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素还真又挨刀,仙山豆干吃到饱……浪滔滔,弃天帝倒霉了,惹到我白十侠少……”
“情相交,一页书胆气豪,为基友把敌人秒……义无价,屈世途要发招,战五渣两肋插刀……”
“剿了魔界老巢,做掉,让你欺负莲宝宝……魔神又算个毛,不过,就是变异波斯猫……”
“看没看到,大爷发飙……如果聪明,赶紧求饶……”
山路上,白十放声歌唱,一阵阵鬼哭狼嚎响彻云霄,而跟在他身后的楼至韦驮则……“噗。”
天官赐福望向低头捂嘴笑弯了腰的天之佛,心中泛起阵阵无奈。话说,这是第几个惨遭白十“荼毒”的佛门栋梁了?净琉璃菩萨已经糟了毒手掰不回来了,一页书前辈自从魔化之后也开始了助纣为虐,如今连天佛原乡的天之代表也没能扛住,难道真是天要亡佛门?
吐槽屈世途是战五渣也就算了(屈世途:等等,为什么到吾这儿就算了?说好的朋友爱呢?),然而那个“莲宝宝”的称呼是要闹哪样啊?本体他会哭的,真的会哭给你看的!还有,那个对弃天帝是“波斯猫”的神吐槽……你真当一代魔神就不关注苦境近况吗?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六天之上,太阳神捂着嘴退走,表示他今天不想处理天界事务了,谁也不要拦着他,他要回家好好笑一场。)
(正太版波斯猫弃天帝:……你就这么放弃吾了,真的好吗?)
最重要的是……素小号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这首歌的原调是殢无伤和绮罗生唱的《醉寒江》吧,你这么改编都不用担心你家主人格被气醒从意识之海深处爬出来揍你一顿吗?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白十是会怕本体的人吗?呵呵,你太天真了,白十他的终极愿望从来都是给本体抹黑啊。这年头,身为化体,不往死里坑本体怎么能算好化体呢?
“贤兄。好友。”天官赐福喊了几声都不见白十理睬他,只能放出绝世大招——“前辈!”
“停!”欢脱的剑者终于止住了歌声转过头来,“身为一个长着长胡须的老伯,你觉得这么称呼一个花样少年合适吗?”
再合适不过了。素小号翻了个白眼之后正色问道:“白十,你这是打算带我们去哪儿?”
“当然是异度魔界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替素还真海扁波斯猫的吗?”
我们什么时候说好要去异度魔界了,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自说自话吧!看着白十天真地眨着眼睛,天官赐福一阵胃疼,他颤抖着右手指了指身后的方向,“你走反了啊……异度魔龙刚刚移动了位置,那边才是异度魔界啦……”
“哦,是这样啊?”白十清了清嗓子,干笑着说道:“咳咳,其实我是故意走错的……嗯,就是这样,我是为了多给异度魔界一些准备的时间,不让他们太轻松地被我灭掉,那样岂不是失却了许多乐趣?呵呵,呵呵呵。”
为了掩饰自己犯下的“方向性”错误,欢脱青年带头向反方向走去,因此没能注意到楼至韦驮那紧皱的眉头。“吾虽然不知异度魔界身在在何方,但你所指的方向似乎……”
“异度魔界早在多年前便已灰飞烟灭了,”天官赐福并没有否认他骗了白十的事实,“吾所指的方向是忏罪之墙。”
声方落,心魂惊!忏罪之墙四字直指天之佛心中隐痛,他惊疑不定地望着天官赐福,似在抗拒,又似在等待审判。若是初心蒙昧时,或许楼至韦驮已然如惊弓之鸟一般杀向天官赐福。但而今本心已归,佛性再显,他便隐忍了许多。
看到这样惶恐的天之佛,天官赐福心内一阵酸涩,没有失去记忆的他当然知晓这位高僧为苦境众生付出了多少,可现如今又有谁肯相信他呢?
“至佛。”久违的称呼,久违的真挚,代表着久违的信任和肯定,“忏罪之墙的真相扑朔迷离,更有人将血案嫁祸到你身上,如今你已是退无可退,倒不如在诬陷者再度发力之前寻得真相,以攻为守,突破此局!”
