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_澡堂子事件
[登徒子、采花贼、色狼、x魔……我说的不是你, 秃叔你别自发自觉地对号入座。]
时间是一月三十一日的晚上九点半。
“你先出去!你不是会魔法吗?挥挥魔杖把袍子召唤过来就可以了嘛!”我羞愤地将金蛋朝秃叔那一毛不拔的脑袋扔去。
“该出去的人是你。”他鄙夷地扫了我两眼, “我从来没有泡澡带魔杖的习惯, 或者说你可以教教我要把魔杖放在什么地方?”
诶, 是时候该给秃叔普及一下我国名著《西游记》了,什么孙猴子牛魔王不都是把法器变小了装在耳朵嘴巴里嘛!不过……等、等一下!他的目光为啥是停留在我锁骨下方……“你再乱看我要叫人了!”
秃叔嗤笑了一声:“一点货都没有, 有什么好看的。滚出去, 这里是我的私人浴室。”
我有没有货不需要你来评价!我整个人在水中蜷缩成一团, 只留下脑袋依然露出水面, 秃叔,既然你都上“人参鸡汤”了, 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面子哦。
“《菊花宝典》。”我一字一顿地说。
秃叔立即被雷劈到了。他怔怔地站在水中, 脸部肌肉微微有些抽搐。
“路飞跟你说的……”他咬牙切齿地说, “眼睛闭上!敢睁开就要你死。”
我双手护胸,眼睛闭的死死。我想现在的我肯定是满面红光,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淌水声在我耳边响起,然后是衣料厮磨的声音, 再然后是甩上门的声音,最后浴室重新归为宁静。
“嘿嘿嘿~陆飞你真是好人, ”我哼着欢快的小民谣往秃叔原先站的地方游过去, 左探探右探探……
咦, 金蛋呢?
时间倒流七天。
秃叔前脚一走,憋了老半天的我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真没想到秃叔居然还有这么多糗事, 我真的很想把这些事情匿名爆料给《预言家日报》。我小跑几步, 捡回了惨遭分尸的摩托骡拉——秃叔非常小心眼, 光是摔一次还不解气,离开的时候还故意碾了几脚,害得我的手机就像被扔进磨盘里随意磨了几下的玉米。
好在圣芒戈医院里善于“修复”的人才一大把。我重新返回五楼的十四号病房,看到杰夫还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不断地驱赶想探病的人们。“波特夫人已经很累了,我说你们真是她的朋友么?你们确定不是想借探病之由把人家侃的晕头转向补的吐血身亡?”他指着访客们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补品不客气地说。
其实也难怪杰夫会这样怀疑,来探病的人大多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我猜想他们不是奥罗就是凤凰社成员什么的,总之就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们。他们大概都是狮院的校友,脾气一个比一个急躁,甚至有人因为杰夫那几句毫无根由的指责就掏出魔杖要和他干上一架。
哦,买糕的,杰夫你看不懂别人脸色的特性还是没有变啊。“杰夫~能过来一下么?”我朝他招招手。
杰夫权衡了片刻,最后在病房大门上施了个咒才穿过人群,挤到我身边来。
“我记得你,懂麻瓜医术的小朋友!”
……记得我懂什么样的医术但是却不记得我的名字么。
“我叫萧铅笔,叫我铅笔就可以了。”反正这个错误的名字已经被人叫了一年多,现在纠正也没什么意思,“你能帮我个小忙么?”
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尝试着破坏病房门了,但杰夫并没有紧张——看来他对于自己的咒语非常自信,或者说至少在这间医院里非常自信。
他掏出几粒花生米,嘎嘣嘎嘣地吃的非常欢快:“要不要来一个?”见我摇头后(经过圣诞夜惊魂事件,我再也不敢随便吃任何人递过来的东西),他略有些惋惜地说,“什么忙?”
“帮我修复这个。”我捧出一堆“渣滓”。
他果然皱着眉头说:“渣滓?”
“……好吧,算是吧。能修好么?”我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当然。不过我更喜欢治疗病人,而不是一堆废铁。”他掏出自己的魔杖,清清嗓子,“恢复如初!”
我手中的手机碎片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被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排列、整合,最后变作我记忆中的那个样子躺在我的手心。我一句谢谢还没来得及说,铃声就聒噪地响起来。我现在的电话铃声是新白娘子版《我爱我的祖国》,把杰夫听的一愣一愣的。
他甚至忘记往口里继续塞花生米:“这是什么?麻瓜音乐盒?”
