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年饭吃得异常尴尬, 每个人心思各异,如履薄冰,揣测着池敬渊刚才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池敬渊一个大男人,居然受宠到如此地步了吗?
他们心里有些不相信, 毕竟再怎么,池敬渊也是个男人, 又不能为二爷添上一男半女, 想必是池敬渊狐假虎威,吓唬他们的,二爷根本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又有人心想,估摸着二爷年岁也不小,大概娶个女人回去也生不出儿子, 池敬渊年轻,既可以当老婆又可以当儿子,受宠点也正常。
饭桌上只有池惟钰和池瑞丰两人面色如常,自然地和池敬渊说起话来。
池瑞丰他妈见自己儿子和池敬渊似乎交情不错的样子, 心里有几分开心, 想着自己这木头似的儿子总算开窍了。
“敬渊哥,《御仙》开年后就会播,到时候你记得看呀。”池瑞丰开心的和池敬渊说道。
“嗯, 一定。”池敬渊想着自己还在里面当了池瑞丰的替身来着, 应该没几秒, 但也挺新奇的。
“小叔, 《御仙》里敬渊哥还帮我当过武替,可帅了。到时候截图给你看。”池瑞丰知道池惟钰满世界跑,根本没有让他坐在电视机前收看他主演的电视剧的意思。
到时候发个动图给池惟钰,希望池惟钰能有信号批阅一下就已经知足了。
“还有这事儿?不过敬渊的形象好,给你当武替是你赚了。”池惟钰夹起一块虾,慢条斯理的剥起来。
池瑞丰笑了笑,也是这么认为。
一桌子上只有他们这边仿佛置身事外,别的人均食不下咽,家主看了池敬渊好几眼,池敬渊有所察觉,不过都当做自己不知道。
吃过晚饭后,一群人坐在大厅里喝茶聊天,池敬渊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起身准备向大爷爷他们告辞。
他正打算起身,却看见池惟康走到大爷爷身边,似乎有话和他说,池敬渊便坐了回去,打算等池惟康说完,自己再过去。
没想到的是,池惟康说话就说话,视线还总往他这边瞥,连带着大爷爷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哐当”一声,桌子上的茶杯因为大爷爷拍桌子的动作,发出一声脆响。
原本有些嘈杂的大厅里,突然鸦雀无声。
“敬渊,你过来。”大爷爷压着怒火,低声对池敬渊说道。
在场众人的视线霎时间聚集在池敬渊身上,池惟钰给了池敬渊一个询问的眼神,池敬渊对他微微摇头,表示没事。
一群人伸长脖子想要看看家主究竟为什么发火,偏偏不敢乱动。
池敬渊走上前去,家主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池敬渊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打照片,各个角度池敬渊上豪车的照片,车是同一辆车,接送他去上班,甚至今早他去医院探望池瑞安的照片也有,车里的另一人没有拍到正脸,但从露出的手和脖子等地方看得出是个年轻男人。
不仅如此,甚至有他们俩接吻的照片,池敬渊背对着镜头,刚好把对方挡住。
池敬渊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被偷拍的一天,他眼神冷厉的瞥了池惟康一眼,池惟康被他看得双腿发软,结结巴巴的辩驳道:“我……我也是为了你好……”
家主见池敬渊居然还敢恐吓池惟康,气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怎么回事?你是想我们池家都为你陪葬吗?!”
这句话一出,全屋子里的人噤若寒蝉,这是什么意思?
池敬渊没有开口,家主指着他教训道:“你得时时刻刻记住,你是二爷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池敬渊随手将照片扔在桌面上,冷笑道:“我和自己的爱人卿卿我我,算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家主没想到池敬渊居然敢说照片里的那个野男人是他的爱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立刻给我断了。”祖父拐杖一杵,厉声道。
池敬渊明白他们是误会了,正要解释,池惟康又来加一把火说:“必须断了,这事儿被我们知道了还好,要是被二爷知道了,我们整个池家可吃不了兜着走,你就算不想想我们这些人,你也该多为你爷爷想想,当初要不是他抱着你去求二爷,你哪儿还要命在。”
“对啊,对啊,敬渊,你可不能不懂事呀。”
“是呀,敬渊,你也二十四五的人了,该明事理。”
周围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人围着池敬渊,像是苍蝇一般嗡嗡嗡的叫着。
池敬渊被他们说的头晕脑胀,正在这时候,池惟钰突然一把将池敬渊拉出去,冷着脸对池惟康说:“三哥,卖子求荣还这么光明正大,理所应当的,你还真是头一个。”
池惟康正要发作,家主抬起手来,阻止他说话,一双矍铄的眼睛盯着池惟钰说:“一笔写不出一个‘池'字,他身为池家的子孙,就应该担起该有的责任。”
池惟钰抓紧池敬渊的手,对他的父亲认真的说道:“没有哪个正当人家可以靠着把自家的孩子送到别人床上去绵延不绝的。”
原本那些粉饰太平的说辞,被池惟钰这么一揭穿,所有丑恶的真面目都在此刻摊开。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直白的来说,真相就是如池惟钰所说的那样。
家主涨红了老脸,“池惟钰!你别忘记了,你也是池家人,你也流着池家的血,你也在吸着你侄子的血,你和我们没什么不同,别把自己摘出去。”
池惟钰还想说什么,池敬渊拉了拉池惟钰的手,对他摇摇头,池惟钰以为池敬渊妥协了,心头一痛,又有些怒其不争。
“别吵,头疼。”池敬渊冷声道,声音并未加大,却无端有一种威慑力,四下顿时鸦雀无声。
池敬渊伸出手指,指了指照片上那一抹茶白色的身影,“这个,是我三书六礼,拜过堂,成过亲的人,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问题。”
啥时间,屋子里掉跟针都能听见。
“什……什么?”池惟康第一个反应过来,“你,你可不要为了掩盖你的丑事,就说出这种胡话,他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是二爷!”
