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不死者再次通过洛丹米尔湖的湖岸冲上来,然而他们尚未成功冲击血色十字军团的严谨方阵,就被层出不穷的陷阱给搞得不得寸进。最前面的是一大堆钉耙似的东西,跟杜克穿越前的猪八戒用的差不多,简单的钉耙,长柄的末端却绑着一瓶瓶的圣水。只要哪个不死者踩中了陷阱,立马就是一两瓶低号圣水给投掷出来。对于人类,毛事都没。对于不死者,这就是最恐怖的硫酸。然后是触发型的火焰陷阱,看上去就像个鼓风机,只要不死者一踩,立马就是一团烈焰喷出来。最后是混杂了神圣力量的火油,通过陶瓷油罐直接被投石机发射出来。甭管天空是否有着亡灵天幕,油罐的油沾到火星,立马就是星火燎原似的朝天灾军团烧过去。这个时节,达拉然这边吹的是从西往东的夏风,除非阿尔萨斯有本事把大气力所有的氧气抽走,又或者改变风的朝向,否则来再多不死者也是一个‘烧’字。更不要说,立在阵前,严阵以待的FFF团火焰喷射器小组。经过十年的改进,已经从最初必须用车子装载燃料,变成了杜克理想中两种兵种。一是便携式的。士兵把油罐背在背后,以人手为动力、以液压喷出火焰。虽然喷火距离不长,但单兵喷火兵是研发成功了。二是蒸汽驱动的喷火坦克。同样是人力的液压驱动,不过因为有了载具,可以自己移动,并把火焰喷出五十米远。这两种火焰武器,绝对是天灾军团的最大克星。杜克非常损,所采用的油都是经过牧师祝福、由圣光炼化的。因为油可以浮到水面上……要想灭火,只能用沙子,而且不是普通的沙子,必须是用黑暗力量浸泡过的沙子。那边,看着大半被冰封的湖面,莫格莱尼非常忧心:“杜克,如果阿尔萨斯用魔剑冰封我们的军队……”杜克摆摆手:“如果光凭一把魔剑就能把整个城市冰封,那么我们直接上吊,投靠天灾军团就好。”别说莫格莱尼,连阿比迪斯都感到愕然:“这……”杜克的眼睛眯了起来:“我有个推测,魔剑【霜之哀伤】的确是超乎想象的强大魔器,但它绝对不是无敌的。”莫格莱尼追问:“你知道【霜之哀伤】的力量来源了?”“不外乎痛苦和绝望的灵魂……要想发挥超越凡世的力量,【霜之哀伤】至少要吸纳过百万的生魂,可是我看到【霜之哀伤】的状态并不算好。”杜克看到的,自然是系统精灵扫描后的结果。由于距离太远,那只是很粗略的扫描。结果却是此时【霜之哀伤】的威能还比不上第一次达拉然之战的时候。杜克不知道阿尔萨斯跟乌瑟尔打了一架,他推测的是【霜之哀伤】为了修补阿尔萨斯的伤势,付出了相当巨量的黑暗能量。现在杜克这边连法师都没开始使用,光凭火焰喷射武器就挡住了天灾军团的陆军。这让阿尔萨斯非常恼火。更不要说,先前用来围杀达拉然人的法师塔,居然还有不少仍在杜克的控制之下。法师塔之间的互轰,溅射出难以衡量的元素之力,这些紊乱而狂暴的元素,在整座达拉然城里掀起一场可怕的风暴。将城市范围内的一切东西吹得四处爆散。失去了魔法防护的一排排普通民房犹如被重锤击飞的积木,松动的墙壁与屋顶直接解体,好像被撕成无数碎块的纸片,直接在这场能量暴风雨中飞散。片刻之前或许还有些苟延残喘的法师或者学徒,可是现在,剩下的只有死物。普通的死者,又或者是残缺不全的不死者。只要任何一座法师塔扛不住对方的攻击,立马就是一下惊天大爆炸,然后毁灭的火焰就继续向前延伸。原本从地底下企图爬出来的骨龙根本没用武之地,他们尚未恢复自由,轰隆几声巨响,顿时就碎骨横飞。扛不住敌对魔法塔攻击的法师塔会爆掉。即将被安东尼达斯重掌控制权的法师塔也会自爆。蕴含了惊人魔力的法师塔一旦爆炸,必定是地动山摇,炸出半径过百米的超级大坑。爆炸范围内,自然是灰飞烟灭,那种狂暴的能量,连骨龙都扛不住。稍远一点,被炸得乱飞的石头像是冰雹一样落在周围的不死者头上。如果它们还有生命或者痛觉,必定会是惨叫哭嚎连成一片。再也忍不住的阿尔萨斯,直接通过灵魂层面的联系给予大巫妖灵魂责罚:“安东尼达斯!你在搞什么鬼!?”剧痛让安东尼达斯枯萎的身躯顿时萎缩成一团:“原谅我,我的指挥官!杜克*马库斯太可恶了。他以超乎所有法师想象的速度,破解了达拉然过半数法师塔的魔法密匙,然后重置了密匙。当我们企图重新控制法师塔的时候,他已经改写了密匙,并设下了陷阱,只要我们企图暴力破解,他就让法师塔自爆。”别说崽卖爷田不心痛,更何况杜克跟达拉然毛线关系都没。与其便宜天灾军团,还不如拿来当炸弹。通过安东尼达斯絮絮叨叨的解释,阿尔萨斯总算明白——原本每一座法师塔的魔法密匙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虽然作为议长,可以协调魔法塔的火力,以便整座城市联动,但联动要求本身,还是必须得到魔法塔的主人允许。问题是,不知道搞什么鬼,杜克居然在短暂掌握安东尼达斯遗体的时间里,直接利用议长对各个法师塔的协调权,直接破解了将近七成魔法塔的魔法密匙。正常来说,破解不是不可以,一般来说,那只会发生在遗迹探索等事件中,而且每一个魔法密匙的破解,基本上最快都是以‘天’,以‘星期’为单位的。谁会知道,杜克会有系统精灵这么逆天的东西,只凭知道对方的出生年月日、喜好之类的,就直接输入系统,让系统高速以‘穷举法’不停去试验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