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载寒冬酷暑, 戚意棠和池敬渊终于离开了那个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回到了繁华的殷都。
此时的戚意棠已经二十岁,别的皇子已经封王,妻妾成群, 儿女承欢膝下,只有贵为太子的戚意棠不仅没有自己的府邸,还孤身一人。
戚意棠回到皇宫之后,当天晚上便遇到了威胁他性命的刺杀, 好在都被池敬渊一一清除。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这吃人的地方有什么好待的。”池敬渊收了剑,清寒的月色下, 他铮亮的剑身上泛着血光。
戚意棠从屋里走来, 晚风吹拂起他天青色的衣摆,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递给池敬渊, “别急,这只是开始。”
池敬渊用戚意棠的手帕将剑上的血迹擦干,随手扔进炭盆里烧了。
戚意棠刻意让池敬渊别去收拾院子里的尸体, 第二日便借着这个大发雷霆。
“皇宫里的守卫这般脆弱,今日敢冲着孤来,明日是否就要冲着父皇去!这让孤如何能够放心, 如何能够安寝?”说着, 戚意棠就冲到皇帝跟前, 说是要亲自守护皇帝的安全。
皇帝原本有意纵容大皇子对太子的所为, 但如今见了太子对自己这般尊敬, 爱戴,顿时也产生了一些动摇。
他仔细的端详着太子的面容,和先皇后年轻时非常相似,温柔恬静,一时间也有些感念起先皇后的好来。
“对,查,给我查!皇宫之内居然会出现这种事情,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皇帝一声令下,大皇子一派的人,在心里抖了抖,这太子殿下怕是不容小觑啊。
戚意棠在皇帝面前表现得十分天真而无知,毕竟十岁就去为皇后守陵,十年间未曾接受过正统教育,看待事物的眼光,虽说谈不上鼠目寸光,但也算是短浅,经常会问出一些引人大笑的问题来。
皇帝一开始还以为戚意棠是装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戚意棠是真的目光短浅,大概是那十年的日子过得太清苦,没见过什么好玩意儿,导致戚意棠现在沉迷于各种奇巧淫|技。
“最近太子又在玩什么啊?”皇帝放下手里的奏折,朝身旁的太监问道。
“回陛下,太子殿下最近沉迷于木活儿,正在玩木头呢。”
皇帝皱了皱眉,拿起新的奏折,上面写着,太子殿下已及冠,应该考虑婚事了。
“难登大雅之堂。”皇帝摇摇头,将奏折放到身旁的太监面前,太监躬身看了看,说:“诸位皇子都已为人父,太子殿下的婚事着实应该考虑一二了。”
“可有人选?”
太监的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的说:“诸位大人家中的小姐自然都是好的,主要还是看陛下您的意思。”
“嗯,你去和皇贵妃说一下,让她留意一下可堪婚配的女子。”
……
“哥哥,你这里好多零食呀。”
池敬渊刚从睡梦中惊醒,还在迷迷糊糊中就听见了双胞胎的声音。
他的脑子有些发晕,实在是这次做梦的内容太多了,他有点缓不过来。
“零食?”池敬渊并没有吃零食的习惯,什么零食。
池敬渊揉了揉眼睛,打开灯。
宴一叶和宴知秋手里抓着一团黑影正往嘴巴里塞,一头一尾,吃得不亦乐乎。
池敬渊:“……”
他们俩像是吸面一样,呲溜一下,将剩下的部分吸进了嘴里,“嗝!”
池敬渊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难以言喻,一时也顾不上自己刚才做的那个内容纷杂的梦。
“你们俩在吃什么?”
