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浓烈的情绪。
比起他淡淡冷冷以对强太多。
相当荣幸自己能被他从“不喜欢”晋升为“厌恶”,成功在他心里占据更大面积和分量的位置。
她真是爱死他现在这个样子了。
早知道她不仅看, 还应该走进他房间乱翻。
商津笑容摇曳, 吟吟问:“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
“出去。”浦开济清淡丢出话。
商津主动拉近和他之间的距离, 解释说:“我和金哥约好了, 我在这里等金哥。”
“出去。”浦开济重复, 口吻和刚刚毫无差别, 倒没因为她的靠近而后退。
商津抬起咸猪手要往他胸口放。
手腕猛地被浦开济扣住往后折。
商津痛得嘶嘶吸气, 怀里抱着的衣服全掉地上。但她仍竭力维持笑意, 戏谑:“你不让我碰你, 是为了主动碰我?那你直接和我说就好了,我保证站着不动任由你摸。不止可以摸我的手, 哪里都可以。”
浦开济松开她, 第三次说:“出去。”
商津揉着手腕,懒懒鼻音:“我就要在这里等金哥,你不乐意的话,可以亲自动手,把我抱出去,或者扛我出去,两种姿势都可以,我都喜欢。”
说着她故意朝他舒展两只手臂, 再次企图投入他的怀抱。
无赖招数果然叫他没辙, 浦开济回应的方式是千古不变的“眼不见为净”, 商津又被他关门带动的空气扇了一脸风。
不过这阻止不了商津死皮白赖地用声音给自己找存在感。
“不就是你的‘闺房’嘛, 让我参观一下你又不会死。反正我刚刚该看的都看到了, 你也不用关门了,放我进去和你一起吹空调吧。”
“……”
商津席地而坐,背靠他的房门,低头用手机搜索网络上的些许讯息,嘴皮子没停:“我的手很疼啊,你是不是该出来帮我呼呼?”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场。
“……”
商津盯着手机屏幕,快速浏览“最年轻”“科学”“天才”等频繁出现的词句,停留在“爆炸”“死亡”等零星字眼上,微微皱眉,话音依旧带笑:“你要不要考虑再让我住回来啊?我一个女人住在外面很不安全的,昨晚晚上我害怕得都不敢睡觉。我住回来可以每天在你面前晃荡让你养养眼,还能给你讲情话,调剂你无聊又单调的生活。”
“……”
商津的视线仍不离手机,端着下巴面露些许沉思,笑意则是表情不匹配的愈发浓:“济哥哥,你要是真的讨厌我,建议你改变现在对待我的态度,否则只会激起我对你更加浓郁的兴趣。”
“……”
商津想,她如果是浦开济,这个时候多半戴起耳机听音乐,或许戴上耳塞,屏蔽她的声音。但无聊也是无聊,没其他事情可做,她继续自说自话。
“你的皮肤比看上去要好,我昨天亲上去的口感很不错。什么时候让我试试你的嘴唇?其实现在大家思想都这么开放,你别太古板嘛,把我扫地出门其实违反了你们的出租合同,你该赔付违约金。”
“你来这里几年了?对附近的旅游景点熟悉吗?改天我们一起出去约会吧?我很会谈恋爱的。你确定不试一试?”
“……”
房间里,浦开济浏览完书页。
门外源源不断的噪音已消失近十分钟。
他别了书签,放下书,打开门准备出去。
一团人影猛地倒进来,后脑勺在地面磕出不小的声响。
商津瞬间疼醒,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浦开济。她索性不起来了,就这么仰面躺在地上冲他笑:“你怎么又比进门前更帅了呢?”
浦开济俯视她:“让开。”
既拦了路,又亘得他门关不上。商津意识到自己此时的优势,自然不会遂他的愿,撒娇:“摔得很疼呀,济哥哥你不抱我起来吗?”
浦开济安安静静没说话。
商津持续展颜,为他的没反应找理由,为她自己加戏:“你一定是从现在这个角度挖掘出我的另外一种美,所以想多欣赏一会儿。”
可能为了驳回她的自作多情,浦开济忽然折返房间,貌似不打算再管她了。
商津立刻翻个面,改为趴在地上,撑起自己上半身,趁机赶紧继续扫视他卧室里的东西,奈何她当下的位置没法再像先前能看到衣柜镜子照出的东西。她考虑要不要爬起来站回去的时候,浦开济注意到她乱窜的眼珠子,重新走出来。
不待商津反应,浦开济抓住她的一条手臂和一条腿,将她往上拎。她整个人顿时脸朝外身体侧翻,剩余一条腿拖在地上也没用,力气敌不过他,硬生生被往外抬。
商津哪能轻易服输?趁他这会儿弯着腰矮了一小截身高,即刻伸出另外那条手臂勾住浦开济的脖子,借力往上翻回身。
两人霎时面对面,距离极近,演变成为搂在了一块,浦开济等于偷鸡不成蚀把米,商津消灭最后的那点距离,紧紧挨上他的胸膛,张扬放笑:“你终于愿意抱我了,早这样不就好了嘛。我收回之前怪罪你不懂得怜香惜玉。”
要真不怜香惜玉,他完全可以从她身上直接跨过去或者让她被门板夹。
浦开济松开她的手和腿,转而来捋她勾他脖子的手。
商津的手腕又被他折得疼,赶在不得不放开他之前,将嘴往他脸上凑。
浦开济的手掌及时按上她的脸往外推。
商津伸出舌尖,轻轻舔他的掌心,他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而下一瞬商津到底被推开,没站稳,一屁股摔地上。她就势盘腿一坐,桃花眼弯弯如月牙:“你刚刚是触电了吗?”
