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跟我走吗?”景晟蹲下来, 抱住房间里瘦弱的少女, 轻轻的抚着怀里人的脊背, 眼睛里满是怜惜, 可是往深处看, 还有着一点压抑的怒火。
竟然有人敢这么对她, 绝对不能原谅。
“去哪?”他怀里人抬起了头, 削尖的下巴,嘴唇颜色寡淡,只剩下一层浅粉色, 好像是天生的病弱感,“你要带我去哪?”,她说话的时候, 语气很轻, 墨色的瞳孔好看的紧,流转着一圈圈的光晕。
“我带你去皇宫, 好不好?”他说话的时候, 手臂收的更紧了, 他好害怕她会拒绝。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眼里全是无关己事的漠然, 无论是对着周围的人,还是对着他, 亦或是对着她自己。
“你想我去吗?”少女的声音好听的很,柔和中夹杂着一点甜腻, 她微微垂下头, 蝶翼一般的睫毛颤了颤,“你喜欢我吗?”
“喜欢。”景晟看着她乌黑的发顶,没忍住勾了勾唇角,“要了命的喜欢。”,一见就此钟情,心里眼里连着梦里都是你。
“嗯。”少女低低的应了声,手指头收紧,抓住了男人的衣摆,嫩白的指尖因为用力有点发青,“我跟你走。”
她的娘亲说,她一定会遇到一个人,宠她,爱她,一辈子不放弃她。
她不相信,但是她的娘亲在临死前一定让她试试。
那个颜容枯槁的女人,被爱情逼死的女人,吐了最后一口血,最后的教导还是让她相信爱情。
她没什么,她愿意试试,就算是为了母亲的遗命。
白莲窝着男人怀里,他的怀抱很暖,让她舒服的想睡觉。
睡过去前,她想着,她的娘亲真是个天真的傻子。
良久之后,景晟才抱着怀里人起来,小心翼翼的抱着,无比温柔。
但他的眼神很是冰冷,幽深的像是一个无尽的深渊,寂静的恐怖。
他不会放过这一家子人,他发誓。
蛇蝎的继母,漠视的父亲,恨不得亲手掐死她的祖母,愚昧的亲娘,还死的那么早,留着她一个人,面对这么阴暗的一家子。
他最后看了这阴暗潮湿的材房一眼,可当目光落到怀里睡着的少女的时候,又全部化作无边的温情,他眼睛里满是爱意,一点点的从心头延伸到眼底,散不开,化不尽。
他很庆幸他出来了,不然怎么会遇见她。
他又想起来了那天,华灯初上,一片绚烂的灯火,她就站在那里,眸间只有一点光,却点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那一刻他听见了他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心里忽然浮现的狂喜,让他连手指都是抖的。
他想着,原来真的有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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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带了一个人回来,直接封妃。
这非常不合规矩,所以很多大臣上奏了,很直白的批判,但是没用。
陛下不但没有听劝,还龙颜大怒,处置了不少人,没砍头,只是降了官。
这段时间不仅是前朝暗潮涌动,连着后宫都不平静。
离皇帝最近的未央宫的扬子宫被赐给一个人,一个从民间带回来的女人。
扬子宫现在的灯还亮着,新上贡的琉璃盏在红墙绿瓦间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光。
“主子,你要不要先沐浴?”绿荷是景熙帝亲自拨给白莲的人,不仅忠心还贴心,“穿上那件绣碧丝花云裙,皇上会很高兴的。”,她小心的梳着白莲的头发,朱红色的木梳在墨色长发中来回穿梭。
“不用了。”白莲垂了垂眼,手里托着一盒胭脂,她伸出指尖挑了一点,抹在了眼尾,晕开了一点红,“不用梳了,我就散着吧。”,她不喜欢束发,更不喜欢高高的云鬓。
“奴婢用发带帮娘娘束一下吧。”绿荷说着,从梳妆盒里拿出了一条绯红色发带,再宫里不梳鬓就已经是大不敬了,再披头散发的成何规矩,她见白莲没有反对,就主动把白莲的头发用发带束了下,“娘娘也总得注意点,毕竟是宫里,人多嘴杂。”,更何况是无数人盯着的扬子宫。
“好。”白莲话音刚落地,就听见外面通报的声音。
绿荷赶紧行礼,“皇上吉祥。”
景晟只是摆了下手,大步迈向白莲,声音低沉,“怎么还在梳妆,用膳了吗?”
