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 早就见多了这种欲迎还拒的心机女, 只当做看笑话似得打量着此时此刻表情略微严肃的的许珞虞。
灯光昏暗之下, 点点光影散落在她的身上, 纤长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 在白皙的脸颊投下了余影, 一室之内空调的温度颇高, 精致的脸上微微泛红,不知道是抹得腮红亦或者是羞赧。
繁花似锦,精致的面容如芙蓉桃李, 嫣红的嘴唇紧紧抿着,眉头也略微有些轻皱。
霍沧桥顿时觉得有些难堪,目光不复之前, 深邃的眼眸敏锐的锁着许珞虞, 似乎在提醒告诫着她要乖顺,不要不识好歹。
于情于理她也理应给霍沧桥几份薄面, 可是她好不容易在傅景琛心底抹掉了重大嫌疑, 又怎能轻易破功。
在座的看起来也是些身家不凡的精英男, 有钱人最看重的是什么?还不是脸面二字倘若今日不留有余地, 来日再见之时, 少不得了暗中给她下绊子。
前有狼后有虎, 她只能在心里暗啐,举步维艰啊。
她沉声静静望着此刻面目表情的傅景琛,渐渐的精致的脸上挂上了笑意, 眉眼柔和轻笑道:“是我来迟了, 理应礼罚三杯。”话到末尾,声音微微有些凄然。
此时的她,脸上的笑意不再是如春水温润,而是有些怅然,这种怅然转而又被嘴角勾起的笑意冲淡的几不可闻。
清冷的眼眸之中泛起一丝波澜,片刻的整理傅景琛倒也明白了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感情这个霍沧桥还用上了美人计,而眼前的许珞虞应当是全然不知的,思及这里,毕竟这个许珞虞是老五的心头肉,这一次还跟他扯上关系,真让这个一杯就倒的许珞虞躺在这样的场面上,实在难堪。
察言观色之下,许珞虞端起了酒杯,正准备一饮而尽。
“行了,出去吧。”听到这句话,如获大赦,许珞虞拿着酒杯的手立马僵住了,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了傅景琛。
霍沧桥又不是傻子,他们能坐在一起,必然彼此之间的背景关系都是调查的一清二楚的,若说霍沧桥不知道君懿跟傅景琛的关系,说出来怕是没有人信。
刚才她尚且认为这只是这几个花花公子之间,游戏人间的一种手段,没成想居然上升到了这个层面又联系到尉恒修点点滴滴透露出来的信息,和霍沧桥对傅景琛的态度,许珞虞如鲠在喉。
更让许珞虞庆幸的是幸好尉恒修是个当兵的,又洁身自好不来参与这一等的风月之事,倘若真出现在这个局面上,那才真叫她百口莫辩。
要是被他们这些人精发现了自己左右逢源,四处留情,估摸着她许珞虞的好日子也是要到了尽头。
杨玉娆本来就是想让这些人扒了许珞虞的美人皮的,却没料到这平日了声名在外清冷如霜的傅景琛居然为她手下留情,思前想后总觉得两人眉来眼去,关系匪浅。这可叫杨玉娆气的浑身发抖,一张精致美艳的脸顿时有些青红不接。
如若傅景琛是孙天耀这一辈中人,她尚且还能添油加醋一把。
可是傅家家大业大,犯不着为了落尽下石一个女人而去得罪傅家,杨玉娆虽然难堪,可是在家族利益前面她也只能将内心的小九九放诸脑后。
此时的许珞虞僵着,霍沧桥尚未开口,整个包厢里非常安静,似乎掉了一根针都能听见声响,静默的让人不敢大口喘气。
许珞虞自然不敢贸然的离去,只得挂上笑意,端起酒杯落落大方敬了在座几位一杯。
一饮而尽后,许珞虞那微微发红的脸颊,开始逐渐上了色。
面子许珞虞是给了霍沧桥,免得让他难堪,自己也不好做人。
此时的许珞虞将自己代入了微醺的角色,脚步不太稳,脸上浮现的笑容朦朦胧胧让人看不太清楚,嫣红的嘴唇略有些微嘟,让人看了心生怜惜之意。
娇憨一笑声音酥酥麻麻似醉意上头:“酒量不好,我就先离开了,大家吃好玩好。”
是真是假,明眼人也自有定夺,说完许珞虞朝霍沧桥扬起一抹灿然的笑容,这才晃晃悠悠走到了门口,推门而出。
终于门合上了,本来是灯红酒绿逍遥自在而此时静谧的气氛实在难堪:“行了行了,咱们好吃好喝继续玩。”说着孙天耀就捏了一把怀里坐着的漂亮女人的臀部,朝着众人乐乐呵呵的开口。
