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冬平静的告诉父母, “有孩子这件事, 我也是刚听说。”
三个人目光同时移到绪夏的身上, 准确来说, 是她平坦紧实, 可能还有点小肌肉的腹部。
绪夏有些尴尬, 这个剧情发展跟剧本上不一样, 搞得她刚才站起来突兀的冒出的几句台词像是□□一样。
“那个,我、我…咳!”绪夏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找出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蹩脚理由, “在背台词。”
“哦…”闫女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接受了她的理由。闫女士转过去,给简老先生说, “儿媳妇是个演员, 前两天还拿了很厉害的奖,就是你说小默去年拿到的那个。”
“哼。”简老先生哼唧一声, 表示知道了。脸上还是从冰柜里拿出来的表情, 冷冷淡淡像是全世界欠了她八百万。
怂哒哒的绪夏看到简老先生的表情, 吓得抱紧了怀里的夏夏缩到简冬背后, 语无伦次的说, “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你看,这就是是我们的孩子!”
可怜的小金毛被她抱得太紧,呜咽着嗷了声, 委屈巴巴配合后妈演戏。
“嗯, ”简冬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戏精,居然还配合的点点头,“这是我们的儿子。”
简老先生虚虚眯起眼,凑过去看着那只小金毛。
绪夏感受到简老先生目光中的威慑力,吓得抱着狗瑟瑟发抖,泪眼汪汪的差点想说‘你还是把支票给我吧,我滚’。
“喂,老公。”闫女士看出绪夏的害怕,语气平平地叫住简老先生,“你吓到她了。”
“我想看看孙子,”简老先生一脸面瘫,指着夏夏凉飕飕的说,“我看不清。”
“都说多少次了,知道自己老花眼出门就把眼镜带着。现在呢,看清了吗?”闫女士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交流方式,平淡地问。
他俩语气对话还是冷冰冰的,绪夏却从简老先生的语气里听出微妙的委屈。
呃,这个剧本越来越偏了。
导演,我可能ng吗?
奈何生活的现场直播还在继续,绪夏被迫面对自己荒唐的犯蠢,眼睁睁看着这场闹剧的往越来越偏离剧本的方向发展。
“嗯,”简老先生严肃的点点头,“你孙子有点像狗。”
“你孙子才是狗。”闫女士翻了他一眼,盯着那个狗看了会,望着绪夏说,“我可以抱抱吗?”
她表情很严肃,仿佛是要谈一大笔动辄上亿的生意。
“嗯,”绪夏诚惶诚恐的点点头,“当然可以了。”
绪夏乖巧地把小金毛递过去,夏夏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看到闫女士漂亮高贵,还香香的,立刻很没主见的屈服了,温驯的趴在她膝盖上,呜咽着小声嚎叫着。
真是跟主人一样没出息!绪夏盯着小金毛看了会,觉得自己这样总躲在人家儿子背后不像话,又战战兢兢的坐直身体,缩着肩膀不敢看对面那对高冷的夫妇。
简老先生转过去,跃跃欲试的伸手飞快的在夏夏毛茸茸的屁股上揉了一把,飞快的收回来,轻咳一声又装出高贵冷艳的样子。
绪夏注意到他的动作,有瞬间的无语,忽然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喜欢小狗狗的没有坏人,一定是的!
简老先生十分威严地咳嗽了一声,严肃的问,“你结婚,怎么没有邀请我和你母亲?”
简冬重复刚才的回答,“我以为你们不愿意知道。”
“哼,”简老先生又冷哼了一声,“即使我们不愿意,按礼数你也要通知到。”
所以你间接承认了不愿意?
绪夏被他回话的逻辑惊呆了,瞬间明白简冬的口拙到底是从谁那里继承来的。
“那个,”绪夏顾不得害怕,立刻打断他们父子沉在南极冰面以下的对话,“我们结婚的时候比较匆忙,只领了证,没来得及办婚礼,所以才没有邀请叔叔和阿姨。”
“你们既然结婚了…”闫女士摸着狗,想要让绪夏改口,又觉得跟简冬同样的叫法太冰冷。她顿了顿,说,“应该把我们叫的亲近一点。至于婚礼的事,也是怪我们,这么久跟简冬不亲近,连他的近况都不知道。”
简老先生不以为然,“做晚辈的,应该主动汇报。”
“喂!”闫女士不太高兴,数落到,“让他主动汇报,你也得给儿子机会。每次眼巴巴等人家电话,电话打通三秒钟就挂断,你让他怎么汇报?”
