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感业寺守活寡,照样的锦衣华服,仆从环绕,所有的妃嫔觉得自己就像是从糟糕的噩梦中终于挣扎的醒过来一样,就算现在齐安之还在前线,让她们还有些惴惴,现在谁也无法阻挡她们的好心情。
自从齐安之去了前线都没有举办过的各种赏花宴品茶宴最近又有复燃的踪迹,妃嫔们都打扮的衣着光鲜,恢复了以前齐安之在的时候见谁都讽刺上几句的习惯。
从某种角度上讲,这次真的把她们吓坏了,想进宫的姑娘没有一个甘于平凡的,就算是真的愿意平平淡淡的过上一生,也不会想去寺庙里做姑子,从小锦衣玉食的养着,进了宫,不过是想攀那个更大的富贵罢了,总有所求的,这次的事情把她们真的吓的要死,她们还这么年轻,去了寺庙了,怎么会甘心。
现在就算齐安之还没有回来,她们也想着先享受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下次没有那么幸运了呢?
乔叠锦从来都是游离于这些东西之外,也没有人会当着她的面嘲讽她,所以她对这些东西也不太清楚。
只是看着掌事姑姑送上来的单子觉得宫里最近举办的宴会真的挺多的。
这些女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往常不凑到一块也就算了,凑到一块的话,夹枪带棍的可以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而且,过足了嘴上功夫的瘾,还没有修炼到家的小姑娘显然大部分不能忍下这口气,这不,冲突就来了。
往常有什么难说的矛盾都是到皇后那里,让皇后评论过错,现在皇后病重,谁都知道,皇后把宫务交给了乔叠锦,争执的时候,免不得就要闹到长乐宫里来。
短短的五六日内,乔叠锦就碰到了两拨人。
这日,乔叠锦正抱着三公主,轻声给她说着故事,也不管她是不是听得懂,绿意就苦着脸过来了,乔叠锦一看,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有了前两次的经验,现在遇到这个情况一点也不陌生。
乔叠锦把三公主交给红绸,站起来,道:“谁来了?”
绿意苦着脸道:“还不是前几日的贺淑人和莫采女。”
这两位已经吵了好几次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位怎么都看不顺眼,见了面必要嘲讽上一两句,今日也不知道贺淑人说了什么,莫采女顶撞了几句,贺淑人就让莫采女罚跪了,莫采女当然不从,顶撞了几句,贺淑人也恼了。
乔叠锦听到这两个人也觉得头疼,她们两个真的不喜欢对方,就不要见面好了,见了绕道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还要找什么不痛快,宫里这么大,她们两个这几天能碰到两次真的不是一般的巧。
乔叠锦犹豫了半天,还是让人让贺淑人和莫采女进来,她觉得也不也劝不好这两个人,上次说了那么多的道理,这两个人也不听,她这次也不想说了,只是不见她们真的不太好。
乔叠锦在心里祈祷皇后娘娘还是快点好起来吧,现在这样子太过闹心了,乔叠锦这种天生长袖善舞不了,让她当居委会大妈,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
乔叠锦性子再好,也忍不住抱怨了这两个几句,她们难道真的不能消停下么?
等贺淑人莫采女进来的时候,乔叠锦已经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学着皇后一样和善的道:“你们……”
莫采女闷声不响的行了一礼,然后眼圈一红,对着乔叠锦就哭道:“求贵妃娘娘给嫔妾做主。”
乔叠锦一怔,贺淑人暗暗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也忙跪地道:“贵妃娘娘,莫采女以下犯上,对嫔妾出言不逊,求娘娘严惩。”
身后的绿意不着痕迹的撇撇嘴角,贺淑人见了自己的主子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现在这么卑谦了?
要说,绿意讨厌的人排行前三,她绝对榜上有名。
明明就是自己主子的赝品,主子还没有说什么,她倒是看贵妃娘娘不顺眼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绿意想起来就来气,尤其上次贺淑人流产的时候,主子去看她,那冰冷放肆的态度,真的要搁着一个爱计较的,就是小产照样要跪在地上认错。
乔叠锦头疼的要死,对她们身后的宫女道:“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莫采女那边抢先一步,段绫罗听到乔叠锦的问话,就道:“是金容华请我们主子去昭纯宫品茶,我们主子好不容易打扮了齐整了,要去赴宴,就碰到了贺淑人,贺淑人见我家主子穿的鲜艳了些,就说了几句,我家主子最近为皇上的事情担忧精神憔悴,忍不住回了句,后来,我们小主也道歉了,但那时贺淑人好像……”
说到这里,段绫罗低下头,没有说下去,身体瑟缩了下。
贺淑人气的头昏脑涨的,这个莫采女主仆简直就是成心给她添堵的,当下没忍住道:“听说段姑娘是从绣坊里出来的,本主听了这番话,当真觉得姑娘从里面出来真的是亏了,不止手巧,这张嘴也巧的很。”
讽刺起来段绫罗的出身一点也不留情。
贺淑人恨出身比她好的人,比如乔叠锦,在她看来,乔叠锦除了出身比她好,哪里比得上她?
