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相谈谋不成, 药王持刀向随意。
随意跳了起来, 凝内劲于双手全神贯注地防备:“前辈意欲何为?你杀了我,事情不会这么容易了结的。”
“我杀你做什么?”老药王奇道:“只是想取你一点血用用。”
“取血?”随意一呆。
“你既然不愿娶容儿,我只有想方设法解了那毒才行。”
“前辈有法子解毒?”随意惊喜地问, 既然有方法解毒刚才那一通废话是做什么?
老药王沉吟:“只是有了计较, 能不能解毒还得等等看。容儿是我一手带大的, 我总得圆了他的心愿才行。”她喝道:“伸出手来!”
“做什么?”随意双手飞快地缩在背后。
“不过是取点血,你一个大女人怎的像个男人般罗嗦胆小!”老药王不耐烦了。
“你准备用这刀来割我的手腕?”随意哆嗦着。
“不然怎么取血?”老药王双眼一翻, 嘴里道:“紫金果吃了这么久也不知这血还有没有效, 还是割点肉来的好。”
随意大惊:“取血就够了。生长激素血里就有。”
“生长激素?何物?”
“我自己编的, ”随意飞快地道:“紫金果的作用是刺激人体再次生长发育, 我便把那个血里那个让人生在发育东西叫生长激素。”
老药王想了想:“倒也贴切。手伸出来。”
“前辈,只要能给容儿解毒,献点血我也乐意。”手仍是放在身后,随意道:“不过自打见了前辈后有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还请前辈能够解惑。”
“什么问题?”老药王双眼一翻。
“请问前辈是如何做到让自己的皮肤光滑如初?有何保养秘诀?”随意精神来了。
老药王皱眉看了她半晌。
“可是不方便透漏?”随意小心地问道。
“要不是秦香雪那小子给你生了两个孩子,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男人!”老药王突然道。
随意傻眼。
“大女人管什么保养的事情, 有本事才是真, 又不是养在家里的男人, 天天要涂脂抹粉的……”
随意被教训得很凄惨。
“那您既然没有刻意保养怎么还成了这样?”随意依旧不放弃。
老药王摸了摸下巴:“我这脸虽然没有皱纹, 但我这头发不到三十就全白了。”
随意吞了吞口水, 怎样做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啊?
“我年轻之时争强好胜, 遇到疑难杂症常以身试药, 各种药吃得多了, 也就积累了一些毒性,后来头发就白啦,倒没想到这脸没变什么模样。”老药王有些感慨。
“有没有头发不白又能不长皱纹的法子?”随意紧追不舍。
“你可以自己试试,”老药王道:“一些方子我还留着呢,你吃了那些药说不定就能那样。”
随意只得死心。
她心惊胆战地把左手伸了过去,痛恨这里没有献血的设备,献血她一直都很积极地,这样献血真的……会很疼啊!
老药王手起刀落,随意紧闭双眼惨叫声还未出口便被老药王捂住嘴。
“你鬼叫什么,还没动手呢!可别把其他人吵醒了!”
随意睁开眼,松了口气,还没割,太好了!转眼又皱起脸,还得担惊受怕一回啊!
“咬着。”老药王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破布。随意看了那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布,隐隐地飘来阵阵怪味,强打笑脸:“不用了,我保证不叫。”
老药王有些满意地点头:“这才是女人。”
随意死死地咬住牙,看着自己手腕上鲜血不停地溢出,老药王拿了十来个小瓷瓶出来,聚精会神地接着随意腕上流出的血液,满了之后极快的盖上瓶盖。随意见小瓷瓶里已有了一些液体,想来是用来防止血液凝固的。
老药王见后面血流得越来越慢,皱起眉来,看了看剩下的数个小瓶,很干脆地又在随意腕上划了一刀,比第一刀更深,随意脸色一阵发白。
“好了。”收起最后一个瓷瓶,老药王满意地点头。她拿出一盒伤药来:“自己敷上。”
随意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慢慢地搽了药,那药极是有效,很快便止住了血,伤口也没有痛感,想找个东西包扎也找不到,不过以紫金果的奇效这两道伤口应三两天就好了。随意坐了一会,闻到后面传来阵阵药味,她寻到后面一看,却是老药王正揭开药罐的盖子,把她的血滴了进去。不是一个药罐子,是一排的药罐子。老药王每个药罐里都加了些血,份量不等,等了会便拿了个托盘来,托盘上也是放了一溜的小药碗,她将每个药罐的药一一倒进药碗里,看见随意站在一旁看也不说话。
药庐的旁边是一些笼子,随意见里面歇息着白兔,明白老药王是拿这些兔子做实验呐。于是道:“前辈下次不如换成老鼠。”
“老鼠?”正在把药加进兔子饲料的老药王问。
“老鼠的繁殖周期短,呃,就是生得快,可以早点知道有没有效。”
老药王又盯着随意看了许久,突然笑了:“难为你居然知道这些,不错、不错!也算配得上容儿。”
原来你一直认为我配不上容儿啊,那你还要我娶他,随意忍不住腹诽。
“你快回去吧,等会秦香雪就要醒了。”
“前辈是给香雪下了迷 药?”
