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莫遥与随意好事将近, 最高兴的是杜珂,他连连点头,眼泛泪光看向莫遥欣慰地道:“可算等到了,终于等到了……”然后杜珂便要忙着去挑日子准备嫁娶用物, 他不想让莫遥受委屈,不管是秦香雪、南无忧还是洛璃嫁进来时都是排场惊人,但莫遥是无亲无故,自己也是身份卑微之人, 这排场嫁妆家里送亲之人无论如何也是比不了的, 想到这些杜珂有些心酸,又红了眼眶。
随意见他如此, 于是道:“到时便把东宫得闲的侍卫都叫来送亲, 大大地热闹一番。”这才让杜珂心里稍宽慰了些。
宫里的钦天监翻了翻黄历,说黄道吉日在二月后。杜珂以为正好, 二月多的时间正能让他好好筹备。
甘小玉带着洛璃杀进杜宅:“小五啊,我听说你又要成亲,叫那人出来让师傅过目过目。”
“甘师傅早就见过。”
“是谁?”
“莫遥啊。”随意微笑着, 有了莫遥傍身,人身安全有了保障啊!
“莫遥?”甘小玉惊道:“你说的是那个……杀手?”
见随意点头,甘小玉难得的憋闷, 得罪一个杀手、一个顶尖厉害的杀手不是聪明的甘小玉愿做的事。“璃儿, 你去找莫遥比一场, 为师正好看看你武艺进展。”
“我?”洛璃傻眼。
“你怕什么?有师傅给你撑腰!”甘小玉豪气地道。随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于是洛璃斯斯文文地对莫遥道要向他请教, 两人切磋一下点到为止, 莫遥痛快答应。众人在一旁观战,洛璃这些日子武艺大有进益,但要赢过莫遥还是不大可能。
“小璃进步颇多。”秦香雪道。
“那当然。”甘小玉得意。
南无忧看不明,倒是他身旁的碧玉翡翠满脸紧张时时惊叹,他们是第一次见识莫遥的身手,但觉一招一式俱是杀招,简单却凌厉无敌,难怪太女殿下上次吓成那样,而洛璃招式多变,每每以为他要输了却能化险为夷,这与甘小玉的灵活多变是分不开的,他创立的招数也是如此。
莫遥虽不多话,倒是指点了洛璃应敌时需注意的一二,让洛璃很是佩服。待洛璃见到莫遥的刺绣时更是大为惊叹,莫遥在绣自己婚嫁的一些用品,这等本事是其他人都没有的,一时间还缠着莫遥学了会刺绣。
“刺绣在于心静。”莫遥道,他闭眼后调匀气息缓缓睁开眼,在绣架上飞针走线,时时以内力催动针线迅疾无比,随意见了真担心他会变成东方不败第二,又想东方不败若是生在这女尊国度大概也会免去自宫惨剧……
当然洛璃的刺绣热情没有持续多久,他去逗弄了一会随心随香,又听说南无忧怀了身孕,便跟着随意转悠:“随意呀,随意……”
“小六啊,”随意不知该如何说才好:“这种事情需顺其自然。”
“师傅说……”洛璃红了脸声音低了下去,用手去拉随意的衣襟。
随意很是无奈,甘狐狸,你教坏了人家纯情少男啊!
甘小玉带着洛璃也只是顺道路过,两人住了十来日便要走了,临别时洛璃泪眼朦胧,甘小玉道:“等到他们成亲时咱们自然会回来,到时他还要向你敬一杯茶呢!”把洛璃逗笑了,对随意道:“随意,我现在很用心的,没多久师傅就会让我出师了。”
洛璃脸上稚气渐去,风采愈盛,随意摸了摸他的头,温言道:“我知道,我等你。你别太辛苦。”
洛璃看了她几眼,突然踮起脚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扭头跑了。
“啧啧,这孩子……”甘小玉摇曳生姿地跟了出去。
随意摸了摸脸,心情愉悦。
回春堂的伙计突然上门,带来了老药王的一句口信:“容儿身体不适。”
随意呆了。她欲问详情,但伙计也说不清楚,只说是老药王飞鸽传书,交代这句话一定要转给她。随意送走伙计去找秦香雪。
“容儿病了?”
