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杜克一面关爱智障的眼神。他那双锐利得仿佛可以窥尽世间一切秘密的黑色双眸,让法琳娜一阵心虚:“不!真的,他们都死于意外。”“嗯,意外,对这个时代里的人来说是的。否则就不会你一连换了六个丈夫,如此惹人生疑,那么多人查你都查不出问题了。”杜克笑了:“不得不说,论杀人的耐心与创意,我真想不到还有谁比得上你啊!”法琳娜身体猛抖,有那么一瞬,她都像迸发自己体内所有的魔力拼死一搏了。可她马上发现,杜克那只手不单掐着她脖子,还一口气封禁了她所有的魔法回路,现在的她真变成了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弱女子了。只能继续卖可怜!“你第一个丈夫其实有癫痫病,他不时会偶尔自己冲到水里。你没有用任何魔法,只是在他熟睡的时候用大量的心理暗示,诱发了他的病,结果结婚三天他就自己一头跳河里淹死了。”法琳娜浑身一颤,她虽然不明白什么是癫痫病,但的确是这个症状。“你第二个丈夫很胖,其实一直有高血压和高血脂,所以你在订婚的时候,就不停用大量的奶酪和高脂肪食品去‘犒劳’他,结果他婚后不到一周就发病了。连你的身体都没碰就挂了。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因为血管堵塞诱发心脏病是无解的。”杜克一个一个说下去,当他说完法琳娜六个前夫的死因后,黑女巫已经停止颤抖了,如果不是她还有微弱的呼吸,任谁都会以为,她已经是个死人。她知道,杜克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了。这也是,杜克虽然是出了名的女王之敌,几乎整个世界有数的女王,在传闻中都跟杜克有一腿,但是,哪怕这是一个传言,也反映出杜克的口味是何等的挑剔。她这么一个出身低微,又弄死了六个丈夫的黑寡妇,以杜克之口味,怎可能会贪图她的美色?可笑她刚才还有那么一瞬,自以为可以通过投降与出卖美色,反过来把杜克迷得神魂颠倒,甚至把联盟的大权交给她……‘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这一个她曾经万试万灵的铁律,这一次真是碰到钢板,直接摔个粉碎了。在最后的最后,法琳娜问出一句话:“我想知道,迈克斯纳怎么了?”杜克笑笑不说话,直接从空间袋里丢出一个巨大的下颚骨。那个还染着新鲜血迹的下颚,只要稍微加工一下,就可以做成一把很有部落野蛮风格的双手大锤。历史上也是如此,因为那把213级史诗级锤子的名字就叫做【颚骨】。法琳娜绝望了!彻彻底底地绝望了!她真的没法想象,杜克居然可以无声无息地把最擅长侦查、如此强大的一只野兽首领做掉。怪不得上次他可以在克尔苏加德眼皮底下把人救走,原来堂堂天灾要塞纳克萨玛斯,在杜克眼里,真是自家后花园一样的存在啊!没有了求生的希望,扯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那么敌对的立场再也没有掩饰的必要了。法琳娜竭嘶底里地吼了出来:“你杀死我是没用的!我的灵魂会回到巫妖王的麾下,下一次,我会回来的,以最强大的巫妖的身份!不过你记住了!你毁掉了我的美貌!让我被迫变成肮脏难看的不死者!这个仇,我必定会千倍百倍地让你偿……啊——”“聒噪!”杜克冷哼一声。黑女巫再也说不下去,她全身被一团更为深黯的暗影之力死死包裹着。外形仿如一个大号黑色鸡蛋的暗影能量疯狂地注入她的身体里,她拒绝着,但暗影之力依然不管不顾地强行灌进去。她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承受如此巨量的暗影能量,不到三秒钟,她的身躯就已经彻底融化在这团暗影能量当中。邪恶的黑女巫法琳娜死了!这并不是结束。然而她没有如她所愿,灵魂回到巫妖王的旗帜下,等待巫妖王苏醒,赐予她新生,让她如克尔苏加德一般称为一个强大的巫妖。很快,伴随着灵魂的寒风。下一刻,法琳娜的灵魂就从那团暗影能量浮现出来。她瞪大眼睛,惊怒交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她张开嘴巴,发出的只是无声的怒吼。她试图用一切手段表达自己的愤怒与不满,可惜的是,没用。眼前似乎是一个对她来说无比巨大且坚实的灵魂牢狱,完全禁绝了她生前的一切力量。一抬头,她就看到了灵魂障壁之外杜克那张带着戏谑表情的大脸。对!相对于她那个已经缩成一个巴掌大小的小人儿的灵魂,杜克的身形无疑是巨大的。“不可能!你怎么做到的?这绝对不是法师的领域!”法琳娜发出了尖锐的惊叫。按照分贝,法琳娜的惊叫已经到了【女妖哀嚎】的地步了。可惜,这是杜克打造的灵魂囚笼,又怎会自己坑自己?杜克笑笑,回以灵魂之音:“抱歉,你们天灾军团对我的情报太落后了。没人告诉你,我因为在海加尔山之战中了阿克蒙德的【死亡一指】,然后就拥有了暗影之力么?”关于在上古之战里,杜克混成虚空领主那事,杜克不说,燃烧军团也不会自爆其丑。深以为耻的基尔加丹,更不会对当时还是可怜的灵魂奴隶的耐奥祖爆料。双重隐瞒之下,这个一万年前的秘密就成了压垮法琳娜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不会……”法琳娜还没讲完。她的灵魂已经像是干柴般被点燃。明明灵魂没有触感才对,偏生觉得自己全身的温度猛烈上升,燥热的煎熬感在身体上扩散开来。她下意识地剥去了自己的灵质外衣,谁知甚至连衣服从身上被脱去也没有能够让她感觉到温度有丝毫的下降。相反,现在的法琳娜只感觉自己的灵魂简直是被放到了喷发的火山口上炙烤。超高的温度仿佛随时可以把她的灵魂焚烧殆尽,完全的消灭。“不——我……啊——”法琳娜的灵魂竭尽全力地尖叫着,以宣泄自己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