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去睡觉, 在睡觉前, 撷烟还是让萧寂澹吃了晚饭。
太阳还没落山,萧寂澹在撷烟的注视下吃晚饭, 他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萧寂澹几次想开口,对上撷烟带笑的眼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吃吧吃吧,睡吧睡吧, 只要撷烟开心, 想怎么睡都可以。
萧寂澹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没多一会儿就吃完了。
他紧张地撷烟说:“撷烟,我吃完了, 我们去……睡觉?”
“好。”撷烟迫不及待地起身, 率先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萧寂澹更紧张了, 他这是要上撷烟的床吗?
“快点走呀。”撷烟回头对他说,充满期待, 有点迫不及待。
萧寂澹:“……”
不是, 撷烟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一点都不害羞的吗?
还是,你是单纯的想睡觉吗?自己只是人形的抱枕加暖炉?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告诉你,你的暖炉可是要爆炸的!
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天堂还是煎熬, 萧寂澹望了望天,一咬牙,大步上去, 拽着撷烟的手就向他的房间里走去。
不就是睡觉吗?他一点也不怕, 到了该怕的时候, 他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说是这么说,等到了床上,萧寂澹还是怂了。
撷烟他明显的是真的只想睡觉啊,他还能怎么样,萧寂澹抱着撷烟忍受着这种甜蜜的折磨。天还亮着,他以为自己会忍受很久才能睡去,没想到没多久就迷糊起来。
等到萧寂澹睡去后,撷烟才睁开眼,他笑着亲了亲萧寂澹的嘴角。
这是他喜欢的人,他要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他,更不要让他多受一点伤害和委屈。
撷烟靠在萧寂澹的胸口,一阵淡绿色的灵力闪过,撷烟消失了,只剩下他的本体,一株绿色的兰花。
消失的撷烟出现在上次看到的街道的尽头。
他刚出现,就急匆匆地向街道,或者说这个小巷子里走去。
巷子虽然宅,但是很幽长,撷烟着急地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那只狗,嗯,萧寂澹。
“求求您,赏口吃的吧。”一个趴在地上的乞丐拉住撷烟的裤脚,祈求道。
撷烟低头,乞丐看到他的脸,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仙,张着嘴巴愣住了。
撷烟看到他,想到画面里的那几个乞丐,不忍地从储物袋里找了些食物给他。
乞丐大喜过望,接过食物狼吞虎咽地来。
“你见过一只黑色的狗吗?”撷烟问道。
正吃得欢的乞丐,头都没抬,只是摇摇头,“最近打狗队经常出没,哪有狗敢在外面晃,就算有也被打死了。”
撷烟心里一紧。
虽然他不明白打狗队具体是什么,但是听名字也能听出来,这是个对狗来说是个绝对危险的队伍。
这时候他才明白过来,他看到的这里,只是萧寂澹死去的最后场景,他此前的生活,经历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撷烟抿唇,为了不让这个世界发现异常,他已经将自己的修为压缩,现在没法将神识遍布,感知萧寂澹在哪里。
“您要找狗吗?”乞丐说。
撷烟点点头,发现乞丐依然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撷烟不明所以,那个乞丐没想到他这么不通情理,真的神仙做派,说:“我还是有点饿。”
撷烟沉默了一下,连忙又给他拿出一些食物。
乞丐喜形于色,说:“这条巷子走出去,再向前走几里地就是桥西村。这边寒冬后,会有那里的狗跑来找吃的。”
乞丐撇撇嘴,来了也没用,他们都没得吃了,还能让狗捡到?
不过,这里确实比人都没得吃的桥西村要好一些,说不定会遇到好心人或傻的,就像眼前这个。
听了乞丐的话,撷烟立即就向桥西村走去,在没人的地方,直接消失后出现在桥西村。
为了方便,撷烟给自己隐身后,开始在村子上空,挨家挨户地寻找萧寂澹。
还没找两家,就听到一声怒喝和一声惨叫。
“你这个畜生挡在门口干嘛?差点被你绊倒,看我不打死你!”一道愤怒的男声。
紧接着是一道悲惨的呜咽声。
“你打它干做什么,打死了就算卖给狗肉店都卖不到好价格了。”是一道妇人的声音。
“你管我,我不仅打它,还要打你呢!”
