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燃得正好, 随意坐了一会,对身旁的秦香雪道:“我去那边走走。”秦香雪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随意,快点回来啊,就快烤熟了。”洛璃眼睛盯着正在火上烤着的野兔和鱼还有菌子,吞着口水道。火里还有一只叫花鸡呢,虽然名字不好听,不过他相信随意的厨艺。
随意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你们先吃, 不用等我。”
南无忧想说什么, 却被秦香雪以眼神止住。
待得随意走远,容儿问:“香雪哥哥,随意不开心吗?”
秦香雪替他把身上的披风拉紧:“随意不是不开心, 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一直不出声的莫遥也发问了。
随意的表现的确有些反常, 兴致盎然地把一家子人拉到青萨岭小山坡上, 说是要体验一下野营的感觉,增进大家感情,来了之后她情绪却不太高,有时同她说话还走神了。
秦香雪犹豫了一下,南无忧道:“大哥,你就说吧!”
见南无忧、洛璃、容儿、莫遥四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秦香雪沉吟:“我遇到随意就是在这里。”
“这里?”其他四人或多或少都面有讶色。
“哪天也是这样, 我坐在火堆旁, 然后随意就从那边跑了过来, ”秦香雪伸手指向一个方向:“跑着跑着,她就……摔倒了。”
“啊?”南无忧忍不住笑了,容儿瞪大眼,洛璃道:“随意真没用!”莫遥嘴角动了动,终是无语。
“后来呢?”容儿问。
“后来,”秦香雪慢慢回忆:“她说了一些我不太明白的话……然后把紫金果送给了我。”
虽然有些事情四人已经知晓,但还是忍不住动容,紫金果,这样珍奇稀罕的宝物就这样被她送人了,不过这也的确是随意一贯的风格,别人在乎的她未必在乎,她在乎的定要尽全力去呵护。
“那和随意反常有什么关系呢?”南无忧想了想问道。
“那夜,随意有一阵情绪很失控,”秦香雪看向火堆眼神渺茫:“她哭了很久,念着一个人。”
“谁?”问话的是莫遥。
南无忧神情有些黯然,洛璃低了头,容儿吸了吸鼻子。
秦香雪向莫遥微微摇了摇头,有些吃力地道:“是随意心里的人。”
莫遥握紧了一旁的长剑。
“那她现在就是去想那个人了?”南无忧看向随意离开的方向。
秦香雪没有回答,他面带忧色也看了过去,他很想跟过去看看随意现在怎么了,但心底又有些畏惧担心。
“随意心里有那个人,不过,”容儿笑了:“我知道随意心里也有我,有香雪哥哥,有殿下,有小璃,还有遥哥哥。”他说到每个人的名字时视线从那人脸上经过,他看的人也对他微笑,连莫遥神情也柔和了许多。
南无忧看向身后青萨岭的迷林:“随意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秦香雪轻轻点头,众人一致看向那处夜里显得愈发诡异的迷林。
几人都睁大了眼,一个人影从远处渐渐清晰起来。那人愈靠近,他们看得愈清楚,是一个……男人吧?怎么穿成这样呢?头发短短的又不是出家人!背着大大的但十分古怪的包袱!长得可真不咋的啊……
秦香雪瞳孔微缩,这人……他记得随意当初的穿着打扮便与此人极为相似,便是他背上的包袱,随意也有一个,只是后来一直收藏起来,随意有时还会看着它微笑或叹气。
那人看见他们满脸喜色:“太好了,终于看见人了,我还真担心自己死在……”他站在哪里,双手举高,颤声道:“兄弟,别紧张,我不是坏人,”他吞了吞口水,眼睛看向低着自己咽喉的利刃:“兄弟,真的,我不是坏人,你的、你的宝剑移开一点吧,你要是手抖一下……”
他见看向自己的人始终面如寒霜,于是小心地侧头看向另外几位,只见一人也手持一柄利剑似是护住其他三位,那人一身白衣,气质清冷,但看起来要比眼前这位好说话多了。
于是他转向那人:“这位穿白衣服的大哥,我是来找人的,不是坏人,你们不乐意我在这里,我马上就走……”
闻到火堆上阵阵香味传来,他不禁吞了吞口水,腹中雷鸣,连脖子上的危险也被暂时抛在脑后了,他好饿啊,好饿啊,有好几天他都没好好吃一顿饭了,只能持续果子度日……
容儿从南无忧身后探出头来:“他好可怜。”
那人几乎泪流满面:“小姐真是心地好啊,不怕你笑话,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容儿有些难过:“香雪哥哥,我长得像女人吗?”
