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了川泽,丰秋终于发现,只靠官府的粮库养上几万兵马实在不容易,于是下令,三十五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饥民不要了,给点儿钱打发她们走人;然后就对富户开刀,因为大户人家多有屯粮,金银财宝绫锣绸缎也尽有的,劫富养兵吧。这么一来川泽的大户人家便遭了难,只几个因为送了自家庶出的男儿给几位头领做了侍夫才得以幸免。
就她们这几年所受的教育和她们的信仰来说,撒利萌等人觉得这种事好象不是很对劲,但什么地方不对她们也不能完全说清楚,只是知道一定不能照她们那样做,要不将来怎么回鸿蒙见神使大人呀。
但是想不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撒利萌不过是三首领,因为她不仅是三首领还是大首领的心腹,而大首领呢,刚刚得了三个美人,加上原来的夫侍已经有了五个了,别的首领也只多不少,就看三首领还守着那公子一人;大首领丰秋不落忍,正好那些被抄的大户人家里有几个挺漂亮的孩子还没让人动,原来是预备着打赏用的,便亲自挑了两个打算赏给三首领撒利蒙。丰秋本想叫了三首领来把人领回去,转脸一想恐怕不成,这三首领是出了名的惧内,要让她自己领回去她大概没那个胆子;干脆好人做到底,我给她送过去。
丰秋这大本营设在川泽一个最大的富户家里,这家人早已女的被杀男的被分,丰秋自己占了个主院,另几位首领也各占一个院子。丰秋一路穿廊过桥,给撒利萌送美人来;离撒利萌的院子还有点距离,就见几个女侍在那里探头探脑,缩在院门口一副胆战心惊模样,看见丰秋过来忙请安问好,又苦着脸推脱着谁进去通报;丰秋已走近了,就听里面一个男声怒斥:“……若不是你当日赌咒发誓,我怎么会抛了父母弃了富贵跟了你来?今日你不过才混上个土匪头子就敢……唔……”嘴被捂住了。
三首领压着声音苦苦哀求:“祖宗哎,你可不能这么说呀,大头领听见该生气啦。我跟你说,丰秋首领可不是一般人那,咱们跟着首领好好干,忠心耿耿的,等首领坐上王都那个位子,咱的荣华富贵不就来了吗?”
那男人还在咆哮:“忠心耿耿!忠心耿耿跟你讨男人有什么关系?你不讨男人就不是忠心耿耿啦!”
三首领低声下气的声音:“诶呦,我不就那么说说吗,哪儿是真要讨啊?全天下我不就爱你一个么?你可别生气了别生气了,可心疼死我了……”
唉,丰秋心里先生气后叹气,她这个三首领样样都好,能打仗会打仗还难得的忠诚,就是这惧内啊实在是太甚;男人你疼他宠他不要紧,你得有个分寸,不能让他蹬鼻子上脸的。她想着冲进去教训教训那个男人,又怕让三首领更为难;得啦,以后不添这个乱啦,就让三首领守着那个醋坛子守着吧;回头看看身后垂着头的俩孩子,可怜见的,还没见着人就已经抖上了,要真塞给撒利萌大概活不了几天就得让那个公子给虐待死;问题是人都带来了没有再带回去的道理,她招手叫过撒利萌的侍卫:“这俩孩子赏你们了,不吝谁,给你们做个侍儿吧。”说完了也不看看那吓得要死的侍卫,转身走了;再听会儿非气出毛病不可。
一个侍卫领了那俩孩子进了院子,在屋门外停住通报:“禀首领,大首领送了两个侍儿来……”
话还没说完,屋门呼啦就开了,蓝荻先看了一眼那两个孩子,回头一个巴掌拍撒利萌脸上,浑身打颤手指哆嗦着指着她:“好,好……”
撒利萌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嘴,只冲那侍卫大吼:“你她大爷的就别给我上眼药啦,赶紧带走先!”说着关了房门。
大户人家夫侍众多,拈酸吃醋耍小脾气也是常有的,可这么厉害霸道的男人还真没见过,俩孩子给吓得不轻。
撒利萌关上屋门做声做势哄蓝荻,蓝荻看看她捂着脸嘶嘶地吸气,轻声问:“我是不是演过了?打太狠了吧?”
