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种田记3

    “娘, 快走!”郭秀见母亲冲了过来, 忙急声朝她喊道。     她出得马车便被人点了穴道,一伙草莽打扮的男人个个一脸淫笑的将她围住, 意图不言而喻。     她们带来的护卫已经全部被杀光了,只剩下她和母亲的贴身侍婢尚存,但都不会武功, 而且现在都被打晕在地, 她虽有武功但穴道被封无法施展,她不能让母亲与她一道受辱。     凌氏哪会抛下女儿独自逃命,她疯了一般的冲过去, 取下发上的钗子就朝那些围着女儿的恶人刺去, 只是还未近得他们的身就被一身一脚踹倒在地, 她爬在地上痛得脸都白了,她顾不得痛, 挣扎着要爬起来去救女儿。     郭秀见母亲受伤, 疼惜不已,朝匪徒怒道:“你们有什么就冲我来, 不要伤害我娘!”     “只要那老娘们儿不碍事儿,我们自然不会放着你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不管去对她怎么样的, 大家伙说是不是啊?”领头的男人双眼全是抑制不住的欲望,笑着问其它人。     他脸上有道疤痕,从额头一直蔓延至下巴, 像条蜈蚣爬在脸上, 十分狰狞可怖。     其它人都大笑着应是。     郭秀扫了他们一眼, 看来今日是无法脱离这些人的毒手了,她若受辱自是只有一死来保全家族名誉了,她脑中突然浮现那个在地里勤奋耕作的男人,闭了闭眼,对不起,荣楚,不能继续陪你走下去,永别了。     她再睁开眼,脸上已全是决然,她朝匪徒道:“我郭秀就是死也决不受你们侮辱!”     “秀儿,不要啊!”凌氏看出女儿的意图,爬起来想要去阻止,可她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她心中后悔万分,早知道会遇上土匪,她宁愿女儿去农庄也不拉女儿出来上香了,天啦,谁来救救他的女儿呀!     “大胆贼人,敢伤我郭家之人?看本将军不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正在郭秀已咬住舌头要自尽来保住清白时,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凭空响起。     郭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即看去,见父亲郭青正手握红樱枪骑在高头大马上,朝这边飞快冲来,她面上一喜,大喊道:“父亲!”     “老爷!”凌氏亦是欢喜的喊了起来,丈夫来了,女儿有救了!     “夫人,秀儿,别怕,我来救你们了!”郭青很快便驰马而至,手中的红樱枪挥动着,三两下便将匪徒们叉飞了出去,很快将所有的匪徒给解决了。     领头的刀疤男在郭青出现时第一时间就跑了,郭青哪会放过他,驾马向前几步,将手中的长-枪掷了出去,枪直直刺进了刀疤男的后背,他痛呼一声栽倒在地,当场气绝身亡。     郭青驾马向前弯身取回兵器,快速回到妻女身边,跳下马帮女儿解了穴道,又与女儿一道扶起了受伤的老妻,看着惊魂未定的妻女,关切问:“你们没事吧?”     “爹,女儿无事,只是娘……”郭秀见母亲痛得满头大汗,慌张道。     郭青不再多言,把兵器交到女儿手中,抱起妻子上了马车,“秀儿,你骑马,为父驾车,赶紧送你母亲回府医治!”     “是,爹!”郭秀把玉兰和母亲的婢女红儿也抱上马车,然后拿着红樱枪上得马去,跟在了马车后,只是她正欲驾马离去时,见到林子里有一道熟悉的人影闪过,她欲向前,想到什么又没去追,驾马跟着马车一路快速回了郭府。     于是,京城的百姓就看到这样一幕,他们的大将军郭青驾着马车在集市上呼啸而过,后在跟着郭家小姐手持郭家祖传的红樱枪驾马紧随其后,那柄红樱枪还在滴血,无比骇人!     所有人都在议论这是发生了何事,但大家都相信不会是郭小姐出了事,因为她当时手握带血兵器骑在马背上满脸煞气的模样,有事的应该只会是别人!     ……     凌氏受了不轻的内伤,至少要卧床休养半月,好在没有性命之忧,父女俩总算放下心来。     服侍母亲用了药睡下后,郭秀梳洗更衣出得房门来到了厅中,朝父亲跪了下去,“女儿多谢父亲救命之恩!”     “傻孩子,我是你爹,哪用得着你谢,快起来。”郭青向前扶起女儿,拍拍她的手背后怕道:“只要你没事就好,好在爹去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郭秀现在仍旧心有余悸,但心中很是疑惑,“父亲今日不是去兵部议事了吗?怎么会知道我和娘会出事的?”     “为父今日确实去了兵部,但刚与同僚商议着要事,突然收到了一张纸条,那纸条上写着你与你娘会在去上香的路上出事,让我速去相救,我当时虽有疑虑但想着为了你们的安全,哪怕白跑一趟也是值得的……好在为父去了,才能及时救下你们娘俩儿!”郭青将事情一一道来,当时若一念偏差,女儿就性命不保了,还会累及郭家名声扫地。     郭秀忙问:“父亲可知是何人给您传递的消息?”     “为父不知。”郭青摇摇头,“为父也想不到是谁敢动我郭青的妻女,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     郭秀想到在林子里看到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是那害她之人是谁,她也知晓,她怒道:“这对女儿下手之人女儿心中倒是有个猜测对象。”     “秀儿,你知道?是谁?”郭青按得手指关节发出脆响,“你告诉为父,为父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郭秀道:“害我之人是当今二皇子荣麓!”     “什、什么?”郭青脸上的狠劲立即就散了个干净,也不按手指了,左右看了看无人,走到女儿面前小声道:“秀儿,你可有凭证?”     郭秀恼道:“女儿无凭证,但荣麓多次向女儿示好被女儿所拒,恼羞成怒暗中对女儿下手的可能性极大!”     “无凭无证,这话可不能乱说,要传出去会为郭家惹来祸端的。”郭青大松了口气,朝女儿告诫道。     郭秀转过身气道:“哪怕无凭无证,女儿也知道是他所为,他根本不像外表看着那么温和无害,实则一肚子诡计,女儿现在想来,恐怕大殿下之事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秀儿!”郭青急得喝斥,“你不要命了吗?这话在为父面前说说便也罢了,出得外面可不准胡说,听到没?”     郭秀也知道没有确切的证据前,这些都只是她的臆测,不能对荣麓造成什么影响,反而还会被荣麓反咬一口,诬陷皇室的污名,连累郭氏一族。     但她仍旧认定是荣麓害她,心中很不情愿道:“女儿知道了。”     “近来你就不要出府了,好好在府中待着,侍奉你母亲!”     郭秀点点头,“是,父亲。”     ……     “失手了?”荣麓看向吕成,不敢置信问。     吕成低头回道:“回二殿下,是的,郭青及时赶到将人给救下了!”     “那些人可有招出什么?”荣麓急问。     吕成回:“殿下放心,那些人已经被郭青给杀光了,不过就算郭青不杀他们,属下也给他们服了药,没有人能从他们嘴中得到什么消息。”     荣麓放下心来,奇怪问:“我们的计划这么严密,怎么会透露了风声,让郭青得知及时赶到的?”     “属下不知,那日郭青明明去了兵部议事,可事情议到一半,他突然急匆匆走了!”吕成亦满腹疑惑。     荣麓道:“一定是有人给他传了消息,这个人是谁?竟然知道我们的计划,并能不动声色的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会不会是农庄那位?”吕成试探着问。     荣麓想了想,摇头,“荣楚没这种本事,他脑子蠢笨,向来只有本皇子害他,哪有他拆本皇子台的时候?而且他现在堕落到整日在农庄种地,无法得知本皇子的事,绝不可能是他。”     荣楚虽没有听他的去找那些农民的麻烦,但已不足为患,但留着他总归是阻碍,得找个机会把他除掉才行。     “那会是谁呢?”吕成想不到,现在一切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这突然从暗中冒出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人是谁?     荣麓阴冷道:“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让本皇子将他揪出来,本皇子会让他生不如死!”     “郭家那边我们还要出手吗?”吕成问。     荣麓摇摇头,“郭青能坐上大夏的兵马大将军,心智就不是普通人,他现在一定有所防备,我们此时再出手不是送上门让人家抓把柄吗?”     “难道就这样放过郭家了?”吕成不甘心问。     荣麓看了他一眼,“对付郭家的办法有很多,不急于这一时,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尽快笼络人心,博得美名,好早些拿下储君之位。”     吕成点了点头。     “这个月施粥布药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荣麓问。     