“哦,刚才好几只鬼跑来袭击你,都被我们吃掉了,它们实在是太弱了,味道也很一般。”双胞胎一脸天真无辜的露出笑脸。
池敬渊闻言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符,结果摸了个空,他起身到处找寻找,最后在浴室里找到那道符。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符的红线断了,符也掉到地上,还被浴室里的水浸透,上面用朱砂画的符咒,已经糊成一团,早就不能用了。
真是太掉以轻心了,要是没有双胞胎在,他刚才做梦睡得那么沉,说不定现在已经死在梦里。
“谢谢你们。”池敬渊说:“请你们吃玉生巷那家的香蜡吧,你们上次不是和柳小姐说味道很好吗。”
双胞胎一听,眼睛瞬间变亮,“好呀好呀。哥哥你真是好人。”
池敬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不仅大脑一片混沌,浑身也累得慌,他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走到窗户前,外面雾蒙蒙的,四周都笼罩在一片灰色的烟雾中。
拿起手机一看,这会儿已经六点半,外面还这么黑,看来这天气并不适合跑步。
池敬渊给赵恒发去一个消息,说今天的天气能见度太差,不出去跑步,容易出事。
赵恒估计还没有醒,没有回复他。
池敬渊走进浴室去洗漱一番,准备出去吃个早饭,再去上班。
宴一叶和宴知秋跟在他身旁,他们俩平日里都在“凶斋”里,很少有这种经历,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无比好奇,眼睛瞪得溜圆,左顾右盼的张望着。
一出门,外面的冷空气直往脖子里灌,周围都是一片雾蒙蒙,一米以外都看不清人影。
池敬渊走到卖豆浆油条的店铺门口,以往都是排着长龙,今天却零星的只有几个人,看来卖早点的生意也很受天气影响。
“哥哥,我们也想吃。”双胞胎闻到香味后,咽了咽口水,指着香喷喷的油条说道。
老板有些惊诧于池敬渊的饭量,“帅哥你帮人带啊?”
“嗯。”池敬渊敷衍的点了一下头,付完账接过老板递给他的袋子。
池敬渊一边往回走,一边吃着豆浆油条,双胞胎在他身边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哥哥,怎么了”
双胞胎仰着头问他。
前方迷雾中,池敬渊看见一双穿着红色鞋子的双脚正在翩翩起舞,雾气太大,他无法看见那双腿的主人长什么模样。
红色的鞋子仿佛有魔力一般,在原地旋转跳跃,引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看。
“什么东西?!”宴一叶生气的扔出一把蝴|蝶|刀,蝴|蝶|刀闪烁着寒光,直直的飞向那双穿着红色鞋子的脚,捅穿了白皙的小腿,血滴了一地。
池敬渊神情恍惚的双眼缓缓聚焦,这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被摄住了心神。
宴知秋已经飞奔过去,企图捉住那双穿着红鞋子的双脚,但她跑得太快了,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浓雾中。
池敬渊不可置信的指着迷雾中那双鞋子离开的方向问道:“刚才那个,只有双脚?”
宴一叶点点头,“嗯,那鞋子是邪物,会摄人心神,哥哥你没事吧?”
池敬渊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了,谢谢你们。”
宴知秋飞了回来,见池敬渊正在摸哥哥的头,瞬间闪到池敬渊的手心下面,“我也要被摸摸头。”
池敬渊忍俊不禁,“好,你们都是好孩子。”
“嗯嗯,我们最乖了。”
……
特案处办公室里,吴迪走进来,说:“今早的新闻,说是不少人看见浓雾中有一个翩翩起舞的身影,可美了。”
田恬纠正他,道:“不是翩翩起舞的身影,是翩翩起舞的双脚。前者很有可能是浪漫故事,后者则是恐怖片,不一样的好吧。”
苏卞抬起头说:“就算是翩翩起舞的身影,也是鬼故事好吗,有正常人会在能见度那么低的雾里跳舞吗。”
夏云舟喝了一口热咖啡,问道:“有人员伤亡吗?”