简老先生眼巴巴等简冬电话?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没必要汇报,打扰你们时间。”简冬跟父母不亲近,即使现在面对面坐着,交流也非常冷漠疏离。
“简、简冬。”绪夏拉了拉简冬的衣角,小声在他耳边说,“你先别说话。”
“嗯?”简冬不解的看着她。
“总之,你别说话就好了。”绪夏朝他眨眨眼,“接下来,看我的表演。”
简冬没明白绪夏卖什么关子,当真闭上嘴不说话了。
那边简老先生还是摆出‘我非常不高兴’的冷漠表情,拉平嘴角,一脸屈尊降贵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对简冬爱答不理的。闫女士抱了夏夏以后,表情缓和了许多。虽然还是高居冰山之巅不亲近人,起码不会让大家觉得产生距离感。
绪夏已经能够肯定,简老先生那高贵冷艳的样子是装出来了。本质上他大概也想跟简冬亲近,而不是像现在这个,跟亲儿子关系淡薄。
明确这点,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只要制造一个让人感动的契机,他们关系就能缓和下来。
论演戏,她可是金芭影后呢!绪小夏骄傲的想着,眨眨眼睛,硬挤出两颗泫然欲泣的眼泪,把自己搞得跟小白菜一样。
“叔叔,你不要怪简冬,他也有自己的难处!”绪夏拿出念台词的功底,一句话说得抑扬顿挫,百转千回,仿佛真的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简老先生一愣,干巴巴地说,“我没怪他。”
怎么回事?难道儿子私下下抱怨什么了?
“你肯定怪他了!”绪夏站起来,慷慨激昂的说。
虽然她只有一米六,没什么气势。可这么一站起来还是挺有效果的,起码其他几个人连带家里的那条狗都得抬头看她。
“汪汪!”趴在闫女士膝盖上的夏夏为亲妈这段表演点了个赞。
“你们不知道,我们结婚的时候,简冬多想告诉你们!哪怕是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行啊!可是他不敢,怕打扰到你们的生活,遭到你们反对。”绪夏说着,抽泣了一声,把自己都感动了,仿佛真的面对了多么苛刻的思想挣扎。
实际上,两个人结婚的时候,压根没想过通知双方父母。
简冬非常无奈地闭着嘴,没有打断绪夏的戏瘾。
“他真想告诉我们?”闫女士看着亲儿子,脸上写满了不信。跟亲儿子对上眼之后,她更不信了。
说起来,他们两口子跟儿子不亲,主要是小时候没时间照顾。后来因为疏忽,还让简冬走丢过一次。
那次找回儿子后,闫女士明显在教育问题上上了心,奈何无论怎么给他母爱,简冬还是不跟自己亲近。后来闫女士经过观察,发现儿子所有的情感都用在一个小姑娘身上了,就是现在这个。
后来,闫女士就没有强迫简冬回应她的母爱,搞什么母慈子孝。两夫妻打算移居国外前,还特地问过简冬要不要一起走。结果简冬坚定的要留下,还给自己改了名字。
简老先生可能不知道为什么,闫女士却知道,他是想找一个小姑娘。
就是面前这个,小…呃,有点帅气的姑娘。
“说起来,都是我不好。我太爱他了,怕现在的幸福会被打碎。”绪夏念了几句电视剧里常用的狗血台词,觉得太假大空了,没有什么说服力,于是即兴发挥打算编造出一个故事,“我认识简冬的时候,身体很不好。你看我这么矮吧,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毛病。”
矮是没错,可是你身体不好?简冬怀疑的看着她,用眼神质问昨天晚上在床上做俯卧撑仰卧起坐还打滚撒泼的不是你吗?
绪夏假装没看懂她的质问,声情并茂的继续说,“我命悬一线的时候,请求简冬让我完成人生中最后一个愿望,那就是结婚。他答应了,然后我们匆匆忙忙领了结婚证,这才没来得及告诉你。”
来之前,怎么不知道他们还有这么悲惨的经历?简老先生把疑惑地目光投向闫女士。
闫女士也没想到会是这么样的发展,望着天花板想,我这段时间看电影,半年前的你明明还是长头发啊…
难道我瞎了?
难道这个故事还不够狗血吗?
见他们没有露出感动的表情,绪夏脑子一热,咬咬牙跪在他们脚下声泪俱下的说,“为了挽救癌症晚期的我,简冬甚至献了五公斤的血!你看我的头发这么短,就是因为做化疗剃光头发,后来才长上来的!所以您不要怪简冬了,原谅他吧!”
话音刚落,半掩的房间门被从外面推开。
助理带着满脸震惊的绪爸爸和绪妈妈站在门外。
“你得癌症了?”绪妈妈说。
“献了五公斤血还活着?”简冬爸爸说。
戏精夏夏两眼一抹黑,觉得这场戏真的该重来了。
mmp,谁写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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