吕成答:“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等到了月底就能如常进行。”     “好,这个月将府中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做善事,分纹不留。”荣麓吩咐道。     吕成吃惊,“殿下,将所有的银子拿出来的话,那殿下您和侧妃的日常嚼用怎么办?”府中主子下人共有三十六口,下人可以不吃不喝,但两位主子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你自照本皇子的吩咐去办即可,本皇子这次要做一把大的,让所有人知道本皇子的大仁大义,介时太子之位定会成为本皇子的囊中物!”荣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     饿几顿不吃便能位立储君之位,这桩买卖划算!     吕成抱拳应下,“是,属下这就去办!”     从书房出来,吕成遇到了款款而至的范玉,他向前一礼,“属下参见范侧妃。”     “不必多礼,吕成,殿下可在书房?”范玉笑问。     吕成见范玉这一笑如同三月春花,美不胜收,一时间有些慌神,愣愣回:“殿下在。”     “哦,殿下让你去办何事?”范玉似乎并不是来找荣麓的,看着吕成问。     “殿下让属下去准备月底施粥布药之事。”     范玉想了想,走向前一步,笑着对他道:“吕成,我在府中闲来无事,不如将这事交由我去办如何?”     “这……”吕成犹豫了,这件事情关系到殿下的大业,殿下向来是交给他办的,他若假手于人,让殿下知道了定是饶不了他。     范玉拿着帕子似无意的在他手上拂过,眸子中要溢出水来一般,自怜道:“我入府已快一月了,这整日在府中闲着实在无聊,而且我也想为殿下做点什么,希望殿下能念着我一丝好,它日正妃进门,也好有我一席之地,吕成,你就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她想过了,她必须要让荣麓知道她不比郭秀差,虽然母家身份不高,也能帮上他的帮,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把施粥布药的事情拿下,办妥,让荣麓高看她,到时候还怕他不给她正妃之位吗?     这个吕成是荣麓最信任的人,荣麓什么私密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办,只要笼络住了吕成,一切都好办了。     吕成哪受过如此撩拨,心中滚烫滚烫的,而且想到荣麓曾说过不会封她为正妃,一个妾在正室进门后将会是什么下场,不用说他也知道,一时间,他对范玉充满了同情,竟松了口,“好,属下可以将事情交由侧妃,但此事对殿下十分重要,侧妃可一定要办妥,否则殿下怪罪下来,我等都吃罪不起!”     “谢谢你了,吕成,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得很好的!”范玉高兴的谢过她,带着如意快速走了。     吕成看到她一阵风似的刮走了,心中有些后悔,他刚刚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会答应把事情交给她办了呢?不过范玉好歹是官家小姐,办这点事情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这样安慰着,吕成心中好受了些,遂去办其它的事情了。     ……     “大殿下。”郭秀再次来到农庄已是半月之后,凌氏的身体已经康复,平静了半月无事,郭青默许了她出门,她来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农庄。     荣楚正带着小福子种红薯,忙得满头大汗,他拍了拍手上的土走过去道:“郭小姐,你怎么来了?”想到什么,他问:“那件事情我听说了,你和令堂没事吧?”     郭秀道:“我无事,但母亲受了点伤,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那些匪徒也真是活腻了,竟然敢动夏国兵马大将军的家人,看吧,郭将军这半个月请旨剿匪,都将方圆五百里内的大小山匪全给剿灭干净,那些山匪这辈子做得最错的决定就是去截郭小姐的马车吧?”荣楚笑道。     郭秀看着他俊秀无比的脸满是感激的笑。     荣楚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脸道:“郭小姐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脸上很脏?”     “不,大殿下脸上不脏。”郭秀摇摇头道。     荣楚放下手,奇怪问:“那郭小姐……是被我英俊的容貌迷住了?”     “大殿下还要和郭秀装糊涂吗?”郭秀见他故意插科打诨,笑问。     荣楚左右看了看,一脸不解,“郭小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今日太阳烈,这甘薯苗得赶紧下种,否则会被太阳晒焉了!”说着就朝地里走去。     “那日是大殿下让人通知父亲的对不对?”郭秀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问。     荣楚步子微顿,继续往地里走,头也没回,答:“我不知道郭小姐在说什么。”     “大殿下别装了,那日在林中,我看到你了!”郭秀向前几步说。     荣楚微微一愣,去拿红薯苗,没出声。     郭秀不解问:“大殿下救了郭秀和母亲,为何不敢承认?”     “郭小姐怎么不认为害你的人是我?”荣楚手中拿着一把红薯苗,抬头看着郭秀问。     郭秀坚定道:“这世上,谁都会害郭秀,大殿下不会!”     “郭小姐未免太信得过我了,也许那日我去林中就是指使那些匪徒害你呢!”荣楚道。     郭秀走到地里,来到他面前,再次自信道:“你绝不会是害我的人!”     荣楚看着她,好一会儿笑了起来,“好,就凭郭小姐这份信任,我都没有救错人!”     “真的是你?”郭秀喜笑问。     荣楚道:“你刚刚不是十分坚定吗?怎么?现在又不信了?”     “不,我信!大殿下,那日就算父亲没有及时赶到,你也会出手的对吗?”郭秀问。     荣楚点点头,“郭小姐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郭小姐出事呢?”     没错,是他通知郭青的,他并不是只隐在地里耕作,两耳不闻窗外事,而是暗中让人盯着荣麓,注意着外面的动向,原身当了十几年的太子,忠心他的人可不止小福子一个,那些人都被他暗中派出去分部在京中了。     得知荣麓要对郭秀下手的时候,他先是派人通知了郭青,但他怕郭青不能及时赶到,他早早去了林子里等着。看到郭青救下郭秀后他才放心离去,没想到暴露了行迹。     郭秀感动万分,福下身去,“臣女谢殿下救命之恩!”     “我们之间,不必言谢!”荣楚道。     郭秀心里甜滋滋的,想到什么脸上有了怒色,“只是暗害臣女之人实在可恶,但爹不让我声张,看来这个哑巴亏我是吃定了。”     “郭小姐放心,这个仇我会帮你报的,你就看着吧,过不了多久,那害你之人就会倒霉了!”荣楚平静道。     郭秀看着他,见他俊秀无比的脸上写着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她心中一直悬挂的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原来荣楚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愚笨无脑,他实则心有丘壑!     虽然不知道荣楚说的是什么事,但她知道荣麓是斗不过荣楚的,最后,荣楚一定会重新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     “哟,这不是郭姐姐吗?”出门采购赈济粮食和药材的范玉在街上遇到了郭秀,她昂起头,一脸得意的走向前打招呼。     郭秀福身,“臣女见过范侧妃。”     “免礼。”范玉扶了扶头发上的步摇,问她:“郭小姐觉得我头上的步摇好看吗?”     郭秀扫了一眼,回:“好看。”     “那你可知道这支步摇是当初二殿下送给你,你拒绝不收的那支?”范玉问。     郭秀挑了挑眉,“是吗?”她当初并没有接盒子,所以并没见过里面的步摇。     “是啊,当初你拒绝了二殿下,二殿下就把这步摇送给我了,郭姐姐现在可后悔当初没有收下这支步摇?”     郭秀反问:“臣女为何要后悔?范侧妃戴这支步摇很配。”     范玉没想到她并不顺着她的意思走,微微一愣,又得意道:“你说得没错,这支步摇和二殿下我都用着极好,我还要谢谢你拒绝了二殿下,不然妹妹也没有今日的风光!”而你此生都只能与一个农夫打交道了!     郭秀垂下眸子,一个妾很风光吗?     范玉见她怎么炫耀挑衅郭秀都不与她呛声,觉得没趣,带着如意大摇大摆的走了。     “小人得志!”等范玉主仆离去,玉兰愤愤不平道。     郭秀看向她,“本小姐都不气,你气什么?”     不是比谁笑的大声谁就赢,而是看谁能笑到最后!     玉兰暗暗感叹,小姐与大殿下是越来越像了,都快变得与世无争,成为得道高僧了!     ……     果然如荣楚所言,没过不久,就发生了一件轰动京城的大事,郭秀得知事情时,觉得痛快极了,心中的恶气也终于出了。     众所周知,二皇子府每月都要给乞丐和贫困人家施粥布药,朝中官员和百姓对他的赞美之声不绝于耳,而在他鲜明的对比下,荣楚就显得更加混里混账,对荣楚先前所为不满的声音也越发高涨。     所有人都觉得,哪怕荣麓是罪妃之子,如果皇帝现在要封他为太子,他们也不会反对。     直到这个月施粥布药那日,大家对荣麓这个二皇子的美好的感观顷刻间坍塌了。     那日京城郊外前来领粥药的百姓排起了长队,都期盼的等待着二皇子府的施赠。     热粥被放在台子上,药汤也摆得满满当当,随着二皇子府的人一声开始,大家都激动的拿好了手中的碗,等着热呼呼香喷喷的粥和救命的药汤喝。     排在前面的人很快都拿到了粥和药,顾不得烫嘴,忙不跌喝了一大口,谁知,期待的香味和丝丝甘甜都没有,有的只是一股霉味和苦涩,药汤亦是一股酸臭味。     所有人都将进了口的粥药吐了出来,仔细朝碗里看去,才发现,碗里的米粥不是白色的,而是带着发霉的绿色,那药汤上还飘着几条虫子。     大家气得立即嚷嚷了起来:“二皇子府的人竟然给我们发放发霉的粥和蛀虫的药汤,这是要害死我们呀!”     “没错,要不就别布施,要布施就布施好的粥、药,施这种发霉腐臭的东西给我们吃,这是要毒死我们吗?”     “原以为二皇子是个良善的,原来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这才布施了几个月,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我们虽然穷困,但我们也是人,我们有骨气,坚决不吃这发霉发臭的粥药!”     “对,我们去砸掉这伪善的粥棚!”     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大家一呼百应,齐齐冲向前将粥棚砸了个稀巴烂,并将二皇子府的下人给打了,动静闹得极大,一度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最后还惊动了荣晟!     是时,荣麓正安排了几个农户去找荣楚的麻烦,欲故意激怒荣楚,让他再次犯错,将他推入死亡的深渊。完事后,他见已到午饭时间,出得书房往餐厅去用膳,一边走一边想着等荣楚死后,美名远扬的他立即就能登上太子之位,整个人舒畅极了,步子十分轻快。     到达餐厅时,却并未见到像往常一样的清水粥和野菜,而是摆着香喷喷的米饭、大鱼大肉和美酒,他奇怪不已,正要问一旁的下人怎么回事,这时范玉端着一个盅走了进来,笑盈盈道:“二殿下,快坐下用午膳,我们已连食了半月清粥野菜,今日吃顿好的补一补。”     天知道她嫁到皇子府整日吃糠咽菜都快要疯了,本以为嫁到皇子府来是享福的,哪晓得如此遭罪?     “玉儿,这些是哪来的?府中的银子不是都拿去买粮食和药材赈济穷人了吗?”荣麓见她端来的是一道鸭子汤,香味浓韵,让人垂涎三尺,忙问。     范玉笑回道:“二殿下还不知道吧?这次施粥布药之事是妾身去办的,妾身运气极好,找到了物美价廉的粮药,节省出不少银子,特意为殿下准备了这一桌子好酒好菜。”     “我不是交给吕成去办的吗?怎么变成你了?”荣麓四下寻着吕成,不见他身影,有些不悦问。     范玉道:“殿下不要怪吕成,是妾身想为殿下做点事情,所以让他将事情交由妾身来办,殿下放心,事情妾身已经办得妥妥的了,这次一定能为殿下扬了美名。”     “是吗?你说你找到了物美价廉价的粮食和药材,是在哪找到的?”荣麓半信半疑的坐下来,吃了半个月的清汤寡水,看着这些美味佳肴实在没有抵抗力,原本打算吃糠咽菜来彰显美名的,这一刻他心存侥幸的想,吃一顿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范玉亲自给他倒了酒,笑着回:“妾身并没有去商铺购买,而是找了城外的庄稼户和采药人收购,竟比在商铺中便宜了一半价格。”     “原来如此,玉儿竟如此聪慧,实在令本皇子刮目相看,来,这杯酒是奖励你的!”荣麓闻言也是眼前一亮,他怎么没想到这一桩呢?直接找农户和采药人收购,少了商铺的差价,可不就便宜多了吗?     范玉哀怨的看着他,“妾身这般尽心尽力帮殿下,殿下只赏妾身一杯酒吗?”     “其它的等到了晚上本皇子再好好奖励你!”荣麓捏了捏他白嫩的下巴坏笑道,然后端起酒杯与她共饮。     范玉顺着他的话一想,脸上立即红了,羞涩的端起酒杯与他的酒杯一碰,两人相视一笑,仰头饮尽。     两人正吃喝得欢快,有下人前来禀报,“殿下,皇上驾到!”     “父皇怎么来了?”荣麓有些惊讶,难道是因为他施粥布药的事情来嘉奖他的?