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抽筋剥皮, 练制法器,再辅以龙肉,吃了不说能直接飞升,也必然是有大好处的。
当然这话现在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他只是怨恨又不甘的盯着白槿。
白槿知道他不服,必然的,你要准备去收拾一个无知小辈,然后突然不知打哪儿来了个大人物把你先撂倒了。偏偏这小辈还不知道, 只当是自己很厉害, 对你一顿拳打脚踢,连章法都不讲, 也得气个半死。
是的, 不过一个金丹期修士而以,眼界虽然有些, 却怎么也想不出借尸还魂,或者夺舍重生这种事情的。
他只当白槿身后有人,并不觉得他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
到了这会儿, 大毛和二毛刚刚通知的人也一一赶到,有的驾着机甲,有的全副武装谨慎小心, 结果……
打头的那位问:“这怎么回事儿, 那金丹修士呢?”
白槿一听, 呦, 这还是个熟人, 不就是那天在他门口抓蓝衣修士的那位么。
他顺便回了个头,抬起爪子跟人家打了个招呼,“你好啊!”
那队长:“……”
这队长那天因为白槿被打脸了数次不说,还震惊了半天,这会儿一看到他脸就不自觉的有些疼。抽了抽嘴角,还是回了句,“好巧。”
其实他更想说,怎么又是你。
大毛和二毛额上青筋直跳,这两人怎么回事儿,现在是说好巧的时候么?
那边白槿已经又转回头去看那金丹修士了,“这个问题你不愿意说啊,没关系,那先说说,你是什么人?”
“就是一个普通散修而以。”那人道。
大毛一个没忍住,“放屁!”
他直接拎起那位徒弟,一把撸起了他的胳膊,“当我们瞎么,这是什么?”
白槿抬头看了一眼,那是一个标志,是用特殊手法刻在胳膊上的标志。他知道有些门派会有这种习惯,“大门派?”他问。
“反正不小。”
大毛知道他在飞鸾星长大,对修真界或许不太熟,立马就解释道:“一个靠练器为生的门派,金丹期在里面能算是个小长老了。”
“哦~”
白槿拉长了音调,又将目光移了回来,好心劝道:“你最好老实点儿,不然吃苦受罪的可是自己。”
那人并不在意,“你还准备打我么?”
“不。”白槿摇了摇头,“打人这么暴力的事情,我怎么会做。”
大毛和二毛嘴角直抽,看着那两人分别一只且并不对称的熊猫眼。就你这,还好意思说不干暴力的事儿?
紧接着他就看到白槿取出一颗黑色的丹丸,“那是什么?”他先一步问出口。
“痛彻心痱丹。”白槿说,“也没什么大用,就是害人用的。服了之后会先毁丹田,让人修为散尽。再毁筋脉,彻底断了修行的路。再之后每逢整点便会疼痛难忍,好似身中万千刀还被撒了盐一般。”
“哦,时间也并不太长,也就五分钟而以。”
队长打了个哆嗦,心说照你那形容,别说五分钟,就是再铁的汉子,能撑一分钟就算他厉害。
大毛和二毛身为修士,却是最知这其中最狠的并非那每小时一次的五分钟,而是丹田筋脉被毁,修为散尽,且彻底无法恢复。他们没忍住抖了抖,心说日后千万不能招惹白槿,这人太恐怖了,连这么可怕的丹药都有。
他们尚且如此,更何况那金丹修士,尤其白槿还满意的点了点头,扯了个大旗出来,“师父说过,这丹药之狠毒,就是化神修士也难以抵抗。”紧接着看向那金丹修士,一副估计你也逃不了的模样。
“等到时候中了这毒,我问什么,还不得说什么?”