吴迪摇摇头吗,“暂时没有。”
池敬渊适时开口,道:“我今早也也遇见了。”
“什么?!”大家纷纷感到震惊。
“池敬渊,我给你画的符用完了?”田恬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池敬渊才会遇见这种事。
“嗯,最后一个被我不小心掉到浴室里了,抱歉。”
“没事,没事,我再给你画就是。”田恬不在意的摆摆手。
“对了,我家里帮你找到了一个法器,可以暂时遮掩住你的体质。”夏云舟拿出一面小镜子来,巴掌大小,边框以金子包裹,上面刻着繁复的花鸟纹饰,非常古朴漂亮。
田恬一看,就感到心动了,“好漂亮的小镜子。”
池敬渊接过,诚挚的对夏云舟道谢,“谢谢,麻烦你和你的家人了,最近手头有点紧,钱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给你,到时候和‘七杀’的钱一起给你吧。”
夏云舟平淡的表示:“不客气,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不还也行,实在要还就等你手头宽裕点再给吧,我不急着用钱。”
“嗯,多谢。”池敬渊将小镜子放进衣兜里,随身携带。
“哇,队长果然偏心,从来没和我说过不用还钱。”吴迪抱怨道。
夏云舟伸出手来,摊开,“那你把上次买佛珠、舍利、法杖的钱先还给我?”
“哈哈哈……队长你最帅,人最好了。”吴迪立马开始打起哈哈,转移话题。
夏云舟不说,他还真的忘记了这些钱他还欠着夏云舟的。
一番闹腾后,池敬渊将项芝和申蓉,也就是邹平遇见的那个女鬼,两起案子说了出来,联系今早看见的那双腿,池敬渊猜测,那双腿很有可能是项芝或者申蓉的。
“我比较偏向于是项芝的,申蓉和项芝的死亡时间相差半个月,申蓉先遇害,项芝后遇害,那双腿看起来白皙光洁,和正常人的双腿无差。”池敬渊推测道。
“可项芝就算是后遇害,也去世有一个来月了,正常情况下她的双腿怎么可能保持活人双腿的模样,你说有没有可能,有新的受害者了,只是我们还不知道?”田恬抬眼望向众人。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这是最坏的结果,只能祈祷那是项芝的腿,而不是新的受害者。
苏卞拿出手机,说:“这几天连着都会是大雾天气,你们说它有没有可能会继续出来?”
池敬渊双目一凛,“明早去蹲点。”
……
池敬渊几人还未等到第二天早晨去蹲点,就接到了消息,新的受害者出现了。
死者叫刘畅可,今年二十五岁,是一名网红,擅长化妆,特别是仿妆。
据说昨天晚上她昨晚从公司出来,乘坐了最后一班地铁,地铁站的监控视频里现实当时扶梯上只有她一个,手里正拿着手机,低头在看什么,忽然她的身体往前倾斜,然后从扶梯上滚了下去,双腿摔断成诡异的形状。
更诡异的是,她的双脚居然自己动了起来,借着她扭曲的形状,硬生生从刘畅可的膝盖处撕扯下来,原本已经昏迷的刘畅可被疼醒了,她惊惧的看着自己的双腿,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那两只摆脱了刘畅可身体的双腿,淌着满地的鲜血,欢快的跳动着离开了。
她脚下黑色的鞋子,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双血红的鞋子,带着她的双脚踏着欢快的舞步,消失了。
因为这个诡异的视频,局里直接断定,这个案子须得移交给特案处,局里全权配合特案处的调查工作。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阵沉默,夏云舟开口说:“都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田恬举起手来,“我!”
夏云舟颔首,“说。”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几起案子听起来很耳熟?”田恬的眼睛机灵的转动着。
吴迪摇摇头,“行了,甜菜你就别卖关子了。”
田恬啧啧两声,“不行啊,你们是不是都没有童年,不看安徒生童话故事的吗?”
