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啊。”顾而立撑起一个挺得意的笑容, 伸手握住了傅琅的胳膊说,“我是全天下独一份儿。”
傅琅反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手, 低下头说:“你知道就好。”
北北坐在病床边上, 感觉自己脑门亮得都能发光,坐了一会儿他就感觉自己坐不住了。
站起来跟顾而立说了句再见, 然后就要走。
“我跟贺峥七月份的婚礼, 在日本冲绳。你俩到时候记得去。”他突然想起来贺峥交待的事儿,挠了挠头说,“我们想请你俩当伴郎。”
“那你完了。”顾而立咳嗽了一声, 笑着说,“伴郎这么帅,你风头肯定都得被抢光。”
“靠,我盛世美颜,十尺大长腿, 还怕你抢风头?”北北被贺峥成天见儿的夸, 拥有了一种蜜汁自信,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帅, 谁都不可能帅过他。
“拜拜吧您嘞。”顾而立冲他挥手,压根不想再看见他,他只想跟傅琅独处。
“行了, 他走了。”顾而立看着傅琅, 一个劲儿的眨巴眼, “你就不亲我一下吗?”
“往哪儿亲?”傅琅看着他整张脸都瘦了一圈儿, 心疼的不得了, 俯身向前,亲了亲他的眼窝,鼻尖,然后往下走,留在他的唇上。轻轻碰了两下,温柔的亲吻着。
顾而立的嘴唇干得好像是梅干一样,此时被他柔软的舌尖一点点湿润,变得莹润。
“你最近吻技真是越来越好了啊,被你亲了一下,我石更了。”顾而立抵着他的额头,轻声笑着说,“怎么办,现在我一看见你就能石更起来。”
傅琅没吭声,直接站了起来说:“我去一趟厕所。”
去完厕所回来,他看见顾而立就躺在床头睡着了。
他身上披了一件大衣,看着有点儿老干部的风格。
紧抿着嘴角,就连睡觉时,眉头都是皱着的。
傅琅轻轻摸了摸他的下巴,摸完就收回了手,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他就是想摸一摸顾而立,想要触碰他。
可能是太累了,他这一睡就是三个小时。
傅琅调整了一下他的睡姿,然后就开始翻顾而立手边的策划书,文案。眼都没眨,就看了三个小时。
等人醒的时候,他把文案往旁边一扔。
拿起体温表,对着他说:“来,张嘴!”
顾而立揉揉眼睛,不明所以的张嘴。
傅琅眼疾手快,立马把体温计塞进了他嘴里。
“操。怎么一股怪味儿。”顾而立皱着眉毛把体温计从嘴里拿了出来,一看当时就蒙了,“这他妈不是塞腋下的吗?”
“还有这种操作?我只见过塞嘴里的体温计。”傅琅啧了一声。
“你没见过的多着呢,还有塞gang 门里的呢。”顾而立默默端起水杯,漱了漱口。
“塞gang 门?需要我帮你吗?”傅琅悠闲的看他一眼,“反正比这个大的东西都塞进去过,这个塞进去应该挺简单的。”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流氓啊。”顾而立把体温计用胳膊夹住了,望了一眼手机说,“这起码得量五分钟。”
“我只对我男朋友流氓,这算哪门子的流氓,顶多算是调戏。”傅琅看了一眼窗外说,“等会儿咱们去外面散散步?”
“行啊。”顾而立咳嗽了一嗓子,声音钝钝的,像是含着沙子。
“我回去煮点糖梨水给你喝。”傅琅说这句本来他还挺感动,谁知道下一句就是,“再不好,就把我也给传染病了。”
顾而立刚想说点儿什么,就听见他又说:“我得好好的,要不然谁照顾你。”
“傅狗蛋儿,你怎么这么暖心呢。”顾而立没忍住掐了掐他的手心,“每一句都戳心窝子,我现在这心,就跟蜂窝煤一样,全是窟窿。”
“这么暖心,也没见你哭呢。”
“我哭,怎么不哭啊,你没来的时候,我晚上躲被窝里哭得嗷嗷叫。”顾而立扒拉着眼皮给他看,“你看我这眼袋,都是哭出来的。”
“傻逼,你懂什么。”傅琅伸手问他要了体温计,“这不叫眼袋,这是卧蚕。”
“是吗。”顾而立拿起手机照了照镜子说,“这个小哥哥的卧蚕长得真好看。”
傅琅没搭理他,只顾着看体温计。
这会儿体温下降了不少,三十七度五。还有点儿小热,但是也不碍什么事儿。
医生就告诉他,要好好休息,发烧都是因为感冒引起的。
退了烧,不能再熬夜受凉。不然还得反反复复好一阵子。
发烧时间长了,没毛病也烧出毛病了。
再怎么身强力壮,也是病来如山倒。傅琅担心他。
“多少度?”顾而立仰脸看着他问。
“头还蒙吗?”傅琅没回答他,只是把手轻轻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会儿好多了。”顾而立穿上大衣说,“你不是说要出去走走吗。走啊。”
“穿厚点儿。”傅琅给他把领子理了理,围上围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口罩递给他。
顾而立带上口罩,冲他笑了笑说:“我想吃点儿辣的。”
“不行。”傅琅瞪他一眼,“别想了。”
“那吃肉饼吧。”
“太油了。”
“辣的也不能吃,肉也不能吃,我出家得了。”
“不可以。”
顾而立笑了,从床上下来,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说:“傅狗蛋儿你差不多行了啊,我生病了你得惯着我,要不然我心情一不好,又飚到39度去,你就哭吧。”
“就是惯的。”傅琅看着他说,“以后不能惯了,不按我的来,你就等着挨揍吧。”
“哟,你还打算揍我呢。”顾而立脑袋凑到他跟前,扑棱了两下说,“来来来,动手吧。”