“我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个。”随意握了他的手:“香雪,上次我们去药王谷,有一件事,我瞒着你。”
秦香雪惊讶,想了想:“你先下山的那日?”
随意点头:“老药王告诉我,容儿中了一种毒……”她把老药王半夜劫走她的事情说了。
“容儿竟然……”秦香雪只知道容儿身体虚弱,并不知道还有这等隐情,他与容儿自幼
交情便好,听说此事内心难免伤痛,低声道:“可怜的容儿。”
“那前辈割了你的腕取血?”秦香雪手腕一翻,反过来握住随意的手,将她衣袖撩了上来。
“早好了。”随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那解了容儿的毒吗?”
“老药王后来有没有进展我不知道,”随意摇头:“我要说的是……”
秦香雪听得老药王割随意手腕取血本就心疼,这时见得随意更是欲言又止,想来后面的事更是厉害,抓住随意颤声问:“还怎么了?”一时间连眼泪都涌了上来。
随意见状连忙安慰他:“不是大事,后来也只是流了点血。”随意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想改变容儿的体质给了点血容儿。
“难怪你后来脸色一直不太好,”秦香雪流下泪来:“是我疏忽了,你受了这等苦也不告诉我,你心里将我……”他突然生气推开随意。
这是他们成亲以来秦香雪第一次生气,随意牢牢抱住他,低声道:“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怕你担心,你别再哭了。失了点血过阵子就补回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吗?”
“你这么不担心自己身体,有事也不告诉我们,要是……我们是夫妻啊!”秦香雪哽咽着:“我只是恨自己,明明自己在你身边都没察觉,让你受这些苦……”
“不苦,只要香雪过得好我怎么会苦?”随意又在秦香雪耳畔劝慰了许久,秦香雪终于收住眼泪。随意拿了帕子给他擦脸,看他两眼都肿成了杏仁,一阵心痛。
“香雪,我真的没事,见你哭成这样,我真难受。”
“还不都是因为你。”秦香雪瞪了她一眼,自己年纪不小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性子一向也沉稳,今天却这样失态,秦香雪心里一阵别扭,好在没有别人看见。
“你刚才说容儿身体不适?”秦香雪冷静下来:“你不是给了血容儿吗?他怎么又……”
“这就是我担心的。如果容儿只是和以前一样因为体弱原因生病倒也罢了,若是因为我的血的缘故……”随意咬了咬牙:“我真怕是自己害了容儿。”
“不会、不会,容儿不会有事的。”秦香雪急忙道。
“香雪,如果真是我的缘故害了容儿,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随意满心苦涩。自己本想减轻容儿的痛苦,却害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器官移植会在后面的时间里出现排异反应,输血也会吗?那日容儿明明没有不良反应,第二日他们离开药王谷时容儿送别只是脸有倦容也未说不适,她回京后也给药王谷去过信询问情况,老药王未说有异,怎么突然就……
“随意去药王谷一趟吧。”秦香雪见随意心事重重说道:“家里的事你别担心,离你和莫遥成亲也还有一个多月,一来一去也来得及,我让无忧给你在驿站准备快马。”
南无忧一向少服人,对秦香雪却是敬重有加,而且药王对于皇家重要非常,虽然不乐意
随意又要出门,还是答应了。
“无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累着了,那些事情有无悦呢!还有,少吃点醋,别酸着孩子了。”
“你才……”南无忧顿足道。
碧玉翡翠齐声道:“驸马放心,我们会照顾好殿下。”
“我相信你们。”随意笑着。
随意去向莫遥告别,莫遥蹭了半天终于拿了件东西出来塞在她手里,却是一个崭新的绣着同心情花的香囊,随意一笑收好香囊顺势抱住他:“等我回来。”莫遥僵了一会,慢慢地伸手去回抱她,低声道:“嗯,我等你。”
随意一路上快马加鞭地奔向药王谷,将原本路上所需的时间硬是缩短了三分之一。
小药童将她拦在谷外。
“小沉啊,我来找你家药王。”药王谷来了几次随意也认得这小童了。
药童小沉板着小脸:“我家药王说了,不能让你入谷。”
随意心下一惊:“你家药王说了这话?他怎样了?”