“我等你呢。”白莲站了起来,掂起脚尖,仰着头看着景晟,唇边像是开了一朵小花,“我想等你。”
景晟心里一动,像是涌上来什么东西,连灵魂都是暖的,他伸手摸了摸白莲的发顶,“我们以后都一起用膳。”
“好。”白莲握住了他干燥温暖的手指,“我饿了。”
当事人没什么事一样去了前厅,旁边的绿荷和李大顺可是惊呆了,两人很快对视了一眼,又很快跟上。
………………
夜深了,但是灯还亮着。
“你什么时候睡?”白莲睁着眼睛,看着旁边躺着的景晟,“已经很晚了。”
“我想在看看你。”景晟伸手点了点她唇边的酒窝,软软的,他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下,“我喜欢你。”
等他把朝堂清理干净了,他就光明正大的娶她。
他想着,眼神就更幽深了,那群老东西太不把他放眼里,但是很快了。
“嗯。”白莲从鼻子里哼出来了一个字,窝到景晟怀里,“你看吧,我要睡了。”
景晟笑了,骂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深情。
这样的日子很平静,莲妃一直盛宠不衰,让很多想看笑话的人都嫉妒的发了疯,特别是皇后。
“娘娘,你要保重身体的啊。”一个穿着厚重宫装的老嬷嬷手里面端了一碗黑漆漆药,“您就喝了吧!”,她说着端着,把勺子凑进了那女子唇边。
“我不喝。”那女子披散着头发,眼底下浮着一层淤青,她一下子打翻了药碗,眼神里满是怨毒,“我为陛下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爱我。
“娘娘,您保重啊!”那老嬷嬷一下子跪了下去,就算跪到了瓷片上她也还是一直磕头,她看着她从小看到大的自家小姐,顿时就是老泪纵横,“皇上他只是还没看见娘娘的好,皇上他迟早会发现的。”
“那门子发现?”黄钥敏拼命的撕扯着头发,“他都向我父亲下手了……”,她声音里满是悲伤,“这可是我父亲亲手扶他上的皇位啊……”
她话音刚落,就被地上的老嬷嬷捂住了嘴巴,她眼里满是惊恐,“娘娘,慎言啊。”,这皇宫里,还真没什么秘密,娘娘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
“她父亲扶我上的皇位?”景晟听着暗卫呈上来的报告,面上没有一点怒气,只是淡淡重复了一遍。
他还挺了解黄钥敏那个女人的,他放下了手里的折子,“看紧点她。”
“是。”暗卫领命而去,没一会就消失在大殿里。
………………
最近的朝廷风气挺紧,人人自危,皇帝的手上的权利大了,正在磨刀霍霍向朝臣下手。
后宫里面依然是一人独宠,但是也没引起大多人的不满,虽然莲妃是盛宠不衰,但是她的父族却是倒了霉,办砸了一个差事,全家流放。
虽然最后查出来了,楼大人是被冤枉的,是皇后下的手,景熙帝表示非常痛心,但是如此善妒还祸害朝中大臣的皇后,他不能要,于是他就废后了。
他又处置了不少人,但是楼家人早就被磨挫的不成样子,都脱了人形,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却还被景熙帝用好药吊着命,生不如死。
为了补偿,他立了白莲为后,那天皇城里一片红,花嫁绕了京都整整三圈。
但是依然有人猜测,这新皇后也不是真的受宠,不然她的父族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样一来倒是没人老是盯着她了。
………………
近年日子不是太好过,不是大旱就是大涝,今年更是倒霉,襄州的尸体堆了很久没处理,天一热,起了瘟疫。
瘟疫可是大事情。
“我想去救灾。”景晟已经两天没合眼了,眼底一片青黑,他此刻抱着白莲,声音里满是疲惫。
他也许不是个好人,但他是个好皇帝,在政事上他是无比认真的。
“嗯。”白莲回抱住景晟,语气温柔,但是眼睛里满是认真,“我陪你。”,她很开心,她遇见了他。
景晟抱紧了白莲,很久之后,才回了句,“好。”
总会遇见一个人,会想让你拼命的想把你最好的给她,捧着,宠着,一辈子放到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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