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德呆了接近半年。原本还以为再回到圣恩露斯时会感到不适应,却完全没有。
无论是蓝白的长廊还是跃动的鱼, 就连那我乱的十分有个性的房间就和我走前别无二致。甚至在堆在书桌上的纸张中还能找得到我的演算草稿。
时间仿佛就静止在了我离开的前一瞬一样。
“自从你离开后你的房间都是母亲亲自收拾的。就连床上的被子她也会每天拿出去晒。”
如钢的女性声音带着男性独有的低沉。穿着简易骑士服的少女一头微卷的金发高高的束起, 垂下的厚实发尾就像马鬃一样, 微拢在她的脸颊两旁。
虽然过去了半年但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苟言笑也不肯穿裙子。照道理圣恩露斯国的大皇女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却始终没有一个男人来求婚。
……就算来也是一些看上柔柔弱弱比女生还漂亮的男人。
那次我只是心血来潮的去了一次。却在内心留下的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一旁同样来凑热闹的莉莉娅脸色也不好看,甚至还十分生气的喊道,“太过分了!!这根本不是男人是娘炮啊!!”
啊女神在上。没想到我的玛丽苏三妹审美还是正常的。谢天谢地。
苍凉的内心闪过一丝慰藉。说句实话阿诺德也长得很好看。却始终不会让人觉得女气。
反而会觉得很可靠。
不过吐槽归吐槽嫌弃归嫌弃。现在讲究个性自由, 更何况对方也是别国的皇亲贵族。姐姐也就意思意思的指责了一下莉莉娅后便真诚的把人打发走了。
毕竟。还有某个更优秀也更真挚的男人在啊。
“父皇母后每天都在准备着迎接你回来。不过为了不打扰到你,他们没有主动联系。”
姐姐这般说着。冷硬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些许无奈, “有空多和他们通通话吧——也就在这时候觉得莉莉娅有用处,至少可以陪陪他们。”
……老姐。你话语里嫌弃的意味有点重哦。
虽然在她眼里。莉莉娅就是中二恶化版的以前不学无术的我吧。
“我们三人都被爸妈爱着。不偏不倚。”我微垂着眼, 看着分毫未动的书桌, “但一直留在圣恩露斯的话我们永远不会前进。离开家是必须的。”
“是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看向姐姐,语气期待又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 “莉莉娅呢?我不在的日子里她有想我么?”
“不。完全没有。”姐姐板着一张脸回道, “应该说自从你走了她每天都像活在天堂一样快乐。只不过偶尔会叹息两声。”
我愣了愣,“怎么了。年纪到了。有喜欢的男生吗。”
不知为何。姐姐看向我的目光有点怪。
“我看见她一个人在花园里。”姐姐顿了顿。随即紧皱着眉说道,“一边揪着玫瑰的花瓣一边自言自语。‘阿诺德回来’,‘阿诺德不回来’。”
“……”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仰头长叹了一口气。
怪不得连阿诺德都会说出“如果她不是圣恩露斯的皇室, 我已经把她丢出去了”这样的话。那么多年过去了。三妹你的痴力不减啊。
看来还是需要调教。
一抹邪恶的笑容从我嘴角扬起。在这个变态横行的世界里只有无害又一点就着的莉莉娅还有点温度。虽然有些以大欺小,但我果然还是喜欢逗弄她啊。
不知不觉间。我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呢。
细碎又温暖的回忆不知不觉间涌入脑中。而正当我不由的想沉浸其中时。重物落下的声音猛地唤回了我的注意力。
条件反射的,我立马看向了桌面。只见在一堆白色的演算纸、设计图中。赫然放着一叠画风极其不同的镀金镶边信纸。
这叠明显是刚放上去的。而且重量不轻。我都看见那扬起的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金色尘埃了呢。
“这是你去拜德的这段时间里王寄来的信。”
……我微睁着无神的死鱼眼, 茫然又空洞的看着那叠信。而姐姐那冷硬的声音就像是刽子手一样毫无感情, “老规矩。这三天把信回了。”
……
秋天的阳光已经不像夏天那般强烈。如果是在拜德的话, 估计已经变成落叶那般的枯黄了吧。
但是在沿海的圣恩露斯夏天永远去的那么晚了一些。明亮的阳光依旧耀眼,从坐落在海边的蓝白城堡的高台上,还是可以看得见那明显的天与海的交线。
那是我无比熟悉的景象。不知道在英兰那边的你,是否也还记得呢?
“……”
沾墨的玻璃笔画上最后工整的一划。我将笔稳稳的插进墨缸里。然后深深的深吸了一口气。
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海的气息。还带着些许花的香气。
毕竟这段时间是白玫瑰的盛开期。整个海岸几乎都被花瓣铺满,零散的花瓣被海浪冲打在沙滩上,半隐半现的埋在沙土里。
海鸥的鸣叫和浪花的拍打声合在一起。在年轻男女的欢笑声中,无论是大海还是天空亦或是花田,一切都显得那么明媚。
想想就很美是不是。
想想就很适合搞事情是不是?
