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私人会所的 vip包厢里,某位左搂右抱的少爷砸着嘴问黄子健,“这就是你说的好货?也不过如此嘛。”
黄子健看杜梨知只是坐着灌酒,似乎也没很感兴趣的样子,便招手喊来经理。
“去,再找几个新鲜货来,想拿这些三流的东西搪塞我们杜少?”
经理尴尬的擦汗,口里忙答应着正准备退出去,回头就见几个小姑娘在包间门口探头探脑,其中一个女生瞄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时眼睛更是一亮,惊喜的小声叫着,“荔枝!”
被喊到外号的杜梨知其实已经醉了七八分,没什么反应了,
自以为机灵的黄子健见那两个女孩子长得非常不错,至少比会所里的小姐少爷们更多了些贵气,心里的小九九就开始动了。
“是杜少的朋友?要不要进来一起喝一杯。”
杜梨知如果醒着的话应该会一眼认出这两人都是前前后后追着他快小半年的无脑狂热粉,家里大概有点小财,又不满足和偶像保持既定的距离,平时千方百计的想亲近于他,大部分都被挡了,没想到今天却钻到了空子。
黄子健是好心办坏事,想要讨好杜梨知,却不知道杜少的终极底线就是绝不和粉丝暧昧不清。
迷糊着又喝了好多酒,彻底醉了後被人架到房里的大床上,杜梨知仅剩的思绪就开始混乱了。他只觉几只冰凉柔软的手一直在自己身上摸,觉得嫌恶之余却又控制不住酒精引起的熏热,充满了想发泄的感觉。
一夜混乱,等到第二天再睁开眼,眼前是满房间的声色狼藉。撑着炸裂的额头,杜梨知穿起衣服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刚打了车到家楼下就看见一脸苦逼的cleo,又不敢质问杜梨知为什么一夜未归手机也关机,只小心的说刚和赫导谈妥了,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让杜梨知能不能现在就去继续录音。
杜梨知烦的要死,但cleo软磨硬泡的功夫近年也渐长,最后杜梨知还是被他说动了。又是宿醉又是纵欲,再加上精神萎靡,他这样的状态怎么能唱的好歌?到后面赫定川的脸已经憋得发青了,连杜梨知都觉得搞不好下一秒这录音棚都能被他头顶冒出的火气撑炸了。
cleo忙借口说要休息一会儿再唱,也算缓解当下剑拔弩张的气氛。
杜梨知随便找了间房间打了个小盹,脑海中却一直出现着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最后还被手机铃声给搞醒了。杜梨知迷糊着也没看来电,直接就给接了起来,下一刻电话里传来的嗲声就没把他给恶心吐了。
“荔枝~~你在哪儿啊?”
杜梨知想说尼玛哪位啊?但是他心里差不多能知道是谁,对方想是料到他要挂电话,急急道,“荔枝,我们也不想多求,只希望你陪我们一阵,几天就好,我们真的很喜欢你……”
杜梨知不等她说完就骂娘了,一通机关枪扫射似得以为可以让对方打退堂鼓,却不想那女生也不是吃素的,跟着冷下声来。
“睡完就想赖账了吗?杜梨知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昨天的事我拍了现场,如果你不希望这3p的视频流到网上去被所有人围观的话就照我们的话做,大家开心一场接着一拍两散不是很好吗?”这是标准的因爱生恨了,而且是早有预谋的。
但是按杜梨知的中二脾气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胁迫呢,你越拿枪堵他他越不就范,更别说被当成高级牛郎一样的对待了,这可是踩到杜少爷的天雷了。
“滚你妈x,贱人你有种就试试!”杜梨知吼完这句就切了电话。
一把拉开门正想大踏步出去,却见门外站了一个人,杜梨知心里一惊以为刚才的话被听见了,却在见到对方的脸时又放了心。
“你在这儿干嘛?”
一对上温寅的眼睛,杜梨知本来上头的火气不得已憋了回去,不想跟一个聋子发火,你骂他他也听不见,不过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上他呢。
温寅面对煞气的杜梨知丝毫不急不躁,只笑着指了指门上挂着的“总监办公室”的名牌。
杜梨知没料到他能明白自己的话,反应过来后“切”了一声,丝毫没有走错房间的尴尬,反而很是趾高气昂的斜了他一眼,好像在说:这房间也不可能是你办公的地方吧。
等到杜梨知走远温寅才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杜梨知边走边打电话给黄子健,一接通就从对方三代祖上一直骂道五十年后的重孙。黄子健一径的低头哈腰装孙子,连连保证会替他把那两个女人给搞定。
“这破事你不给我弄干净你就等死吧!”
