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许澄觉得自己很难熬过四天!压力不是来自纪委、国税、地税或任何一个衙门,而是来自股市。她行贿被审查的消息一传出,股价一路狂跌,开盘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跌停板,她现在根本没有救市资金,照这样跌下去,可以清盘退股了。一旦落到清盘退市的地步,十几个亿的资产将缩水到——许澄不敢想象,那时的资产连还银行货款都不够更别提其他,她可以直接申请破产保护了。
公司的股东全闹进她的办公室,吵得许澄头都大了!而另一边,肖业已经开始收购她公司的股票,说不定等熬过七天,公司就该易主姓肖了。在这闹得不可开交的关头,周悠悠的电话打来了,让她去医院说要和肖业玩笔大的。
周悠悠窝在病床上看电视,听到敲门声就知道是许澄,她说声:“请进!”扭头对进门的许澄说:“请坐。”一眼望去,却见许澄一身疲惫活像刚下了战场,还是打了场败仗的战场。周悠悠问许澄:“你的公司还能支撑多久?”
许澄头疼的揉着额头:说“估计撑不到七天,公司的股票都快跌到发行股价上了。”之前周悠悠说让她撑七天,她还以为这七天很好过,等从医院出去想到股市才知道这七天对自己来说真是生死关。
周悠悠说:“五个亿!”
“什么?”许澄一怔。
“美国有家投资公司向你融资五个亿,先稳住你公司。”周悠悠说:“我约你来谈两件事,一,融资;二,拉肖业公司的股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怎么对付你的就怎么对付他。他公司的流动资金也不多,全套在你公司的股票上了。我的钱已经到了,我的人明天晚上十点到。”周悠悠说完,在心里重重地“哼”一声,心说:“姓肖的,叫你找人绑我、打我!不知道姐是属螃蟹的啊!”
这个时候,周悠悠甩根救命稻草在许澄面前,她还能拒绝吗?许澄说:“条件!”
周悠悠说:“接手肖业的公司之后,你拿公司我拿钱,现金。我不放资产在国内。”你姓肖的不是有十几亿的资产吗?我就吃你这十几亿!
许澄点头,应了周悠悠的要求。
周悠悠递给许澄一份合同让许澄慢慢看。
许澄看完合同,说:“你早有安排,连合同都准备好了。”真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周悠悠说:“他既然绑了我就该把我弄死,他没把我弄死就该他后悔。”这些年她不是白混的,玩金融、玩钱是她最擅长的。
许澄心下了然:这才是真正的周悠悠!
周悠悠用五个亿换了许澄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且当夜就把钱打到了许澄的账上。
许澄又等了一天,股价直接掉到发行价上,再然后就是周末,休盘。
到周一股市一开盘,许澄就开始大力回收股票,她这边一动,立即有另一方掺进股市狂收股票。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肖业。
周悠悠窝在自家别墅里,十几名国外包机过来的操盘手正在肖业的股票玩进进出出,购买肖业的股票,慢慢地将股价拉高。她不着急,先预热预热,让许澄拿着五个亿的热钱和肖业慢慢玩几天,等肖业把他所有的流动资金都套牢在许澄的股票上。
许澄和肖业斗得很厉害,肖业很明显是不让许澄的公司易主不罢休。
周悠悠一看,索性她再烧把火,她安排人出去放谣言:许澄借了一个亿的高利贷救市。
一个亿,如果肖业停手,许澄能顺利挽救败局,虽然股价掉了资产缩水了,但公司还握在许澄手里依然在股市里摆着,肖业现在捞到手上的股票,顶个算上散股股东,开股东会议估计只能排个末席,连举手的资格都没有。难得许澄公司的股价这么低,不趁机购进怎么对得起自己?
许澄投钱狂拉股价,肖业也不停地投钱狂买,拉得许澄的股价连续两个涨停板。
到第三天,肖业手上的流动资金都变成许澄公司的股份时,周悠悠开始拉肖业的股价。而另一边,许澄用五个亿的资本在股市里翻腾,牢牢地盯紧肖业,不让他抽离资金的机会。
周悠悠在股市里狂扫肖业的股票。她有足够雄厚的资本在股市里翻滚,大量的热钱在肖业的股票上翻转,许澄公司之前的过山车表演轮到肖业公司的股票身上。但肖业公司的股票与许澄公司不同的是肖业公司的股票先是一路攀升,然后再是暴跌。许澄的股票在暴跌到谷底时,注入大笔资金狂购低价股票,硬生生地把股票拉回原来的价位,算下来她还大赚一笔。而肖业公司的股票则是周悠悠利用大笔热钱抬高股价,然后抛出,大量的资金在来来回回间被周悠悠抽走,肖业却一下子拿不出足够的资金与周悠悠抗衡,眼睁睁地看着钱被人从股市里套走、股价一路暴跌,从最初的四十多块跌到六元。这六元还是肖业抛掉许澄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回笼的资金维持的下来的。
热呼呼的钱到手,许澄赎回合同,拿回她抵押在周悠悠那的30%股份。
这场戏,前半场是许澄在唱周悠悠在看,后半场是周悠悠在唱,许澄在看。股市上的战争许澄看得一清二楚,她在心里只有一个感慨:周悠悠是真的有钱啊!甩五个亿给她,还能再拿出大量热钱投进股市和肖业玩。就凭周悠悠这雄厚的资金力量,能玩得过她的有几人?