撷烟心里一急,立马寻着声音,出现在那家门口。
家门口还没关,撷烟正好看到那只小黑狗在地上抽搐,它的腿旁有一把带血的铁锹。
撷烟心口一痛,脑海中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看到当时的一些小细节,那只狗确实是瘸的。
脾气暴躁的男人和唠叨的夫人,以及躲在一边哭的孩子,看到撷烟都是一愣。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好看到不似凡间人,和神仙一样。
撷烟走到黑狗面前,蹲下身拿出一块的手帕,要给这个明显还很小的狗包住血流不止的腿。
小黑狗害怕地抖了抖,对着它呲了呲牙。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回过神的男人大声问。
这只狗,他们还能卖钱呢,可不能被带走。
想到刚才那个妇人提到过,要把狗卖给狗肉店,撷烟压着怒气说:“我要买它。”
听到撷烟要买,男人脸色好看了不少,“五十个铜钱。”
妇人惊讶地看向男人,男人也有些后悔,生怕这么高的价格,这个人不愿意买了。
五十个铜钱,在撷烟这里什么都不是,别说五十个铜钱,五千两黄金,撷烟也得买啊。
可是,他哪里有铜钱。
撷烟抿了抿唇,在储物袋找了找,最后拿出一根人参,“我没带钱,这百年份的人参,可以吗?”
村民虽然穷,但是人参还是认识的,运气好的时候,他们也能在高山上找到一根小人参,去镇上换了钱,给一家人过个冬。
看到这样一根人参,哪里能不同意。
于是,撷烟在他们看傻子的目光中,用一根人参将他的道侣换了回来。
小黑狗腿上的血流了一地,撷烟也不顾它的反对,强硬地将它到怀里。
虽然还没过冬,外面也起了寒风,撷烟用宽大衣袖,遮住它不断发抖的身子,听着它的呜咽声,心疼地不行,对于伤害它的村民,心里带着股气。
宽大的衣袖下,仅有的灵力都给了它。
小黑狗的呜咽声慢慢停下来。
撷烟抱着它回到了镇上,将身上可以当的东西都当了,换了一笔完全可以在当地立足的钱。
首先买了一个大院子,找了一男一女两人仆人。后院用来住,前院他打算开一个医馆,作为自己掩人耳目的营生。
傍晚的时候,小黑狗醒过来,它懵懵懂懂的小眼睛里全是惊讶。
用完好的爪子,扒拉了一下身下柔软暖和的小棉被,看向完全陌生的环境。
大大的明亮的房子,干干净净,还很暖和,跟它以前住的那个阴冷脏乱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再向前看,就看了一个熟悉的人,刚才把自己抱回来的人,小黑狗记得他的怀抱很暖和,他很温柔,没有威胁性。
撷烟端着一盘骨头,放在还有些认生的小黑狗面前。
他蹲在小黑狗的狗窝面前,伸手摸了摸它的头,柔声说:“吃吧。”
小黑狗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完全没有发怒的迹象,脸上还带着好看的笑,放心地扑向那盆骨头,发出了开心的叫声。
以前他每次要吃东西的时候,都会被暴躁的男主人一脚踢开,有一次它实在饿得不行,偷吃了一点剩菜,被男主人从屋里狠狠地扔到了外面尖锐的石块上。
它很痛,不止是流血,感觉骨头都被磨得疼到麻木,倒在那里呜咽着很久都没能爬起来了,被雪埋了一整晚。
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敢吃东西了,实在饿得不行,就跑到很远的外面,跑到人多的地方,找一些东西吃。
最好的是跑到有人吃饭的小摊边,说不定有人会给它一点吃的,甚至有些老板也会把剩饭菜给它吃一些,当然更多是被打走,哪怕被打伤,能吃一顿对它来说也满足了。
吃一顿后,它再跑回家,这样就能撑两天。
它哪里见到过这样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骨头。别说是它,就连家里的小主人都没怎么吃过。
小黑狗啃了一根后,抱着另一根就不舍得啃了。
它咬起那根骨头,放到自己的窝里,想要藏到棉被下。
既然这个人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窝,就会让自己睡几晚吧。
藏着以后再吃。
在藏之前,它还是有些不安地看了那个人一眼。
只见那个人,笑了笑,在它完没看清的情况下,又拿出了两大盆骨头。
小黑狗傻了。
这是什么样的完美狗生,它傻傻地看着那两大盆香喷喷的狗头,仿佛看到全世界。
撷烟看着懵逼的小黑狗,笑得宠溺,“这下可以放心吃了吧。”
小黑狗好像明白了撷烟的意思,扒拉了一下小棉被旁边,要被它藏起来的骨头,再看看那两大盆,小尾巴疯狂地摇了起来,懵逼又欢快地扑向骨头啃起来。
撷烟蹲在那里,笑着看他啃骨头。
就算萧寂澹是一只狗,他也会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狗。
镇上来了一个神医。