浦开济没有理她,关上房门转身下楼。
“你等等我!”商津这会儿才后知后察哪儿哪儿都疼,试了三次才站起来,追到卫生间门口。
阿金在这个时候赶回来,一进门差点要喊姑奶奶:“你又对浦哥做了什么?”
天知道他半路收到浦开济的消息要他尽快回来收拾商津,他多忐忑。
商津未答,思考起一个问题:“金哥,如果我在这里被以‘性骚扰’的罪名逮捕进警察局,会扣留几天?”
“你也知道自己太过分了?”阿金将商津往外推。她不走也得走。
今天确实闹得差不多了,商津也折腾得有点呛,就没让阿金难办,但她否决了阿金为她找的新住处:“我只想住在歪脖子树附近。”
“为什么?”
“离你和济哥哥近啊。”
“还是别了。”虽然阿金没把浦开济昨晚说要他和商津一起走当真,但他也认为短期内商津还是别再出现比较好,至少给点时间淡化浦开济对商津那个吻的芥蒂。
商津默了默,说:“金哥,你已经帮我够多,我的新住处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己解决。”
阿金听出她的言外意:“你铁了心只想住歪脖子树附近?”
商津笑眯眯:“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碰上金哥你这么好的人,我舍不得离开你们。住得近我心里也踏实。”
阿金没揭穿她的谎言,无奈:“你也别自己解决了,我还是帮你打听打听吧。”
“那就麻烦金哥了!”商津鞠躬,口风变得迅速,俨然自爆她一分钟前要他不要操心全是假话。
阿金回到二手旧货店时,浦开济正在清点他采购回来的东西。
“有两样没有现货,得等几天。”方才有商津打岔,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浦开济。
“我知道了。”浦开济点点头,旋即交待,“小白鼠可以准备一些了。”
实验室需要用到活物实属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浦开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能……阿金不禁微微一怔:“浦哥,你……”
“我没事。”
既然他这么说,阿金便也不再多嘴。
浦开济倒在最后提醒他清理一下二楼的走道。
阿金上去后看到散落在地的商津的衣物,无语望天。
捡完最后一件,一条项链进入他的视野。
在商津脖子上见过的那条,不知怎么搞的,竟也掉在这里。
阿金拾进手心,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近距离观察之下,多巴胺键线式的工艺更见精细。而他之前所好奇的中间“键”的部分没做成中空的设计,现在发现原来是个放照片的地方,非常小巧。
他没忍住,打开想看看究竟是什么重要照片需要她随身携带。熟悉的面孔猝不及防入目,意外得阿金飞快奔下楼:“浦哥!”
—
商津在阿金离开后,因为身上疼,找了家店做马杀鸡想放松放松,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项链不见了,赶紧穿回衣服返回旅店。
找了一遍没发现,她想到可能是纠缠浦开济过程中不小心弄丢的,立刻要往二手旧货店赶,没想,一打开门,竟见浦开济站在门口。
见她正好出来,浦开济抬高右手,然后握紧的拳头一松。
项链从他的掌心掉出来,键线式的挂坠在半空中晃动。
商津在一瞬的愣怔后,摆出最摇曳的笑容:“原来被你捡了呀。其实可以让金哥通知我过去取。你这样特意跑一趟为我送来,我如果不马上以身相许,都回报不了你。”
她伸出去接项链的手却抓了个空。
是浦开济收了起来。
他紧接着打开挂坠的照片,指着上面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商津又是一愣。
“妹子!”阿金落后浦开济一步,在这时才匆匆赶到,喘着气,和浦开济一样的问题,“快告诉金哥,照片里的是你什么人?”
商津的眼尾微微勾起:“你们认识?”
浦开济只重复:“你们什么关系?”
商津不让步:“你们又和照片里的人什么关系?”
“妹子,你先告诉我们。”阿金拜托。
“先把项链还给我。”商津伸手。
“好。”阿金从浦开济手里拿过后,递给商津,“现在可以说了吗?”
商津检查一遍,确认完好无损,收起项链,心中也已在短暂的缓冲了快速有了计较,抬头,反问:“为什么不是你们先交待?”
毋庸置疑,双方陷入僵局,而且很明显,他们目前处于劣势。阿金觑浦开济。
浦开济在四五秒后开口:“我朋友。”
商津不满意这个回答,过于简略和笼统,追问:“你在memory要等的人?”
浦开济没答,说:“一个对一个。”
“是啊商妹子,我们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得先回答我们一个问题,才公平。”阿金帮腔。
商津脑袋一歪:“金哥,我不一直喜欢占便宜、耍赖皮?”