“我还有文件没有处理,暂且先离开了,你们玩好。”傅景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色沉静。
孙天耀一听乐呵了,感情这两人一前一后想必是相约好了得,这文件没处理怕也只是借口,估摸着准备上楼颠鸾倒凤与刚才那个美人游戏一番了,想到这里孙天耀早就将高不可攀的傅景琛划为了统一阵营,暗啐这厮还白白让哥几个担惊受怕:“行行行,我们就不打搅傅总的好时光了,傅总您请玩好。”
说完还暧昧的扫了傅景琛好几眼。
直到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在座的各位才算松了一口气,孙天耀想入非非可霍沧桥却不尽然,两人本来就是宿敌,若是看不出傅景琛的异样那才是说假话。
傅景琛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是真,跟许珞虞相熟也是真,不过他倒是好奇了难道就因为许珞虞是好兄弟君懿喜欢的人就对许珞虞另眼相待?
怕也不尽然全是。
霍沧桥这厮表面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儒商一类的,实则将商人的老奸巨猾学个通透,眦睚必报。
许珞虞醺醺然,步履摇晃,本来是准备离开了,可是又放心不下会由此留下什么岔子,在那门后听了好一会儿。
猛然听到傅景琛那样一说,这才收了心摇摇晃晃朝电梯走去。
男人跟女人之间始终有差距,许珞虞算计着到电梯口的路程,还没走好一会儿就听见了男神清晰可见的脚步声,从酒店四周光洁的镜面中,略微打量着自己此刻的神态。
那抹醺红肆意爬满了许珞虞的脸颊,一双桃花眼里星星点点,迷离的似一江春水扰动人心,配合着这副姣好的皮相,简直让人流连忘返。
让许珞虞轻笑没想到两次跟傅景琛正面接触还都是因为酒,这个傅景琛若是让她用平日里那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去面对,只怕早就被扒了皮。
索性取其精华,自己也在醉酒这一方面占过便宜了,再试试又何妨?
脚步声越来越近,许珞虞似乎都能听见此刻自己心跳的声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缓着此刻跳动过快的心脏,根本不敢借着四处散布的镜面去探究此时此刻傅景琛的神色。
乌发散落,娇俏的散落在许珞虞白皙光洁的脸颊之上,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嫣红的嘴唇微嘟,整个人娇憨至极。
她的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终于酒劲又上,那姣好曼妙的身躯往前倾倒,本以为会摔得四脚朝天苦不堪言,没曾想却跌入了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
此刻的许珞虞万分憎恨西北这破天气,让她穿得如此的厚重,不然这一份的勾引会更加的轻松,此时的傅景琛虽然将她接住,可是那清冷至极的面孔之上早就显露出了一丝厌恶的情绪,虽然许珞虞深知并不是厌恶她这个人,而是此时此刻的傅景琛早就洁癖犯了。
本想着不再多管闲事的,鬼使神差之下他竟然去接住了她。
简直莫名其妙,想到这里那双清冷的眼眸泛起一丝波澜。
许珞虞全然扮起了烂醉,她这人就是死拧,不就是洁癖嘛她还不信了,莫非你傅景琛连女人都没碰过。
傅景琛将她拦在怀中,本想着立刻松手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一把抱住了他,小脑袋蹭在他的胸膛,他的身量极高,两人形成了显明的身高差,娇小的的她完全没入了他的怀里,严丝合缝。
傅景琛并没有直面看到许珞虞任何的表情,而是透过散布的镜面看到了她所有的情绪。
她半眯着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那张小脸挂满了伤感,晶莹的泪珠渐渐滑落,慢慢的孱弱的肩膀开始微颤。
