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侍卫都被迷烟熏倒,司徒琛就算喊破喉咙也喊不来一个人。花秀看着仆人将司徒琛与贾赦捆住后, 点燃了一根香。
“做我的夫君不会委屈了你的, 与我交.媾之后我会将我一半的内力传给你, 让你变得身强力壮, 远离一切疾病……我劝你们最好识相一点, 现在别想耍什么花招, 不然会死得更惨。”
花秀说完将手中的那根香插在桌子上准备好的小香炉里。随后房门被仆人关上, 花秀就坐在院子里等司徒琛答应她的条件。
负责放迷烟的仆人向花秀禀报, 那些中了迷烟的侍卫一炷香的功夫都未见得能醒过来, 就算提前醒来也会手无缚鸡之力,推一下就倒。
“嗯……今晚的月亮真圆……今个好像是十五?”
“是的,今晚是十五。”
“明个十六, 正适合成亲。”
花秀对自己从小养到大的蛊十分有信心,甚至连坐在院子里都是背对着门, 还有闲情逸致看天上的月亮,幻想着明日就和司徒琛成亲的美梦。
看着司徒琛中了药又中了蛊,面色通红靠在凳子边上, 紧皱着眉头极力忍耐身上的痛苦。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刘裕, 虽然没被用麻绳捆住,但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而他虽然感觉浑身发麻发软,但并非完全动弹不得。贾赦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眼下没人来救他们, 他们只能自救!
贾赦咬破舌尖, 利用疼痛刺激自己的身子恢复一些行动力。踉踉跄跄地蹭到地上取暖的火盆旁, 想利用火盆里的火苗先将捆着他的绳子燎断。
就算被火烧出几个燎泡也总好过交代在这里。贾赦蹲在地上紧咬牙关,将被反绑在背的手往火盆里伸。
绳子被燎断的同时,贾赦身上的衣裳也着了火。获得自由的贾赦在地上滚了两下,身上的火也就灭了。贾赦不敢动作太大,万一引起外面把守的人警觉就糟了。
贾赦的手被火燎过后火辣辣的疼,连解开司徒琛身上的绳子都有些吃力。好在贾赦平日里有在靴筒里挂一把以防不测的短刃,用刀将麻绳割断帮司徒琛恢复自由。然而绳子被割断后,司徒琛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王爷?王爷?”
司徒琛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听到贾赦的轻声呼唤只能嗯嗯地应答。贾赦见司徒琛呼吸急促,脸色红得不正常,身下那处也是高高地撑起了小帐篷,忍不住怀疑那花秀给司徒琛下的是蛊还是春.药啊……
想起花秀离开之前说的话,告诫他们不要耍花招,估计是说的意思就是用手帮司徒琛泄.身是没用的,能救司徒琛的办法只有交.媾。
看了眼已经燃烧将近一半的香,贾赦心里实在是过不去那道坎儿。
贾赦在脑子里迅速将今晚的事情过了一圈,先将司徒琛放平躺在地上,立马去了刘裕身边将刘裕扶起来,随后捂着刘裕的嘴巴在刘裕的脚尖上狠狠地踩了两脚。十指连心,在强烈的疼痛刺激下有利于身子尽快从软筋散的药效中恢复过来。
被贾赦狠狠踩了两脚的刘裕身子虽说依然软弱无力,但起码不会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王爷吃苦受罪而毫无办法。
“侯爷,小的先替您将手包扎一下。”刘裕用贾赦的短刃将袍子的内衬迅速割开裁成适合包扎的尺寸,轻轻将贾赦手上的燎泡挑破后,用裁好的布条为贾赦将伤口包扎好。
贾赦的双手被包扎完能活动的幅度大了一些,让刘裕先将门用门闩插上,万一他们发现情况不对要冲进来,也好拖延一下。
刘裕轻轻将门闩插.好,随后握着贾赦交给他的短刃守在门口。
听到司徒琛已经小声呜咽,贾赦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心一横掀开了司徒琛的袍子,褪下二人的裤子,深吸一口气后坐了下去。
情况紧急,丝毫准备工作都没有,疼得贾赦身子忍不住直哆嗦……
刘裕听到有些声音,看向司徒琛和贾赦的动作后,瞪大了眼睛咬着手掌让自己没有发出惊呼声。
难怪王爷一直如此看重侯爷,除了侯爷能力卓著,关键时候真能豁得出去帮王爷。这比什么“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这种话都有用多了。
侯爷都能为王爷做到如此,他这个从小伺候王爷长大的人应该做得更好才是。刘裕紧握着贾赦给他的那把短刃,绷紧神经盯着门口。若是有人冲进来,能放倒一个是一个,哪怕他今晚就死在这里,也要多为王爷和侯爷争取一些逃离的时间。
活动了一会儿,贾赦不再那么痛苦了,司徒琛的情况也有所缓解。人体本能的反应是抑制不住的,司徒琛闷哼一声交代了出来。
期间贾赦一直咬紧牙关,就算再痛苦也没发出声音,所以并没有引起花秀的警觉。
花秀坐在院子里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想着干脆就今晚直接和司徒琛洞房算了,省得多关一晚上再夜长梦多。
然而花秀刚一起身,就猛地吐了一大口鲜血,脚下一软扑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那两个人怎么会破了她的本命蛊!