周悠悠办了场宴会庆祝,同时把她从国外空运过来的那帮子人一个个地引荐给许澄。这帮家伙全是在华尔街玩金融出身,浸淫金融市场不知道多少年,对付肖业,就跟玩似的。
宴会上的周悠悠就像换了个人,穿着礼服戴着昂贵的首饰,一身贵族范。往日不修边幅的随意全不见踪影,高贵得仿佛是位与生俱来的公主。她与一位绅士跳舞时,许澄一瞬间有种错觉——在国王的舞会上,国王的公主在宫殿的红地毯上舞蹈。
以前许澄看周悠悠,一点都没觉得周悠悠身上有留过学在国外生活过的气息,十分本土化、□□丝化。
可此刻,周悠悠穿着礼裙立足在一群欧美人之间,融洽得仿佛她本身就一直属于这个人群。
许澄有些失神,她在想:周悠悠原本是属于这个人群么?她想起在公司里拖地时的周悠悠,开车压伤她家宝贝时的周悠悠,在她家蹭饭时的周悠悠,穿着一条破洞的牛仔裤晃悠时的周悠悠。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两种差别?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一场宴会许下来,许澄和周悠悠甚至连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一身中国古典气质的许澄立在一群外国人中间,他们看许澄的眼神就像看女神似的,一个接一个地过来搭讪求认识和交往。风趣的谈吐,广博的见闻,绅士的风度,相处起来倒也融洽自在。
直到宴会结束后,周悠悠才坐进许澄的车。
许澄对司机说句:“直接回住处。”她又扭头看向周悠悠,说:“今晚的你很漂亮。”
周悠悠说:“像洋货不土鳖了吧?”
“噗!”许澄忍俊不禁,说:“这会儿又像土鳖了!”
周悠悠横一眼许澄,回一句:“你才土鳖。”
许澄问:“就这么放过肖业了?”
周悠悠问:“你不打算放过他吗?”
许澄说:“我无所谓。”
周悠悠说:“肖业完全没有战斗力,一场仗就打趴,没劲。”微颦的眉头,流露出些许烦躁。
许澄默。以周悠悠的资产,赢了肖业、赚的这点钱,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吧!
周悠悠说:“一不做,二不休。事没有只做一半的道理,反正我拿了钱,余下的办不办全看你了。”
许澄说:“他还破不了产。”
“下个月银行贷款到期,资金回不了笼,要么他卖产业筹钱抵债,要么就等着银行收他的厂子吧。”十几个的身家瞬间缩水至两个亿,公司的流动资金全没,资金链都断了还混什么?要是姓肖的不是对立派系的人,她还手下留点情。扯上派系之争,不掐死他就是给自己留后患。余下的事许澄会弄,这是一个很好的收购肖业公司的契机,没可能打完仗弄跨肖业,却让别人收了公司拣这便宜。周悠悠觉得有点累,身子歪歪地往许澄靠去、把头搁在许澄的肩膀上。她合上眼,脑子里浮现的是许澄家的房子、灯光、狗狗,还有许澄烧的菜和许澄下厨时的模样。有家的感觉真好,不像她,守着一大堆钱,却换不来一个家。她突然很厌烦赚钱当守财奴,强烈的想要放纵的感觉在支配她,却又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留下烦躁在心里折磨着她,然后,周悠悠张嘴,一口咬在许澄的脖子上,疼得许澄“咝”地一声倒抽口冷气。
下一秒,周悠悠松口,说出句话:“许澄,做我女朋友吧。”
许澄一呆,完全没明白咋回事。她问:“为什么?”
“我无聊了。”
许澄沉默两秒,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滚!”
周悠悠的眼睛一亮,又精神地坐了起来,说:“我觉得可行。我们可以交往到我回美国。”
许澄又沉默两秒,说:“所以,在英国的女医生也是这样吗?周悠悠,你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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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了好久
不知道有bug没有
要是有的话,周一再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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