“呃……抱歉。”我盯着屏幕上闪动的“陆脑残来电”心中百感交集。
“我是萧潇。”我退到墙角,捂住嘴压低声音说。
“叫死秃子接电话!劳资还没骂够!”电话那头陆飞显然扎毛了。
你没骂够可是秃叔已经暴走了……我可不敢这个时候冲上去送死。“陆飞呀,得饶人处且饶人呀,你就不怕秃叔到时候把你没死的消息给你传播那么一下?你想让斯嘉丽痛苦一生么?”我诈他,虽然我觉得斯嘉丽现在应该已经猜到陆飞依旧活着的事实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陆飞不甘心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就这样放过那个死秃子我太不甘心了……哼,不过这家伙还有的是把柄抓在我手上呢。
“萧铅笔,你记住了,四个字的咒语——《菊花宝典》(中)”
“……那是什么……‘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么?(中)”
“想知道?自己去问咯,问邓布利多教授也行,我也送了他一本《九羊真经》(中)”
时间倒流三天。
油条兄仿佛人间消失了。用我去找邓爷问他去向时,邓爷对我说的话来总结就是:“斯内普教授啊,他不是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很好很强大。
不过没名分的青梅竹马毕竟比不上有名分的儿子——听赫敏说哈利请了长假去医院照顾妈妈。
哟,真是孝顺的好孩子。
虽然是冬日,但整个霍格沃茨都神奇的充斥着一股暖意:看来莉莉同志平时人缘非常不错,至少一大半教职员工、甚至包括一向对学生苛刻的哑炮管理员费尔奇都是真心为她的苏醒感到高兴。
神奇生物保护课的教学内容终于被定了下来——幼年独角兽。海格说独角兽的幼仔比较好抓,以后有机会的话也会带我们去看看成年的。
即使是斯莱特林的女生看到那两只金色的幼仔也特别喜欢,我看到她们拼命掩饰自己真实想法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好笑。反之,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就显得挺放松了,他们说说笑笑地上前抚摸幼仔们的脑袋,个别调皮的家伙还会轻戳它们柔软的小肚子——除了我之外。
我依旧被排斥在人群之外,身后跟着大傻个巴克比克。我严重怀疑它的一爪子拍下去那两只可怜巴巴的小幼仔就会一命呜呼了。
显然大家也都有着和我差不多的想法,潘西还特意让高尔和克拉布挡住我:不过这让巴克比克显得更加狂躁了,因为白毛哥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前方。
“能让让么?你让我的宠物不爽了,而且你挡住我的视线了。”我指指被一群唧唧喳喳的女生围起来的幼仔。摸不到让我看看总行了吧。
“凭什么让我给这个该死的怪兽让路!”白毛哥指着巴克比克不满地说,语气很差。自从圣诞节后他就没和我好好说过话,不是吼就是无视。新年的时候我打算补一份礼物给他,作为他教我跳舞的谢礼,鉴于他好像一直阴沉着脸的缘故,我不敢直接递礼物过去,只好在邮局定了一只猫头鹰代为寄送。
但没想到的是,白毛哥直接把我的猫头鹰和前来送当天《预言家日报》的猫头鹰一起赶了出去:“垃圾,都是垃圾玩意儿!”他有些愤怒地挥着拳头。
“你真不让?”
“不让!”白毛哥瞪我。
“不让就算了呗。”我长叹一口气,白毛哥刚疑惑地说了句“你怎么……”我又补充说,“反正到时候巴克比克发怒起来倒霉的也不是我。哦,对吧,乔巴?”
正在吃雪貂的巴克比克显然对“乔巴”这个名字更敏感,它偏着脑袋,墨色的眼睛直视白毛哥。
白毛哥显然受不了被一只神奇生物欺压,但潘西却拉住了他,她阴阳怪气地说:“德拉科,别冲动。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小姐和那位教授关系可不一般哦,所谓的恃宠而骄嘛。这样的小姐我们可得罪不起哦。”
我怒了,狗链一扔,放出妖怪们的妖怪书:“你才恃宠而骄,你全家都恃宠而骄!”
“怎么了,又怎么了……?”海格显得有些头痛,要知道第一节神奇生物保护课他就上的很糟糕,而开年来的第一堂课要是又搞砸了的话,还不知道那些学生家长要怎么写信讽刺他呢。
“没什么。”我和白毛哥异口同声地说,反而抢白了想开口的潘西。我们都略有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转过头去。
时间倒流一个小时。
没有哈利的张秋很寂寞,她没有守候在塔楼窗边站成一尊望夫石的兴趣,所以闲暇时间抱猫窝在床上拉着全宿舍的人跟她打□□。人家说情场失意牌场得意果然不是随便瞎说的,才战几个回合,除了可以无限(几乎)刷卡的我之外,其他几位姐妹都开始内牛了。
室友a:“秋,我们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也请你体谅我们的钱包tat”
室友b:“为什么你还在这里玩□□!这个时候应该去医院照顾未来的婆婆啊!”