“哪会?”秦香雪温柔地道,又道:“莫遥,放了他吧。”
莫遥也觉察出面前这人虽然怪异但气息不稳,并不会武功,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收起剑退回原位。
那人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向秦香雪微笑道:“多谢大哥。”却听见之前好心的小姐不满地道:“我也是男的。”
那人惊讶的睁大眼,走进了几步,容儿刚才只从南无忧身后探出头来,他只见到一张秀丽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声音柔柔细细的还以为是为美女,这下细看了果然胸口平平,再看向其他人,相貌各有特色,清丽的有,妩媚的有,明艳的有,他不禁心里发毛,人妖,一堆人妖,再看看还是刚才那位拿剑指着自己的仁兄正常一点。
“我好饿。”洛璃摸着肚子。
秦香雪一笑,看得那人一阵眼花。“小璃饿不得的,你先吃吧。”
“我们一起吃。”洛璃眨巴着眼道。随意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来,他一个人先吃可说不过去。
秦香雪点头,洛璃欢呼一声拿起一条烤鱼便往嘴里塞:“好烫,烫,好吃!”
容儿低声对秦香雪说了什么,秦香雪点点头,对那人道:“公子若不嫌弃也来吃一点吧。”
那人大喜,在莫遥身旁坐下,莫遥看了他一眼,那人乖觉地往后移了移。那人狼吞虎咽地吃完自己那一份,腹中饥饿感稍去,抹了抹嘴道:“谢谢大家,等出了这个鬼地方我一定请大家吃饭啊。”有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那人摸了摸头,讪讪地道:“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她来这里旅游,你们有没有看见她啊?”他比划着:“我女朋友这么高,脸圆圆的,经常笑,对了,她叫随意。”
“随意?”
见五人齐齐地看向他,那人惊得差点栽倒在地:“是呀,你们认识?”
“你们叫我啊,怎么了?”远远的随意走了过来,走得近了,随意看着那人,不敢相信地眨着眼,呆立当场。
那人慢慢地站了起来,满面狐疑:“你,你怎么,很像,随意啊?”
随意深吸了一口气:“我就是随意啊,星星这个白痴,连我都认不出来。”
“星星”是随意对他的昵称,那人也有些信了,用手比着自己肩膀:“以前随意只到我这里……”这个女子虽然顶着随意的一张脸,可身高却不是。
“我长高了。”
“你骗鬼啊,你都奔三的人了还长,你以为你脑垂体分泌旺盛啊!”
随意走上前,咬牙道:“你这个笨蛋,看清楚,你就只会看身高吗?我说我长高了就是长高了,骗你做什么?”
那人伸手摸向随意的下巴,“喂,你……”洛璃叫道,莫遥已经站在那人身后,随意微笑:“无妨。”
“你不是随意。”那人退了一步。
“你是在摸我这里的疤,对吗?”
“你怎么知道?”那人睁大眼。
随意没好气地道:“因为我是随意。我重新成长了一次,个子变了,皮肤也重新修复,身上一个疤也没有。”
“哪有这样的事?”
随意敲了敲他脑袋:“你看清楚,还没发觉有什么不同吗?”
“有什么不同?”那人茫然地看了看。
“看衣服,看装扮……”随意恨恨地道,还是这么迟钝!
那人打量秦香雪五人许久,退了几步,退到随意身旁,低声问道:“随意,他们是不是人妖啊?”
“人你个头!你过来。”那人乖乖地跟着随意。
“小六,让他摸摸。”
洛璃瘪瘪嘴,那人疑惑:“摸什么?”
随意拉过那人的手,放在洛璃腹部:“你摸清楚。”
“一看就是腹水……”那人低声道,猛地抬头看了看随意,脸色大变,他两只手都放在洛璃腹部,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
“喂,你摸完了没?”要不是看他是个男人,和随意还认识,洛璃早就把他打出去了。
那人擦了擦冷汗,陪着笑脸:“小姐,对不起,我刚才还以为你是个男人……”话音未落,身子便向后飞去。
“我是男人!”洛璃一字一顿地道,伸出的手收回在衣襟上擦了擦!气死人了!