小沉不理随意的焦急,摇摇头:“我家药王说了,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随意哭笑不得。
“不过,”小沉皱着眉头:“我家老药王也说了你一来就赶快让你进谷,她有急事找你。我到底该不该让你进谷呢?”小沉满脸的纠结。
随意肚内暗笑,却一脸认真地道:“这样好了,我去见老药王就是,你家药王我不去见他,他也就不知道了。”
小沉想了想,点头道:“那你只能去见我家老药王啊!”
“是、是,我保证我只去见老药王。”
老药王不在她的药庐内,随意转到她养动物的地方,发现动物里果然增加了老鼠,老药王正弯着腰给动物们喂食。
“哦,你来得到快!我估摸着你还得要十来天呢!”
“容儿,”随意吸了一口气:“容儿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全身乏力,食欲不振,也吐得厉害。”
“怎么会这样?”随意眉头皱得老高,有这样的输血反应吗?慢性的?听上去似乎是用了化疗药的反应般,难道我的血对容儿来说是化疗药物?“这样多久了?”
老药王抬头望天:“算起来应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自己和香雪回京一路上慢悠悠地走了月余,在京里又呆了月余,自己赶来药王谷花了近二十天,那是在输完血后近两个月出现的异常反应。
“除了这些,容儿其他情况如何?”
“其他情况?”老药王想了想:“有时傻笑,有时又独自垂泪。”
听上去情绪很不稳定啊,随意想,我的血甚至引起了容儿情绪变化,难道是影响了大脑?怎么感觉我这血好比生化武器啊?“前辈觉得容儿这些情况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随意小心地问。
老药王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那该如何治疗?”随意又问。
老药王皱眉不语。
“那,会对容儿造成多大的影响?”随意颤声问。难道老药王都没有办法医治容儿吗?
老药王叹了口气:“会影响一辈子。”
“一辈子!”随意失神,这么严重!她苦笑:“怎会这样?竟是我害了他!”她心痛得厉害,连站着都有些费力了。
老药王咳嗽一声:“你去看看他吧。”
随意慢慢点头:“会的。”她喃喃自语:“难怪他不想见我。”容儿定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病痛,故而才下令不让她进谷。
“你说要去怎么半天还不去?”老药王见随意仍是呆立在那里不耐烦地道。
“前辈,容儿真的没法子……没法子医治了吗?”随意问。
“有什么好治的,过上几个月不就好了。”
“啊?”随意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前辈是说容儿没事?”
“我有说吗?”老药王望天。
随意定了定神,把老药王的话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前辈,容儿到底怎么了?”
老药王打了个哈哈:“你自己去看吧,我可是答应容儿不能说的。”
容儿此刻正吐得天昏地暗,边卫在一旁揪着眉轻轻地替他拍着背。容儿抬起头勉强一笑:“奶公,我已经好多了。”
“小主人喝点热茶吧。”
容儿拿茶水嗽了嗽口。
“我煮了粥,小主人要不要喝点?”
容儿摇头:“不想喝。”
“那酸梅汤?”
“喝了等会又要吐。”酸梅汤似乎很有诱惑力,容儿犹豫了一阵说道。
“那总得要吃点东西才行,不然宝宝怎么长大?”
容儿轻声笑了一下,摸着平坦的腹部:“宝宝啊,什么时候你才能出来呀?奶公,当初爹爹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主子那时倒是瞧不出什么,等腰身显了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也正因如此他才一直被人下了小剂量的毒药,连累着容儿也中了毒。
“啊,爹爹真笨。”容儿笑着道。
室内静默了一阵。
“小主人真的,真的不告诉随……”边卫迟疑着。
“不告诉她。”容儿低声道。
“一直不告诉?”
“一直不告诉。”
“可是……”
“没关系的,奶公。我不也是被你和师傅养大的?现在宝宝有你、有师傅、还有我,他一定会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幽幽的叹息传来。
容儿低下头:“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奶公,你放心好了!”他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小主人,”边卫顿了顿:“刚才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容儿一愣,猛地侧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房门处站的那人,突然他低呼一声,缩进被子里,闷闷地道:“奶公,我不要见她。”
边卫站起身朝随意走了过去。
容儿在被中睁着眼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寂静无声,他不安地动了动,终于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两只眼睛:“奶公?”