会不会当下许他太子之位?这样想着,他整个人都雀跃起来,喝了酒头也有些晕乎乎,竟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站起身领着范玉就出门迎接了。     高晟带着人怒气冲冲的进了府,在餐厅外与荣麓撞了个正着,见荣麓一身酒味,他不由得朝厅中桌上看去,见到那吃了大半的大鱼大肉后,抬脚就朝荣麓踹了过去,大声喝斥,“你这逆子,竟敢哄骗于朕,你不是整日吃糠咽菜把银子省出来赈济穷人了吗?你这吃的是什么?好你个荣麓,自己在府中大鱼大肉,却给百姓吃发霉发臭的粥药,你的仁厚之心呢?去哪了?”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真的将府中所有的银钱都拿出去买粮食和药材赈济穷人了,儿臣半月来才沾了这一次荤腥啊!”荣麓被父亲那一脚踹得酒醒了大半,顾不得痛,爬起来跪在荣晟面前急忙解释,他都要冤死了!     荣晟冷哼一声,“你以为朕还会信你吗?朕自是相信亲眼所见!你好好在府中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府半步!”他说罢,带着人怒气冲冲离去。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不是这种人,你相信儿臣!”荣麓爬在地上大声喊冤,可荣晟头也不回的走了。     荣晟刚走没多久,府外响起了一阵喧哗声,这时,吕成冲了进来,着急禀报,“二殿下,不好了,府外聚集了无数百姓,都在辱骂二殿下用发霉发臭的粥药坑害人命!”     “什么发霉发臭的粥药?”范玉还晕乎乎,问。     吕成满是责备的看着她回道:“范侧妃,你怎么给百姓发放劣质粥药,现在大家都气疯了,聚集在府外闹事呢!”他悔得肠子都青了,要知道范玉做这种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事情交给她办的!     “怎么可能?不会的!”范玉闻言清醒了几分,惊得喊道:“那些米粮和药材都是我在农户手中购买的上等之物,不可能有问题的!”说完,她想到什么忙爬到荣麓身边解释道:“二殿下,一定是那些农户以次充好蒙骗了我,不关妾身的事啊!”     “你这个贱人,坏了本皇子的好事,本皇子前面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白废了,本皇子是瞎了眼,才会娶了你这样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荣麓起身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怒声骂道。     范玉被打翻在地,脸蹭在地上破了皮,渗出血来,她顾不得自己的如花容貌,跪着哭道:“二殿下请相信妾身,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二殿下,妾身也是被人蒙骗,妾身是无辜的呀!”     “本皇子相信你是无辜,可父皇会相信本皇子吗?外面那些百姓会相信本皇子吗?你这个蠢女人,给本皇子滚开!”荣麓推开她,站起身大步离去。     吕成看了一眼爬在地上痛哭不已的范玉,忙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跟了上去。     “属下该死,请二殿下责罚!”进到书房,吕成跪在荣麓面前请罪!     荣麓抬脚狠狠朝面前之人踹去,怒视着他,“你是该死,竟敢私自做主将本皇子交给你的差事转手他人,你眼里还有本皇子这个主子吗?”     “属下也是信错了范侧妃……属下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吕成被踹倒,爬起来立即跪好,保证道。     荣麓冷笑,“还有下次?就这一次已经葬送了本皇子所有的努力,本皇子还有下次让你们败坏吗?”     “属下该死,属下愿意去皇上面前请罪,说这一切都是属下做的,与殿下无关,皇上一定会原谅殿下的!”吕成说罢,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荣麓叫住他,讽刺道:“你是本皇子的人,你做的与本皇子做的有什么区别?本皇子这次惹了众怒,父皇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你的话就原谅本皇子呢?不要做那费力不讨好之事!”     “那奴才要怎么做才能帮殿下洗刷污名?只要殿下吩咐,奴才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吕成跪了回去一副决然之色道。     