那人满脸惊恐之色,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反而被人扶住腰站稳了。
“随意。”那人吞着口水,腿脚发软靠在随意肩上。
“知道不一样了?”随意挑眉。
“他真的是男人?”他颤声问。
“货真价实。”
“那他……怎么……怀孕?”那人脸上苍白活像见了鬼。
“这里就是这样,男人怀孕生子。”
“荒唐、荒唐!”那人哆嗦着道。
“你够了,你干嘛靠我们家随意这么紧!”洛璃怒道,他对这个人很看不顺眼。
“什么是你们家随意,”那人被洛璃一掌推开,对这个红衣的孕……夫也很是不满。“随意是我女朋友,明年我们就结婚了。”
“随意是我妻主。”洛璃叉着腰。
“妻主?”那人看向随意。
“相当于妻子。”
“妻子?”那人脸色大变,眼里已有了泪光:“你……你……这么几天,你就变心了,你太过分了!我知道你生气我不跟你来旅游,几天不给我电话,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吗?你居然就结婚了!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是真心的……”那人越说越伤心,痛哭流涕。
洛璃傻眼,看向秦香雪等人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叫几天,”随意怒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几天我就变心?几天我家的孩子可以去打酱油?告诉你,我来这里已经有六年了,六年多!”随意抓着他的衣领,声音低了下去。
“哪有六年?”那人擦去眼泪:“三天后我就出发来找你,在这个破林子里转了几天,怎么会有六年?”
“你以为还是相同的世界吗?”随意冷笑:“时间还可以这样算?这里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男人生子地位卑微,女子为帝……”
“你胡说……”那人失神,已经有些信了。
随意叹了一口气:“我刚来时也不相信,你下山就会知道了。”她神情哀婉:“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她眼中也是泪光点点。
“别哭别哭,”那人急了:“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我找到你还高兴还来不及呢。”
眼泪已经流了下来,随意哽咽:“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们,我们,回不去了。”
那人慌乱地道:“不会、不会。我们能回去的。”他想到身后那个怪异的森林,难道再走一次,再走一次真的能回去吗?
“我回不去了,”随意擦着眼泪:“我已经不算女人了。”
“你说什么?”那人大惊,上下打量随意:“你,你……”
“这里是男人生孩子,不是我们哪里。”
“没关系,我不在乎。”那人咬牙道。随意在这里生活了六年,已经不能生育了,他真的可以不在乎,只要随意在他身边。
“我们的关系,也不可能了。”眼泪又流了下来。
“为什么?”那人用力地抓住随意的手腕。莫遥便要上前,却被秦香雪挡住。
“我已经成亲了,他们还有我的孩子。”
“我不管,”那人突然顿住:“他们,你找了一个还不够还有几个?”他气得浑身发抖:“几个?”
“五个。”随意低下头。
那人霍然转头,看向那边的五个男人。
“你怎么,你怎么……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所以,我们,回不去了。”随意看着他,眼眸深处是悲痛欲绝。
那人终于明白她的意思,用力地拥她入怀:“不会,不会!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两人相拥而泣。
南无忧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傻瓜也看得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丑男和随意关系匪浅。
随意擦去眼泪,对男友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不会勉强你,只是我真的不能离开他们。我在这里的时间,是他们陪着我,他们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他们。”
“那,你心里,还有我吗?”
随意看着他,点头,男友脸上露出熟悉的傻笑。
“真的?”
“真的,”随意以手指心:“一时一刻不曾忘记。”
“站着说话也不嫌累,不如坐下来说吧。”南无忧扬声道。
随意一笑,拉着男友的手:“过来坐吧,有什么明天再说,咱们先冷静一下。”
两人在篝火边坐下,洛璃示威地抱住随意的一只胳膊,瞪着那个男人。秦香雪从火堆里将叫花鸡挑出,敲开上面裹着的老泥,鸡肉的香味和外面包着的香叶味道逸出,让人食指大动。“随意,你吃点东西吧。”
随意点头:“你们也吃啊。”
“我们吃了。”容儿道。
“一整只鸡呢,大家都分点。”随意撕下一只鸡腿递给身旁的洛璃:“小六要多吃点。”洛璃接过鸡腿在随意脸上“叭”地亲了一下:“随意真好。”
随意一笑,将另一只鸡腿递给男友,星星同学看见洛璃与随意的亲热劲,满肚的火气哪里吃得下,伸手推开:“不要!”