“吾……”听得此言,天之佛微阖双目,又骤然睁眼望向天官赐福,“便信你。”
信你二字重于泰山!佛者不知自己为何选择了信任,或许是为了那一声“至佛”,或许是因为此人是剑者的友人,但无论作何原因,从无人可信无人愿信,到得如今主动踏出这艰难的信任一步,果真是满怀辛酸……
天之佛辛酸,天官赐福心酸,而就在这空气都弥散着酸涩滋味的当下,一道人影突然化光而来——竟然是楼至韦驮的师弟不昧因果野胡禅!
野胡禅刚一落地便急切地喊道:“臭老秃,天佛原乡派人要抓你回去判你罪行,你赶快躲一躲!”
“哼,吾本无罪,奈何躲之?佛乡来寻吾又能如何?逼吾承认不属于吾的罪责吗?荒唐!”面对白十和天官赐福还很是温和的天之佛一见这个师弟便怒火难抑,一甩披风背过了身去。世上最让人痛心之事,莫过于被亲近之人背叛。野胡禅身为他亲近的师弟,却和他的朋友一起怀疑他诽谤他,怎能不让他痛入心髓?
野胡禅也知道他和楼至韦驮误解太深,已经到了难以消弭的程度,先是蔘不断的一杯毒茶,再是留妖山城的“围杀”,以楼至韦驮一贯的刚烈性情,不肯信他才是正常反应,肯信他反倒怪了。所以他只能烦躁地摸了摸发光的后脑勺,粗声粗气地说道:“总之臭老秃你赶紧躲起来,渡如何拦不了他们多久,他们就快追到这里了!”
重伤中的天之佛感应难免迟钝,倒是天官赐福皱了皱眉头,“至佛已不必躲了,追兵近在眼前!”
“什么?这么快!”野胡禅匆忙转身,正看到佛乡审座矩业烽昙带领着诸位僧侣赶到近前,已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见到这般场景,天之佛心中暗惊,他知道江湖谣言纷纷,佛乡必不能容他,却未想到前来捉拿他的居然是这位佛界有名的愤怒尊。这位审座性情有背于佛门的慈悲宗旨,行事过于狠辣绝情,因此向不轻出,今日却要亲自动手对付他了吗?
你以为吾想亲自动手吗?审座大人表面上威风八面,其实心里面苦啊。他本来是想派自家得力部下云苍海出来抓人的,结果他佛旨还没下呢,云苍海他居然留了个字条就离家出走了!了解情况的知道云苍海是为了调查当年钟雨三千楼血案凶手才走的,不了解情况都说是他压榨手下太狠把手下都压榨跑了!
“压榨”,这是一个多么寓意深刻的词汇啊。换成一般的和尚估计不会想偏,可他矩业烽昙在出家之前是混绿林组织烈武坛的,还曾经误交损友痕江月。痕江月那家伙生冷不忌,一不小心他就被这厮污染了。压榨什么的,你们还敢更污一点吗?混蛋!
在佛乡窝了一肚子火的审座大人一气之下就亲自带着手下来抓天之佛了。都是你楼至韦驮的错,要不是你在江湖上搞大新闻,吾怎么会想派云苍海出门呢?如果不是云苍海在这个节骨眼离家出走,吾又怎么会被群嘲呢?楼至韦驮,你死定了!
“楼至韦驮听判!”用半边面具遮住面容的矩业烽昙声音狠厉,居然不带半分菩萨慈悲,一如金刚怒目,“今查楼至韦驮有杀人造罪墙,屠杀神花郡,佛身诞魔子之罪,速与吾等回转佛乡听从严惩!”对,就是这样,认罪吧你,让你这么坑吾!
“佛乡明鉴……”天之佛听闻佛乡轻率的为他定罪,连忙试图解释,然而……
“解释无用!”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反正都是你的错!佛乡审座竟是毫不愿听天之佛辩解,挥手召唤佛乡诸僧便要强行擒拿伤重的佛者!
面对冲杀来的佛兵,天官赐福心中焦急。至佛伤重,他若不从旁护卫定是要被佛乡擒回论罪的,而以他所见的审座那不容解释的霸道性格,至佛若被压回佛乡,定会遭遇不测!但他若护卫了至佛,便要彻底与矩业烽昙为敌,进而与佛乡为敌,如今血傀师的阴谋尚未破解,若再招惹上佛乡这个强敌,实属不智……他该怎么办呢?
正在素小号忍耐不住打算动手的当头,忽听欢脱青年的声音遥遥传来——“我就说你们为什么走得那么慢,原来是遇到了异度魔界的人马啊。”
跑在前面的白十不知道什么时候绕了回来,摸着下巴用视线在矩业烽昙和野胡禅的身上来回扫射,“嗯,这两个人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异度魔界,那是什么鬼?