荣麓看他一眼,咬了咬牙:“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能如何?”     “殿下,范侧妃说是那些农户骗了她,要不我们把那些农户抓起来,让他们招认出来,这样就能为殿下洗唰污名了!”吕成想到什么急道。     荣麓斥道:“这件事情明显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你以为那些农户会承认吗?到时候不但不能替本皇子洗刷污名,本皇子还要落得个找人替罪的骂名,而且得罪农户就等于自绝后路,本皇子会傻到这个份上吗?”     “那我们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吗?”吕成不甘心道。     荣麓握紧拳头,“这次是本皇子大意了,不过本皇子已经让人去找荣楚了,只要荣楚一死,哪怕本皇子名声狼藉,这大夏国的皇位仍旧是本皇子的!”     “殿下所言有理。”吕成想了想恼道:“只是不知道那暗中对付殿下的人是谁,竟三番两次坏我们的好事!”     荣麓道:“你去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人给本皇子找出来,本皇子要将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是,属下遵命!”     “二殿下,不好了,范侧妃跑出府去说是农户陷害她,惹得众人大怒,现在除了乞丐和穷人,郊外的农户也都聚集在了府外,要二皇子还他们一个公道!”这时,有下人在外面急急禀报。     荣麓气得一脚将书桌给踹翻了,握紧拳头气得骨节发白,这个贱人,蠢笨如猪,竟将他最后的路都给堵死了!     ……     “大爷,现在外面闹得可厉害了,二皇子这次可算是倒大霉了,他一定呕死了吧?”小福子一边在地里锄草,一边对荣楚说着听来的消息。     荣楚动作熟练的锄着草,面上看不出神色,“他最在意的便是名声,苦苦营芨的好名声突然就毁了,他自是恼火的。”     “他活该,以前还觉得他是个良善之人,可他听说大爷您此生不能再回宫了后就再也没来过农庄,奴才才知道他以前对大爷那些好都是假的。”小福子气愤道。     荣楚见他因生气动作也变大了,忙道:“说话就说话,别把甘薯给锄了!”这傻孩子发觉的只是荣麓一小部分的坏就气成这样,要是知道荣麓所有的所作所为,不气坏了?     这次他只是还给荣麓成利息罢了,后面还有本金等着他结算,他倒是很期待,要是将荣麓所有的恶事暴露人前后,荣麓会是一副什么嘴脸呢?     小福子这才放轻了动作,“不说他了,我们还是赶紧干活,大爷,现在甘薯和棉长势极好,过不了多久应该就有收获了吧?”     “棉和甘薯一样,都是春种秋收之物,现在是夏天,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收获了。”荣楚回答道。     小福子听到再过几个月他们的付出就有回报了,干活更卖力了。     ……     为了平息众怒,荣麓破釜沉舟,将他的皇子府都卖了,把卖得的银钱分发给了乞丐和穷人手中,才将事情压了下来,而范玉也被他休弃,赶回了范家。     范玉是妾,原本不必写休书,但他们的婚事是皇帝所赐,又是皇子侧妃,上了玉谍,荣麓写了休书,并让人在玉谍上除去了她的名字。     被休弃回府的范玉再也不是范家受尽宠爱的嫡女,她的脸也留下了疤痕,不再是夏国第一美人,她被范家人厌弃,赶到一个荒凉的院子里过着凄苦的日子。     荣麓搬到了一座小宅子居住,整日闭门不出,在府中闭门思过,想着等过了风头,他再设法营芨美名,重获百姓的爱戴及荣晟的重视。     只是他没想到,在他沉寂的那段时间里,却让荣楚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件事让荣楚彻底翻了身……     ※※※※※※※※※※※※※※※※※※※※     哎哟,我的更新速度,这个故事又快完了,天天万更,大家能不能夸夸我呀?厚颜无耻求表扬中……     谢谢小天使投的地雷,鞠躬!     杨优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2-27 14:35:20     喜欢快穿之佛系反派请大家收藏:快穿之佛系反派更新速度最快。(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六六闪读:www.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