只是在旁人看来她还是赝品,赝品还是比不上真品来的珍贵,她费尽心机求来的孩子也不知道让哪个黑心肠的人给弄掉了。
现在居然还被一个乐舞坊和绣坊里出来的人给欺负到头上了,贺淑人气的简直要眼睛发黑了。
当这一番话说了出去,贺淑人就后悔了,这简直就是自毁长城。
果然,莫采女哭的更来劲了,抬起头怯生生的看着乔叠锦,她的眼睛好看的紧,就像是切割完美的绿宝石,现在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也是美丽的紧,乔叠锦看了却只想叹息,再没有以前看到的那种惊艳。
莫采女:“嫔妾以前出身不好,但是嫔妾好歹也是伺候过皇上的,被皇上亲自分封的妃嫔,贺淑人刚刚嘲笑嫔妾出身低贱,岂不是也嘲笑皇上……”
贺淑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贺淑人嘴巴不是很巧,说白了,某种方面跟乔叠锦很像,平日里自诩读的书多,看着其他人总有种优越感,只是到了关键时候,就容易掉链子。
乔叠锦头疼,道:“倒是是怎么回事?”
她听了半天怎么还没有听明白。
她想了想,道:“当时有没有在场的小太监,小宫女。”不是这两位的贴身宫女,这两位的贴身宫女自然都是给她们自己的主子说话,很容易带着个人情绪,乔叠锦不好武断的判断。
没等这边出现结果,那边又出了事情,等看到坤宁宫的阿晚脸色铁青的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乔叠锦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阿晚看都没看底下跪着的人,以往,八面玲珑的阿晚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乔叠锦正想问,阿晚已经快步走到乔叠锦身边,凑到她耳边道:“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请您去坤宁宫一叙。”
乔叠锦还在想难道真的是她管的太差劲了,惊动了养病的皇宫娘娘?
阿晚脸色差劲的很,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刚刚气晕过去,求贵妃娘娘速去主持大局。”
乔叠锦头蒙了,这要多大的事情啊,竟然把皇后娘娘气晕了过去?
当时齐安之失踪,皇后都镇定的不行,乔叠锦的觉得这次事情真的不太妙了,阿晚的语速很快,道:“已经差人请太后娘娘了,请贵妃娘娘移驾。”
乔叠锦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对着底下人的人道:“绿意,给贺淑人和莫采女准备笔墨纸砚,本宫去坤宁宫面见皇后娘娘,你们把这次的事情发生始末都写出来,本宫回来看。”
然后乔叠锦挥一挥衣袖,带着几个宫女匆匆忙忙的去了坤宁宫。
乔叠锦觉得这个方法好,但是乔叠锦忘了在这个时代,能够读书写字是很奢侈的事情,尤其还是姑娘家,如果不是书香门第或者是高门大户,谁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姑娘去学这些东西。
莫采女出身低贱,年幼卖来卖去,那些牙婆子哪里会出钱让她识字?
现在乔叠锦让她们写出来,莫采女只觉得乔叠锦是在羞辱她,变相的说她出身低贱,她出身是不好,但是也容不得这样被人踩在脚底下羞辱。
显然贺淑人也是这样想,快意的对着握拳的莫采女道:“莫采女可要慢慢的写才是,贵妃娘娘可是出了名的才女,名帖看的多了去了,可不要写的入不了贵妃娘娘的眼睛才好。”
莫采女猛的抬头,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贺淑人冷笑道:“莫采女看本主做什么?本主说的可是实话。”
贺淑人说完又觉得自己跟她吵架简直就是自贬身价,说罢,就闭上嘴不再多言,专心的让宫女磨墨,自己开始想着措辞。
等乔叠锦赶到坤宁宫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不是已经醒过来脸色苍白如纸的皇后,而且浑身狼狈的不行的陈嫔。
陈嫔听到有脚步声,下意识的抬头,乔叠锦刚好看到她的脸。
陈嫔在美女如云的后宫,顶多算是中等之姿,而且身上的气质比起其他的名门闺秀来说,更是不值一提,齐安之对她也是淡淡的,说不上多么宠爱。
在后宫的女人眼里,陈嫔的头衔是大皇子的生母。
这才是有用的,陈嫔这个人不太聪明,脑子转的不够快,还不够识时务,让其他人都不怎么看得上眼。
现在都好几年了,在嫔位上就没有挪过位置。
只是陈嫔这个人也有个长处,锲而不舍的样子颇有些像乐阳公主,每次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往齐安之身边凑,齐安之待她冷淡,她照样不在意的很。
陈嫔是宫女出身,以前怕是穷日子过惯了,现在好不容易当了主子,就有些像老太后,整天往头上簪着些贵重的珠花首饰,手腕上常年带着赤金的镯子,不论打扮土气不土气,最起来看起来精神的而很。
现在看到陈嫔这样子,乔叠锦吓了一跳,眼睛红红的,发鬓凌乱的很,往日精致的妆容也花了,眼底的绝望让乔叠锦压抑的很。
乔叠锦走到皇后身前,行了一个礼,皇后心烦意乱的道:“起吧。”
然后道:“陈嫔,你到底认不认?”