“哼,不识好歹。”南无忧怒道。
“你说什么?”星星同学便要跳起来,但看见莫遥慢慢地将剑拨出,发出刺耳的“沙沙”声,他只得将满肚的怒气吞下。
“容儿还能吃下东西吗?”随意问靠在秦香雪身上的容儿。容儿摇头。药王谷注重养生,晚上不能多吃。
随意将鸡腿给了莫遥,将两只翅膀分给秦香雪和南无忧,又撕下一些鸡胸肉用香叶包了
放在男友面前。
星星同学很有骨气地转过脸。但肚子实在还是饿啊,他眼睛一亮,便在背包里扒拉起来。
“你在吃什么?”随意一惊。
“要你管!”星星同学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道。
“不能吃的,快给我!”随意伸手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不给。”还想骗他!这果子味道很好,怎么不能吃?果子本就不大,他一口便将剩下的吞了进去。
“快吐出来。”随意抓住他领子:“快吐。”
“不吐,有毒就毒死我好了。”星星同学挺着脖子。
“随意没用的,紫金果入口即化,便是想吐也吐不出来。”容儿轻声道。
随意愤怒地盯着男友半晌,甩开手:“好,好!恭喜你终于成了一个男人!”
“我本来就是男人!”星星同学挺了挺胸。
“是呀,”随意阴阴地笑了:“同学,恭喜你,你可以生孩子了。”
“胡说,我可是男人……”星星同学刚说完,突然张大了嘴,半天才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恭喜你,你可以生孩子了!”
“成为男人是这个意思?”星星同学瘫倒在地:“怎么会?”
“是谁不听我的劝阻把紫金果吃了下去?”随意淡淡地道:“你刚才不是表现得很不错嘛!很有勇气,很果敢……”星星同学知道随意表现的愈平静其实内心愈愤怒,他抱住随意:“呜呜……随意,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
随意叹了口气:“你哭也变不回去了,你就安心地在这里生活吧,找个人嫁了,生几个孩子……”
“我不要……”星星同学大哭,让他生孩子,不如让他死吧!和谁生孩子?他才不要别人的孩子!他要他和随意的!
“他到底哭什么?”洛璃不解:“生孩子有什么好哭的,哪个男人不生孩子?”
星星同学哭得更伤心了。
“怕痛吧,”容儿道,小脸皱起:“挺痛的。”
星星同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最怕痛啊,因为怕痛连牙都不敢拔,还是被随意强行带去拔牙。
随意拍着他,叹道:“认命吧。”
星星同学哭了许久,南无忧怒了:“有完没完,吵死人了!”其实他最受不了的是那个丑男居然霸占了随意这么久,抱着随意哭了这么久!
“老子哭关你什么事!”星星同学反击回去。
“你说什么?”南无忧何时被人这样说过,怒火蹭蹭直往上冒:“我要杀了你!”
“你以为你是谁啊?”星星同学无视这个凤眼美男,男人长成这样,哼!
“他要杀你轻而易举。”
星星同学身体僵了僵:“凭什么,他以为他老爹是皇帝啊?”
“他老爹不是皇帝,”星星同学脸上得意未消,便听见随意道:“他娘、他姐姐都是皇帝。”
“别忘了,这里是女人天下。”随意轻声道。
星星同学傻了。“我要死了。”他紧紧抓住随意的衣袖。
“不会。”随意拍拍他的手:“不过你可别再乱说话了。”
星星同学开始正视其他男人,开玩笑,不然连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他呢?”他指着随意身旁的洛璃。
“小六啊,娘是漕帮帮主,师傅是武林盟主。”
星星同学颤抖:“他呢?”
“香雪啊,娘是兵马大元帅,本人曾在武林大会上打败其他对手,应是青年组第一吧。”
星星同学继续颤抖:“他呢?”这个人弱弱的,不会也是高手吧?
“容儿啊,是这一代的药王,药王谷的主人。”随意附耳在男友耳边道:“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也是皇子,娘是另一个国家的皇帝,保密!”
星星同学身体如筛糠:“他呢?”这个男人开始就拿剑指着他,很不好惹似的。
“莫遥啊,现在是大内侍卫总管,以前,”随意顿了顿:“以前是排名第一的杀手。”
“杀、手?”星星同学吞口水,见随意作了个以手斩颈的姿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星星同学郁闷了,星星同学极其郁闷。
他指天骂地,骂得口干舌燥依然是晴朗的天,老天没半分反应。
“为什么我就这么惨?为什么我要生孩子?为什么我女朋友有了五个男人,还一个比一个厉害?我跟着她也只有被其他男人欺负的份……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是女尊男卑?为什么是男人生孩子?”
