两路进行。”
方琼有不好的预感,凤倾忽然回过头看方琼:“我们可能要分开。”
皱眉头的方琼摇头:“不,我想跟你一起。”
陈默开始当和事佬:“方琼,不是不让你跟凤倾大人,而是两件东西,一件只有你可以取下来,另一件只有凤倾大人亲自去才能办好。”
方琼半信半疑的望着凤倾,眼里都是疑问,不过,凤倾撇开了头,陈默已经解释完毕了。
进了城,与他们想象的并不同。
城内没有一个人,却有烟雾萦绕,难道作为神仙幼儿园开班地点都是这样,那是云雾,还是仙气。
这个世界还有修仙这种说法,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想起前两次与凤倾进墓里,最后都必须他从棺内取出一样东西,方琼没多想便同意了。
二叔和刘然他们进了城后早就不知奔向何处,在他们面前有两条分岔路,除了方琼和大白,其他人都知道哪条路通往何处。
剩下他们站在最前头分两路。
陈默分人:“凤倾大人,柳京,陶白去取生命之泉,方琼,叶佳文,大白,还有我一起去取金花针。”
这就真的将他们分开了,方琼依依不舍的看了凤倾一眼,又要分开,什么时候还会见面。
虽然是在城里,但是谁知道会不会被什么事情绊住。
“既然安排好,那么就出发吧。”凤倾冷静说道,他毅然松开了牵着方琼的手。
手心里顿时失去凤倾温度的方琼抬眼看了看凤倾,后者看他的小模样倍可怜,于是头靠近他的耳侧说道:“好好保护我的心脏,它可是一直被你紧紧的带着。”
方琼愣了愣,呆呆的看着凤倾与柳京陶白两人消失在转角处,直到陈默拉起的手臂他才有感觉。
“我们走吧,凤倾大人不会有事的。”陈默知道凤倾和方琼两个人就是两块黏在一起牛皮糖,谁离开谁心里都会非常的不舒服,看方琼现在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也难怪凤倾大人要将最重要的秘密告诉他。
难道方琼还不知道他在凤倾大人心里的地位是无人可替代么,真是个笨小孩。
“好,我不会让他担心的。”方琼用右手摸了摸左手腕上大小正好的手镯。
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方琼跟着他们继续往前走,陈默带路。
大白最懒,见凤倾不在,周围又没有别人,化成小白蛇嗤溜的爬到方琼的肩头上发出嘿嘿的怪笑,并且说道:“还是不用走路舒服。”
方琼黑着脸望向叶佳文,后者故意吹着口哨打量古老的建筑。
“你们两个少在这里狼狈为奸!”方琼炸毛掐住大白的脖子,当他免费司机了啊。
“哇哇哇,要死了,要死了,你别掐得这么用力啊。”大白怪叫,蛇尾巴乱甩。
“别叫了,我又不是要强/奸你。”方琼受不了放开他。
明知道他们两个家伙最爱的就是捉弄人,偶尔他也要捉弄回一次才行,于是,他将大白扔向叶佳文。
叶佳文单手接住抛过来的大白,将他放在自己的肩头上,得到大白的蛇头碰脸,据说这是传说中的‘舌吻’,其实是真的是蛇吻,还吻得光明正大,方琼的头顶都要气得冒烟。
陈默向来不参与他们三人打打闹闹,静静地走在一旁,边走边观察周边的环境,有多少年了,他多多少少都不太记得这里了呀。
打闹够了,方琼的心情也好了些,他转头问陈默:“陈哥,我们这里要去哪里找金花针?”
陈默想也没想告诉方琼:“在皇陵里,我们要进先皇的陵里寻找金花针,那是当年六皇子在凤倾大人离开后放进去的。”
“我们要取的物品跟凤倾有什么关系,我觉得他身体和能力基本上没有任何问题,与正常人无异啊。”方琼现在是逮着机会问了。
叶佳文故作不知拎着大白继续玩只有他们能玩的‘舌吻’,弄得满脸都是蛇口水。
方琼撇了他俩一眼,然后决定在心里鄙视一下,这两只真是太恶心了,不知道他未成年么,真是的。
“凤倾大人不是跟你说过六皇子知道了他的弱点,其实三味真火并不完全是凤倾大人的弱点,而是在放出三味真火之前,六皇子用三样被外禁锢术提炼过的金制品将凤倾大人的灵力吸走了一半。要启动生命之泉,灵力必须是健全,六皇子不知道的是,整个国家,只有被国师认定的继承人才能启用生命之泉。”
“也就是说只有找到那三样被藏起来的金制品才能让凤倾的灵力完全恢复?”真复杂的幼儿园。
“是这样没错。”陈默点头。
“那他的灵力还没恢复要怎么拿到生命之泉,凤扶现在不是要与凤倾争夺生命之泉吗?”方琼皱眉。
“用了你身体的凤扶能力也不如凤倾大人,而且在此之前他要先去找到自己的身体。”
方琼郁闷了一下,难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真正的方琼?
“打一下岔,你们都知道我不是赵清明?”
“嗯,除了陶白,其他人都知道。”陈默倒是说得干净利落,一点也没有保留。
方琼抹抹额头的虚汗,真是的,害他还想隐藏:“陶白怎么会不知道。”
陈默笑了下:“他的灵力还没有我们强,感觉不到,不过,他应该有所怀疑了。”
那知道和不知道有何区别。
“算了,这个不是重点,你继续说呗。凤扶的身体在哪个地方?”
“……原来是被放在与皇陵相反的方面,后来为避免民众□□,改放在皇陵里面头。”
见陈默犹豫了一下,方琼说道:“凤倾不知道这件事吧。”
知道方琼聪明,但没想到他也这么敏感,陈默笑道:“凤倾大人不知道,我们几个私下商量好的,我们都知道只要凤倾大人和六皇子碰到头必定会打起来。”
“你死我活吗?”
“我们谁都不想见到这样的场面。”
“但在千百年前你们就见过了。”
“所以不想再次经历那种可怕的场景,无论是我,还是叶佳文,或是柳京,都没有人愿意看到。”
感觉景物在倒退着,纯朴的民房后,他们看到不远处立起的高而威严的四根白玉柱组成的玉柱坊,上面雕刻着的不是龙,盘旋在白玉柱上的是凤凰,栩栩如生,如将冲天。
方琼望着矗立在眼前的白玉柱,良久才回陈默的话:“那我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不让凤扶找到自己的身体,是吗?”
叶佳文和陈默一左一右拍拍他的肩,同时说道:“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咱们仍须努力。”
大白跳到方琼的肩上准备吐出他的舌头,后者快速拎开他,说道:“我不跟你蛇吻!”
受伤的大白瞪方琼一眼跳回叶佳文怀里求安慰。
方琼:“……”
陈默淡笑,但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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