池敬渊并不理会池惟康,而是抬眼看向家主,家主浑身僵硬,他也没有见过二爷本尊,只隔着帘子低着头和二爷说过几次话,如……如果能够听见这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就能知道池敬渊到底有没有说谎。
不过,他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二爷就算再宠爱池敬渊,也不可能纡尊降贵到这里来。
“这么热闹?”一个清越的声音忽然响起,众人纷纷转过头去,想要看看来着是谁。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站着一个男子,着茶白色作底,银丝刺绣,白玉作扣唐装,外罩一件银灰色丝质薄纱罩衣,乌发如墨,霞明玉映,俊雅矜贵,恍恍然如画中仙。
所有人都未回过神来,只有池敬渊走上前,“二爷,你怎么来了?”
这时众人刚回过神来,又立马陷入另外一个震撼中。
“时辰不早了,过来接你回家。”戚意棠自然的牵起池敬渊的手。
他们俩站在一起,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气宇轩昂,当真般配极了。
“二……二爷……”家主猛地站起来,杵着拐杖,激动地走到戚意棠面前。
戚意棠前一刻脸上还有笑意,后一刻看向池家家主的眼神却是清寒至极。
家主浑身一颤,“二爷,请上座,怠慢了二爷还请见谅。”
“不必,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接敬渊回家,日后少叫他过来,他累着了,我心疼,自然也不会高兴,我一不高兴……”
戚意棠目空一切,轻飘飘说道:“就有人会遭殃。”
落在池家众人耳朵里,却仿若泰山压顶,直不起腰来。
“是……是,敬渊,是大爷爷糊涂了,你别和我一个老头子一般见识。”
池敬渊看着一家之主的大爷爷对自己这般谄媚逢迎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好受,也有些不舒服。
池敬渊拉了拉戚意棠的手,让他见好就收。
戚意棠莞尔,“我们回家吧,家里的春联忘记贴了,一会儿我来写,我们一起贴?”
“嗯,你的字比我写得好。”池敬渊的字写得还不错,不过比起戚意棠来说就差远了。
两人身量相差无几,戚意棠比池敬渊高上一点,谈笑间一股旁人难以插|入的亲昵油然而生。
池惟钰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总算是放下心来,看来他的小侄子过得很不错呀,是他白担心了。
别的人心里不是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就是打起了小算盘,谁也没想到二爷居然如此年轻,品貌气度,无一不出众,瞧他对池敬渊如此宠爱,连家主都要敬重池敬渊几分。
要是把自己家里的女儿送过去,为二爷生下一男半女,那自己以后可就高枕无忧了。
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池家盘根错节,人数众多,本家的人虽然不在多数,但旁支却是不少。
家主转过身来,眼神严厉的扫过这一个个打着自己算盘的人,严辞警告道:“收起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二爷岂是你们能够高攀得上的,要是谁敢在后面搞小动作,被我逮到了可没好果子吃。”
“池惟钰,跟我过来。”家主阴翳的目光落在池惟钰身上,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有自己的想法,可没想到池惟钰居然敢和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立起来。
池瑞丰有些担忧的走上前一步,他妈赶忙拉住他,横眉冷对,“不要命了?!”