最初大家都当他是一个普通的游医,还是有点懒的那种,一天只在上午看五个病人。后来,大家就发现了不对。
一开始是一个从县城里回来的当地土绅,县城里的名医说他的病已经没救了,他心灰意冷的回来,正好看到有个穷人在给撷烟磕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这个已经绝望地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土绅,就支撑着疲惫的身体坐到撷烟的医馆里,他真的没想到这个游医当场就让他的身体里的疼痛消失了。
土绅震惊至极,心里也生出了希望,乖乖地配合着,不到一月就恢复健康了。
他感激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劫后余生地喜悦让他当场说,只要他能做到,撷烟让他做什么都行。
而撷烟只说让他给他家小狗做衣服。
土绅:“……”
土绅确实是镇上最好的面料商,还有几家衣铺,可是这个要求也太……
那之后,撷烟的神医之名和爱狗如命的名声一起传开了。
越来越多的人来找他看病,不仅有镇里各村的,还有县城的,州府的,慢慢的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千里迢迢,奉上千金只想让撷烟给瞧上一瞧。
面对所有人都垂涎的重金,撷烟依旧没改变每天只给五个人看病的规定。
这个时候,大家也知道了,神医他不是懒,而是他其它的时间要给他家的黑狗。
一开始有人这么说的时候,他们觉得是十分可笑,并拒绝的接受。后来现实让他们不得接受了这个奇葩的事实。
神医他每天下午要带着他家的黑狗,出来逛街。黑狗不少人都熟悉,是他们以前经常打骂的那个。
一开始是抱着,再寻常不过的小黑狗,穿着最上乘的面料做成的精致衣服,被神医轻柔地抱在怀里,带它看外面的景色。
后来小黑狗就下来跑了,这时候小脚上会穿着贴合的软软的小靴子,虽然跑起来还是有点瘸,但是看起来就很轻快。
跑累了,有时候神医还会抱它进最好的酒楼,给他点上一桌子丰盛的菜,看着它一只狗在在桌上吃,偶尔还要给他把肉撕成小条,方便它吃。
全镇的人,都感受到了真实的人不如狗。
他们不敢说的是,说不定他们的命都不如这只祖上积德的狗的一顿饭重要。
一下午可以救多少人?可是神医只愿意带它逛街,陪它吃饭。
傍晚,遛狗……遛道侣回来的撷烟,在门口处停下来,弯腰将黑狗抱起来,门槛虽然有点高,但是对已经长大很多的黑狗来说,也是可以轻易跳过去的。
可是撷烟不舍得,不让它跳,怕颠到它的腿。
腿上的伤早就好了,只是稍微有点跛,撷烟还是一如既往地小心地对待。
黑狗在撷烟的怀里,轻轻摇着尾巴,湿漉漉的眼里全是依赖和喜欢,抬头在撷烟的脸上舔了一口,撷烟纵容着它,只是笑,什么也不说。
回到家后,他吃了晚饭,带着小黑狗又出门了,这次身后跟着两个仆人,仆人带着很多黑狗喜欢的骨头。
他们来到了最初撷烟看到的巷子里。
小黑狗撒欢地朝前跑,其他小狗看到它后,都摇着尾巴把它围起来。
这些小狗有的是流浪狗,有的是像小黑狗以前一样,家里吃不饱,出来找吃食的狗。
它们喜欢这只黑狗,每次它来它们都有很多好吃的。
撷烟让两个仆人把骨头放下,看着它们吃得欢快。小黑狗享受着同伴的喜欢,得意地扬起了头。
小模样让撷烟忍不住一笑。
他没有完全把小黑狗当成狗来养,这些日子已经教了不少它和人类有关的语言和动作,让它能听懂简单的人话,理解他的意思。
也考虑到它需要同伴,正好这里的流浪狗也让他看着不忍,所以隔三差五就带它来这里,给它们送食物。
当时那个给撷烟指路的乞丐,看着眼前的场景,充满了感慨。
不得不说,全镇的乞丐和流浪狗,都因为这个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的黑狗,真正地鸡犬升天了。
他怎么能想到,当时这个神医要找的狗,会成为他们的衣食父母呢。
想着,乞丐狠狠地咬了一口肉,狗爱啃骨头,这些削下来的肉,他爱啊!
看完了小伙伴,撷烟带着小黑狗回去。
晚上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小黑狗,恃宠而骄地爬上撷烟的床。从床上那个小枕头就可以看出,这完全是被宠出来的行为。
小黑狗乖乖地平躺在小枕头上,像个小宝宝一样,偶尔抬头看一眼正在看书的撷烟好看的侧颜。
等到撷烟放下书后,整个狗都激动欢快了起来。
撷烟躺下,侧头看着它。
小黑狗紧张害羞地闭上眼睛。
撷烟轻笑一声,对着它伸出一根手指。小黑狗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到撷烟的手指后,连忙伸出小爪子,跟撷烟的手指碰了碰。
“晚安。”撷烟说。
可是说晚安的表情太温柔了,笑得太好看了,小黑狗根本无法晚安。
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欢快地跳到撷烟的怀里,使劲蹭。
它太太太喜欢新主人了!