接着的录音依旧不在状态,等到杜梨知第二次把a段的歌词唱到了c段,赫定川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拍桌走人。
透过录音棚的玻璃,杜梨知看见赫定川在外面走廊上和董事吵架,那激烈的肢体动作真像是恨不得可以冲上去把人掐死,董事即便面对大导演一脸为难,但是权衡利弊后依旧只能坚持。
杜梨知当然心知肚明,一般的差事你要不索性就别挑上他,既然挑上他了除非是他杜少爷自己不想干了,基本上天打雷劈都没有中途换人的可能。而且他现在看这位赫导极其的不顺眼。
哈,活活气死你!
就在赫定川已经要自爆的时候,另一个身影加入了这场谈话。赫定川看到他出现像看见救星一样地手舞足蹈,不知道是诉苦还是告状,让温寅频频向杜梨知投来目光。
杜梨知叉开腿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倒,不躲不闪地和温寅对视,见他微微皱眉还附送了一个皮皮的微笑。
他问cleo,“这人来干什么?”这录歌的事和他有关系么?
能伺候得住杜大爷的人自然非善类,cleo的消息显然比其他人要通达很多。
“温先生吗?这首《旧年迟》就是他作的曲。”
“他不是聋了吗?”
“嗯,早年的作品。”
杜梨知呲了下牙,那还指望他现在能给出什么意见?
温寅低头对赫定川说着什么,赫定川听得很仔细。
“他会讲话?懂唇语?”
“温先生是语后聋,在没做手术之前语言能力没有怎么退化,做了手术以后交流应该更没大碍了吧。”
杜梨知一惊。
“什么手术?!”
cleo很少看见杜梨对谁有过这样的兴趣,“人工耳蜗的手术。”
“他能听得见?!”杜梨知的嗓门一下子就大了。
对于自家这位少爷的低素养低常识早就已经处变不惊的经纪人很淡定道,“听说就是前几个月在美国做的手术,我刚才有和他交谈了两句,温先生的听力应该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五十了,正常对话好像没问题。”
杜梨知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有点发黑,既然开始死死盯着外面那个男人。
这时结束谈话的赫定川又进了房间,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气急败坏,反而带着一种悠然的态度,慢慢踱到了杜梨知面前。
杜梨知挺起背坐直,眼神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人,然而他预料中对方会和他进行某些条件交换或者表面谈判实质威胁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赫定川只是问了他一句,是不是觉得自己唱的这一版很满意?
杜梨知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赫定川道,“你要觉得满意,我们就这么定了也可以,你都没意见,我一个外行人当然也没意见,不要互相浪费时间了。”
杜梨知的面皮有点绷紧。
赫定川向制作人招手,“要不就这样,我还要赶去片场,杜先生也‘累’了吧,还是回去好好‘休养休养’。”
杜梨知转头看向玻璃门外的温寅,温寅也正看着他,还是一脸良善无害的微笑。
用力摔上保姆车的车门,杜梨知的眼睛在喷火。
一边的cleo放下电话,小心道,“已经安排好了,周末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过来录音。”原来录音室到明天就到期的,但是杜少爷开口,再久也要顺延啊。
杜梨知牙齿咬的嘎嘎响,他这人出了名的没涵养没耐心,但是他就是看准了赫定川比他还要缺乏这两点才对着他蹬鼻子上脸,没想到被反过来将了一军。而明知道这是个套,杜梨知却只有往下钻,他虽然跋扈狂躁但是对唱歌这个东西却半点不马虎,他要连这个关都把不住,那还真是黑粉嘴里的废物了,那谁谁还真是把他的心理摸了个通透,知道杜梨知丢不起这个脸。
温寅,你给我等着瞧!
小肚鸡肠的杜少爷暗暗发誓,等把手里的烂摊子都摆平了,他会要这聋子好看!
暂且压下这一茬,杜梨知回到自己的大公寓先洗了把热水澡,再打电话从酒店叫了一顿大餐好好犒劳犒劳最近没怎么被滋润过的胃,喝了两杯红酒后,倒上床美美的睡了一顿长觉。
明天他有一个商业宣传和一个访谈节目,晚上还要为新专辑选歌,难得被激得打算最近都不再这样胡乱应付工作的杜梨知却不知道,等他再张开眼的时候他的世界已经一片风云变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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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没了。。要现写现发了。。有人在看吗?o(>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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