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跑得可真快,眨眼就没人了。”女孩儿弓着腰一个劲儿的喘气。
“就让你多锻炼,你不听,成天就想做肥宅。”夏云舟说道。
“不……不行……肥宅使我快乐。”女孩儿终于喘够了,直起腰来,看见池敬渊的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好帅啊,帅哥你好,我叫田恬,你叫我甜心或者小甜甜都可以。我看你眼泛桃花,命中缺我,夫妻宫光滑平润纹线稀少,结婚后必定感情和睦,与我定是佳偶天成。”田恬说着就要去拉池敬渊的手,被夏云舟利落的拦下。
“别成天看见帅哥就犯花痴,与你佳偶天成的对象都快数不过来了。”夏云舟用身体挡住田恬的视线,田恬扒开夏云舟,一个劲儿的去看池敬渊。
“队长,他好帅啊,我还没收集过这个类型的。”田恬激动地抓着夏云舟的衣袖。
夏云舟克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你集邮吗?”
“咳咳,抱歉啊池先生,小孩儿不懂事。瞎说的。”夏云舟转身去和池敬渊说话,池敬渊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他们过去的时候,唐糖正抱着吴悠坐在长椅上,等候救护车过来。
池惟钰在一旁守着钱辉明,钱辉明的脖子上有两道很明显的掐痕,现在都不敢离吴悠太近。
“敬渊,你跑哪儿去了?”池惟钰站起来问道。
“抱歉,有点事儿。”
池惟钰也没追着问下去,而是看向池敬渊身后的一男一女。
“哇!又是不同类型的帅哥,今天真是走大运了。”田恬兴冲冲的想要走上去给池惟钰算命,被夏云舟一把扯住卫衣的帽子。
“咳咳咳……队……长,快松开。”田恬蹦跶着反手拍打夏云舟的手。
“规矩点,去给吴小姐看看。”夏云舟一眼便看出池敬渊说的吴小姐身上有阴煞之气环绕,和刚才他追踪的那股是同样的气息。
“哦。”田恬走到吴悠身边,拿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往吴悠脑门儿上一贴。
“噗。”吴悠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咳咳……”剧烈咳嗽两声又晕了过去。
唐糖怎么看怎么像江湖骗子,吓得直拍吴悠的脸,“表姐!你别吓我啊。”
田恬手一挥,说:“没事儿了,以后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唐糖将信将疑的看着田恬,再去看吴悠,吴悠刚刚脸上还笼罩着一层死气,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
难道真的遇见高人了?唐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吴悠又看了看田恬。
一旁的钱辉明见了,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抓住夏云舟的裤脚,“高人,救救我,救救我。”
他一开口,嗓子就哑得要命,像是磨刀石一般粗粒。
夏云舟看向他的脖子,那两道清晰的掐痕和手指印,在他的脖子上显得无比骇人。
“我……我这几天老是做噩梦,梦见有女人要我的命。”钱辉明声音发抖,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夏云舟看了看他的脸,又转头对田恬说:“你看他是不是中了桃花煞?”
田恬走过来低头一瞧,“还真是,四处留情,好|色|纵|欲,喜欢拈花惹草,难怪会中桃花煞。”
钱辉明被她说得涨红了脸,什么也说不出。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改一下家里的风水布局,注意调养生息,少去声|色|场所,过段时间自然就会化解。”田恬说道。
“大师!您,您看什么时候到我家里走一趟?价钱好商量。”钱辉明看田恬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两眼放光。
田恬搓了搓鸡皮疙瘩往后一躲,“我可不稀罕挣渣男的钱。”
唐糖在一旁听了,深表赞同,顿时觉得这姑娘人真不错。
钱辉明如丧考妣,又看向夏云舟,夏云舟是个男人,一定会理解他的。
夏云舟虽然是个男人,但也理解不了他这种脚踏n条船的行为,不过本着公事公办,有钱不赚是傻子的原则,他还是接下这单。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田恬抱臂站得距离夏云舟远远的。
夏云舟无奈的扶额,对钱辉明说:“这符你每日佩戴,除了洗澡别的时候都不能取下。七天之后,脖子上的痕迹自然会消除。”
钱辉明顿时对夏云舟感恩戴德。
恰好池敬渊的同事过来,看见夏云舟在这里,知道这事儿夏云舟这边已经处理了,便放心的回去了。
救护车将吴悠和唐糖二人载走,夏云舟和田恬也在钱辉明软磨硬泡之下,跟着钱辉明去往他家。
夏云舟和池敬渊加了微信,田恬也闹着要加,还顺便加了池惟钰的微信。
开心的拿着手机,“真好,又收集到两个。”