傅景琛没有吱声也没有任何动作,时间大好,许珞虞那绵软的声音似转瞬即逝的清风抚在了他的心田。
“妈妈,珞虞好想你。”
这话一出傅景琛整个表情的都僵硬了,可是目光却紧紧盯着镜面里女人。
演戏这个事,这段时间拍戏之中她早就如火纯青,她蹭在他的怀中。
醉意熏熏,全然不知这究竟是谁,她的眼泪肆意,鼻音喃喃呼唤着心中所想:“妈妈,妈妈。”
终于男人的心被痴痴的话语所动容,蹑手蹑脚的宽慰着此时已经哭泣的不知所云的小人儿。
自打兄弟君懿将眼前这个小人儿放在心上后,他暗自也调查过许珞虞的身世背景。
将一切情况吻合后,方才算对许珞虞放了心,不过自打知道许珞虞的母亲是个陪酒女从良后,始终有所轻视。
又想到一杯酒就能让这个人儿,醉得醺醺然。实在不能过多用恶意去揣测她。
这一时刻从镜面的反衬之下,傅景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下恍然大悟想要将醉醺醺啜泣的许珞虞一把推开,许珞虞从镜面看到了傅景琛这举动,顿时警铃大作,心中咚咚跳个不停。
脑海中千百种思绪似浮光掠影,扰得她方寸大乱,可是越是这样她越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一双美眸半眯着,懵懵懂懂的望着傅景琛,忽而醉意又甚,她眨了眨眼睛,一片迷离。
恍惚之间她看到远处站着的霍沧桥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霍沧桥利用她就罢了,还非得试图打量她与傅景琛是否真有一腿。
想借她引起君懿傅景琛两兄弟的间隙,从而打击傅景琛,好看他的笑话,想到这里许珞虞越发觉得她的猜测正确极了。
霍沧桥从远处走了过来,脚步声越来越重,此刻霍沧桥一脸调侃:“傅总还真是不够怜香惜玉。”
“哦?那霍总认为我应该如何做呢?”傅景琛难得起了性子,反问了回去。
许珞虞柔若无骨的半倚着傅景琛,乌发散落,深处处看雪白一片,丝丝点点醺然之色晕染,那双极其美丽的眼眸此刻含着泪光,迷茫伤感。
霍沧桥刚才听着许珞虞迷茫一片啜泣似酒后吐露的真言,只以为是她的手段。
这一瞧竟然全盘否定了刚才的定论,果然拥有一副美丽皮囊在这个年代还这叫人有些哭笑不得。
“自然是风流一把。”霍沧桥轻笑道。
“霍总,有些手段你用的还真不高明。”傅景琛冷冷回道。
不高明?倘若不高明,这出了名的洁癖生人不近的傅景琛会安安心心任由一个女人倚在怀中?
“我可不认为是这样。”
傅景琛冷哼一声,冷眼望着他:“人既然是霍总带来了,醉了也当属霍总照料,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许珞虞瞌着眼静静听着两个人的明争暗斗,傅霍两家争斗一事素有耳闻,没想到这火还引到了自己身上。
再者霍沧桥来西北全然是为了笔大买卖,瞧着这个架势想必这个傅景琛也来跟他分一碗羹,而且似乎还力压了他。
怪不得,怪不得这个杨玉娆趾高气昂,深深想要算计自己一把,褪掉她的美人皮。
这番心思让许珞虞顿时觉得背后冷汗直冒,幸好自己机灵,不然就着了他们的道。
说完傅景琛也没客气将许珞虞扔给了霍沧桥就丝毫再无留恋的大步离开了。
此时的许珞虞软在霍沧桥的怀中,心里早就将霍沧桥千刀万剐了,这个男人竟然算计在她头上,也不看看后果是是什么。
越是这样心生了一把将眼前这个奸诈男人白嫖一把的念头。
馨香混合着淡淡的酒味浸入了霍沧桥的鼻尖,此刻那张精致美丽的面容完全展现在他的眼前,那双眼眸半眯着,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肌肤似雪,没有一点的瑕疵。
此刻许珞虞红唇微嘟,虽然脸颊上的泪意还未消失,可是脸上却挂着娇憨的笑意,似乎在半梦半醒之间见到了心生愉悦之事。
单纯的可爱,萦绕在了霍沧桥的心尖。
看得霍沧桥心生痒痒,这个女人在美色这个资本上,难有敌手,容貌更是人间少有的极品,怪不得清冷洁癖的傅景琛也能为之动容。
他伸出了手轻轻在她的脸上摩挲着,光洁细腻的触感让他为之一怔,片刻间他将手指放在了她的樱唇之上。
细细的触碰着那嫣红的嘴唇,忽而男人的瞳孔暮然睁大。