经过她这么一说,池敬渊和夏云舟也反应过来了。
田恬打开网页,搜寻“红舞鞋”几个字,“你们看,是不是很相似?爱慕虚荣的女主人翁穿上红舞鞋,不停跳舞,被荆棘割伤身体,最后哀求刽子手帮她把双脚砍了,被砍掉的穿着红舞鞋的双脚依旧在继续跳舞。”
吴迪感到头皮发麻,“这不是童话故事吗?怎么这么渗人。”
田恬关了网页,说“还好吧,我小时候倒是很喜欢看,不过都是偷偷的看。”
田恬小时候长在山上,童话书这种东西,还是别的居士送给她的,她可没敢让师傅知道,铁定会说她不好好学习。
池敬渊受到了局里那边传过来的受害者资料,他将三位受害者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在白板上。
申蓉,女,十八岁,是一名主播。
项芝,女,二十一岁,是一名十八线艺人。
刘畅可,女,二十五岁,是一名网红。
池敬渊站在三张照片面前,仔细观察她们三人的共同点。
其实正脸并看不出有什么相似的地方,田恬站在池敬渊身边说:“她们三个长得挺像的啊。侧脸应该更像。”
池敬渊侧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啊。”田恬觉得池敬渊这问题问得很没有水准。
他们四位男性纷纷表示,根本看不出来。
田恬冷哼一声,说:“你们连人家整没整过容都看不出来,怎么可能看得出这个。”
“她们整过吗?”吴迪迟疑的指了指照片上的三个女人。
田恬一针见血指出:“申蓉鼻子和下巴肯定是动过的,项芝的双眼皮是开的,刘畅可脸都快削成蛇精了,也不怕戳死自己。”
池敬渊四人:“……”
池敬渊咳嗽一声,说:“她们三人死后,双腿都失踪了,按照刘畅可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问题是出在这双鞋上。”
田恬说:“可是刘畅可的鞋子一开始是黑色的啊。后来莫名其妙变成红色了。”
夏云舟不赞同的摇头,说:“应该一直都是那双鞋子,只是后面才露出了真面目。”
田恬咽了一口唾沫,说:“也就是说,谁穿上这双鞋子,就有可能被拧断双腿吗?”
池敬渊想起项芝的情况,“项芝的双腿是自己砍断的。”
吴迪和田恬同时瞪大了双眼,“真是个狠人。”
苏卞加入进来,“现在的问题是,这双鞋子在哪儿?”
所以最后还是绕回来了,明早起来蹲点。
夏云舟把项芝放出来,让她看了那双鞋的截图,项芝瞳孔紧缩,似乎是想起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
“不……不要……不要再跳了!”
她大喊着,想要去抱住自己的双腿,结果抱了个空。
“腿……我的腿呢?”她在地上摸索着,“我的腿……我的腿呢?”
她忽然把冰凉的手伸到了田恬的小腿上,一把扣住她的脚踝,“腿!把腿给我!”
田恬一惊,下意识的一脚将项芝踹飞了,“我可去你的。”
项芝撞在墙壁上,彻底被撞清醒了。
苏卞和吴迪同时对田恬竖起了大拇指,“甜菜,厉害的。”
田恬看见自己的腿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手掌印,不开心的拿出一张符贴了上去,“本仙女的腿也是你能够肖想?”
池敬渊走到哆哆嗦嗦的项芝面前,“项芝,你想起什么了?”
“呜呜呜……”项芝又没有眼泪,就把自己团吧团吧缩在墙角,干哭。
池敬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你再不说,我就让吴迪把你超度了。”
“说!我说!你们都是魔鬼!”项芝又自己干哭了一会儿,才调整好自己的心理状态。
“我想起来,我是怎么死的。”如果可以的话,项芝根本不想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
因为那实在是太痛苦,太血腥了。
池敬渊推测的不错,她的双腿真的是她自己砍断的。
“可……如果我……我不这么做的话,我就会一直跳舞,一直跳,一直跳,就算我晕倒了,我的脚还会继续动。”
“我真的忍不了,我觉得我要死了,那比死还要痛苦。”项芝满脸惊惧的回忆着自己生前的画面。
“你也穿了这双鞋?”池敬渊问道。
项芝眼睛里闪烁着恐惧,“对……我穿了……我穿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它实在是太漂亮了……我一见到它,就想穿上它,只要穿上它,我一定能够跳出最美丽的舞蹈,我一定能大红,一定能让郭老板重新回到我身边,那些贱|人再也不敢说我的坏话!”