池惟钰给了池瑞丰一个安心的眼神,那层窗户纸早就保不住了,就算不是他来捅破也有别人,可惜他的父亲想不明白。
……
池瑞安从大堂兄池瑞光哪里得知初一那晚的事情后,内心极为震惊。
“二爷,真的很年轻?”他显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仅年轻,还很英俊,气度不凡,即便相貌年轻,也让人不敢小瞧。”池瑞光长这么大,见过的男男女女美的俊的,不计其数,还是头一次见到二爷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
难怪,以前自己要帮池敬渊前线,池敬渊死活不肯答应,还责怪自己陷他于不义,分明就是池敬渊自己见二爷年轻又长得好,起了心思。
真是伪君子。
一想到自己从小那么崇拜池敬渊,天天跟着他身后打转,结果池敬渊却是个虚伪至极的小人,明明有了二爷,居然还去勾|引赵恒,池瑞安就感到一阵反胃。
“三叔。”池瑞光见池惟康提着午饭走进病房,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瑞光啊,快坐,和三叔不必这么客气。麻烦你工作那么忙,还特意过来探望瑞安,这孩子从小就和你亲。”池惟康一脸笑容的说道。
池瑞光这个人精,和池惟康相互奉承,言谈甚欢,见池瑞安到点吃午饭,便起身告辞。
池瑞光人一走,池惟康将保温桶打开,里面一层层整整齐齐的放着精致的菜肴,“都是你爱吃的,你妈特意起一大早给你做的。”
池瑞安想到那天池敬渊来看他,池惟康因为池敬渊凶他,心里还有点气,不情不愿的接过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起来。
池惟康没注意到池瑞安心情不好,给他把汤从保温杯里倒出来,放到手边,关心的问道:“你最近有和你哥联系吗?”
池瑞安的手一顿,奇怪的看了他爸一眼,语气冷淡的回答:“没有。”
“你这孩子,多和你哥哥联系联系,他最疼你了。”池惟康叮嘱道,那天他弄巧成拙,还好二爷不知道,要不然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见识了二爷对池敬渊的宠爱,池惟康的心思更加活泛起来,整个池家,除了池敬渊的爷爷,就数池瑞安和池敬渊最亲近,只要池瑞安继续保持和池敬渊的关系,今后好处一定不少。
池瑞安不悦的皱起眉头,“你和妈妈不是不让我和他联系吗?”
“今时不同往日,你妈妇人之见,你别放在心上,和你哥疏远了关系。”池惟康再三叮嘱,弄的池瑞安心里一团怒火。
“嗯,知道了。”他强压着心里的不悦,乖巧的点头。
“爸爸的好儿子。”池惟康摸摸他的头,笑着说:“快吃,一会儿凉了。”
池瑞安低着头扒饭,眼里一片阴冷。
又是池敬渊,抢了他喜欢的人还不够,现在又来抢他的父母了,他那种虚伪的人,就应该孤独一生才是。
……
七天年假未完,池敬渊还没忙起来,戚意棠倒是先忙起来了。
连着好几天晚上没有陪池敬渊睡觉。
“怎么会这么忙?”池敬渊将茶杯递到戚意棠手里,询问道。
戚意棠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近来一直不太平,那几起魂魄无故消失的案子至今还没有眉目,这几日夜里不少地方邪崇丛生,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池敬渊闻言有些担忧,戚意棠放下茶杯,拍拍他的手背,“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池敬渊迎上他温柔且沉静的双目,浑身瞬间裹满了力量。
“嗯。”
“早点休息,估计又得天亮才能回来。”戚意棠起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好,注意安全。”池敬渊叮嘱道。
“嗯。”戚意棠带着陈宣和柳明珠离开,“凶斋”旁的铃铛一直随风响动。
池敬渊担忧的望着夜色,回了房间,双胞胎坐在池敬渊窗外的树干上,守着池敬渊,这是戚意棠交代他们俩的。
半夜,池敬渊被噩梦惊醒,窗外寒风凛冽,似乎下起了大雪。
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池敬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半。
有一条未读消息。
池敬渊点开一看,居然是赵恒发给他的。
持之以恒:一样原本就该属于你的东西,把它夺回来,有错吗?
什么意思?
池敬渊来来回回读了几遍,回复他。
苍鹰: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是夺不走的,它会以另外的方式回到你身边。
池敬渊以为赵恒已经睡了,没想到赵恒居然秒回他。
持之以恒:抱歉,突然给你发这种消息,我只是突然有点困扰。
苍鹰:没事,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走了?需要帮忙吗?