一听到师父二字,化神修士便知道自己为什么栽了。修真界自来打了小的来老的,这回无非就是老的在后面给小的站台作弊而以。他憋屈得很,却更加怕了,尤其见白槿的动作,似要给他喂那痛彻心痱丹。
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他二话不说,掉头就爬,恨不能离白槿远远的。
“给我按住他。”
白槿立刻大声道,一副让人帮忙按着他好喂药的模样。
他并不是特殊部门的人,那队长和其手下又才刚来根本不了解全部情况,自然不会乱动。大毛和二毛两人首先想的却是劝一劝,别真弄死了,这人他们留着还有用呢。
“我看这个……”
他们才一开口,白槿就瞧出了说和的模样,顿时有些不满。倒不是觉得人家有错,就是郁闷自家小弟不在就是不方便。这要是周劲宇和郑兴林在,别的不说,他一开口,肯定什么都不问的上来帮忙按人。
正准备自己上前将人拎起来,就见身上小龙尾巴一顿,直接将又抽了那金丹修士一下,疼得对方直接叫出声来。紧接着这条龙就把尾巴压在那里,也不见着怎么用力,对方却怎么也爬不动。
“还是你乖。”白槿赞赏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被嫌弃的甩到一边也不恼,只说:“把他翻过来,我好喂药。”
然后那金丹修士就被翻了过来。
捏着丹丸,白槿弯腰作势就要喂。这一下,可吓死了那金丹期修士,吓得直接大喊,“我说,我说,我全说。”
白槿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没开口,那边大毛便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口。
“你们到底为什么来飞鸾星,跟戚元帅的事情有没有关系。还有为什么要对着一条蛇喊龙,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他开口太快,白槿没来得及制止,现在也只能暗道一声傻叉。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让对方自己说。一但你问了,他就知道你清楚哪点儿,对什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可就容易糊弄了。
但话已出口,白槿这时候也就只能跟着描补一句,“你们不是抓了个蓝衣服的,没问出来?”
“那货被你废了修为,现在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什么都不肯说。”那队长忍不住插话。
听到这话,金丹修士更害怕了,这个白槿,竟然不是第一次废人修为。
最怕的就是这种不知天高地厚,下手却狠,又没有顾忌的人。他当即再不敢拖延,直接喊了出来,“没关系,我们跟戚元帅的事绝对没半点儿关系,只是碰巧了而以。”
这罪他可不敢认,哪怕有关系,这时候也不能说。
金丹修士脑子转得飞快,转瞬就从大毛的话中把事情理顺了。这叫白槿的这些帝国官方的人认识,却显然不是一路人。不然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一条被缠住龙角和龙爪的龙,而非是蛇。
而且他们必然还不清楚,那条龙就是戚元帅,他也绝对不能说了给自己招祸。
“至于说这条蛇是龙,是我看错了……”见白槿眼神变得危险,他赶紧道:“真的,我们也是听人说飞鸾星上有金龙出没,你看你这条蛇,缠成这样,一时看错也是有的。”
“我就准备带徒弟过来捡个漏,真的……”
紧接着这位金丹期的小门派长老就诉了半天的苦,他们如何艰难不好混,是以听到消息之后一时没忍住就做了错事。
“真的?”白槿怀疑的问。
这人赶紧点头,“真的,我可以对天道发誓,真的只是来捡个漏,这件事情并非是我们算计的,我们师徒俩哪有这本事啊!”
敢对天道天誓,那就是真的了,不过肯定还有隐瞒。
首先一点,小龙本来就是龙,什么认错了,纯属无稽之谈。按理说这种情况,他应当点出来让他们内部看看能不能起点儿龌龊。但这人没有,明显不是想着日后从他手里夺宝比在帝国机器面前容易,就是这事儿不好提,当中还有其他问题。
但白槿也不能再问,毕竟小龙的身份暂时能不暴露,他也不想暴露。
之前之所以现场审,也是因为怕被带回去之后这人乱说话。与其那样,不如自己在这里时就问了,说了多少说了什么,他也心中有个数。
现如今看来,这人倒的确不是伤了小龙的人,只是跟在后面妄图捡漏的。
“那些人是谁?”白槿再问。
这一回,这金丹期修士也说不明白了。他只说是自己徒弟第一次下山,他又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自然不太放心。跟下来送上一送,结果就在山脚下不巧听到了这件事情,于是心生贪念,跟了上来。
这一段是哪座山头,从哪条道走的,在哪里遇到的人,对方有几个人,他说得极其详细,仿佛随时都能现场还原。
“那些人说只要抓到了龙,不论生死,都有大用。”金丹期修士再次道:“我一时鬼迷心窍,就也……”
白槿冷哼一声,一脚将人踹到一边。他这一脚踹得极重,直让那金丹修士在地上连滚了几圈。
紧接着就听到一句,“所以你看到我的蛇,就以为是龙,想抓了走?”