她越说越激动,双目开始变得赤红,池敬渊掏出了“七杀”摆在项芝面前,“冷静点。”
项芝立马就怂了,“我……我都说了。”
夏云舟几人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池敬渊什么时候也变坏了。
“嗯,鞋子是从哪儿得来的?”池敬渊继续追问道。
项芝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可能是粉丝送的,也有可能是我自己买的,我记不清了。虽然我只是个十八线艺人,但也有自己的粉丝的,他们很好的,会攒钱送我礼物,还会给我写信,让我不要灰心丧气,一切都会变好的。”
“我对不起他们……我也想红……也想演戏给他们看……”所以项芝才坚持不住了,才向经纪人妥协了,只是她没想到这次妥协带给她的是更大的打击。
“那你认识她们吗?”池敬渊将申蓉和刘畅可的照片拿给她看。
项芝摇摇头,“不认识,不过她们都和我长得有点相似,侧脸应该更像一些。”
吴迪在后面听了,真心佩服她们这些女生的眼力劲儿。
“她们也和你一样。”池敬渊话音刚落,就看见项芝睁大了双眼。
“希望你们能快点破案,我不想再有和我一样的受害者了。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
“嗯,多谢。”池敬渊站起身来,将照片贴了回去。
他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了,池敬渊一时半会儿居然想不起来。
……
晚上池敬渊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刚到没一会儿,双胞胎就被高竞康送回来了。
“哥哥,哥哥!拍戏好好玩啊。”双胞胎一左一右挂在他的手臂上。
“辛苦你了,高经纪人。”池敬渊对高竞康点点头。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今天王导都夸了一叶和知秋很有悟性。”高竞康今天带了双胞胎一天之后,更加坚定了要把他们签下来的念头。
池敬渊斟酌了一下,说:“我问一下他们家里人,再给你一个答复,你看行吗?”
“当然,这是应该的。”高竞康满心欢喜的说道。
让高竞康有些奇怪的是,池瑞丰居然不认识宴一叶和宴知秋,还说他们俩不是池敬渊母亲那边的亲戚,那可就奇怪了。不过想想也有可能是池敬渊认的干弟弟。
送走了高竞康,池敬渊将双胞胎带进屋里,认真的询问了他们的意思,“你们俩真的对拍戏有兴趣?”
“嗯嗯,好好玩。”双胞胎并排站在他面前,满脸笑意的点头。
“如果你们真的要进娱乐圈的话,是要和公司签订合同的,不能够半途而废,你们能够做到吗?”池敬渊严肃的和他们商量着。
“嗯嗯。”双胞胎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池敬渊摸摸他们的头,“我把香蜡给你们买回来了,现在要吃吗?”
双胞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哥哥,你最好了。”
池敬渊失笑,真是两个小孩儿。
“去吧。”他轻轻拍了拍他们俩的肩头,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
阳台外一片漆黑,天上没有明月也没有星星,寒冷的风吹得池敬渊脸疼。
他的脑子却因此清醒了不少。
池敬渊调出柳明珠的电话号码,拨出。
“嘟嘟……”
“喂……”
那不是柳明珠的声音,而是一个历日旷久未曾听闻的声音。
是戚意棠的声音。
池敬渊的喉咙发痒,鼻尖被冷风吹得有些泛酸,在寒风的刺激下,他的眼眶甚至有些湿润。
“是敬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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