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世界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疑问。但生活还是得继续, 计划还是得进行。
不过我似乎找到了。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想去做的事情。
将幼小却散发着光芒的梦想深埋进心里。我深吸了一口气, 打开了面前陈旧的课本。
飞艇内部的图书馆大的可怕。估计考生房间的面积都被压缩用来建这个图书馆了。成片的各种领域的书规整的放在书架上。每一张桌子还设置了独立的结界, 完美隔音。
图书馆的顶灯是护眼的暖色。微暖灯光下泛黄的纸页上用漂亮的花体写着密密麻麻的笔记。黑与红的字迹交错跃动在边页内卷的纸上,看的出书本原主人的用心。
一旁的阿诺德从魔导器里掏出了笔记本, 递给我,我顺手接过,一边将片状的书签拿下,在历史陈旧的书页上寻找着上次看到的地方。一边打开了笔记本, 将夹在里面冰色的满天星书签取出,小心的放在一边。
虽然这本“课本”比我岁数还大,但是我翻阅了那么多魔导器学的书。从古至今, 没有任何一本在内容上比其丰富。
因为这是玖兰·圣恩露斯学生时代的课本。
这本书还是我在国库里偶然找到的。因为当时的魔导覆膜技术没有现在这般发达,做不到覆在书页上,所以这本至少四十年的课本无法避免的变黄变旧。就连上面的内容有些地方都变得模糊不清。
与其说是阅读不如说是翻译。刚开始我只盯了十分钟便将它合上, 现在有一定的知识基础后终于能看下去了。
虽然还是很艰难。
整个大陆上百分之三十的书都出自拜德王国。可想而知这群“疯子”有多喜欢写书。对他们而言学者的责任一方面是不断的钻研, 另一方面又兼具了将知识传承下去的使命。
但是。
既然想将知识好好传承下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编一套系统啊混蛋!
我放下了笔, 嘴角抽搐的看着书页上第一次出现的从未见过的公式。也不知道编书的人哪来的自信觉得我看的懂, 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继续写了下去。
“喂阿诺德。”
我将书推向一旁的阿诺德,用笔端点了点那串公式,“这个是什么?”
一旁单手抵着书脊的阿诺德瞥了眼,回道, “元素比。看他的形式应该是用于调节魔导器的魔导释放时间差。”
……魔导释放时间差我知道。魔导器不可能连续不断的释放魔导, 所以要调节每次用的能量使之间的间隔尽可能的缩短。
毕竟这个世界不存在什么“冰系魔导士”“火系魔导士”。只要有魔导器和魔核所有的魔导都可以释放。但有些复杂的魔导还需要不同元素之间的调节融合。
但是。
出于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学习的决心。我问道, “为什么是这样的公式?”
冰色的目光落在手中的书上。阿诺德的声音很平静, “通过大量实验推导出来的。”
“……怎么推导出来的。”
阿诺德没有抬头。只是抬起手,迅速的在空中写下了一串漂亮的符文。
他的动作太快,我看不清他写的是什么。肉眼只能看到成串的符文不断又迅速的蜿蜒着排列。冰色的复杂球型魔导阵也随之生成。
光屏从球型魔导阵的上方展开。阿诺德收回手,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所有的实验数据和推导过程都写在上面了。有不懂的地方请告诉我。”
“……好吧。”
我认命的将球型的魔导阵拿到手边,单手握着它细微的转动着。
光屏中的内容随着我的动作前进后退,放大缩小。我认真的逐字看过去,然后无法自己的,越看越快。
不是我看懂了。
而是我越看越不懂了。
“伽德莉切殿下。”轻而绵长的翻书声响起。阿诺德问道,“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
我能说全部吗?
一想到上一次对阿诺德说“全看不懂”结果这家伙从起源到发展花了三个小时全部面无表情的讲解了一遍——
“嗯。懂了。谢谢。”
算了。反正以后带公式就对了吧。
愉快的将这个问题跳过。我转过头对身边微垂着眼睑,神色平静的阿诺德问道,“话说我早就想问了。那么多资料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从拜德六方体里面直接复制的。”
冰色的骑士回答的很快。淡漠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但我惊了。
立方体里面居然连每次的实验数据都记录着吗……突然感觉阿诺德拿着整个大陆人类的智慧结晶啊!!!
“就算是我也无法学完所有的知识。”
从我热烈的目光中熟练的解读出了我的想法的阿诺德说道,“而且我对历史和魔导器学并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打算去了解。”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魔导器课本上的公式啊。”我沮丧的耷拉着肩膀。
“因为知识之间是融汇贯通的。您的奶奶不仅是拜德历史上第一位女老师。还是第一位女性魔导器学、魔导学、理论学、实验学大学士。”
……原来奶奶那么屌的吗!!!
阿诺德指了指我的披肩,“缝制上我也有所涉猎。您身上的这件披肩就是我亲手做的。纯手工。”
我震惊的看着阿诺德。
没想到不食烟火的性冷淡美少年为了我牵针引线什么的咳咳咳咳!!!重点不是这个!