阿金无言以对,铩羽而归。
浦开济看出她有意借此机会拿乔,声音清冷似玉:“你要怎样才愿意说?”
商津轻挑一下嘴角:“恭迎我回去你们那里住,我爱住多久住多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再不顾我的意愿赶我离开。”
早在浦开济问话,阿金便猜测商津会提这个要求,果不其然得到验证。他扶额,仍然觑浦开济,毕竟不待见商津的人是他,决定权也在他。
浦开济明显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所以答应得平静:“可以。”
商津笑开花,立刻回屋收拾行李。
阿金探头瞟了眼商津欢快的背影,又看了看靠墙而立沉陷在自己思绪里的浦开济,也揣了心思。
十分钟后,商津拖着行李箱出来,极其自然地一把挽上浦开济的手臂:“走吧!我们可以回家了!”
浦开济一如既往淡淡冷冷甩开她的手。
商津亦一如既往没有生气,但她比之前多了能拿捏浦开济的武器,语声娇娇:“济哥哥,只是挽个手臂而已,很过分吗?这种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满足我,我不开心,还怎么回答你们的问题?”
浦开济看似没有波澜的脸上所漫出来的坏情绪,阿金默默看进眼里,却爱莫能助。他摇摆不定的同情心现在再次倾斜到浦开济这边,商津如今完全就是“翻身做主人的卑鄙小人无耻嘴脸”,虽然她之前也没受实质性的委屈,天天被浦开济无视也乐不可支……
商津等了一分钟,见浦开济并未明确作出表示,便尝试重新挽上浦开济的手臂。
浦开济没有再甩开她,只是也没照顾她的脚步,走得很快。
商津浑然不在意,反倒将其当作一种乐趣,蹦蹦跳跳尝试跟上他。
办完退房手续,出来旅店门口,商津指着白色的vespa晃动浦开济的手臂提出新要求:“我要坐你车后座哦。”
浦开济瞥她一眼,没有说话,径自戴安全帽。
商津当他默许,开开心心去帮阿金固定行李箱:“金哥,我的行李箱就麻烦你了。”
旋即她紧随浦开济坐上车,肆无忌惮地双手抱住浦开济的腰。
浦开济的身体一瞬有些僵硬。
商津甚觉有趣,故意贴近他的后颈,软声问:“我不会是第一个享受这个待遇的女人吧?”
浦开济自然没理她,突突突启动发动机。
阿金跟在他们俩后面。
商津朝他悄悄比了个“耶”的手势。
阿金哭笑不得。谁能想到,她昨天的愿望,今天就实现了。
应商津的要求,浦开济在附近多绕了几圈,带她兜风。阿金先带着她的行李回去,半个小时后才等到他们,而他们能够回来的原因是小白的电量不足。
商津意犹未尽,马上给小白充电,同时向浦开济提出:“济哥哥你今晚陪我去夜市吧!”
浦开济面无表情。
阿金站出来和商津谈判:“妹子啊,你要给我们一个准信,比如今晚从夜市回来后,必须给我们一个答复。否则你一直拖下去,折腾我们,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商津同意:“金哥放心,我再没脸没皮,也不会对你们毫无底线,何况这段时间我一直受你们照顾,感恩着呢。”
要是真的感恩,那就别再难为浦开济……?阿金到底只是心里想想,没有出口,毕竟显而易见,不可能。她好不容易才得到机会对浦开济为所欲为。
两人的对话,等于没有征询浦开济的意愿,直接替浦开济决定下来今晚的行程。阿金琢磨着还是得象征性问问,便见浦开济一声不吭往里走。
商津追在浦开济屁股后头又嚷嚷:“午饭还有剩吗?我很饿。”
“有有有。”阿金在力所能及地范围内帮浦开济挡一把,“我们其实也还没吃。”
“那正好一起啊!”商津拦在浦开济跟前,眸中艳光荡漾,“济哥哥你说好不好?”
浦开济避开她又打算抓上来的两只手,调转到餐桌前落座。
商津倒没有阿金想象中黏糊,比如没有趁机坐到浦开济怀里,只是很正常地和浦开济呈直角;也没有趁机要求浦开济给她喂菜,只是体贴地往浦开济碗里夹菜,浦开济一口也没碰,但商津丁点儿未介意。
阿金想起商津曾经说过她就喜欢浦开济不喜欢她的样子,他现在怀疑她可能有点受虐倾向……?
不管怎样,一顿饭吃下来商津没有太过分地作妖,阿金替浦开济松一口气。可很快,阿金发现自己看到的仅仅表面上的平静——
筷子不小心掉到地上,阿金弯腰下去捡,但见商津光着一只脚,搭到浦开济的一条腿边,用脚趾头撩起浦开济的一截裤脚,在浦开济的裤管里,一下一下来回圈点、不停摩|挲。
阿金尴尬地起身。
商津正俏俏冲他眨了个眼,大大方方接受他的撞见。
阿金瞄向从头至尾八风不动的浦开济,自发为浦开济脑补一出贞洁烈妇被逼良为娼而忍辱负重的惨烈剧情,虽然相当不仗义,但他真的突然很想笑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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