破蛊后的反噬让花秀还没来得及被仆人扶进屋子里,就已经没了气息去见了阎王爷。
有懂得这方面的仆人立马明白了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主人已经死了,他们做仆人的不逃跑还要等着被抓起来治罪么?听说屋里面那位巡抚能降下天雷,他们可没主人的本事敢和那位抗衡。
跑是一定要跑的,只是对于屋里的那两位大官以及被迷倒还没醒过来的侍卫们该怎么处理,仆人们产生了分歧。
有一部分人主张把事情处理干净,干脆杀人灭口再放一把火将整座宅子都点了。
另一部分人觉得这么做杀业太重,不如趁着夜色以及这些人还都没醒赶紧逃跑。
“还是逃跑吧,省得麻烦。他们也记不得咱们的脸,就算想抓也画不出人像。”最终还是这种说法占据了上风。
几个仆人将家中摆在明面上的金银细软统统拿走准备逃跑,刚跑到村口就被留守在寨子前的那部分官兵当作是可疑人物抓了起来。
留守的官兵这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火速赶往花朗家里。
贾赦帮司徒琛解难后就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趴着。他现在一动都不想动,一动就牵扯到隐秘部位又疼又痒……
司徒琛担忧地用帕子擦着贾赦额头的虚汗,让刘裕捅破窗户纸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怎么香燃尽这么久,那花秀还没进来?而且外面安静得让人更加觉得害怕。
外面漆黑一片,刘裕看了半天也没看清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之前被花秀在酒里下蛊,所以这屋里任何一样东西司徒琛都不敢触碰。眼见着贾赦嘴唇干裂起皮,司徒琛却连口放心大胆喝的水都拿不出来,只能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盖在贾赦被火燎破一片的袍子上。
“王爷不必自责,这点伤不算严重,我休息几天也就好了……”贾赦声音有些干涩,之前咬破舌尖的位置也在疼着。“等会儿后续的官兵就到了,撑到那时候咱们就得救了……”
贾赦始终看不透花秀,所以在晚上去品酒之前留了一个后手,告诉一部分官兵先躲起来,若是到了亥时他们还没出来,立即赶往花朗家。
如今再有一会儿就应该到了。
司徒琛觉得花秀之所以直到现在还没现身,多半和贾赦帮他解开了蛊有关。听说苗人下蛊不成功便会遭到反噬,估计花秀就是因为反噬受到了重伤才不能过来。
剩余官兵带着捕获的仆人回来带路,一部分人拿着解药解救被迷烟熏倒的弟兄们,剩余的人去解救王爷和侯爷。
为了争取宽大处理,在被抓的仆人里就有人开始提前告知司徒琛中了花秀的蛊毒了,然而花秀在他们逃跑之前就已经没气儿了,不知道找她爹花朗有没有解蛊的办法。
“你们几个,去将花朗带过来!”一个小头领想了一下,迅速又将他的队伍分出去四个人。
安静的四周突然有了急促的脚步声,守在门口的刘裕立马探身去看。官兵手中都拿着火把,一眼就让刘裕看出了身份。司徒琛点了点头,让刘裕将门闩打开。
官兵们见到坐在地上的司徒琛以及趴在地上的贾赦,立马让跟过来的军医看看王爷和巡抚大人的情况。
“先给恩侯瞧瞧,本王还好……”
司徒琛看了眼刘裕,刘裕立马会意守在贾赦身边让军医注意不要将贾赦的伤情泄露给他人。在贾赦身边有刘裕守着以后,司徒琛便带着进来的官兵到了屋子的另一侧,问起了花秀的情况。
被捕的仆人已经被检查过口中没有毒囊,胳膊也被卸下后才扭送到司徒琛面前,说花秀之前喷出一口血就倒地身亡了,应该是本命蛊被人给破了。
至于是谁破解的,想必是后面的那位大人吧,看起来伤得也不轻。
“启禀总督大人,我们刚才去缉捕花朗,没想到花朗已经七窍流血而亡已有一阵。”
司徒琛看向被按着的仆人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是说花朗今晚不舒服么,怎么突然七窍流血而亡,还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那花秀为了让蛊虫威力更大,拿花朗的性命做血祭。蛊虫的威力增大了,带来的反噬也更严重了……”
花朗那么疼爱女儿,花秀竟然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这等罪行连挫骨扬灰都算轻了,只是她如今已遭蛊虫反噬而亡,剩下的惩罚会有阎王爷判决的!