他看见随意坐在床旁,又缩进被子里。在被中提心吊胆地等了半天,随意没有任何动作,容儿终于耐不住了,慢慢地探出头来瞧了瞧,却见随意靠在椅背上,竟然睡着了。
容儿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随意的睡脸,他知道随意一定累坏了,师傅的飞鸽传书到京里,她得了消息赶过来,算算时间一路上一定没怎么休息,所以她的眼窝下有着黑影,脸色依旧不太好。容儿的眼眶不觉湿润了。随意是最贪睡了,也是女子中最爱惜容貌的,总说要睡觉美容,如今却连黑眼圈都有了……容儿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眉眼。
随意的眉头稍动,容儿连忙缩回手,屏息着不让自己吵着随意。随意又睡了过去,容儿不敢再去碰她,只是一直安静地看着她,时不时地微笑着。见到随意这样辛苦,容儿心里有些歉疚,可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温暖,随意对他好,非常的好!为了解他的毒治他的身体竟然……容儿红了眼眶,鼻子酸酸的。随意真是傻,怎么能不顾自己的身体把血给我呢?那天容儿被老药王送回到房里,想到随意渐渐苍白的脸色和冰凉的手心,待到解穴后他发现自己手臂上的针眼,自己的脉息变了……容儿虽然不知道随意和师傅是如何做的,但他知道随意一定做了什么。随意昏睡时他去问了师傅,师傅耐不住他一个劲的询问,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随意给了他一些血,虽然心里已有预感,可听到时容儿还是呆了许久。
“她真……傻。”他低声说。
师傅只是摸着他的头:“她傻得不是挺招容儿喜欢吗?”
是呀,自己喜欢随意。后来他慢慢地走到随意休息的房间,看见她睡得似乎不安稳,便给她去拿了些安神的香来,却又鬼使神差地在香里多加了一味东西,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据说能让你看见最想见的人的好东西。
后来,随意抱住他……思及那一夜,容儿脸上热得厉害,又用被子抱住自己。虽然清楚随意看见的人不是自己,可他真的很开心,随意一直是很温柔的随意,她很细心地吻着他……
容儿细长的手指抚上唇角,满脸羞色。他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有宝宝,还是随意的宝宝!天知道他有多高兴,可当师傅和奶公说要通知随意时却被他阻止了,因为,他不能再……不能再给随意添麻烦了。
容儿醒来时随意已经不见踪影。
容儿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奶公,随意呢?她走了?”是边卫叫醒他的。
“我还以为容儿不想见我呢。”随意走了进来。
容儿低头不语。
随意叹气:“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好好谈谈。”
容儿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不动。
随意以手抚额:“好吧,我们现在就谈。”她在容儿对面坐下:“容儿有了我的宝宝。”她说的很肯定。她本以为容儿是因为她血的缘故病倒了,后来听老药王说漏了嘴再联系容儿的症状推测容儿可能是怀孕,她立即联想到离开药王谷前夜的那个梦,那个太过真实的梦,难道那个人是容儿?所以她才去偷听。边卫和容儿的对话更让她验证了这一事实。她是在没想到容儿竟然这样大胆,那夜……饶是随意自己亲耳听到也还是花了一会功夫来消化这一信息。
容儿一惊,张了张嘴,低声道:“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容儿把头埋在被子里。随意在床边蹲下,抬起容儿的头:“容儿,看着我。”
她眼神平静声音温和却坚定有力,容儿抬起头看了随意一眼立即移开目光,手指头不安地揪着床单。
“我记得容儿以前说过你一直很想你爹爹、很想你娘,对吗?容儿一直很羡慕那些有爹娘在身边的孩子。现在容儿要有自己的宝宝了,难道不想让宝宝有爹爹有娘?难道要让宝宝也去羡慕别人吗?容儿不希望宝宝幸福吗?”
容儿眼睛暗了暗。
“容儿是讨厌随意吗?容儿觉得随意不配做宝宝的娘吗?”
豆大的眼泪滴了下来,容儿轻轻摇头。
随意把容儿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随意很喜欢容儿,容儿嫁给我好不好?”