我将再一次花费了我毕生心血的信纸单手拉起,小心的吹干墨迹。然后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将它折起。就着一些白玫瑰的花瓣一起放在了信封里。
然后在做完一切后。猛地向后一躺。
就这么像条死鱼一样的窝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我的房间有一整面都是巨大的落地合成玻璃窗。这种由普通玻璃和魔核结合制成的“玻璃”可以完美的随着光线而调节,将房内的光线永远控制在最完美的亮度。
而在这几乎自带滤镜玻璃窗下。下方的皇家花园还是那么漂亮。
因为时节到了的原因。城堡的花园里也种满了白玫瑰。从洁白与青绿之中,还能看见穿梭在花丛中的无良神——
我猛地坐起了身。撑着桌子探出上半身。屏气凝神的看着下面的身影。
结果发现并不是亚当。只是个花匠罢了。
长叹了一口气。我倒回椅子里。配有魔导器的椅子很好的接住了我,稳住了平衡。没有连人带椅一起摔个人仰马翻。
而顺手的,我从桌上拿起了两张票。
白底蓝字。经过精心设计的门票甚至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而在右边的剪票口还压着白玫瑰的印花,下方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圣恩露斯·白玫瑰花圃”。
时值旺季的票可根本不好买。虽然没有黄牛但最近的票还是被一抢而空了。而我手中的两张还是多亏了“公主”的福,让花圃的负责人额外印的。
没错。有权有势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这件事只过了两个小时候就被姐姐知道了。对于这种私自利用“皇室职权”的事姐姐自然是二话不说找到了我。表情严肃的问我原因。
在花了两秒诅咒了一下某些瞬间卖了我的二五仔后。我选择了坦白。
“……伽德莉切。”
姐姐皱着眉。不赞同的对我说道,“你是不是对那个骑士过于在意了。”
“我一直很在意他。毕竟对于我。他已经是几乎成为亲人的朋友。”
前半句的时候姐姐的脸色很黑。后半句时候虽然还是很黑,但至少比之前还是好了。
我对她安抚的笑了笑,“放心我对阿诺德没有男女之情。”
姐姐的脸色终于是缓和了下来,不过还是呛了我一句,“男女之间怎么可能有纯洁的友谊。”
“……当然有啊。”我咧了咧嘴,飘忽了视线,“比如您和英兰的尤里骑士——咳啊!”
我那穿着一身高达气都不会喘的姐姐。一脸羞红的给了我肚子一拳。
如果不是亚瑟送给我的衣服自带一定的防御能力。现在我估计已经瘫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了吧。
姐姐在我得到了我的承诺后还是放了我一马。不过要求我必须以亚瑟为主,先把他的信回了,才能和阿诺德一起出去。
而为了趁着白玫瑰的花季。我把自己硬生生的关在了房间里整整三天。
我的房间当然自带独立卫浴。而这三天中所有的饭菜都是由女仆送上来带下去的。刚开始看到笑容得体的女仆时我还愣了愣。毕竟我总觉得这种事应该是阿诺德来干。
但是想想又很可笑。人家是骑士又不是佣人。
这三天里我强迫自己努力写信。累了就摸两张设计图转换一下心情。就和以前语文做累了就做数学一样。
毕竟我还欠亚希莱恩一个魔导器。
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而在这短暂的时光中亚希莱恩也温柔的表示只要是我做的,无论什么他都会珍惜。
“魔导器的话……不用了。因为个人原因我不适合使用普通的魔导器。”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思索了片刻。随即看向了我,对我温柔的说道,“普通的饰品就可以了。”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会珍惜的。”
一瞬间。我很想哭。
一方面是因为感动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
我只是个做魔导器的理工女。对于饰品这种东西需要“美感”的东西完全不擅长啊!!
……不过。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推辞。
“哎……”
我望着窗外那广阔的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握紧了手中的票。
未来还很长。时间还很多。
该做的事。一件件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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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用生命同步攻略的女人,伽妹你真的不会过劳死吗?(咳)
那些觉得二三代会攻略一代人物的人别想了……二代除了那几个千年老妖。老的老死的死。毕竟时间隔得很久。
不过二代可以攻略一代出现的梅林(咳咳),他不是伽妹的后宫,请放心。
玛丽苏三妹从刚开始捏人设时就没想过是“坏人”。她只是中二了一点。
不要因为她“迷人”的长相对她有偏见啊233
这文比伽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相亲女,菲奥娜,悲剧三角恋里的两位。
但是大家还是很好啊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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