“阿诺德!”
冰色的眼眸望向我。终于找到了独处的机会的我语气有些急切,“上次亚希莱恩想亲我的时候手被冻住了!是这件披肩的原因吗?”
“……那个女装死变态想亲您?”
“最后没有亲到啦!这不是重点!”
“……嗯。”
在我热切的目光下阿诺德点了点头。他微低着头,冰色的眼瞳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唇,声音很平静又淡漠,“我将从立方体里学到的新技术运用到了里面。”
我瞬间激动了,“新技术是什么??”
“能自动吸收空气中元素的回路。”阿诺德将视线移开了。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如果是常人的话会因为处于稀少元素的环境而昏睡。但因为您是魔导对冲的体质。不会有问题。”
我愣了。
这样的回路不就是在地下矿场时,害工人患上“嗜睡症”的回路吗。
“……阿诺德。”声音不由自主的压低,我小心谨慎的问道,“这样的披肩不会对身边的人有危害吗?”
“这么小的体积没有问题。”阿诺德又顿了顿,“而且您是会移动的。对身边的人的影响几乎为零。”
“哈——那就好。”
我松了一起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但是。
果然那个地下设施里所有的资料都在拜德立方体里……赫伦奥兹四十年前到底研究出了些什么东西。
他又想教给阿诺德什么东西。
我微垂着眼,双手下意识的紧紧的交握在一起。这种“紧紧”的感觉能让我在思考的时候保持平静。
自己会到地下设施纯属巧合,能在入口中找到立方体更是偶然中的偶然。
赫伦奥兹不可能没有想到这点。将立方体放在那里能顺利交给阿诺德可能性太小了。就算捡到了立方体,又要去哪里找那个名为“阿诺德”的少年?
所以赫伦奥兹是在将死之前将一切托付给了命运。
还是觉得。
……即使不交给阿诺德也无所谓?
越想越是不安。就当我准备嘱咐阿诺德无论在立方体里看到了什么都要跟我汇报时,他开口了。
“普通的自律型衣制魔导器无法做到回击。因为太消耗魔核的能量。对于无法充能的衣制而然得不偿失。”
我呆愣的眨了眨眼。阿诺德像是在嘱咐一件很重要的事般,语气难得的沉重,“但有了这个回路就能做到无限的‘蓄能’。”
“但蓄能是有时间间隔的。请您一定要注意。”
我嘴角抽了抽,此情此景怎么感觉倒过来了。“我知道了。但是你为什么突然那么严肃。”
阿诺德紧抿着唇。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如果没有这个披肩的话——”
他没有在讲下去了。似乎是在怕一语成谶。
“……不是没有亲上吗。”
我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对这个不自觉释放冷气的冰骑士好声安慰道,“你不要太担心了。放宽心。”
阿诺德沉默着。
随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伽德莉切殿下。”
少年清冷的声音难得的带上无奈。我疑惑的对他“嗯?”了一声。而他望着我,冰色的眼眸如冬日阳光的浮冰一样清澈干净。
只听他平静的问道。
“我可以亲吻您吗。”
“……哈?”
阿诺德又重复了一遍,“我可以亲吻您吗。”
这次我听清了。
然后瞬间一脸呆愣。
“……当然不行啊!!!!”
宕机的大脑终于做出了回应。只是这迟来的回应太过强烈。我整个人不仅唰的往后靠在了椅背上还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然而阿诺德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道,“为什么我不行。”
我感觉自己都要哭出来了,“什么不行!就是不行啊!你为什么偏偏要学那个喜欢我的变态伪娘啊!”
“……如果‘喜欢’才能亲吻您的话。”
脑回路清奇的少年不顾我缓缓紧缩的瞳孔,平静的说道。
“我。”
“爱慕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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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看出来了没,拜德的教育体制很是问题。
所谓rpg的主角拯救一个国家改变一个体制是必然的咳咳咳咳。
所以想过平静生活的小公主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也咳咳咳。
文本出现的各种设定都是我从现实衍生过来的。不过魔导器真的好玩,各种神奇。这就是西幻的一大魅力啊。
小公举的梦想是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游历整个世界。
毕竟这里只是一片大陆。海的另一边还有一个神秘的国家x
小公举因为世界而精彩。世界也因为小公举而精彩。
怕是这世界观下能写一个系列哦。
小公举现在只是发展期,各国都在发展完善。
以后还会有魔导鼎盛期,各国发展完全,新大陆开放,新的文明新的碰♂撞,新的主角新的冒险。
最后还有魔导文明末期,魔核作为不可再生能源因为人类的大量使用而面临枯竭,长期以来积累的社会问题爆发,战争再起。宿命的主角在这样的“黄昏”下以勇气展开人类新文明的篇章。
想法有,会不会写随缘,随缘。
【但是见证旧主角成为传说,陪伴新主角展开里程。见证一个世界的兴衰,每个角色的终焉。听上去好带感啊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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