容儿在她怀里摇头。
“容儿为什么不愿意呢?”随意在容儿的耳边轻声道:“容儿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容儿在担心什么,告诉我吧。”感觉到容儿的身体僵了僵,随意又道:“好容儿,告诉我吧!”她握着容儿的手:“随意希望容儿、宝宝还有大家都在一起。宝宝不能没有娘啊。”
“容儿不能嫁给随意的,”在随意的耐心劝说下容儿终于哭着说了出来:“容儿已经嫁过人了。”
原来他是在为这个烦恼!“没关系啊,这没关系的。随意喜欢容儿,容儿也喜欢随意,这样就好。”
“容儿不能害随意。”容儿仍是摇头。
“为什么容儿嫁给我会害了我呢?不会的,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的。”
“会的,”容儿流泪道:“我不能害随意。”
“容儿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谁会对我不利啊?”
容儿在随意的循循善诱下终于说出了那个人,随意颇感无力:“为什么容儿认为无悦会害我呢?”
“因为她会知道我是骗了她出宫的,也会知道是随意帮了我,”容儿认真地道:“还有,如果我嫁给随意,我娘那边也有可能会找随意的麻烦,我不能给随意添麻烦。”
原来他一直在烦恼这个!随意有些啼笑皆非,一贯不理睬世事人情的容儿这么为她着想她的确很感动,可最后他考虑的结果是要去做单身父亲,随意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容儿,其实,你诈死的事情,无悦早就知道了。”
“真的?”容儿呆呆地问。
“是呀,你想无悦又不是不知道你小药王身份,后来你接掌了药王谷,这么大的事无悦难道会不知道吗?”
“可是,可是……”容儿犹疑着。
“无悦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忘了还有无忧吗?而且药王谷世代和帝王都有交情,无悦不会因为这件事就真正和你们撕破脸的。”
“至于你娘那边,这个容儿就别操心了,真有事情容儿应该相信我能处理。你只要用心照顾好自己和宝宝。你和宝宝才我我最放心不下的,知道吗,容儿?”
“还有什么让容儿担心的吗?”随意柔声问,见容儿缓缓摇头,随意终于笑了:“那容儿现在愿不愿意嫁给我?”
容儿看着随意,慢慢红了脸,终于轻声道:“宝宝需要娘。”
随意松了一口气,抱住他。
“好了好了,终于可以吃饭了。”老药王走了进来,应是偷听良久。
随意扭头看去,老药王笑容满面,边卫的冷脸上也难得的挂了丝笑意。
“前辈早就知道知道容儿有了身孕也不好好劝劝容儿,任他胡思乱想?”老药王一句话把自己三魂七魄吓掉了一半急急忙忙赶来药王谷,之后又瞎忽悠自己,随意可是积攒了不少怨气,虽然她本意也还是好的。
“我一问容儿就哭,我有啥办法?”老药王拍了拍随意:“是你搞出来的事,当然是你来解决了。”
吉日到,随意娶亲,却来了两顶花轿。
南无忧与秦香雪看着那两顶花轿,相视一笑,想到那年那日。那时两人在花轿中自然不同今日这两人的心情,虽然波澜起伏但总算圆满。
看着随意与两人拜堂,南无忧突然道:“大哥,家里的人现在多了,我和药王身子也不方便,我想调些侍卫来看家护院。”
秦香雪怔了怔,微微一笑:“也好,不过随意恐怕会嫌麻烦。”
“那可由不得她!”南无忧傲气地道。药王也就罢了,他可不想家里再添别的人了。
有人送来一份厚重的贺礼,却没有留下姓名,随意翻看着那些绣着同心情花的精美织物,心下了然,对杜珂道:“杜先生,这些麻烦您让人送到容儿的院子里。”
“我亏大了啊,随意,”南无悦拉着随意喝酒:“我亏大了,我的美人啊……”
随意新婚之夜没有机会去陪她的夫郎,只能陪着不知发什么疯的太女殿下喝酒,听着她诉说自己的心疼。
虽然面前是唠叨个没完的南无悦,但随意的心情却很温暖。她看着四周喜庆的红色,身后秦香雪、南无忧、洛璃坐在一起不知讲些什么,那两个灯火明亮的院落里还有人在等着她。
这也是家啊,随意这样想着,脸上慢慢地绽放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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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结局了,虽然这个结局天涯并不是太满意,不过......
以后再慢慢修文吧。
《随意传奇》拖延了一年,这一年里谢谢许多亲一直陪着天涯,给了天涯许多的鼓励、许多的勇气和信心。天涯会继续写下去,希望能让自己满意,也让各位亲满意。
再次谢谢看文的各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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