乔叠锦在皇后身后,就察觉到皇后的气息很不稳,乔叠锦悄悄看过去,皇后往日保养很好的手指,现在瘦的手腕的骨节都凸了出来,长长的指套也不见踪影了,现在正抓着椅子的雕刻精致的扶手,看起来狰狞的很。
而且乔叠锦敏锐的看到皇后身体晃了几下。
看来,皇后的身体还没有好,而且经过了陈嫔的刺激,怕是又不好了,乔叠锦顿时觉得自己前途灰暗的很。
皇后气的很了,猛的站了起来,乔叠锦后知后觉的才想到,陈嫔刚刚道:“嫔妾冤枉……”
声音凄厉的让乔叠锦不自在的挪了挪步子。
往日,皇后早让乔叠锦坐下了,现在却只顾着发脾气,把这件事都忘到了一边去了,乔叠锦也不在意,她直觉今日的事情好像真的很严重。
严重到……必须让皇后带病处理,刻不容缓。
皇后站起来之后,身体就晃的很了,脚下踉跄,乔叠锦还没有伸出手,阿晚就伸出手扶住了皇后,皇后伸出手放到眼睛上,胸口起伏,看起来再平稳过于激动的情绪。
乔叠锦等皇后慢吞吞坐下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到?”
皇后好像才意识到的存在一样,道:“贵妃先坐下。”
乔叠锦坐下之后,皇后才慢慢的道:“本宫让请太后的那个宫女回来了。”
她那个时候是昏了头才让人请太后,如果让太后知道了,这件事怕是怎么捂不住了。
皇后看了一眼乔叠锦,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对乔叠锦道:“这几日陈嫔不适,就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把脉。”
乔叠锦应了一声,皇后还了一口气,道:“结果太医发现是滑脉……”
太医当时就吓死了,牵扯到了这样的宫廷秘闻里面,他只有死路一条,只是他为了不牵扯上家里人,只能义无反顾的来了坤宁宫汇报。
……如果之后陈嫔的肚子鼓起来,他没有及时汇报,追查起来,他只有死路一条,为了不放过一个知情者,他的家里人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能不顾一切的来了坤宁宫汇报。
皇后听着太医的汇报,就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皇上走了这么长时间,陈嫔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皇上的,陈嫔偷人这四个字让皇后眼前直发黑。
皇后差点没有被气出一口血出来,不论陈嫔下场如何,她这个皇后都是难道责罚,这么严重的事情,她这个皇后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竟然珠胎暗结了,才捅到她这里。
男人平日风流的很,但是最见不得别人给他带绿帽子,如果皇上回来,听到了这个消息……
怕是皇后这几个月的劳苦都化为泡影了。
皇后看到跪在地上喊冤的陈嫔恨不得让她死了干净。
当了皇上的女人还想着偷人,岂不是想要株连九族?
想到陈嫔家里没有什么人了,皇后又是一堵,转而想到了大皇子,大皇子这辈子算是毁了,等皇上回来之后不知道什么光景呢。
皇后气闷的道:“陈嫔,本宫再问你一次,孩子是谁的?”