他冷冷一声,几步上前又踩了一脚,“敢打他的主意,虽说是认错了,但揍你三顿也不为过。”
那金丹期自然不敢说什么,只因他自己心中也明白,这绝对不是认错。
不过不能说啊,跑来捡漏一条有可能存在的龙和知道有人要暗害戚元帅所以跑来捡漏,这两个问题轻重程度想也不用想。
他被高科技社备绑得紧紧的,然后由那名队长带走,其他人也立即散了。此地的警报解除,行人开始能行,建筑物上的防护罩也关了起来。
剩下白槿和大毛二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白槿先问:“他会怎么样。”
“跟修真星球那边交涉,由他们门派的人带回去。”大毛说:“不过一个金丹期的长老,哪怕再废也得值点儿钱,这回弟兄们又有灵石了。”
白槿心说你们可真穷,不过想想也的确,找到灵石矿的戚元帅现在还不知所踪呢。就算他回来了,也要等两年后才会发现第一条。
再说,他觉得这法子没毛病,为了两界合平不好直接打杀,拿来换东西再合适不过。
而且不能少了。
不然那些人觉得过来一趟没什么损失,有点儿什么理由就要来闹上一闹,那还得了。
所以,“得多要点儿。”
大毛一笑,“那是,端大少可不是吃素的,不让他们放点儿血,怎么成。”
白槿满意一笑,摸了摸龙脑袋,顺手就将那颗‘痛彻心痱丹’塞自己嘴里,嚼吧嚼吧吞了。
大毛:“……”
二毛:“……”
这两人简直惊了,“大哥,你是不是一高兴吃错什么东西了。”
白槿见他们脸都白了,连‘大哥’这种称呼都喊出来了,顿时笑得不行。然后就从空间钮里拎出一盒巧克力球丢了过去,“给,想吃就吃,这点儿东西我还是请得起的,不用喊大哥。”
大毛:“……”
二毛:“……”
俩人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的巧克力球的确像极了刚刚的‘痛彻心痱丹’,大毛心道,怪不得刚刚总觉得空气中有股甜味。
再看盒子上面极显眼的广告词,“xx巧克力,你难以抵抗的味道。”
原来这就是化神期也无法抵抗的真相?
把一个金丹期修士吓成那样的,就这么一盒破巧克力?
大毛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东西哪儿卖,回头我也屯一盒。”
“限量版。”二毛说:“而且死贵,上次我回家表妹非缠着要,弄过一次,简直心疼死我的钱袋了。”
两人齐齐看向白槿,心说土豪啊!
“过奖过奖。”白槿说:“其实也没花什么钱,小弟送的。”
小弟送的那叫没花什么钱,你那是压根没花钱。大毛和二毛羡慕嫉妒恨的想,他们怎么没有这么识相的小弟。
等等,
问题是这个么,问题难道不是,“你到底哪来的底气,拿巧克力球出来忽悠人。”
关键是还忽悠的像模像样,那金丹期修士没见过咱们这边的巧克力倒也罢了,竟连他们俩都给骗过去了。
白槿一派的轻松随意,“多简单的事儿,你瞧,那个傻子不是信得真真的么?”
同样相信了的大毛和二毛:“……”
他们拒绝跟白槿说话,挥了挥手,直接就闪人了。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忘了问那师父的事儿了。
既然‘痛彻心痱丹’是巧克力球,那所谓的师父是不是也是随口拎出来忽悠人的。
关键是……
那个施展威压的,最少也是化神的修士,究竟是白槿的师父,还是只是单纯看不过有人来捡他们的漏。
这是自己人么?
这事可比那个金丹期的事情大多了,甚至有可能跟戚元帅的事情有关。就是无关,那么一个大能在飞鸾星上,万一一个不高兴,那得死多少人,出多大的乱子。
只是想想,大毛和二毛就觉得双腿发软,脑子发懵。
两人吓得不轻,当即拨通了上头的电话,将这事通知给了端景然。
端大少:“……”
怎么觉得,每天都好像有事要找白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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