嫣红的笑口含着他的食指,轻轻的吮吸着,不一会儿又离开了,嘟囔了声:“不好吃。”便昏昏然睡了过去。
男人听到这儿,大禁失笑,果然是个纯真有趣儿的人儿。
一把抱起了娇小的人儿,朝电梯走去。
温暖的房间里,一盏昏暗的台灯散发着光芒,暖色调让此刻的氛围有些暧昧。
巨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娇小的人儿,乌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之上,白皙如玉的脸颊与乌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许珞虞虽然穿着外套,可里面却穿了件豆沙色温柔的冬款长裙。
白皙的颈部呈现在男人的面前,往下看是鼓起的一团,裙子的剪裁很好,将女人姣好的身材暴露无遗。
看得男人咽了咽喉咙,色字头上一把刀,天下男人下半身。
再往下看是丝袜包裹着的一双纤长笔直的美腿,霍沧桥这厮最爱玩的就是女人的腿,这样一看那还了得。
他俯下身子,用手指轻轻从女人的脸颊开始摩挲,勾勒着她的容貌,嘴角。再将手指试图放进她的口中再一次感受那股温热。
很可惜,许珞虞并没有配合他,反而而是蹭了蹭他的手掌。
女人嘤咛了一声,这娇媚的轻吟刺激着男人荷尔蒙的浓烈。
霍沧桥全然沉迷进了许珞虞的盛世美颜之中,开始上下其手。
他俯下身子,包裹住了她的樱唇,将游舌滑入她的口中,试图品尝她所有的甜蜜芳香。
即便是醉意深沉,许珞虞依旧不肯放松牙关,男人又是情场老手,自然有办法。
不一会儿就侵入她的防线,深深品尝着着她口中的甜美,一刻不停,越是这样越勾得男人情意生动。
他的手开始朝女人的微鼓滑去,许珞虞穿得是连衣裙,男人十分熟练的拉开了许珞虞后背的拉链。
一双大手伸了进去,轻而易举将排扣解开,那绵软一下得了松,为之一颤。
如此熟练的动作,让她暗啐,妈的这个混球不知道扒了多少女人的衣服才能有这样的境界。
她可不是让他轻易得逞捡漏占便宜的。
此时的霍沧桥早已经是被冲昏了头脑,早就没有了往日的精明,果然原始的冲动能够摧毁一个男人所有的心智。
此刻的许珞虞睁开了双眼,迅速勾起了一抹笑意。
一声尖叫唤回了此刻霍沧桥所有的思绪,少女迅速从他身上离开。
保持了较远的距离后,一脸震惊的盯着他看,许珞虞又羞又怒转过了身。
瞬间他看见了她瘦弱的肩膀微微颤动,霍沧桥收回了手,暗咒自己为非作歹,即便是这样霍沧桥依旧保持着不动声色,似乎看起来是理所应当的事,可是尴尬的神色早就出卖了他此刻的窘迫。
听着她的哭泣,霍沧桥懊恼极了,他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此刻极为的尴尬。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冲动过,也没有这般情意生动过。而且他刚才的行为还是那般得可耻。
一时间空气都凝结了,两双眼两两相望。
霍沧桥清晰的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流转的情绪,是急是气是羞。
一时间纷至沓来,让霍沧桥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
“你别哭。”他的声音闷闷的,似乎在安慰着此刻梨花带雨的小人儿。
一直以来霍沧桥几乎是在风月场上无往不利,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的窘迫不知所措。似哄似骗安抚着玻璃似脆弱的人儿。
许珞虞心里得意极了,霍沧桥这种人,极为要面子,本以为送门来的拜金女,一来二去还能享受齐人之福,没想到搞得一身腥。
还有苦说不出,接受多了投怀送抱没成想遇到她这样的情况。
叫苦不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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