司徒琛了解情况过后便让人去将族长请来。今日虽是他独女成婚的大喜之日,但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这个族长可不能我在被窝里睡大觉。
至于这几个协同花秀作恶的人,司徒琛决定在族长了解完情况之后再命人乱棍打死。
在军医为贾赦检查身子的时候,就有极有眼力的将士赶回去将贾赦的被褥取来一套垫在贾赦身下。司徒琛在等族长过来期间一直陪在贾赦身边,军医附在司徒琛耳边说明贾赦的病情,随后便出去熬制那里需要的药膏。
司徒琛见族长来了,小声告诉贾赦一句他去去就回,然后才过去让族长也知晓今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族长来的时候见把手院子的将士们都是怒气冲冲,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就有些心慌,一听花朗的女儿竟然给司徒琛下蛊,吓得直接跪下给司徒琛连连磕头。
“本王只想知道一些关于花朗家的事情,其余人本王不会迁怒。”司徒琛压低声音,免得高声影响贾赦修养。
族长赶忙将他知道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司徒琛,比如说花朗一家是从湘西搬来的,说他媳妇生前就是在这个寨子。但他从来不知道花秀竟然会下蛊,还如此胆大……
说着族长也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女儿,怕花秀因为嫉妒而对自己的女儿也下过手。
这个司徒琛就不管了。
“本王走后,你派人把花朗安葬,他的宅院彻底拾掇干净,以后若是有经过的商队需要留宿,就住他这儿吧。”
族长看得出来司徒琛是一刻钟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下去,于是立马提议今晚就在他家歇息……司徒琛过去询问贾赦的意见,贾赦轻轻摇了摇脑袋,还是算了吧,不如今晚直接走好了。
现在贾赦的话对于司徒琛来说就是圣旨一般的存在,贾赦说不想去族长家那就不去。在询问过军医贾赦的身子能否经得住被人抬到马车上,军医寻思一番后点了点头。
别人都是八抬大轿,贾赦两辈子头一回享受到了八抬棉被的待遇。
虽说有两个将士就能抬得动贾赦,但司徒琛担心两个人抬会出现晃动,愣是让八个将士一人拽着一点,将趴在棉被上的贾赦轻轻抬进了马车里。
棉被都由八个人抬了,这巡抚大人得伤得多重?车夫一瞧这架势,立马把马车驾出了牛车的速度……
回到马车以后就方便了,车厢里面算上刘裕也只有三个人。司徒琛沾了些军医调配好的烧伤药,打算为贾赦再涂一回。
军医是为将士们服务的,将士们有个伤病图的都是一个“快”字,能两天痊愈的别拖到第三天。所以军医配出来的药往往药效十分显著,但缺陷也很简单,就是涂药的时候会很刺激。
司徒琛已经尽力减轻手上的动作,但贾赦还是忍不住倒吸着凉气。
在司徒琛正在犹豫要不要帮贾赦那里也涂些药膏的时候,贾赦问了一个让司徒琛更加尴尬的问题。
就是在那一晚,到底是不是司徒琛帮他解决的那方面事情……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这层窗户纸几乎就相当于被捅破了。
司徒琛寻思了一下,承认了那晚的确是他做的。至于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过这样的想法,司徒琛自己都说不清。
但确认自己有这方面的想法,司徒琛认为应该是秋狝结束,京城中谣言闹得最凶的时候。
“当时真的很怕,怕内心的想法被父皇看穿,给恩侯带来性命之忧。”
司徒琛说的是实话。
即使是司徒琛先对贾赦有的感情,贾赦并未对司徒琛的感情作出回应,甚至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被皇帝得知了,皇帝也会防患于未然,很大几率上会赏一杯毒.酒赐贾赦自尽。
“但我们现在离京城几千里远,我很想知道恩侯是否讨厌龙阳这一套,所以就趁恩侯睡觉的时候……”
其实贾赦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龙阳,但起码是不讨厌的。就像他之前和司徒琛做的时候,他并没觉得身心都无法接受。
“王爷要涂药膏就快涂吧,盖子一直开着,等会儿药膏就干了。”
贾赦虽然没有明说,但司徒琛也是听明白了贾赦话中的意思。若是贾赦不喜欢饿话,又怎会让他帮着在那里涂药膏呢?
听了贾赦的话,司徒琛今晚头一回露出笑容,挖了一块药膏点在了贾赦有些红肿的患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涂好药膏后,司徒琛又为贾赦盖上薄毯,随后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贾赦。
“王爷若是困了就睡吧,这么盯着我……好不习惯……”
就算喝了安眠得汤药,但今晚和司徒琛互相袒露了心迹正有些忐忑呢,又被司徒琛像盯着宝贝一样盯着,贾赦实在是睡不着。
军医说贾赦今晚很有可能会发起高烧,一定要及时服药。司徒琛担心不能及时发现贾赦发烧,所以才一直在旁边守着。
在寅时二刻的时候,司徒琛轻轻叫醒贾赦,打算喂贾赦喝药。贾赦双手缠着纱布没法端着药碗,就任着司徒琛为他喂药。
喂完药后,司徒琛将贾赦抱在怀中让贾赦更舒服一些。
随后在贾赦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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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赦:我就问甜不甜!
司徒琛:唔……有点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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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官宣了,单身狗迷藏喂自己一把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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