夏云舟:“……”感觉他们组迟早得解散。
池敬渊走在路上,思索着夏云舟在过来的路上和他说的消息,动车上的死者名叫陈立科,公交车上的死者叫吴淑娟,两人是母子关系,经过他们调查,陈立科父亲早逝,是母亲一人将他拉扯长大。
陈立科,三十一岁,结过一次婚,据邻居反映,他妻子精神状况不大好,经常半夜能够听见女人的哭声,后来不知道哪天,门没锁好,他的妻子跑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现在没几家人愿意谈起陈立科家里,夏云舟这边跑了好几趟也才得出这么点消息。
池敬渊的直觉告诉他,陈立科的妻子多半已经遇害了,可陈立科母子已经去世,陈立科的妻子生还是死对这个案子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唯一在乎的人,大概只有陈立科妻子的父母。
不对。
池敬渊拿出手机给邹平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最近来公安局报人口走失案的有没有陈立科岳父母家。
池惟钰见池敬渊愁眉紧锁,原本他的眉峰就稍显凌厉,这样看起来更是平添几分凶悍之气,不过也很帅气。
“放假还在忧心案子的事,你也太忙了吧。”池惟钰往后退了几步,拿起单反,“来,给小叔叔笑一个。”
池敬渊,脸绷得更紧了。
“哈哈哈,太凶了。”池惟钰拿给池敬渊看,相机里的池敬渊冷着一张脸,双眼迸射出寒光,盯着镜头。
“小叔?”
池敬渊和池惟钰同时转过头去,是池瑞安,一旁还有几个女生和一个气质儒雅,戴着眼镜的男人。
池瑞安一看,旁边还站着池敬渊,脸上忽然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的手背在裤缝上擦了擦,挤出笑容,“哥,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池敬渊自然注意到了池瑞安的不自然,他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和小叔出来逛逛。”
池惟钰主动解释道:“是我拉敬渊过来的,临时起意就没告诉你。没想到这么巧遇上了。”
“啊,嗯,原来是这样。”池瑞安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了笑。
“好帅啊,瑞安那两位是你家亲戚吗?”几个女生激动的戳了戳池瑞安。
池瑞安点了点头,介绍道:“这位是我小叔,刚从国外回来,是国际知名摄影师,得过很多奖的。”
几个女生听了双眼发光,一脸崇拜的看着池惟钰,“小叔你好年轻啊。”
池惟钰笑了笑,没说话。
“瑞安,刚刚听你喊哥,这位帅哥是你哥哥吗?”其中一个女生问道。
池瑞安颔首,“嗯。”
“真的吗?以前没听你说过诶,是亲兄弟吗?”
“对啊。”池瑞安的笑容有些勉强。
女生们显然没有发现,正沉浸在同时看见两个帅哥的喜悦中,“你哥哥好帅啊,腿好长呀,和你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诶。”
池瑞安怕她们深问池敬渊的事情,僵硬的转移话题,冲池敬渊二人介绍道:“小叔,哥,这位是我的任课老师,赵教授。”
“池先生,好久不见。”赵恒微笑着和池敬渊打招呼。
“好久不见,没想到赵先生竟然是瑞安的任课老师。”池敬渊其实不大希望池瑞安和赵恒走得太近,毕竟赵恒这人身上有疑点。
池瑞安惊讶的看着池敬渊和赵恒,“哥,你和赵教授认识啊?”
池敬渊点了点头,倒是赵恒温和的解释道:“说来也巧,我出差回来,正好与池先生坐同一辆动车,池先生就坐我旁边。”
“教授和瑞安哥哥好有缘啊。”有女孩儿说了一句,池瑞安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接话。
晚上池敬渊和池惟钰回去之后,便在路口分道扬镳,池惟钰叫住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让他回去了。
池敬渊原本是想和池瑞安说,让他少和赵恒接触,但又找不出什么正当的理由,最后还是算了,也许是他多心呢。
“不开心?”一个清越的声音倏然在他耳边响起。
池敬渊猛地抬头,盈盈月色下,戚意棠依旧是那身茶白色唐装,衣袂翩然,惊鸿一瞥。
人若生成这般模样,大概就会有些虚幻吧,如南柯一梦。
他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有,二叔在等我?”
“嗯。”
“有什么事吗?”池敬渊走上前,推开门顺嘴询问道。
戚意棠的声音里含着微不可闻的笑意,“没事便不能来找你吗?”
池敬渊怔了怔,“没有。”
戚意棠见他有些怔愣,抬手拂去不知何时落在他肩头的花瓣,“我只是有些想念。”
大概是今夜的月色太美,池敬渊愣愣的问了一句:“什么?”
戚意棠眼睫低垂,薄唇轻启,吐露出一个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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