它肯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狗!
被蹭的撷烟还要搂着它,不要让它掉下去,眼里也全是开心。
他知道它很开心,一直没再低沉伤心过。
已经看完它本该经历的一生的撷烟,对于它的现状很满意。
小时候被主人砸断腿,后来被卖到狗肉馆,被打了很多次,好不容易从狗肉馆里逃出来后,又被打狗队狠狠地打了一顿,支撑着再次逃到巷子里,在饥饿和疼痛中,被冻死在街头,最后还没逃掉被乞丐煮了吃的命运。
都不会有了。
撷烟摸着它。你会过得很幸福,没有饥饿,没有疼痛,没有寒冷,也没人能欺负你、让你委屈。
第二天,撷烟的医馆来了一批气势不凡的人。
最前面是一个长相阴柔的人,当地的知府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后,一脸谄媚。
那个人用略显尖锐的声音说:“还请神医跟杂家去一趟京城。”
撷烟脚边的小黑狗被他吓了一跳,不安地抓住了撷烟的裤脚。
撷烟将它抱起来,没看那个眼角上扬的人,“我不离开,有病就来医馆看吧。”
他当然看出了这是一个太监,也大概明白了需要看病的人是谁,可是那也不能让他离开。
他之所以选择留在这里,就是想让小黑狗在熟悉的地方多一些安全感,也让那些曾经打过小黑狗的人知道,小黑狗会过得多好,是他们永远都不能再随意打骂的了,更重要地是让小黑狗明白这些。
那个太监没想到撷烟大胆地直接拒绝,他笑了笑,“那我只能‘请’神医去了。”
他一挥手,以为身后那些人就会立即上前将撷烟带走,没想到那些人全部跪倒在地,眼神迷茫又恐惧。
无声无息之间,出现这样的情况,太监脸上的冷汗流了出来。
跟在古代帝王身边的人,就和帝王一样迷信。
他脸上的神色马上就变了,弯着腰退了出去,在他出去之后,那些侍卫也突然一连茫然地出现在他身后。
太监脸又白了一分,连忙带着侍卫离开。
没过多久,这批人又来了,护着另一个人。
当时撷烟正在吃饭,小黑狗也坐在桌边,安静地啃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骨头。
被护住来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后,虚弱的脸上出现一抹惊讶。很快他就收起了脸上其他的神色,一点也没帝王架子地坐在撷烟对面,也不介意跟一只狗同桌。
等小黑狗吃完后,撷烟将它抱在怀里,只对对面的人说了一句话。
“你想多活三十年吗?”
已经年迈的帝王,眼里发出激动的精光。
撷烟笑了,他很明白,对于古代的帝王来说,最大的诱惑是什么。
尤其是一个年迈的,自己的儿子们虎视眈眈,却无能为力的帝王。
小县城里出了一个异性王爷,让所有人包括京城里的人都惊了。
这个王爷深受皇上喜爱,已经吩咐下去,在建的王府不拘规矩,采用最高的规格。
这已经让人吃惊,更让人觉得真的玄幻了的是,这个王爷它根本不是人啊。
一只狗有了王位。
连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圣旨,不是知道了在建的王府,听到这样的事,所有人都会觉得说这话的人是真的疯了。
可是,事实就是,他们王朝出了一个“狗王爷”。
撷烟蹲在“狗王爷”面前,跟他“拍掌”,“还请王爷以后多多关照啊。”
小黑狗歪着头,湿漉漉的眼里,亮晶晶,倒映着它最喜欢的那个人。
萧寂澹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做了一场记不清的美梦,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又说不清不一样在哪里。
心底的黑暗少了一丝,缠着他让他格外容易暴怒的阴霾也少了。
他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到撷烟睁开眼,他眨了眨眼,对撷烟说:“撷烟,我好像又幸福了一点,一定是因为你在我怀里。”
视线交汇,撷烟抬头给了他一个甜蜜的早安吻,“你一定会更幸福,每天都会更幸福一点。”
他们的时间还很长,那些残忍的过往,集聚地在心底的阴霾,自己都会一点点给他扫清,让他的心里被阳光洒满。
更加抱紧怀里的人,在撷烟的视线下,萧寂澹毫无抵抗力,翻身将撷烟压在身下,低头就要吻,却发现撷烟的视线变得有点不可描述。
“萧少爷,你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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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鸡蛋:听说我是一只狗,那么,求问是那种幸福的贵族狗吗?
这么帅的我肯定不会是一只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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