乔叠锦也傻了,她自然知道滑脉是什么,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顿时脑子混乱的很,只是她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旁人看来,她还是面不改色的冷淡矜持,颇有大将之风。
皇后也觉得乔叠锦的反应不错。
乔叠锦卡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事情已经进展到,皇后派人去陈嫔那里搜东西的人回来了。
皇后气的不行,但是还是有理智的,这种伤面子的事情如果弄得人尽皆知,她这个皇后也做到头了,她震惊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所有人保密,把陈嫔的的宫女全都抓了起来,直接严刑逼供,逼出来直接乱棍打死罢了。
有时候,不是她心狠,而是不为了不死更多的人,这些人必须死,那个太医已经饮下了毒酒,皇后淡淡的让人去了他家里报信。
陈嫔那里干干净净的很,没有什么男人的东西,皇后蹙紧了眉头,她怎么都要找到那个男人,皇后阴森森的看了一下陈嫔的肚子,道:“给陈嫔灌药。”
男人以后查,这个孽种绝对不能留下。
陈嫔竭斯底里的喊着:“皇后娘娘,我是冤枉的,嫔妾是冤枉的,我没有嗯嗯……”
乔叠锦脸色发僵的厉害,她想转过头,眼睛却好像长在了那里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几个粗壮的粗使嬷嬷按住陈嫔的四肢,一个面无表情的宫女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过来,捂住了陈嫔的鼻子,强硬的把药灌了进去。
为了防止她吐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手脚。
陈嫔这时候浑身瘫软了,任由人放开了四肢,瘫软痉挛的倒在地上,然后乔叠锦就看到她石榴红的裙子上迅速的渗出来一大团血渍,红艳艳的裙子都染黑了,灌的药好像太多了,地上的很快集聚了红的发黑的血迹,浓重的血腥味让乔叠锦浑身发软,脊背发寒,眼前也有些发黑,再抬头看到冷笑着的皇后,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难受的靠在椅子后面,绿意最是敏锐,看到乔叠锦蹙紧了眉头,立刻知道乔叠锦是为了什么,忙凑到乔叠锦身边道:“娘娘?”
乔叠锦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绿意她没事,只是在这里她只觉得浑身发凉。
皇后却没有发现自己这边的情形,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狼狈的奄奄一息的陈嫔,她苍白虚弱的很,穿着平日的衣裳,大红的料子,上面活灵活现的绣了好几条的金凤,金凤的眼睛镶嵌着黑色的玉石,尊贵大气的很,皇后就是病着,气势也没有减弱,看着底下的陈嫔的视线好像是在看一个不值得一提的蝼蚁。
只要她愿意,抬手就能让她死去。
乔叠锦突然觉得她看着这样的皇后陌生的很,或者说,她现在看到的一切都陌生的很。
往日脸上带笑的宫女太监,现在都是面无表情的好像一尊尊的石雕,看着陈嫔的视线也是平静无波,脸上的漠然不经意的显现了出来了。
乔叠锦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还在为两个妃嫔的吵架烦恼实在是太笨蛋了。
皇后眯紧了眼睛,看着底下的陈嫔,漠然的吩咐道:“陈嫔病重,本宫怜其孕育大皇子有功,特准许她住在坤宁宫偏殿,和本宫一起养病。”
一直当木偶的宫女太监终于有了动作,扶起只有胸口起伏的陈嫔出去了,刚刚还还好像疯子一样的陈嫔再没有半点的声息。
等她们走了之后,殿内更是寂静无声,只有皇后稍微大了一些的喘息声,乔叠锦低着头不说话。
乔叠锦对皇后的用意还是猜到一二的,如果陈嫔这时候暴毙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现在留着她,让她一点点的病重死掉,在才是最好的方法。
只是这样血淋淋的方法着实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惊讶。
皇后突然道:“贵妃。”
乔叠锦应了声,皇后的气色又颓废了些,看向乔叠锦白的透明的脸,道:“吓到了?”
乔叠锦沉默的摇了摇头,皇后叹息一声,用一种轻的飘渺的声音道:“有时候,血腥是必不可少的,知道么?”
在皇后看来,乔叠锦的管理手法实在是太软了,贺淑人莫采女的事情,皇后不是没有听到,如果是她,她要不不见,要不狠狠的各打五十大板,让她们不敢的轻易找麻烦。
乔叠锦非要问出谁对谁错的这件事很不聪明,有时候真相很重要,有时候就不重要,有些事情必须要装糊涂。
皇后笑道:“本宫一直觉得,贵妃来错了地方。”
如果乔叠锦不是贵妃,皇后定会更加的喜欢她,某种方面来说,乔叠锦实际上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
乔叠锦抿了抿嘴道,慢慢的道:“皇后娘娘这样处理没有错。”
皇后又咳了几声,止住了咳嗽声,靠在了椅背上,没有刚刚的气势,道:“本宫知道,陈嫔或许是冤枉的。”
陈嫔不是傻瓜,这种蠢事,她十有八九做不出来,就算做的出来,肯定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但是就像她刚刚说的,有时候皇宫是不需要准确的真相的。
陈嫔计差一筹,不知道被谁陷害了,胜为王,败为寇,在后宫照常实用,无论是不是陈嫔中计,是不是误食了什么药物导致假孕,皇后都不会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她只要看清楚现在的形势,选择最为恰当的方法就好了。
皇后微笑的看着底下的血渍被宫女很快的擦干净,光洁如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皇后转头对乔叠锦道:“贺淑人,莫采女三番两次在宫里生事,影响后宫的和谐,禁足一个月。”
乔叠锦看着皇后微笑的表情,好像明白了这是皇后在教导她。
皇后站起身,这次站的稳当了,道:“以后这种小事,贵妃不用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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