持之以恒:谢谢你敬渊,家里突然有点事情让我回去一趟,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
苍鹰:你没事就好。
持之以恒:最近有空吗?可以出来见一面吗?我有点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苍鹰:好的,我最近放假,有时间。
池敬渊和赵恒约定了时间,两人又说了几句,池敬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梦见第一次见到大皇子时,尚还年幼的大皇子一脸蔑视的看着他,高高在上地站在皇帝身侧。
再后来,他二十岁时随戚意棠回宫,大皇子已经长成翩翩公子,与他说话时,也是带着笑意,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眼底藏着的依旧是轻蔑。
大皇子不能动戚意棠这个太子,便拿太子亲近的人出气,这个人自然就是池敬渊。
池敬渊吃过几次他的暗亏,大皇子虽然是庶长子,但心思却极其歹毒,手段下作,绵里藏针,只会来阴的。
戚意棠骂过大皇子不愧是长于妇人手下,心思手段也如同妇人一般。
后来大将军吕平庸将池敬渊带走,虽然让池敬渊和戚意棠分别,但也让戚意棠松了一口气,至少在边关,大皇子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次日清晨,池敬渊醒的比平日里要稍晚一些,大概是因为梦做得比较长。
“醒了?”戚意棠坐在他的床头轻声询问。
“嗯。”池敬渊从被窝里钻出来,“几点了?”
“快八点了,今儿怎么醒得这么晚?”戚意棠将手伸进池敬渊的被窝里,摸到池敬渊的肚子,一阵凉意让池敬渊顿时清醒了几分。
“别……凉……”池敬渊按住他乱动的手。
戚意棠含着笑意,说:“莫不是昨夜里想我想得睡不着觉?”
“二爷多虑了,昨夜我睡得很好。”池敬渊将他的手从肚子上拿开,正打算起床。
戚意棠飞快的除了外衣,钻进池敬渊温暖的被窝里,“别起,再陪我睡会儿。”
戚意棠搂住池敬渊的腰身,将人拉近,两人的长腿交|缠在一起,戚意棠冰凉的脚碰到池敬渊温热的腿,让池敬渊不禁瑟缩一下,“凉。”
“没办法,谁让我是鬼呢,请夫人担待一下。”戚意棠缠着池敬渊,真的是厉鬼缠身,让池敬渊动弹不得,还冷得不行,幸好他年轻力壮,火力足,一会儿身体自己又暖了起来。
“既然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觉,那怎么这么嗜睡?”戚意棠的手摸着池敬渊的肚子,语气暧昧的说:“莫不是有了?”
池敬渊一愣,没反应过来,“有什么?”
戚意棠眯了眯眼睛,嘴角翘起,“自然是有我们的孩子呀。”
耳朵尖儿传来一阵热意,令池敬渊臊得慌,一把推开戚意棠,戚意棠见把人惹恼了,笑着缠上去,将他捞回怀里,“别生气,开个玩笑。”
“我昨晚梦见大皇子了。”池敬渊和戚意棠枕在一个枕头上,面对面的说话。
戚意棠的手不规矩,一会儿在池敬渊的脸上画一画,一会儿又摸摸池敬渊的耳朵,“梦见他做什么?怎么不梦见我?”
池敬渊听他满口醋味儿,忍俊不禁,“做梦又不受我控制。”
“梦见他什么了?”戚意棠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梦见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我。”池敬渊细细想来,大皇子好像从始至终都未拿正眼看过他,估计知道戚意棠和他搞在一起,也会看不起戚意棠。
戚意棠揉了揉他的耳垂,“他向来是狗眼看人低,到死也没明白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池敬渊看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抬手抱住他,“不想了,都过去了。”
“嗯。”戚意棠顺势亲了亲他带着热意的脖子,“我让你怀一个吧。”
“啊?”池敬渊有些没听清他说的话。
戚意棠顺着他的脖子亲上去,“我说,我让你怀一个。”
池敬渊耳朵一热,有些气急败坏,“我是男人……怀不上的。”
戚意棠将手按在他的肚子上,“那一定是我不够努力。”
“你……唔……”池敬渊被戚意棠压在床上,吻得浑身发热,没一会儿便激动地开始和戚意棠妖精打架,哪里还管得了戚意棠胡搅蛮缠的浑话。
……
池敬渊和赵恒约在一家茶馆见面,茶馆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一把长嘴壶,走上前来招呼池敬渊。
中年男人给池敬渊倒了一碗茶,便回到前台,拿起手机,随后池敬渊听见了“斗地主”的声音。
“抱歉,我来晚了。”赵恒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呢子大衣,戴着一副儒雅的眼镜从外面走来,今天雪后初晴,外面正是阳光明媚,像赵恒这样打扮的人倒是不少。
“没事,我也刚到。”池敬渊放下手机,抬头和赵恒说话。
“我脸上有东西吗?怎么一直看着我?”赵恒走到池敬渊对面坐下,笑着问道。
池敬渊抿唇摇摇头,说:“看你好像是瘦了,最近很辛苦吗?”
“是有点,不过这段时间过去了就好。”赵恒双手交叉,唇角扬起几分笑意。
“我有一个故事,想说给你听一听。”赵恒侧头看着池敬渊,镜片下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一个关于弑父杀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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