矩业烽昙冷哼一声,他过去从未见过此人,何来熟悉可言?
野胡禅也是一怔,这不是在留妖山城把他认作咒世主的家伙吗,怎么会在这里碰上?
然而,不待二人理顺白十的话语,欢脱青年已经再作惊世之语——“嗯,一个是秃头,还有一个是红头发,异度魔界嘛……我想起来了,你们两个就是袭灭天来和吞佛童子!”
(“啊欠!”仙山上的黑桃子大师和退隐中的心机魔同时打了个喷嚏。咦,怎么突然觉得背后有阵凉风吹过呢?)
“谁是袭(吞)灭(佛)天(童)来(子)啊?!”
面对矩业烽昙和野胡禅的质问,白十淡定非常,“不就是你们喽,一个是魔界第二殿代理魔君,一个是第二殿魔将,对了,袭灭天来你还是吞佛童子的师父。”
野胡禅好歹在留妖山城见识过剑者认错人的实力,尽管自己这次又多了个新称谓,也就嘴角抽了抽而已。而矩业烽昙……谁是野胡禅的徒弟啊?他能收出吾这么大岁数的徒弟……呸呸呸,他也敢当吾师父……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他算什么东西啊?!
“你认错人了!”审座咬牙切齿地对白十吐出这句话。不过这对记忆混乱的白十有用吗?
“红色的头发,红色的刀,红白相间的衣服,关键是那拽得好像全世界都欠你钱的臭脸……虽然我只是遥遥见过你一次,也绝对不会认错人的!嗯,对了,忘了你之前被一步莲华洗脑格式化的事情了,没想到七佛灭罪真言那么厉害,竟然能把人洗得连名字都忘了,真可怜啊,啧啧。”
“你!”面对白十青年那种“关爱智障人人有责”的视线,是个人就忍不了,何况矩业烽昙还是个暴脾气!
眼见审座自己就要撸袖子冲过来了,天官赐福急忙凑到白十身边插了句话,“白十兄,你刚刚的确认错人了……”
咦?矩业烽昙没想到对面阵营还有个明白人,不由暂缓动手,想要听听天官赐福接下去说些什么……
“嗯?我认错谁了?”
素小号正色说道:“还能是谁,当然是袭灭天来了。袭灭天来虽然出自佛门万圣岩,但他是有头发的啊,你好歹也和他打过一场,能不能好好记住一下人家的特征啊……”
“咦,不是袭灭天来吗,那他是谁啊?”白十手指指向野胡禅。
“他嘛……”素小号回忆了一下白十或者说是剑者在异度魔界乱世时期认识的秃头,不得不说,可选范围还真的是小啊,“他……他就是传说中的甘露盲佛啊。”
不昧因果嘴角狂抽,神隐已久的盲佛更是发来感谢信。多谢素还真为吾打广告,怒刷了一波存在感,吾在本文中的存在感终于超过叶小钗了。不过,盲佛盲佛,听名字就知道吾是看不见的,白十会相信看得见的野胡禅是吾吗?
野胡禅,天之佛,矩业烽昙,还有佛乡诸僧同表怀疑。
然而……“哦,还真是对不起啊,盲佛,一不小心把你认成袭灭天来了。”白十青年他居然——相,信,了!想想也对,吞佛童子这么有存在感的人,白十都记不住他用的是刀还是剑,盲佛这么没有存在感的人,白十能记得住他有什么特征,那才叫见鬼呢。
野胡禅已经放弃挣扎了,而矩业烽昙脸都快绿了,你这个财神面具脸,你这是解释还是添乱啊?!
当然是添乱了,总不能真让你们把至佛抓走吧。天官赐福微笑着拍了拍白十的肩膀,“上吧,少年,素还真当初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去砍了异度魔界的吞佛童子替素还真报仇吧!”
都说了,谁是吞佛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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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责任的小剧场:
素小号:跟我念——朱厌剑!是剑,不是刀!你敢不敢把吞佛童子用什么兵器记住?!
白十对手指:可是据说吞佛童子在苦境得罪了许多人。
素小号:那有怎样?
白十:所以也不能排除他为了隐藏身份把剑丢了换成刀的可能啊。
素小号:你听说过隐藏身份的人都换兵器了却不易容的吗?
白十指着矩业烽昙:他明明易容了,看,他戴面具了!
素小号:……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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