“我怎会做那种下流龌龊的事?”老药王怒道。
“那怎么……”
“我只是在边卫煮的药膳里多加了几味凝神定气的药,对你们大有好处。”老药王一幅施恩不求报的模样。
切,这和下迷 药有区别吗?随意不齿。这老药王真正是个女尊世界的大女人啊!哎!但愿自己的这些血能派上用场,解了容儿的毒,让他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
去给吴珉祝寿药王谷自然也是要去人的,老药王得了随意的血液兴致正高自然走不开,让容儿代自己去参加寿宴,容儿喜笑颜开地随着秦香雪和随意上了青萨岭,边卫一声不吭地拎着礼盒在旁照料着。
青萨岭山势奇特风景秀丽,景观很是不错。玉泉派位于青萨岭半山腰,依山而建,初代掌门便是看中了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秦香雪带着容儿、随意先去拜见师傅,吴珉见到自己的得意弟子很是高兴,还给了随心随香见面礼,看到随意时吴珉有些讶异,眉心稍皱转瞬便平复。她询问秦香雪的近况,秦香雪面色恭敬地一一答了,吴珉满意地点头,聊了一阵让人带他们下去休息。秦香雪和随意被安排在秦香雪原来学艺时的房间,容儿身为药王乃是贵客,待遇比秦香雪随意要好些,被安排在另一个较大的院落。
秦香雪带着随意回到自己学艺时的蜗居内,不多时便有人来拜访了。这也不奇怪,玉泉派于武林中虽然声望甚高,但门人并不多,所以同门感情深厚。虽然秦香雪性情冷清不喜与人交往,但他是玉泉派少有的男弟子之一,武功容貌都是第一,这次带了妻主回来,还有了一双可爱无敌的龙凤宝宝,怎不让这些平日里总想找机会亲近她的师姐师妹们兴奋呢?小屋里很快人满为患,秦香雪大概也未想到会有如此热情的招待,一时间不知如何应付。随意握住他的手,微笑着:“香雪,介绍你的同门给我认识啊!”
秦香雪在随意笑容里慢慢平静下来,领着随意一一介绍,随意更是发挥自己百分之二百的口才,又有随香随心做开路先锋,随意很快地被玉泉派门人接受,大家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了。随意只是提起话头,之后便是听众人讲学艺时的趣事,尤其是秦香雪刚到玉泉派时大家想去结交他时闹的一些笑话,比如为了接近这位美人师弟,每日给他送饭的人选都是比武决定,一时间大家武艺进展神速……随意听着也不禁大笑。
“我都不知道。”秦香雪听着有关自己的故事茫然低声道。他那时一心想学好武功,对女子又避而不及,哪里会去在意别的。
“还好香雪不知道,不然我哪有机会娶到香雪。”随意冲秦香雪眨眨眼笑道。
众人说笑了一阵,因吴珉寿辰在即,需安排的事物还很多,只得依依不舍地散去。随意和秦香雪送别众人,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玉泉派上下都很忙,除了随意秦香雪几人。秦香雪本是提前两日到的,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忙,但大家对他关爱有加,说什么也不让他动手,所以很是清闲。
“这样我们便作青萨岭二日游吧。”随意建议道,有边卫这个超级奶公在随心随香托付给他也很放心,容儿也来凑热闹,于是随意、秦香雪、容儿三人便出门游玩去了。
秦香雪虽在青萨岭呆了八年,但八年里他的时间基本上都是练武,除了师门青萨岭的其它地方他也颇为陌生,这次游玩倒是旅游经验丰富的随意带头了。
“明天去看日出吧。”随意兴致勃勃。
秦香雪没什么意见,容儿难得玩得这么高兴,连声叫好。
第二日天蒙蒙亮三人便又出去,到了山顶找了个平滑的地方坐下,静等远处的那片线芒跃出重重云层的包围。看着天际光线愈来愈亮,云海雾气在阳光照耀下变幻着七彩,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随意只觉得心胸霍然开朗,心情愉悦地大叫起来。秦香雪性情内敛,怎么也学不了她的疯劲,只是微笑着看着她,满眼的温柔溢了出来。容儿也学着随意的样子合起双手放在嘴边大叫着,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着凉了。
山上夜间寒冷,虽然随意早已提醒了要多穿衣服,但体弱的容儿还是病倒了。随意内疚得要命。边卫看向她的眼神甚过利刃。
容儿吸了吸鼻子,鼻头红红的,给自己开了张药方,随意忙接过药方殷勤地道:“我去抓药。”
问过青萨岭的一群人,才知道青萨岭金疮药刀伤药跌打药跌打酒倒是不少,练武之人必需的,而这治疗头痛脑热的药却是没有,大家都是皮厚粗壮的人,有什么事挺挺也就过了,但容儿是万万挺不得的。随意向边卫讲明情况,说自己下山去抓药。
“我去。”边卫道:“去山下药铺倒不如去药王谷。”
这也是,两边路程可能差不多,药王谷的药要齐全多了,且质量更是有保证。
“随小姐,麻烦你照顾我家小主人了。”明日便是吴珉的寿辰,玉泉派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只能让随意照顾病人了。边卫深深地看着随意。随意点头。
“奶公,你早点回来。”容儿瓮声瓮气地道,鼻子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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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买到了老鼠夹,虽然那个人很详细地给我解释了如何使用,结果回去后......还是夹到自己的手了,在网上和老公聊天悲惨地说起这件事,他长叹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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