熊猫妹:“秋,我们能换点别的游戏玩么?填字什么的,有助于开发大脑。”
我:“呃……”
“加床的有钱人没有说话的份!”
“……”你们太过分了tat
就在我抹泪准备撤离这个伤心地时,张秋长长叹了一口气:“诶……我现在干想也不是办法,根本就是虚度光阴。”她一边洗牌一边叹气,但扑克依旧洗的非常利索,简直就和玩魔术一样。“你们说我要不要写封信问问他最近情况怎么样?”
“要的要的。”ab同学谄笑着把扑克从她手里抽出来。
“但是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毕竟我和他的关系还不是那么明确……”张秋又是一声叹息。
我说姑娘你就别这么纠结了好么?
她犹犹豫豫,但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动。她偏过头看着被我扔到角落里去的金蛋:“对了,铅笔啊,你的线索研究的怎么样了?”
“呃,还成。”我模糊地回答她,“有点头绪了。”
“那就好,我听说塞德里克给了你一点小建议?”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奇怪了,这件事应该除了我和塞德里克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啊……我不禁有些疑心地问:“从谁那里听说的?”
“塞德里克本人那里。”
otz,院草兄,我算是服了你了。你要找张秋搭话能想个更好点的话题么?比如“请教我如何玩□□”!
“那你现在打算照他的建议试试么?或者说……我们再打两盘?”她问我。
“不用了!我去研究金蛋!”
时间倒流二十分钟。
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决心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幸好我的长袍可以自动系扣子,不然我还真不愿脱下暖和的纯毛手套哆哆嗦嗦地去扣扣子。我的行为引起了同学ab以及熊猫妹的无限鄙视,她们觉得我根本就是得了便宜卖乖。
其实真不是啊……不过话已出口,要是临时跟张秋说“算了,我还是不去了,陪你们打□□吧”搞不好会被张秋误理解为不信任塞德里克。
得,抱着金蛋下塔楼再上五楼吧。塑料的优异性在此时就突显出来了:轻巧,而且不会冰手。只可惜我怀里的这个又笨重又冷的金蛋只是一个模型,不然我肯定拿麻瓜当铺里去把它换成英镑。
外衣裹了又裹,但我还是嫌冷,等好不容易磨机上了五楼,看着走廊两侧一模一样的大门我愣住了。级长浴室……左还是右来着?而且……口令是啥?
我抱着金蛋泪流满面,想着不如回去算了。
可就在这时,曾经的一幕突然在我脑海中浮现,我皱着眉头,试探性地说:“芝麻开门?”
左边的大门依然紧闭着,但右边的门开了。
……我风中凌乱了,看来以后在霍格沃茨遇上打不开的门,不要轻易放弃,最起码也要试试紫霞仙子和阿里巴巴都爱用的魔咒。
我刚闪身进去,门就自动关上了。这件级长浴室和我记忆中的差不多,大的仿佛游泳池的浴池、几百个金色的水龙头、还有那扇巨大的似乎只会在教堂中出现的五彩玻璃窗。把衣服头绳什么的放进离浴池不远的一个储物柜中后,我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试探了一下水温,然后才放心地钻进水里。
浴池很深,即使我绷直脚尖也没有办法触到水底。
“当级长就是好啊……居然还有这么豪华的浴室。”我感叹着,把身前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泡沫撇开,准备把金蛋“溺死”水中——就在这时,在浴池的另一边,一个光秃秃的脑袋从水里冒了出来。
他显得万分疑惑,甚至都没有抹去自己脸上的水:“萧铅笔?!”
沉默一秒。
沉默两秒。
沉默三秒。
“……是幻觉么?一定是幻觉的吧。秃叔就算你再怎么好色,再怎么饥渴,也不会挑上我的对不对?”我疑似面部抽筋的干笑着,把刚才拨拉开的泡沫重新捞回来。
秃叔似乎觉得自己吃了很大的亏,已经由我的对面淌水到里我更远的对角线去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里是级长浴室!”
“……在隔壁。”秃叔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介意你现在换到隔壁去。”
然后故事回到了原点——秃叔啊,用你坚果一般的脑袋砸开金蛋吧!
我叫萧潇,如果第二个项目开始前秃叔还不准备把金蛋还给我的话,我就要提笔给《预言家日报》写封匿名信,讲讲女厕、浴室和《菊花宝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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