“滚蛋。”傅琅没忍住笑了,往他脑门上弹了两下,“我现在在你面前是一点儿威严都没有了啊,以前我记得你还挺怕我的。一个眼神儿,就能震慑住你。”
“你这高冷人设,在我面前已经崩得渣渣都不剩了。”顾而立搂着他脖子亲了一口,“你现在就是我的小乖乖傅狗蛋儿。”
“走吧,别磨叽了。”傅琅拉了拉他的围巾说,“再磨叽天都黑了。”
“天黑了多好,方便办事儿。”说着顾而立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您这都生病了还想着办事儿呢。”傅琅斜了他一眼,“精神挺可贵啊。”
“病得再重,我也能提枪上阵。”顾而立一提到这个话题,脑子里的画面就开始跟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从眼前头过去,顿时精神了不少。
“就你最贫。”傅琅手伸到他衣服底下,也掐了一把他的腰。
俩人正打闹着往楼底下走,正准备出门呢。
走了好几步,傅琅才感觉到身边没人了,回头一看顾而立抄着兜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傅琅走过去扯了扯他的大衣,“停这儿干嘛?”
顾而立没说话,用眼神儿指了指妇科的门口,傅琅顺着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宽松毛衣的女人,正捂着腰,闭着眼睛坐在门口检查的椅子上,看起来非常虚弱。
“你认识她?”傅琅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个忙,就听见顾而立冷冷的开口说。
“李静。”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拉着傅琅的胳膊说:“别管她。”
可还没走出门口,顾而立就又停下了。
傅琅看见他皱着眉头,从大衣兜里掏出手机,给谁打了一个电话。
接通了以后,满脸严肃的问道:“老张,你在哪儿呢?”
“什么?没下班?那你知道李静吗?她在医院打胎呢?!卧槽,你媳妇儿打胎你连看都不看一眼?”顾而立握着手机,指关节渐渐用力,抿着唇角听了一会儿,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傅琅静静看着他,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犹豫的神情。
然后轻轻伸出了手,揽住他的肩膀说:“走吧,这事儿,你管不了。”
傅琅很了解顾而立的性格,看到他犹豫的神情,就知道其实顾而立在心里已经下了决定。
可是这决定,傅琅并不认同。
傅琅不傻,所以没多仔细想,就猜出了那电话里的男人,跟李静的关系。
但他不是什么圣人,所以面对这种事儿,不落井下石,但是也不想多管闲事。
而顾而立,他更不想让他掺和。
“嗯,我知道。”顾而立迈开大长腿跟他一起走出了医院,轻声说,“我就是觉得,孩子,挺无辜的。”
傅琅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一字一句的开口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傅狗蛋儿,我感觉我永远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商人。”顾而立咳嗽了一声说,“我真是太失败了。”
“不,栗子。”傅琅轻轻搂了搂他的肩膀说,“你这样,特别好。以后,这些事儿,交给我处理就行了。我来负责冷血无情。”
傅琅照顾了他两天,一天三顿喂糖梨水。
他咳嗽果然好多了,调整了一下作息时间,烧退了就没再发。
两天以后,傅琅开着车送他上班,感觉自己在有点儿像专职保姆,而且是操碎了心的那种。
“你今天这身西服穿得挺飒啊。”顾而立撑着下巴倚在车窗上,轻佻的看着傅琅说,“看得我直想和你那啥震。”
傅琅紧了紧领带,只顾着开车没理他。
一直把车开到公司负一楼的车库,熄火把车停在了角落,傅琅才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
顾而立笑了:“开车门啊,我下车。”
傅琅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三十分钟。”
他这悠闲淡定的语气有点儿让顾而立摸不着头脑。
顾而立推了推车门,没推开。
“车钥匙呢?”顾而立伸手掏了掏他的兜,刚把门打开。
傅琅的大长腿就咵的一声踢过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顾而立愣了愣,笑着看向他:“搞事情?”
“你不是要跟我那啥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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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万更,→_→如果做不到……那……那就当我没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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