“女人生孩子可没听见你抱怨!”随意凉凉地道。
“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星星同学愤怒地道。
“在这里,男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
星星同学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你想好了吗?我们准备下山了,你先跟我们一起下山,不远处就是药王谷,你要是想继续当医生可以去药王谷学习,要是不愿意便跟我们一起回京。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怨恨我,但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在外,风雨飘摇太辛苦了。”
“随意。”星星同学一阵感动抱住随意又哭了,奇怪,他现在为什么感情这么脆弱?难道这也是变成男人带来的副反应?
“我没工作了,随意能养活我吗?”
随意笑了:“养活你应该没问题。”
“那随意现在是做什么?”
“法医吧。”
“你改做法医了?”星星同学惊讶:“你不做心理医生了?”
“我倒想啊,”随意无奈:“不过现在我也勉强算得上是皇帝陛下的私人心理顾问。”南无悦总是有理由找她磕牙。
“随意怎么和皇帝扯上关系的?”
“想知道?”随意轻笑:“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们时间还很多,一路上我慢慢讲给你听。”
皮肤变细腻了,嗓音也变得轻柔了,情绪也脆弱了,星星同学看着自己一日一日地向“男人”转变,悲痛欲绝,而且转变也就罢了,为什么他还是比不上其他人啊?那些男人怎么能生得那么漂亮!星星同学悲愤地咬手绢,不是,咬衣袖。
回到京城杜宅,随意安排星星同学住处。
“我和你一起。”星星同学理所当然的道。五双眼睛唰地射了过来,星星同学退缩了:“你们安排吧,我没意见。”
毕竟灵魂还是现代社会的男人,星星同学开始深刻地思考自己该做些什么,首先怎么也要经济独立。
他想开家小店子,做些小本经营。
“开店,”随意道:“你可以去请教香雪。”
“他能教我什么?”那个美人看着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香雪老爹是齐家人。”
“齐家?”星星同学来了几天也听说了齐家:“最有钱开了许多连锁店的齐家?”
随意点头:“香雪手上也有不少店子,你可以去跟他学学。”
“不要,”星星同学很有骨气地拒绝:“那我开药店,怎么也还算专业!”
“专业?”随意好笑:“你认识哪种药材啊?”
“车钱草,艾叶,菊花……”星星同学扳着手指头冥思苦想。
“你这不是害人吗?”随意叹气:“你真想开药店便去回春堂观摩观摩。”
“京里最好的药店回春堂?”星星同学眼睛一亮:“他们会答应吗?”
“你不知道?”随意想了想:“忘记告诉你了,回春堂是药王谷的产业,容儿这些天就在回春堂坐诊。”
…… ……
星星同学暴怒:“大不了我去开青楼。”
“当真?”随意眯了眯眼。
“假的!”他怎么可能去做哪种事,他现在看那些扭捏作态的男子看不顺眼,看着那些彪悍非常的女子也觉得恐怖。
“你要真想找事做,”随意道:“朝廷在各地建了些善堂,京里也有几家,我一直想找个得力的人来管理,你正好去。”
“好好!”星星同学大喜:“随意你可以做决定?”
随意点头:“善堂琐事很多,你要做可能会很辛苦。”
“我不怕辛苦。”星星同学连忙拍着胸膛保证。
于是……
后来,星星同学便成为举国闻名的星善人,尽管他长得的确是那个了一点,言行举止也那个了一点,但也不妨碍人家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啊!
更让人大为不解的是,这个相貌丑陋举止粗鲁的星善人竟然嫁给了桃花遍地的随驸马!宁国一干男儿都愤怒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星星同学此刻正在怒骂:“随意你这个混蛋……啊……啊……”
随意的手被他紧紧握住,已经青紫了一大块:“你有力气骂我还不如多用点力在下面。”
“很疼啊……啊……”星星同学惨叫。
随意抱住他,细细地吻着他:“很快了,再用点力!”
在小孩有力的啼哭声中,星星同学昏了过去,最后想到的是:“他妈的,生孩子真疼,老子再也不生了!”
星星同学,你确定你可以做主?
…… ……
※※※※※※※※※※※※※※※※※※※※
关于本番外的来由,是由于我老公总是抱怨他没有出现在我的小说中,为了满足他的需求,于是星星同学出场了。o(n_n)o哈哈~我在折磨星星同学时很是哈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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