撒利萌捂着半边脸摆手:“不过不过,要不这么着以后不定多少麻烦呢;就是你那手劲儿真是见长,好悬没把我牙打下来。”
蓝荻急忙拽开她的手,那半边脸上赫然四条红痕肿着,赶紧打水拧了布巾给她敷上,看她惨兮兮捂着半拉脸吸着凉气还忙里偷闲翻个白眼,倒忍不住乐了:“也不全怪我,不都是你天天逼着我练的?”
撒利萌苦着眉眼嘟囔:“我不倒霉催的么?”
蓝荻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她那样开心得不成:“你这是福气催的,一般我都不太爱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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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福气,天大的福气。鲁菲德拉看着凝宵的来信,笑得无可无不可,凝宵终于怀孕了,冯宁宁说了,要是女孩就随凝宵姓,要是男孩就随她。
哎呀,这可太过分了,不能这么没个尊卑呀。鲁菲德拉欢喜地叹口气,冯大人发了话,事情就这么定了,忐忑也就是忐忑那么一下子;他能做的就是好好干,把武威堡这边管理好,多打粮食多种棉花,给凝宵凝雾争气。
陈曦才回到平安就听说此事,还没来得及细问冯宁宁自己到了,还给她带来一块一尺见方的镜子,陈曦顾不得那镜子赶紧先问:“凝宵有孩子啦!你怎么办到的?”那八卦神情距离一个威严的帝王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冯宁宁乐:“你结婚没?”
我当然结婚了,可结婚了跟能不能让人怀孕是两码事儿啊。陈曦再往前凑凑:“你给我说说,给我说说,你好几年没动静我还直担心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想要自然就有了。简单来说,”冯宁宁拿着腔调:“就是月圆之夜来上一杯那个酒。”
“啊,还得那酒啊?”陈曦对那酒很是犯憷:“你不知道配方了么你弄成药丸子不成么?那酒你喝了有没反应?”
“反应大了,就我这千杯不倒的主居然过后什么都想不起来,凝宵乐得跟狐狸似的不定我出了什么洋相呢;不过弄成药丸子太麻烦不值得,这里的女人都没问题,就咱俩功能不全需要那酒,偶尔一回你就凑合着吧。”
功能不全?这话听着就跟说谁谁不能人道似的;不过琢磨琢磨也无可反驳,陈曦只好转移话题:“你这镜子怎么做出来了?”一边说一边拿过来照:“我瞧着咱们俩怎么没什么大变化呀,你瞧着还到不了十五,我这头发这么几年了还没怎么长。”
“长啦,就是慢点,我瞧着差不多也有四寸了。这说明咱俩老的慢,好事。”
陈曦皱皱眉:“未必是好事啊,你想想,等明枫他们都老了我要还这样有意思么?要是再过七八十年他们都没了就剩我一人,那我还活什么劲儿啊?”
冯宁宁瞪她:“就一破镜子怎么勾起你那么多废话呀,要不我拿走得了。”
“别别,”陈曦赶紧拦着:“你做了多少个?你瞧咱能不能卖个大价钱?凝雾在鸿蒙弄一帮人折腾一年多了,现在小学课本中学课本连字典他都弄出来了,你想办法给他拨点钱让他印刷吧;我还想再弄个造纸厂纺织厂什么的,现在那俩厂规模太小。”
“我试验了好几个月了才弄了俩,大的给凝宵了这小的归你了;不过以后就可以批量生产了。价钱肯定好,我想着咱们自己的粮食差不多了,苏叶前几年就强迫各家种那个面包树,今年已经开始结果了,这样咱们的粮食问题可以大大缓解;以后跟南边贸易可以先储备点黄金白银什么的,国库不能太空;不过就怕南边能买得起的也不多。”
陈曦想想:“也是,别做太大的,多做小的,买不起咱也不降价,将来说不定就经济战就成了,省得打仗了。”说着说着撇撇嘴:“我还皇帝呢,人家不都是把好东西给皇帝吗?怎么到你这儿净给我差的?”
冯宁宁嘿嘿乐:“你是轩辕所有人的皇帝呀我的陛下,可我是凝宵一个人妻子,你忍了吧。”
陈曦摆弄着小镜子叹气:“民主制度就这点不好,皇帝想要点什么好东西也挺难的,想抄你家吧我还得找理由。”
冯宁宁绝倒:“当着我面跟我商量怎么抄我家?你那什么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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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办公室那只老虎出差了,老猫罐子跟一众小猫都美得不知道干点什么好.聊天的聊天网游的网游,老猫就看各位留言顺便给各位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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